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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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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順東一進辦公室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茶水,然後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折騰了近半個月的痴呆老人事件總算是平息了。

媽的,真是什麼樣的人進什麼樣的門,林惠這婆娘真他媽的太能折騰了,如果不做點讓步這婆娘可能會把這件事鬧到中央去都說不定,看來老子又被尚平這狗日的算計了一把。好在總算是擺平了,以後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林惠根據尚平的授意,僱了幾個律師代表老漢,整天和公安局的人死纏爛打,同時花錢找記者寫了幾篇文章,對公安局的做法應不應該承擔責任展開讀者評論,另外到處嚷嚷要到法院起訴市公安局,最後,省廳的領導也不得不過問這件事,並勒令祁順東限期把事情擺平,不能再擴大不良影響。

迫於壓力,祁順東只好和李晴妥協,因為他懷疑這一切都是李晴在搞鬼,只要擺平了李晴,事情自然就可以得到解決。

經過市公安局局黨組研究,最後決定,張浪因違反工作紀律,給予黨內記過處分。老人那邊,經過公安機關調查,那天撞倒老漢的司機有超速行駛嫌疑,通知交管部門吊銷其駕駛執照,並賠償老漢喪葬費等0萬元人民幣。此外,公安局派人協助惠亞公司共同為老漢處理後事。

那個司機雖然心裡不服,但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撞上了和公安局關係那麼鐵的神經病人,再說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呢?

果然,這個決定做出的第二天,李晴就告訴祁順東,家屬一方已經同意將屍體火化了。祁順東當時心裡就罵道:“什麼家屬不家屬的,你他媽的所有舉動不就像是老漢的親生閨女嘛,這是什麼事兒?罪犯和副局長幾乎成了親戚了,也不知林惠給了她多少錢。”

不管怎麼說,鄭剛的痴呆老漢在生前默默無聞,在死後著實風光了一把。出殯的那天,雖然唯一的兒子在逃亡之中,可是送葬的人員卻是跟了一大群,這裡面大部分自然是惠亞公司的一群員工,還有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奉命來幫忙,光是各種車輛就把殯儀館的門前停滿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市又死了一個大人物呢。

林惠讓人拍下了整個場面的照片,因為尚平是這樣吩咐的,至於男人是哪根神經又不對勁,無法知曉,反正按照他的吩咐辦就是了。

在這些人群中唯一一個真心前來哀悼老人的恐怕算是張彩霞了,她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在老人的屍體前代表自己的老情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然後沒有和任何人交談就在朱虹的陪同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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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惠心裡很是不平,這兩個女人怎麼見了自己就像見了仇人似的,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那個朱虹和自己在一個屋簷下住過,甚至可能還上過尚平的床,就是張彩霞雖然不熟悉,可她的案子從保外就醫到判三緩三,表面上是尚平給辦的,實際上哪件事情不是自己在跑腿,男人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現在居然也像是見了陌生人一般。

還是喬菲看出了林惠心裡不痛快,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女人的背影,憤憤地說道:“德性,好像誰欠她們似的……”

其實林惠並不知道,就在同一時刻,在同一殯儀館的另一個廳裡也在舉行一個死者的哀悼儀式,但是場面就不能和鄭剛的痴呆老爹相比了,實際上參加葬禮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高燕,另一個就是死者的妹妹愛琳。

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喪葬待遇如此懸殊的死者有什麼關係,因為,任何媒體都沒有把那天晚上的歹徒和痴呆老漢聯絡起來,本市瞭解內情的可能不會超過十個人。但是參加葬禮的人之間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楊鈞第一個發現了剛從大門出來的高燕。

“林總,那不是高燕嗎?她也來參加老人的葬禮?”

林惠也狐疑地看著高燕牽著愛琳的手走過來。“我沒有通知她們呀!”

