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今天用一上午的時間打聽到一些訊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尚平一進門建斌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尚平的心思還在歐陽曉珊身上，一時沒有明白建斌的意思。“什麼訊息。”
正說著，就見一個中年婦女從裡面走出來，一身職業套裝，短裙下面居然是長筒絲襪，一邊看著男人，臉上掛著矜持的微笑。“聽建斌說你昨天就回來了？”
雖然和女人分別才半個多月，可尚平還是驚訝於女人身上發生的變化。過去家裡的一個傭人，如今哪裡還有一點當年那個保姆的影子？
尚平張張嘴，那一聲楊嫂居然就沒有叫出口，同時心裡一陣得意，正是自己的調教讓這個保姆變成了一個風度優雅的女人，換句話說，是金錢和見識讓她徹底的改頭換面，即使林惠都不好意思再使喚她，不知道的人那裡還能從她的身上看出一點保姆的影子呢。
看著楊嫂，尚平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心想，建斌這小子真孝順，一大早就把母親接到了這裡供自己享用，看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就像是他爹一樣，只不過自己可生不出他這麼大的兒子。
想到這裡，尚平的心裡就有點衝動，可一想到晚上要見小雨，只能壓住從昨晚就憋著的一股火，走到一張椅子裡坐下，拿出一支煙點上。“你剛才說打聽到什麼訊息，說來聽聽。”
楊嫂一見兩人談事，就知趣地進了裡面的房間。
“昨晚你不是說我不關心政治嗎？今天我特意把市裡面的頭頭腦腦的情況瞭解了一些，就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建斌在尚平對面坐下，也點上一支煙。
“哦？別的先不說，你先說說公安局方面的領導有什麼變化？”尚平很高興建斌對自己的話如此上心，說實話，除了曉珊告訴他的市委書記的情況之外，本市的官場情況他還沒來得及瞭解。
“我最關心的就是公安局的情況。”建斌看出了老闆的興趣就來了興致。“現在的公安局長叫顧仕誠，今年47歲，以前在外縣當過公安局長，後來在市裡面的一個分局當副局長，我們出事的那年他是公安廳一個什麼處的處長……”
建斌邊說邊觀察老闆的臉色，見他一臉淡然的神情，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聽說他和李長年有點瓜葛……”
“什麼瓜葛？”尚平聽見李長年的名字一下就變得敏感起來，忍不住插嘴問道。
“聽說……他和李長年的第二個老婆是親戚。”建斌看見老闆的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親戚？”
“這個……不清楚。”
“去打聽清楚。”尚平的嗓門一下就提高了八度。
“是……我這就去……”
尚平噴出一口濃煙，心裡琢磨道：真是陰魂不散吶，這樣看來顧仕誠能當上公安局長可能和李長年有關係。
從時間上來算，顧仕誠在市裡面當副局長的時候正是自己和祁順東糾纏不休的時候，這樣看來他對當年自己那點事多少應該瞭解一點。就不知道他和李長年是不是一類人……
“我們那幾個老朋友現在都幹什麼呢？”尚平忽然問道。
老朋友？建斌一時不知道老闆指的是哪幾個老朋友，可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連忙說道：“張浪的位置沒變，還是刑警隊長。”
這就奇怪了，都說一朝君一朝臣，怎麼顧仕誠沒有把張浪換掉，張浪是祁順東的遺老，這是不是預示著顧仕誠和祁順東有什麼交情。
想起祁順東，尚平禁不住就想起了小雅，忽然笑道：“你小子就沒有打聽一下，這個顧局長是不是也有個美貌女兒？”
建斌猜不透老闆的意思，心想，難道老闆對局長的女兒有癮？這次他可要失望了。“他沒有女兒，倒是有個兒子，大學剛畢業，聽說牛逼的很……”
新來的局長是李長年的親戚，市刑警隊的隊長還是張浪，這樣看來，雖然三年過去了，除了祁順東、陳國棟和李晴三個死鬼之外，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尚平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情緒，意識到自己對歐陽曉珊說的那些有關投資產業的話為時尚早。
他知道，自己在公安系統是掛了號的，那些案子雖然都成了懸案，但並不會撤銷，如果什麼時候稍有不慎，任何一條不起眼的線索都有可能讓這些人重新把自己的那些檔案翻出來。更何況，李長年還活著，還有影響力，他如果知道自己回來了，會有什麼想法呢。
