音樂一結束,舞池裡面的人也紛紛離場,司曉寒看見大家都離場,她用力的掙脫張亭,竟然頭也不回的跑了,留給張亭一個美麗的背影,張亭瞬間像被石化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指縫間依舊沾有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這時林婉瑜和孫先鋒也過來了。林婉瑜將孫先鋒帶到桌子前坐下,她衝張亭使了個眼色,張亭心想,機會來了。
張亭趕緊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上道:“孫總,這是我的名片。”
孫先鋒接過名片,很不屑的抬眼看了張亭一眼,像他這種久經沙場的人,很快就看出了破綻,他也終於明白為何一直都那麼清高、拒人於千裡之萬的林婉瑜突然會對自己那麼熱情,他此刻也端起了架子,淡淡的道:“有話直說,我這人最煩的就是兜圈子。”
孫先鋒的話,讓張亭頓感壓力,但他還很淡定的道:“我聽說,最近孫總在尋找新的廠地?”
“嗯,是。”孫先鋒一臉的嚴肅。
“那孫總有沒有考慮過將新工廠建在哪裡?”張亭從容的道。
孫先鋒根本就不想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告訴他,他應該將工廠建在哪裡?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繼而又變成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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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已經定了方向,應該會在建在沙坪縣。”孫先鋒道。
張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準備好的地圖,道:“孫總,是這樣的,你看,沙坪縣隸屬是西山省,而瀏陽縣隸屬東山省,這兩個縣城緊緊的挨著,馬步屯就剛好在這兩省的交界處。如果貴司可以將工廠建在我們馬步屯的話,這對於貴司來講,和建在沙坪縣沒差。更重要的是,馬步屯那邊現在的交通也很發達,勞動力也相對廉價,不但節約了貴司的成本,而且我們政府會給予貴司比沙坪縣更為有利的條件。”
張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孫先鋒的眼神一直在林婉瑜的身上,聽了張亭的話,他雖有稍許動容,卻還是不表態,他似乎在等待什麼,場面就此進入了僵局。
片刻沉默之後……
“孫總,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如果貴司將新的工廠建在馬步屯的話,我們願意為你免費做半年的廣告。”林婉瑜的話,讓張亭震驚了,這次他賭的有點大,萬一孫先鋒真答應了,那他從此可以就欠了林婉瑜一個大人情,這可是他永遠也還不起,他不由得擔心起來。
讓張亭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林婉瑜此言一出,孫先鋒考慮也沒有考慮,斬釘截鐵道:“好!我答應你,誰讓他是你林總的幹弟弟呢。”而且孫先鋒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林婉瑜聽罷,不由得和張亭四目相對,然後會心一笑,激動的道:“太好了!孫總果然是爽快之人。”
而張亭的心裡卻是有點不是滋味啊,幾度歡喜,幾度憂。
“下個禮拜,我會親自去那裡瞭解情況。”孫先鋒悠然的道,他的眼神似乎從未離開過林婉瑜,林婉瑜也早已感覺到了,她假裝看不見,而是將視線望向張亭,
“謝謝孫總,到時候我們再來討論具體的一些事項。”張亭道。
孫先鋒端起酒杯和林婉瑜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兩支高腳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林婉瑜將杯中的酒喝完後,孫先鋒再次為她續上,這時張亭接過林婉瑜手中的酒,關切的道:“婉瑜姐,酒喝多了傷身,這杯酒,我替你吧?”
孫先鋒一聽張亭這話,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臉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林婉瑜知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得罪孫先鋒的,她奪回自己的酒杯,然後又是一飲而盡。酒順著她的喉嚨,沿著脖頸,進入她的胃裡,她的面部開始泛起了紅暈。她此刻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清高,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此刻的林婉瑜看上去更加誘人。孫先鋒趁機將身子靠近林婉瑜,他故意用手蹭著林婉瑜的胳膊,不懷好意的道:“林總,果然是好酒量。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單聊吧?”
林婉瑜此刻已經微微有些醉意,她聽出了孫先鋒的暗示,但是她知道不能拒絕他,至少現在不能。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是自己家的電話,她知道一定是童童打過來的。林婉瑜臉上露出了微笑,她的手輕輕的摁下擴音並接通。
電話裡傳來稚嫩的童聲:“媽媽,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現在好無聊啊。”
“童童啊,媽媽馬上就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你一定要乖乖的聽芳芳阿姨的話。”芳芳是林婉瑜請的保姆,但是晚上八點鐘之前,保姆是要回家的。林婉瑜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孫先鋒道:“孫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必須的走了,今天就不能再陪你了,你也聽見了,童童還一個人在家的,再晚些回去,我也不放心,改日我做東,好好宴請你,你看好不好?”