等到兩人走近了,林惠才注意到愛琳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裡含著淚水,一副悲傷的模樣。“高燕,你這是……”林惠主動問道。

高燕沒想到在這裡碰上林惠,再四周掃了一眼,居然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不過,她沒有從林惠的臉上看出什麼悲傷的神色,死者不會是她的什麼人,可能也是應邀來參加葬禮的吧。“愛琳的哥哥去世了……”高燕淡淡的說道。

“愛琳的哥哥?”林惠似乎吃了一驚,其實她和愛琳也就見過兩次面,根本就不知道她哥哥是幹什麼的,不過看在自己那個沾花惹草的男人份上,她還是向愛琳表示了哀悼,並且邀請她在方便的時候到家裡來玩。

高燕和林惠本來就互相沒有好感,所以交代了幾句場面話,高燕就拉著愛琳要離去。忽然聽見林惠問道:“高燕,小雅已經偷偷賣了酒店跑到美國去了,你知道嗎?”

高燕心裡微微一驚,她一直不在城裡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是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絡了,怎麼……”

林惠冷笑了一聲,她一直奇怪,為什麼尚平在分財產的時候高燕沒有到場,難道真的像男人所說的只給了她們姐妹五百萬塊錢?“我聽說你把茶樓也賣掉了,是不是也打算到哪個外國去發展啊!”

高燕一瞬間就明白了林惠的話裡的意思,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把給自己一千萬的事情告訴過林惠,不過,她現在明顯是在借小雅的事情挖苦自己。“惠姐,你放心吧,就是你什麼時候去了國外,我也不會離開這裡。我之所以賣掉茶樓,是因為我現在不想辛苦做生意了,你不知道吧,尚平給了我一千萬,我和愛琳這輩子也花不完,你說我還開個破茶樓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說完轉身就和愛琳上了一輛計程車。林惠看著高燕的背影,氣的滿臉通紅,心裡罵道:“該死的臭男人,連我也瞞呢……”

“惠姐,她們拿著平哥的錢一個個都跑了,平哥到底知不知道?”喬菲似乎著急地問道。

林惠把墨鏡架到臉上,看看女孩,沒好氣地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麼?是不是你這個小東西也想攜款潛逃呀!”說著一頭鑽進了她的奔馳車裡。喬菲追了進去,嘴裡撒嬌似地說了聲“討厭……”

地圖撅著屁股趴在視窗,手裡拿著個望遠鏡一邊朝著街對面的理髮店裡觀察著,一邊嘴裡還嘖嘖有聲地讚歎著。穿山甲看著他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坐進沙發裡繼續閉著眼睛玩弄著手裡的打火機。

“你也差不多一點啊!”坐在沙發裡看書的尚平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媽的,看了一上午了,還沒有看夠,實在不行這樣吧,等事情了了,你就乾脆接愛山的班,把她娶了算球。”

地圖依依不捨地離開視窗,神魂顛倒似地說道:“這愛山他媽的真是有福氣,居然家裡藏著這麼個迷人的婆娘呢。”

“你這真是屁話。”穿山甲忍不住說道:“死無葬身之地還叫有福氣?你少招惹那娘們,剋夫呢。”

“剋夫我也願意。只要能和她相守幾年就算死了也值。”地圖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好,下午我就讓給你去理髮,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穿山甲挖苦道。

尚平聽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心裡忽然就煩躁起來。來到小鎮已經三天了,居然一點鄭剛的音信都沒有,難道自己判斷錯了?

原來尚平三人一行於三天前悄悄地來到這個小縣城,說是縣城,其實也就一個鎮的規模。根據從愛琳那裡得來的訊息,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見了鄭剛的馬子古愛花開的這家理髮店。經過一番觀察,尚平讓地圖在愛花的理發館對面的一座小二樓上租下一套房間,日夜監視著理發館裡進進出出的人。

剛來的第二天,穿山甲就冒充客人去理了個發,透過攀談,他們得知古愛花一家居然還沒有得到愛山的死訊。看來鄭剛還沒有和他的馬子聯絡過。按照尚平的計劃,他們在這裡最多待一個星期,如果那時還沒有發現鄭剛的蹤跡,那就說明找錯了方向。

雖然尚平相信自己提出的建議對鄭剛是有吸引力的,可並不敢肯定鄭剛會和著自己的節拍舞蹈。這裡面存在太多的變數。按照推算,鄭剛應該在這兩天來電話,如果後天還沒有動靜的話,是不是還有必要在這個小鎮消磨時間?

