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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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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平的話還沒有說話,忽然一絲若有若無的清唱已經輕輕地飄起來,開始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多情善感的女孩隨意的幾句哼哼,可慢慢的就變得清晰起來。

雖然尚平聽過張姿吟幾乎所有的歌,可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過這個旋律。他只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他倒不是要欣賞什麼旋律,而是盡力去分辨那一絲清音中到底在述說著什麼。

“……風回雲斷雨初晴,返照湖邊暖復明。亂點碎紅山杏發,平鋪新綠水蘋生。翅低白雁飛仍重,舌澀黃鸝語未成。不道江南春不好,年年衰病減心情……”

張姿吟的歌聲由最初的哼唱慢慢的變成了吟唱,聲調也漸漸的激揚起來,這種聲調和風格是她以往從來都沒有表現過的。尚平雖然不學無術,可也知道她唱的應該是一首古詞,在張姿吟反覆吟唱多次以後,他還是聽出了幾句唱詞,再根據此情此景以及漸漸激越起來的音調,他基本上能聽出女人淡淡的傷感之中似乎有著一股無法排遣的恨意,同時也有種自傷自憐的味道。

在張姿吟的歌聲中,尚平漸漸平靜下來,不再像先前那樣躁動不安,也不再讓自己處於一種虛幻的狀態之中,而是回到了現實,更多的是去琢磨著面前這個女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來找自己,為什麼平白無故為自己一個人唱歌,而她的歌聲到底想給自己傳遞什麼資訊,他相信張姿吟絕對不是僅僅讓資歷領略她的歌喉。

年年衰病減心情?這句唱詞讓尚平玩味了好一陣。難道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她的什麼心情或者願望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漸漸成為一種無奈的傷感呢?江南的春光為什麼讓她讓她多愁善感,那裡有什麼東西在牽動著她的心情呢?

“我這首歌從來沒有在第二個人面前唱過,你是第一個……不知道你是否滿意?”張姿吟可能是注意到她唱完之後,後面沒有一點反應,說著話終於轉過身來。

尚平正沉溺於對女人的無限遐想之中,一抬頭就看見了張姿吟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他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這張臉如此的親近,仍夠感覺到她的發出的氣息,一時呼吸都感到急促起來,強忍著激盪的心情,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很榮幸……歌聲很美……我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想讓我做什麼?”

張姿吟聽完男人的話沒有出聲,而是輕移蓮步款款走到尚平對面的一張沙發前優雅地坐了下來。一雙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絲毫都沒有一絲扭捏矜持的神色,隨即就輕啟朱唇,一字一句道:“告訴我……我媽媽在哪裡?”

尚平聽了張姿吟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媽媽?她媽媽是誰?為什麼要來問自己?忽然一個念頭再次在他的腦際閃過,難道張姿吟真的會是她的女兒?可是,不管是太監的故事裡或者孫海洋的信裡面都沒有提到過呀!難道自己一個荒唐的念頭居然就要應驗?

看來在孫海洋的秘密中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些事情應該連太監都不清楚。從董海疆一生的風流經歷來看,張姿吟可能是他眾多的女人中任何一個的私生女,怎麼也不會是劉晚香的女兒,就憑劉晚香對董海疆做過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以及他生前對劉晚香的刻骨仇恨,他為什麼會容忍這個女兒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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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和張姿吟沒有任何淵源,如果沒有歐陽曉珊的關係,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瓜葛,如果諸葛明玉不告訴自己張姿吟是董海江的私生女,自己也不可能會產生那個荒唐的念頭。

可她為什麼突然之間會直接追到自己這裡來找她的媽媽呢?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因為孫海洋和自己的關係,這樣看來,劉晚香可能就是張姿吟的生母。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尚平忽然就產生了一種警覺,如果說自己把孫海洋的禮物交給董浩以後,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基本上已經打消了董家對自己的疑慮,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對董家的威脅並不比自己來的小。

因為,孫海洋給董家念過十幾年的緊箍咒的始作俑者實際上就是劉晚香,只要劉晚香活著,董家的榮譽和光環照樣受著不容忽視的挑戰,也許他們在安撫自己的同時,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尋找劉晚香的下落,只不過沒有線索而已。

據孫海洋信中的說法,當年劉晚香失蹤以後,董海疆曾經不惜餘力到處抓捕,可最終沒能如願,可劉晚香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她怎麼就能逃脫來自安全部門的追蹤?