孫先鋒雖然覺得有些掃興,但並未生氣,他知道林婉瑜起碼不是因為主觀原因拒絕他的。他關切道:“沒關係,來日方長,林總家裡有事的話,就請先回吧。”
離開會場,林婉瑜就有些東倒西歪的,本來就有些醉了,加上又穿著一雙恨天高,她走起路來,重心更加的不穩,張亭一不留神,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痛的發出一聲尖叫,她的腳扭傷了。
張亭看見她難受的表情,心裡有些心疼,若不是為了自己,她今天也不會這麼賣命。張亭蹲下身子,將林婉瑜的兩支高跟鞋拎在手上,然後背起她就向車子走去。找到車子後,他拿出她包裡的車鑰匙,將她放到後座上,他很快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瞬間噌的一下飛了出去。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林婉瑜被他開車的速度嚇著了,疑惑的道。
張亭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世貿蝶湖灣,張亭停放好車子,開啟後座的車門,他抱起林婉瑜就向別墅的客廳走去,保姆聽見聲音,過來開門道:“林小姐這是怎麼了?”
張亭將林婉瑜放在沙發上,看著保姆道:“她的腳剛剛扭傷了,快去拿醫療箱來。”
“好,我這就去。”保姆很快拿來了急救醫療箱。
張亭開啟醫療箱,從裡面找出一瓶跌打損傷藥,又看著保姆道:“童童呢?”
“小少爺等著、等著就困得睡著了,我剛把他抱回臥室了。林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保姆道。
“嗯,你回吧。注意安全。”林婉瑜道。
保姆離開後,張亭將毛巾放在熱水裡,然後拿出擰乾,輕輕的敷在林婉瑜的腳腕上,這下扭得還真是不輕,都有些腫了。
張亭指著客廳裡的某一個角落道:“這裡怎麼多出一盆花?”
林婉瑜好奇的望向他說的那個位置,就在這時,他的手在她腳上輕輕的一用力,扭傷的骨頭就這麼被正了過來。
她疼的發出一聲呻吟。
“好了,搞定。我在幫你抹一點藥膏,這樣會恢復的快一些。”張亭低聲道。
“你居然還會做這些?”林婉瑜仰視著他,看著他專注和認真的神情,現在她這才恍然大悟,哪裡有什麼花,他剛才分明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的嘴角不自居的微微上揚。
張亭將藥膏均勻的塗在她受傷的腳腕上,然後輕輕的揉搓她的腳腕,他的力度恰到好處。腳被他這麼的輕柔,她的臉上還是有些羞紅,幸虧,她今晚喝了酒,不然就被他發現了,她正這樣想。
“謝謝你。”張亭望著林婉瑜,突然嚴肅的道。
林婉瑜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張亭道:“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
張亭他不傻,他看得出,孫先鋒之所有那麼爽快的答應,絕非因為林婉瑜最後的誘餌,而是因為林婉瑜這個人本身。
“我自己?”張亭狐疑的道。
林婉瑜慢慢將自己的目光從張亭身上收回來,淡淡的道:“因為你的言談舉止,就連長相都實在太像一個人。”
張亭側目看向林婉瑜,好奇的道:“是誰?”
“童童死去的爸爸,肖嘉成。”林婉瑜說完,低頭沉默了。
林婉瑜的話,也讓張亭陷入了沉默。此刻,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在他心裡,林婉瑜是一個極度要強的女人,別看她事業上風生水起的,表面上一直都很風光,但是她心裡是無盡的脆弱和委屈。她似乎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放下自尊。
紅酒似乎開始發揮了作用,林婉瑜躺在沙發上,眼睛微閉。看著她逐漸泛紅的臉頰,紅暈也開始在她的臉上蔓延,她的身上處處都散發著紅酒的味道,張亭的心裡突然萌生一種想法,他很想吻她,深吻。在看著她的時候,他的喉結上下竄動了一下,他咽了口口水,他俯下身,單膝跪在地上,慢慢靠近她的臉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