從建斌那裡傳來的訊息來看,林惠還挺能折騰,居然真的為鄭剛的痴呆父親爭取到了一點補償。建斌說老漢昨天已經火化了,那就意味著祁順東又要清閒下來了,他越清閒對自己越不利,但是自己現在鞭長莫及,即使想給他找點麻煩也無能為力。難道眼睜睜地等著他調整好了方向再朝自己反撲過來。

建斌傳來的另一個訊息讓尚平感到非常惱火,那就是祁小雅的出走。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在小雅的事情上他甚至認為林惠都比自己摸的準。

他現在還不能肯定小雅出走的真正原因,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對自己已經厭倦了,或者是對這種生活方式厭倦了。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大老遠的往美國跑吧,難道還讓老子追你去美國?

尚平想起這件事情就洩氣,這倒不是因為小雅帶走了他的錢,那錢本來就是給她的,而是極大地傷害了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很丟人,所以,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兩個手下,怕他們笑話他。

不過,尚平沒有就此罷休,他知道小雅去美國最終要取道北京,他已經私下和小雨聯絡過,如果可能的話讓她想辦法先攔住小雅,暫時讓她待在北京。眼下他顧不了女人的事情,有比小雅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地圖的叫聲驚醒了尚平,他不自覺地走到窗前朝下面看去,就見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剛從理發館出來,因為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女人一邊走著一邊就撐起了一把小花傘,一路搖擺著柳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雖然沒有看清楚女人的臉,不過尚平從女人的背影加上自己的經驗判斷,地圖的大呼小叫是有道理的,這一定是個很美的女人,美女在民間,這連過去的皇帝老兒都知道,要不然為什麼乾隆會七下江南,不就是為了閱盡民間美色嘛。

“老闆,你的手機響呢!”

穿山甲大聲叫道,現在只要是尚平的手機一響,他們就盼著是鄭剛打來的。果然,只見尚平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臉色一沉,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喂,是我……”尚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

“等急了吧。這兩天有點事情,差點把你的建議給忘記了。”鄭剛的態度和上次的截然不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夥伴在談生意呢。

“不急不急,我正在度假,你考慮的怎麼樣?”尚平也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同意你的建議,為了顯示你的誠意,第一筆錢一千萬你先給我打過來,如果你守信用,我準備找個渠道離開這個國家,那時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鄭剛好像已經打定了主意,胸有成竹地說道。

一千萬?這個數字顯然出乎尚平的預料,按照他的計劃,第一筆錢先試探性地給他一百萬,然後再逐漸加碼,慢慢地靠近鄭剛,最後來個徹底解決。如果第一筆就是一千萬,那要不了幾次鄭剛就擁有了一筆鉅款,那時他想怎麼幹還能由自己控制?

“一千萬不行,你沒有給我任何保證之前我只能給你一百萬。”尚平堅決地說道。

“尚平,你他媽以為我是在求你是不是?”鄭剛突然就變臉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起來。“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想我們之間相安無事的話,就照我說的做。你以為把錢分到幾個女人手裡就沒事了?只要我作證那些錢是藏款,公安局可以全部查抄。你不希望我這樣做吧?”