看來自己回來的還是早了一點。
“老闆……”建斌小心翼翼地打斷尚平的沉思，低聲說道：“你走了以後，很多兄弟都散掉了，要不要再把他們召集起來……”
“召集起來幹什麼？”尚平眼睛一瞪，“我警告你，離過去的那些人遠點，另外，從今以後，公司保安那一塊就交給李軍去管，你慢慢淡出公司，我這裡有另外的事情交給你去做，總之，今後少參合公司的事情。”
“是是……”建斌嘴上應承，可心裡不明白老闆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尚平看建斌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多了，於是緩和了語氣安慰道：“別說是你，就是我自己也不打算和公司攪到一起，我們要去開闢一片新天地……”
由於心裡有事，尚平也不想出門，趁著還有兩個多小時，他乾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楊嫂悄悄的進來幾次，他都沒有發現。就在他漸漸進入朦朧狀態的手，一陣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林惠打來的。尚平第一個念頭是今晚和小雨的幽會算是泡湯了，林惠打電話來肯定是讓自己回家。
“你忙什麼呢？我和菲兒一走你就溜掉了吧，是在高燕那裡還是在小雅那裡？”林惠一副調侃的語氣。
尚平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希望我在哪裡？”
“不和你瞎扯了，我正忙著呢，記住，晚上七點半到愛城酒店，我們要給你接風洗塵，你要是方便透露現在在哪裡的話就派車過去接你。”林惠嬌聲道。
接風洗塵？這婆娘什麼意思？隨即一想，肯定是林惠和喬菲要請自己吃飯。於是言不由衷地說道：“有這個必要嘛，還是晚上回家裡吃飯吧。”
“不行！我們都已經約好了。”林惠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
我們？“不就你和菲兒嗎？”
“哼！你以為我這麼自私？小雨、胖子、楊鈞也來呢。”
尚平一聽心裡就罵上了。媽的，早上交代的好好的，讓她不要把自己回來的訊息傳出去，這下可好，地球人都知道了。這樣一來小雅和高燕盧鳳她們肯定對自己有意見，看來這婆娘是故意的。
“那乾脆把小雅高燕他們都叫上……”尚平怒氣衝衝地說道。
林惠彷彿看見了男人狼狽的樣子，一陣輕笑。“哥哥，你的女人太多，還是分批分次接見吧，今天主要是公司內部的人……不和你說了，記住晚上七點半啊。”
尚平把電話扔在床上，坐在那裡愣了半天。
公司內部的人？怎麼？小雅現在在林惠的眼裡難道已經不算公司的人了？看來還是讓小雅獨立出去算了，要不然誰知道這些婆娘在一起能搞出什麼亂子。
尚平看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反正也睡不成了，乾脆爬起來走到客廳，就看見楊嫂坐在那裡看電視，只有畫面沒有聲音，尚平知道女人是怕吵到自己。
“秀萍……”尚平坐到楊嫂身邊，一手摟住她豐腴柔軟的腰肢。“你說我三年沒回來了，這一回來最先應該去誰那裡？”尚平記得這個問題昨晚也問過建斌。
楊嫂把身子貼近男人，低眉順眼地說道：“我覺得應該先去看看高燕，畢竟……”
尚平禁不住長嘆一聲，楊嫂的話正是說到了他的心裡，女兒都三歲了，應該會叫爸爸了，自己一回來難道不應該首先去看看她們母女嗎？
再說，從見到林惠以後，她居然一句都沒有提到高燕和自己的女兒，說明自己不在的三年時間裡，高燕應該過得很孤獨。
“你回來以後見過他們母女嗎？”尚平問道。
“見過，母女兩都挺好的，你女兒胖乎乎的，非常可愛，不過長得像高燕多些……對了，愛琳也放寒假回來了，前一陣，聽說高燕想回縣上住幾天，不知道走了沒有。”
尚平聽了楊嫂的話，心裡一陣內疚，一伸手就拿起了手機，當電話那頭傳來高燕的聲音時，他只叫了一聲“燕燕”，就哽咽住了。
愛城是本市一家四星級酒店，老闆是個女人，名叫南亞君，三十七八歲的樣子，據說是市裡面一位副市長的情人。
尚平知道，林惠之所以選擇在愛城吃飯，就是因為她和南亞君是好朋友，她還在銀行工作那陣就和南亞君很熟了，這些年進了生意場，兩人來往的就更密切了。
尚平一走進酒店大廳，心裡就想起了小雅，按道理說小雅的華天酒店是五星級，並且還是自己的女人，林惠既然安排在酒店吃飯，理應安排在小雅那裡才對。
現在安排在愛城，不是明著告訴自己小雅在她的心目中還不如一個朋友嗎？就算小雅討人嫌，可怎麼也得看看自己的面子吧。這樣想著，心裡就有點窩火。
在服務生的引導下走進包間，只見小雨林惠喬菲還有胖子楊鈞都已經在那裡了，一見尚平進來，所有人都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老闆，你可回來了……”