所以,他們肯定會懷疑劉晚香有可能受到了某個人的保護,而這個人非膽大包天、敢和董家叫板的孫海洋莫屬,只是當時孫海洋捏著他們的七寸,所以不敢公開向他要人。

這樣看來,對董家來說,其實劉晚香和孫海洋手裡的法寶是一個問題的兩個內容,解決了其中的一個而留下另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可容忍的。如今,他們很可能把自己看做了孫海洋的衣缽傳人,肯定懷疑自己在劉晚香事件中是個知情者。

想到這裡,尚平忽然覺得茅塞頓開,他一瞬間就明白了諸葛明玉為什麼會對自己家醜外揚,如果說張姿吟的身份是一個編造出來的謊言,那麼諸葛明玉不經意的一句話就已經為一個準備實施的陰謀在自己身上埋下了一個伏筆,因為她輕易地就能從吳亞玲那裡打聽到自己迷戀張姿吟的事實。

反過來說,即使張姿吟真的是劉晚香的女兒,同樣也存在疑問。比如,她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誰告訴她的?為什麼?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張姿吟確實是劉晚香的親生女兒,並且今天來找自己尋找母親也是出於真心,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仍然有被董家利用來作為尋找劉晚香的誘餌。

還是孫海洋有先見之明啊,怪不得在信中他一再交代對劉晚香的行蹤一定要嚴守秘密,不然就會給這個苦命的女人帶來殺身之禍。

“尚先生,你在想什麼?難道對我的歌不滿意?要不我再為你……”

張姿吟見男人眯著眼睛只顧盯著自己發呆,雖然她明白自己對男人很有殺傷力,可還沒有見過在自己面前這麼失魂落魄的人,一時就對他產生了一股厭惡之情。

心想,吳亞玲還把他當個人物,在這種地方鬼混的男人有幾個好東西?看他這幅見到自己的容貌之後痴痴呆呆的樣子,十足就是個市井之輩,要不是為了尋找母親的下落,採都沒時間採他。

尚平一旦想通了前因後果,張姿吟的女神形象就大打折扣,更何況,一想到她很可能是為了打聽劉晚香的下落而冒名頂替,一時就漸漸變得玩世不恭起來。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臉上是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也不管女孩見他抽菸流露出的厭惡神情,慢條斯理地說道:“張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母親昨晚我還見到過……沒見她來這裡呀,怎麼?難道她還親自接待客人?”

張姿吟一瞬間就漲紅了臉,雙眸中淚光盈動,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幽幽說道:“亞玲說你是個熱心人……人家才來……沒想到你……”

說著一跺腳就站起身來,恨聲道:“算我看錯人……”說完一轉身就要走。

女人一瞬間表現出的激憤好像並不是在演戲,況且率真的個性表露無遺,尚平一時就覺得自己的判斷也許有誤,就憑她這幅耿直而又絲毫不假辭色本的性,她還不夠資格做個探子,如果她真的是受董浩的指使來這裡探聽虛實的話,她起碼不應該這樣聲色俱厲吧。也許她真的是劉晚香的女兒,只不過是受了別人的利用也說不定。

“張小姐請留步……”尚平伸出去一半的手猶豫了一下又縮了回來,因為他畢竟還是不敢唐突佳人。“我很願意為你找媽媽,可是,你也得讓我知道你媽媽是誰呀?難道那個姓童的女人不是你媽媽?”

張姿吟聽了尚平的話慢慢轉過身來,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功夫,臉上居然已經掛上了幾滴晶瑩的淚珠,一雙美目凝視著男人,好像在判斷他話裡的含義似的。

尚平被女人盯得心裡一陣噗噗亂跳,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同時,一股將女人摟進懷裡的衝動幾乎遏制不住,只能燦燦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可別誤會……我也不會白佔你的便宜……”

看著女孩神色一變,馬上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白聽你的歌,如果你能把事情說清楚……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你的忙……你知道我……隱隱也聽說過你的一點傳說……”

張姿吟沒有說話,盯著男人看了半響,彷彿下了決心似地說道:“明天我在亞玲那裡等你……我會告訴你一切的,其實你什麼都知道是嗎?”