一千萬!他怎麼一下能吃下這麼多。就不怕被人黑掉?“鄭剛,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一下子這麼多錢打過去你往哪裡藏,別忘了這可是黑錢,見不得陽光的。”

“你就別瞎操心了,老子在財政局玩錢的時候,你還是個窮光蛋呢,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只要按我說的賬號打錢就行。”鄭剛連諷刺帶挖苦地說道。

媽的,捨不得孩子打不了狼,這就叫做花錢買平安,不對,應該是花錢賣命,對於自己的小命來說一千萬也不算多。尚平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你把賬號告訴我。不過我警告你,拿到錢以後,你不能再在這裡晃悠了,走得越遠越好。別給我找麻煩。”尚平欲擒故縱地迷惑著自己的老同學。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他是怎麼知道我分家產的事情,這件事情即使知道的人再多,也不應該傳到鄭剛的耳朵裡,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難道他已經……

雖然剛下過一場小雨,可小鎮的夜晚還是異常悶熱,尚平躺在床上揮汗如雨,輾轉反色,一會兒想想鄭剛的事情,一會兒又想想小雅的事情,腦子幾乎就沒有空閒過,怪不得人家說世界上睡的最香的是乞丐呢,可說是這樣說,也沒見有誰為了好睡眠而去做乞丐,老子寧可有錢失眠,也不願意像豬一樣酣睡。

聽聽隔壁傳來的呼嚕聲,尚平覺得好笑,看來那兩個人差不多就像豬一樣吧。實在睡不著,尚平只好爬起來,點上一支煙,忽然就想起了白天驚鴻一瞥匆匆而過的愛山媳婦來,於是走到視窗朝外面張望。

尚平驚奇地發現,雖然已經十一點多了,可理髮店的玻璃門裡還透出燈光,從已經拉上的布簾的一道縫隙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女子好像正在看電視,只是分不清是愛花還是愛山老婆。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到理髮店裡找兩個女人聊聊。

這個念頭閃過腦際,尚平就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千里迢迢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雖然穿山甲和地圖白天的時候裝作客人已經瞭解了一個大概,但尚平現在覺得還不夠細緻,至於哪方面不夠細緻,他也說不清。

反正他現在很想和愛山的老婆聊聊,要不白天那個撐著小花傘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千里之外呢,就算是去安慰一下女人吧。

尚平做賊似的趴在穿山甲和地圖的臥室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發現兩人都睡的很死,心裡就放心了,如果讓他們兩個特別是地圖知道了自己的行蹤,明天就不好解釋了,因為愛山老婆名義上已經歸地圖所有,自己的行為不是挖人牆角嗎?

小鎮的夜晚異常寂靜,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雨後的夜晚比屋子裡要涼爽的多了,尚平儘量溫柔地在玻璃門上敲了兩下,他擔心自己動作太大,裡面的女人可能不給開門。

沒一會兒工夫,玻璃門上的簾子就被掀起一角,由於裡面亮外面黑,所以女人把一隻手罩在玻璃上往外看。

隔著玻璃,尚平看清了愛山老婆的大概模樣,女人好像剛洗過澡,一頭秀髮披散著,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褂,由於玻璃不是太乾淨,尚平覺得女人的臉有點模糊,不過那輪廓看上去很完美,有種無力看花的意味。

裡面的人只能看見外面站著的一個黑影,分辨不出是不是常來的熟人,於是就開口問道:“哪一個?”

尚平儘量柔聲說道:“老闆,這麼晚打攪你真不好意思,我明天有急事,現在想把頭髮收拾一下。”

“太晚了,明天來吧。”女人的警惕性好像很高,拒絕深更半夜為一個陌生男人服務。

這種情況再尚平的預料之中,不過他手裡掌握著開啟這扇門的鑰匙,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輕易拿出來。“老闆,你就行行好,我多給錢都行,一百塊怎麼樣?”