“老闆，你這是到那裡轉了一圈，這一去就是三年……”
看著胖子王世禮和楊鈞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派頭，尚平心裡不禁充滿感慨。想起當初兩人跟著自己創業的時候還是個愣頭青，這幾年的功夫，雖然說不上脫胎換骨，可也已經修煉的人模狗樣了。
胖子王世禮的臉上笑容變得更加含蓄，而楊鈞的臉上則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滄桑。但不管怎麼樣，尚平可以聽出出來，胖子和楊鈞的問候都是發自內心的，起碼也是和自己一樣充滿了感慨。
尚平衝兩人笑笑，扭頭就看向了小雨，只見身穿一件淡紫色的薄羊絨衫，牛仔褲，並沒有刻意打扮過，一雙眼睛只管盯著男人，彷彿是在鑑別他的真偽似的。
可臉並沒有尚平想象中的激動神情。這小妞也成熟了不少，作為一個女人看上去比以前更具少婦的魅力。
“孫總，你這樣盯著我，我可受不了啊。”尚平忍不住衝小雨一樂，開了個玩笑。
小雨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一熱，嬌哼道：“一點都沒變。”
尚平看見裡面還站著兩位外人，就不好表現的太曖昧，他已經注意到，那位體態比林惠還要豐腴的少婦就是酒店的總經理南亞君，另一位姑娘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從尚平走進包間那一刻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男人。
“南總，還認識我吧。”尚平衝南亞君打了一個招呼。
“吆，大名鼎鼎的尚總誰不認識呀，尚總大駕光臨真是我的榮幸呢。”南亞君瞥了林惠一眼，笑眯眯地恭維道。
“好了，好了，上桌子吧。”林惠白了男人一眼，向大家招呼道。
尚平一邊就坐一邊又瞥了那個年輕姑娘一眼，平心而論，這女孩算得上是個美人胚子，只是渾身上下都有股冷傲之氣，那雙眸子看著自己的時候冰涼如水。難道她是南亞君帶來的？
林惠似乎注意到了男人都目光，心裡哼了一聲，對男人介紹道：“這是我的秘書李笑水。”
說著扭頭對女孩笑道：“你不是老問我嗎？仔細看看，這位就是咱們公司的大老闆尚平。”
李笑水？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肯定是張笑水的金粉世家看多了。林惠這小娘皮現在可夠瘋狂的，有個喬菲還不夠，竟然又給自己搞了一個小美人。今天能把她帶到這種場合來，想必早就一起鬼混過了。
心裡想著，就不由自主地朝喬菲看過去，今晚這個小東西一直比較沉默，不像以往咋咋呼呼的，難道她是在吃李笑水的醋？忽然，尚平心中一蕩，既然是林惠的馬子，那豈不是自己嘴邊的肉？
尚平忍不住一雙眼睛再次看向女孩，只見女孩的目光也正朝他看過來，碰在一起的時候居然沒有絲毫逃避，但他注意到女孩的嘴唇有點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在剋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可就在這一瞬間，尚平就從女孩的眉宇間看出了一點名堂，竟然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的舉動沒有逃過林惠的眼睛，他太瞭解自己的男人了，心裡就暗歎一聲，自己今天把小姑娘帶來就是為了試試他的口味，如果他中意，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偷個腥算了，總比在外面亂偷吃強多了。
自己這個男人現在口味是夠雜的，就連楊嫂這樣的半老徐娘也不放過，也許，笑水能改改他的嗜好，不論是容貌氣度身材，小雅哪點都比不上笑水，如果她能攏住男人的心就更好，省的天天惦記著那個祁小雅。
“老闆，我借花獻佛，先敬你一杯。”楊鈞喧賓奪主，端起酒杯站起身來。
尚平擺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就宣佈一條規矩。”說著掃了各位一眼。“從今以後你們的老闆是林惠，我尚平充其量也就是個家屬，所以，以後什麼老闆、尚總之類的稱呼不許再出現。你們可以叫我老尚，叫哥我也不反對啊！”