軟軟的幾句話就像一片羽毛一樣撩動著尚平的心,他差點不顧一切地說出真相,可一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生生地忍住了,同時為吳亞玲參與到這件事情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張姿吟的出現把尚平原本繼續尋花問柳的心情給攪沒了,況且,張姿吟的絕代風華就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一瞬間就讓那些原本還可以稱得上美女的女人們黯然失色,變成了一群庸脂俗粉。就像一個醉心於一種玩具的孩童,在見到另一個更加吸引他的玩具之後,對原先的那些玩具也就覺得索然寡味。

所以,尚平在張姿吟走後沒多久,拒絕了一群女孩的挽留,毅然離開了那個銷魂窟。等到穿好衣服坐在車上以後,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呆呆地看了一陣,琢磨著要不要開啟它。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他親手把手機給關掉了,按道理來說,他沒有關手機的習慣,他很清楚自己關掉手機這一動作在潛意識裡意味著什麼。

因為他怕聽見一個訊息,害怕聽見從太監那裡傳來讓他靈魂不安的訊息,所以,為了求的內心的平衡,他關掉手機,投入到瘋狂的放縱之中,一邊逃避良心的譴責。

該來的早晚都要來。尚平嘴裡嘀咕了一句,就把手機開啟了,幾乎馬上就有兩條簡訊顯示出來,一條是吳亞玲發來的,只有一句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尚平苦笑著搖搖頭,心想,這婆娘倒是好人惡人都讓她做了,不過,能發條簡訊過來警告一下,可見她還不想自己精盡人亡。

第二條簡訊是魏子發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讓他趕緊給回電話。尚平看完魏子的簡訊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愣神。

他清楚魏子有什麼重要事情找自己,如果沒猜錯的話他肯定是從浴缸那裡得到了重要的訊息,也許就在自己和一群女人瘋狂的時候,地圖建斌和穿山甲已經長眠了。

一想到這裡,他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因為那裡好像插著一把利刃,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讓他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這是一種由來自靈魂深處的內疚和無法逃避的良心譴責共同作用的結果。

尚平剛走進自己的套房,魏子就後腳跟前腳地走了進來,好像早就在等著他回來了,看看他一臉焦急的神色,就能猜到肯定不是小事情。

“老闆,我一直都在和你聯絡,家裡出大事了……”魏子晃動著手裡的手機大聲說道,不過他可不敢問老闆一晚上到哪裡消遣去了。

尚平裝出一種怪他大驚小怪的神情,滿不在乎地說道:“出什麼大事?看你那樣子,我一會兒不在,難道天就塌下來了?”

魏子舔舔舌頭,湊近尚平低聲道:“今天上午我接到浴缸的電話,昨天晚上警察突擊了我們在郊外的那個據點,建斌被他們打死了……”

雖然心裡有所準備,可一聽到這個訊息,尚平忽然感到一陣眩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果然死了!終於死了!兄弟,我對不起你們啊!等著我吧!要不了多久老子也會來陪你們的。老子也是實在沒辦法啊!過幾天老子去給你們好好燒幾柱香,保佑你們下輩子投胎可別再認識老子這樣的人啊!

“老闆,老闆……你怎麼啦?”魏子見老闆臉色煞白,腦門子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急的不知道該幹什麼好,急忙跑過去倒一杯開水端過來。

建斌死了。那兩個呢?他怎麼沒有提到地圖和穿山甲呢?難道他們……

“其他人呢?”尚平心虛地問道。

“好在地圖和穿山甲逃掉了,警方正在全力捉拿……聽說還死了不少人,具體情況浴缸也不是特別清楚,他說兩個太監今天上已經離開那裡來北京了。”

“地圖和穿山甲逃掉了……”尚平掙扎著站起身來,嘴裡反覆唸叨這句話,隨即忽然像是聽見了及其荒唐可笑的事情一般,先是嘿嘿傻笑了幾聲,隨即就抑制不住地發出一陣狂笑,直笑得流出了眼淚,笑得魏子一頭霧水,還以為是老闆受到了刺激神經突然不正常了。

一陣狂笑似乎耗盡了尚平最後一點氣力,一下倒在沙發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是在為地圖穿山甲高興還是在為他們惋惜,心裡的矛盾讓他自己也失去了判斷力。

尚平心裡對自己的這三個手下真是太瞭解了,既然地圖和穿山甲有機會逃脫,那麼建斌也應該有機會脫身,之所以地圖和穿山甲能保住命,而建斌飲彈而亡,最終還是取決於建斌的性格。

他幾乎可以想象在那個危急的時刻,地圖和穿山甲受過多年的軍隊訓練,所以能夠尋找戰機,儲存自己,而建斌雖然平時很機靈,可一旦真正到了危急關頭,肯定是意氣用事、破罐子破摔,正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痞子個性直接要了他的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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