不說錢還好,結果女人一聽到男人說什麼一百塊,立馬就產生了微妙的聯想,彷彿受了侮辱一般,刷地一下就拉上布簾子。“看快走,不然我打電話報警。”

媽的,看來不用上殺手鐧今天還叫不開這山門了,先進去再說。“你是愛山的老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說完這句話,尚平突然覺得自己太衝動了,可是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算球,乾脆就絕了鄭剛的後路,讓他這輩子再也來不了這個地方。

果然,尚平的話音剛落,布簾子又拉開了。“你到底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

“我是愛山的朋友,你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尚平豁出去了,為了把這扇門叫開,哪怕說自己是愛山的孫子也在所不惜。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可能心裡確實一直在惦記著男人,很久已經沒有他的訊息了,現在一個自稱是男人朋友的人來,自然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打聽訊息的好機會,並且顯得有點迫不及待,在也顧不上深更半夜的事實,毅然開啟了那扇玻璃門。

無力的燈光流水一般從裡面洩出來,照亮了外面男人的臉,秀芬眯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他,不認識,聽口音好像不是縣裡的人。“你是誰,愛山在哪裡?”

尚平現在近距離地看清了女人的臉,這張臉此時素面朝天,沒有一點人工的痕跡,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風情撩人的丹鳳眼和小巧挺拔的鼻子,當然,那小而飽滿的嘴也是尚平喜歡的型別,有點跟喬菲的類似。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這樣的女人由於沒有機會只能在這個小地方蹉跎青春,嬌美的身子只能供粗鄙的丈夫日日折磨,天生的美貌也不過是讓那些山野村夫夜夜臆想罷了。現在,他的男人死了,下一個有權上這個小美人的男人又是誰呢。

秀芬見這男人長的倒也齊整,只不過那一雙眼睛在自己臉上身上走馬燈似的飄來飄去,臉上的表情貪婪無比。雖然秀芬在理髮店裡見多了男人eiie的目光,可是像眼前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把自己不當活物似的左瞧右看的還沒見過,一時心中惱怒,一張臉也漲紅了,要不是急於打聽丈夫的訊息,早就翻臉關門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女人不耐煩地催問道。

尚平這才恢復了常態,不過他對女人的惱怒視而不見,這是正常反應,他相信一會兒她就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我特意打老遠地跑來找你,難道就讓我站在門口說話嗎?”

秀芬一愣,沒想到他還有道理了,倒是自己不懂待客之道,不過,他說大老遠跑來這裡專門找自己,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一看他就是個外地人。

秀芬身子微微一側,不等說話,男人就自覺地鑽進了屋裡。

尚平進入小小的房間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愛花的身影,只是裡面還有一扇小門,難道她已經睡下了?掛在牆上的電視飢果然開著,只是光有畫面沒有聲音,一般說來晚上一個人看無聲電視的女人都有著難以排遣的心事,要麼是出於寂寞,要麼是心煩意亂,有的乾脆就是想男人了。不知愛山老婆是出於什麼心理。

秀芬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既期盼又緊張地看著男人。她並沒有把門關上,這是一個女人的自我保護心理在作怪,一旦屋子裡進來一個可疑的男人,那麼外面就顯得安全多了。

“你說吧,找我什麼事,愛山在哪裡?”

燈光下的女人別有一番風韻,身上的那件無袖小褂似乎小了點,而前面的兩顆肉丸又似乎大了點,那一雙藕臂足以引起任何男人對她身體其他部分的無限遐想。

由於是面對面站著,雖然看不見女人的屁股,可尚平從女人前面繃的很緊的短裙就能判斷出後面的肥碩。

“就你一個人嗎?愛花呢?”尚平似隨意地問道,那口氣好像他是這家人的老朋友了。

男人的話讓女人稍微放鬆了一點,因為他居然還認識愛花,看來確實是自己丈夫的熟人,只是自己不認識罷了。

既然是丈夫的熟人自然就不好再把別人當流氓對待了,不過,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和自己丈夫一類人,倒像是個有錢人。

“愛花回家去了。”秀芬一邊把門關上一邊說道:“你不是本地人吧,是不是愛山煤礦上的朋友?”