“吆，你今天把我捧這麼高是什麼意思？”不管男人的話是真是假，林惠聽了心裡很受用，嘴上卻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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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平瞄了女人一眼，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似感慨萬千地說道：“要說敬酒，還是我來敬大家。說實話，公司發展到今天，我尚平確實沒有出過多少力，完全是在座的各位共同努力的結果。
我這一出去就是三年，公司的大小事務在林惠和小雨的打理下井井有條，我這心裡高興，我也放心了。
事實證明，公司沒有我老尚照樣能夠蓬勃發展，並且發展的更好，這也是我下決心不再過問公司業務的原因。
所以，今天我敬大家一杯，希望每個人都能在林惠的領導下精誠團結，不但要把公司做到本地最大還要做到全國最大，最後還要走向世界。來每個人都必須幹了。”
尚平的話除了南亞君以外，每個人聽了心裡都很舒服，尤其是林惠，一雙美目盯著男人，對自己以前的那些小肚雞腸似的猜測再次感到羞愧，如果說早上在家裡男人的表態還讓她半信半疑的話，現在疑慮就徹底打消了。
她沒想到男人會當著大家的面，尤其是小雨在座的情況下，不但肯定自己的成績，而且明確樹立了自己的主導地位。
林惠一時就後悔沒有把小雅高燕們都叫來參加晚宴，那樣的話也讓她們聽聽男人的意思，自己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公司裡的主導地位誰也別想動搖。
尚平看著每個人喝掉了杯中酒，就連李笑水也不例外，一時也就情緒高漲起來。“來，都滿上，胖子，楊鈞，我們可是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就趁機盡興，不許偷奸耍滑啊！”
“老……”楊鈞硬是把那個“板”字吃了回去，可老尚這個稱呼他也說不出口，乾脆就叫起了哥。“平哥，你這出去三年難道酒量也見長啊，今天兄弟就奉陪到底。”
“楊總，你可悠著點啊，小心你家裡母老虎回去讓你跪搓板呢。”喬菲笑嘻嘻地說道。
尚平聽了一愣，驚訝道：“怎麼？楊鈞結婚了？”
楊鈞臉上泛著一層紅暈，不知道是酒裡還是別有隱情，見尚平問他，扭扭捏捏地說道：“她……她又回來了……”
尚平腦子一轉就明白了，感情楊鈞吃了回頭草。他不是對自己的前妻羅亞恨之入骨嗎？
正自感到奇怪，就聽胖子憤憤不平對尚平說道：“我勸了多少次都不聽，她為什麼回來，不就看你現在混得好了嗎，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尚平點上一支煙慢條斯理地說道：“胖子，你這話可不對。女人也會犯錯誤，我們應該允許人家改正錯誤。”
說著瞥了林惠一眼，見她正瞪著自己，就接著說道：“女人是因為男人混得好才回來，這不奇怪啊，如果你混得不好她回來了，這才叫奇怪呢，我的看法是，能把自己前妻找回來的男人就是真男人，楊鈞我支援你。”
楊鈞聽了老闆的話心裡一陣唏噓，為了和前妻復婚的事情，公司裡面知道點內情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贊成的，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理解他。
“尚總。”就見南亞君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我本來是滴酒不沾的，林惠知道，可我想敬你一杯，不為別的，就為了你的肚量……”說完端著酒杯就一飲而盡。
尚平心裡琢磨，難道南亞君也是個前妻？沒聽林惠提起過呀。嘴裡卻說道：“南總客氣了，我只是發發感慨，讓你見笑了。”
“讓我佩服的男人不多，我說的是真心話。好了，我還有點事，你們盡興。”南亞君邊說邊離開座位。
尚平知道南亞君只是出於禮節進來坐一會兒，所以也不挽留，等她一出門，喬菲就嚷道：“平哥，我也要敬你一杯。”
尚平今天是打算往醉裡喝了，來者不拒。正要端杯子，就聽胖子說道：“喬菲，稍等一會，在喝酒之前還有件事要請教老闆。”
尚平指著胖子對喬菲說道：“菲兒，給他倒一杯罰酒，他剛才又叫我什麼來著？”
胖子又擺擺手。“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叫你老闆了，但是今天你還得最後一次行使一下老闆的權力。”
尚平沒有明白胖子的意思，就看看林惠，見她低著個頭，再看看小雨也躲閃著自己的目光，心裡就多少就玩味出一點意思。
果然就聽胖子說道：“當初購買華天酒店是老闆親自做出的決策，現在小雅要搞股份置換，想另立門戶，過兩天董事會就要討論這個問題，因為是歷史遺留問題，所以請老闆表個態，我們也好處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