尚平在一把理髮椅上坐下來,一邊拿出一支煙慢吞吞地點上,並不急於回答女人的問題,好像是故意在磨著她的性子。

“你給我乾洗個頭吧,好幾天沒有洗了。”尚平厚著臉皮提出一個看似正常,實則居心叵測的要求,他希望女人能夠再靠近一點。

既然人都放進來了,秀芬也就不好拒絕,不知為什麼,這個男人讓她產生了一種神秘感,而這種神秘感和自己的丈夫密切相關。

“你趕快告訴我愛山的情況吧,我都已經很久沒有他的訊息了,自從……”忽然想起丈夫是和鄭剛一起出去撈錢的,這可是個秘密,於是趕緊打住話頭。

隨手拿起一塊圍巾給男人圍上,一邊熟練地往他頭上倒著幹洗液,一邊繼續說道:“你什麼時候見他了?”

尚平從對面的鏡子裡欣賞著自己頭上那一雙白嫩的小手,眼睛就瞄上了腦後那兩團隨著女人的動作微微抖動著的雙丸。

他可以肯定,小褂裡面是真空的,自己看到的輪廓絕對是女人真實的尺寸,頓時心裡癢酥酥的,腦子裡盡想著那綿軟溫潤的手感,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大膽地把腦袋突然往後一靠,後腦勺就代替手先品嚐了一下女人的滋味。

秀芬在男人的腦袋碰上自己的那一瞬間就躲開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洗頭的時候對她玩這種小把戲。

眼前這個男人從進來的時候起,她就從他的眼神裡看見了那種熟悉的目光,只不過比平時那些混混更加具有侵略性。

雖然剛才只是那麼短暫的一碰,可秀芬敏感的身子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雙腿一陣痠軟。

她心裡嘆了口氣,對自己羞人的身體反應找了個理由,有多長時間沒有和男人那樣過了啊……隨即秀芬瞟了鏡子裡的男人一眼,禁不住臉紅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男人,不過我知道他幹的每件事情。”尚平看著女人燈下的羞態,心中很受用,整個身子都覺得輕飄飄的。

秀芬聽了男人的話,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脫口問道:“你……你是不是公安局的……”

秀芬想起一個多月以前來過幾個陌生人,自稱是公安局的,拐彎抹角地打聽自己丈夫的事情。

當時,他和愛花就擔心男人是不是出事了,可後來,本地一個派出所的警察又告訴她們說只是瞭解本縣外流人員的情況,不必擔心。

好在秀芬也習慣了,以前愛山在山西煤礦上的時候,經常一年也沒個音信,說回來突然就會出現在家門口,搞不清楚他在外面做些什麼。

“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公安局的,難道他們找過你?”尚平心裡也一陣緊張。

“沒有……你太嚴肅了……有點像……”秀芬忽然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尚平突然朝後面扭過頭來,腦袋再次碰到了女人的前面,不過這次他不是故意的,可秀芬卻啊地輕呼了一聲,覺得心口一涼,男人頭上的泡沫都粘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在慌亂中趕緊用手去擦,沒想到自己的手上更是粘滿泡沫,只一會功夫,薄薄的衣衫裡就露出兩點殷紅的痕跡。

秀芬一瞬間面紅耳赤,一低頭就看見了男人的眼睛和自己的心口之間只有幾釐米,差點就貼到上面。天吶!丟死人了!洗完澡怎麼就忘了……誰知道半夜三更還有……

正當秀芬無地自容、不知所錯的時候,就聽男人說道:“你這輩子在也見不到你的丈夫了……”

秀芬的身子忽然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為,男人的話印證了她多少個夜晚曾經做過的那些噩夢,以及心底一直擔心而不敢正視的一個事實。

羞臊頓時被恐懼所取代,她就那麼舉著兩隻溼漉漉的手,任自己溼透的小褂裡面變成了透明。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秀芬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連串疑問,再也顧不上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她本能地認為這個男人和丈夫肯定是一夥的,現在丈夫出了事,他就跑來報信,不過,她並沒有把男人的話和死亡聯絡起來。

“如果你想知道事情,那麼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不許說謊,否則我馬上就走。”尚平見女人已經被自己吊的差不多了,便開始進攻。

“你……你想知道什麼?”秀芬警惕地問道。她現在是徹底沒了主意,摸不清男人的真實意圖,要是愛花在這裡就好了。

尚平指指自己的頭。“先把這個弄利索了我們在慢慢說。”

秀芬此時哪裡有心思再給男人洗頭,不過也不能讓他就一頭泡沫的坐在那裡,於是,心神不寧地胡亂給男人處理了一下,把一塊毛巾扔給了他。

“你自己擦擦……”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裡,看著站在鏡子前不慌不忙地擦著頭髮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想幹什麼?難道愛山真的出事了?鄭剛呢?還有愛琳也一點訊息都沒有。記得上次愛山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半年了,那次是問愛花要錢,後來就再沒有訊息了。

秀芬曾經對愛花提起過自己的擔心,可愛花是跟鄭剛一起經歷過大世面的人,秀芬認為不正常的現象在愛花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因為她心裡很清楚男人們這次出去幹什麼,那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上次警察來店裡時,秀芬是疑神疑鬼,可愛花心裡跟明鏡似的,她知道那是來找鄭剛的,只是她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找到這裡,開始的時候也提心吊膽了幾天,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又沒動靜了,她就知道男人沒有被警察抓住,否則不會這麼平靜的。

“鄭剛,你認識吧?”尚平擦乾了頭,點上一支煙坐,拉過一把椅子在女人對面坐下來。

果然和鄭剛有關係。秀芬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見男人一雙眼睛老是在自己心口瞟來瞟去,雖心中惱怒,可也無可奈何,就讓他佔點便宜吧,等問清了愛山的事情就讓他滾蛋。

“你有沒有鄭剛的聯繫方式?”尚平盯著女人的眼睛問道。

秀芬搖搖頭,心中一動,他是不是在找鄭剛,故意打著愛山的名義來套自己的話。“我從來沒有和他聯絡過。我和他不熟。”

“是嗎?鄭剛可是你小姑子的未婚夫,你怎麼能不熟呢?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公安局的,你怕什麼?”尚平說道。

“那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愛山的事情,你走吧,我要關門了。”說著就站起身來做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尚平看著女人突然冷下來的臉,心中暗笑,這小娘們還在老子面前時心眼呢。看來不給她點刺激的她就不會軟。“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是想找到鄭剛的下落,因為就是他害死了你丈夫。”

“你說什麼?”女人再次被男人的話鎮住了。“你別嚇唬我,我不相信你的話。”

“你不相信?”尚平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女人收入囊中,因為在短短的半個小時的交談中他對女人越來越有興趣,特別是她那種山野風情他從來都不曾品嚐過,表面上他對女人很殘忍,實際上內心裡恨不得把美人摟進懷裡憐惜一番。

尚平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在女人疑惑眼神注視下撥了一個號碼。

“喂,小燕,愛琳在嗎?你讓她接個電話。”

秀芬這時真的糊塗了,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耍弄的團團轉,一顆心也被他撩撥的七上八下的,現在突然又把愛琳扯出來了。

不過,容不得秀芬有時間理順自己的思路,因為男人已經把手機遞了過來。

“喂……”女人的聲音有點顫抖。“愛琳……是你嗎?你哥他……什麼……你說什麼……”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身子就像融化的雪人一樣慢慢軟下來,直到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尚平才及時一把抱住了女人,當溫香軟玉入懷的時候,他心裡便開始心疼起女人來。

現在相信了吧,就知道你受不了。別太悲傷了,那個死鬼不值得你這樣,別擔心,要不了一個月你平哥哥就會讓你把他忘的一幹二盡,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鬼地方,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你只要乖乖地聽從安排就行了。

尚平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死亡的訊息時都會暈倒,反正秀芬是真的暈過去了,任男人抱在懷裡一動不動。

尚平看著女人緊閉的雙眼,心裡猜測著她昏過去的原因,要麼是因為感情太深,突然得到愛侶死亡的訊息一瞬間失去了活著的勇氣,以至於急火攻心昏迷不醒。

要麼就是男人是她生活的依靠,失去了他就沒法活下去,尚平判斷,女人昏過去的原因可能是兩者參半,所以效果更加突出,以至於半天都沒法醒過來。

女人的身子挺沉,尚平抱著覺得胳膊酸,就四下打量著想找個地方讓她躺下來,眼睛就瞟到了裡面的那扇門上,那裡面肯定有床。

他伸手托住女人的腿橫抱起來,用腳踢開那扇小門,裡面果然是個小臥室,他把女人放在床上,稍一猶豫爬上去嘴對嘴忙活了一陣。

他本意是要做人工呼吸,可從來沒有做過,所以就走了樣,變成了親吻,不過還挺有效,正當他吻的起勁的時候,突然發現女人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正吃驚地看著他。

既然女人已經醒了,再進行下去就沒有必要了,尚平直起身,氣喘吁吁說道:“我……怕你……你好點了嗎……”

女人眼角滾落幾滴淚珠,似乎並不想追究男人對自己的侵犯,而是失魂落魄似的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沒想到……”說到後來就開始嗚咽起來。

萬幸,她沒有嚎啕大哭,要不然深更半夜的可能會把警察招來也說不定。

尚平坐在一邊,就像看著自己的女人一樣,不管女人是否願意不停地抹著她臉上的淚水。女人是不會忘記給她擦過眼淚的男人的,尚平想起哪本書裡看來的一句話,那擦眼淚的動作就更溫柔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當尚平得寸進尺,一隻手摩挲著女人光滑的臉蛋時,秀芬終於抬起痠軟的手,勉強阻止了男人的動作。

“我� ��尚平。”尚平低頭緊盯著女人說道:“我只想幫助你,我可以為你報仇,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安排你今後的生活,你應該離開這裡,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秀芬幾乎不敢相信男人的話,一個陌生男人說出來的話竟像是自己親人似的,尚平?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他和愛山是什麼關係……報仇?找誰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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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山是怎麼死的……”秀芬轉過頭去躲開男人的目光,問出了一直想問而又不敢問的事情。

“被警察開槍打死的,他被鄭剛出賣了,我已經安排人給他辦了後事,如果你願意,可以去把他的骨灰拿回來。”尚平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小小的房間。

“鄭剛在哪裡?他為什麼要害愛山……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說著鼻子一酸又嗚咽起來。

“我也正在找鄭剛,他躲起來了。”尚平想著怎麼樣說服女人跟自己離開這裡。“愛山的事情過幾天就會有警察來你家裡通知,到時候免不了調查你,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出去躲一下……”

“我為什麼要躲……我又沒有做壞事……”秀芬突然轉過身來,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目前還不好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單身女人了,一個單身女人隨時都有可能和某個男人確定關係。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你,也許我們有緣吧,愛山和鄭剛出事以後,愛琳沒人管,我把她安排在我的一個朋友那裡,還給她找了個學校,我希望她今後不要再回這裡。”

秀芬還是不相信男人的話,她總覺得男人這樣對自己是有目的的,不過,在聽到愛琳的名字時忽然想起了那個電話。“我要和愛琳說話……”

尚平看女人要起身,趕忙攙扶著她的一條手臂,這次女人沒有拒絕。等女人坐好,他就撥通了電話交給她。

愛琳似乎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嫂子……你沒事吧……”愛琳也在那邊哭泣呢,

“愛琳,你還好吧……你在哪裡……”

尚平不好再坐那裡聽人家姑嫂的對話,於是就走了出來,還順手帶上了門。他坐在一把椅子裡,點上一支煙慢悠悠地吸著,心裡琢磨著女人和愛琳通完話以後的態度。

還有,明天愛花就會回來,自己有沒有必要和鄭剛的這個馬子見面。媽的,大老遠跑來抓鄭剛,結果倒和愛山的老婆糾纏不清,也不知道自己的風流性情什麼時候能改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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