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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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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著大地,初春的夜晚冰涼如水,在離高燕茶樓幾條街的地方有個新建的居民小區,由於開發商剛開始銷售,小區的基礎建設還沒有到位,所以大多數房屋還空置著,十幾棟樓房裡只有少數幾個窗子有燈光透出,整個小區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愛琳的哥哥愛山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衝進了一個單元門,等他爬到五樓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了,他站在一扇門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好像藉此平息一下內心的激動。

然後抬起手在門上敲了五下,過了好一陣還是沒人來開門,愛山嘴裡嘀咕了一聲又繼續敲了五下,不一會兒就聽見屋子裡有個低沉的聲音問道:“找誰?”

愛山把嘴湊近門答道:“從茶樓來的。”

門開處,屋子裡的燈光從門洩出來,一個男人站在光影裡,看看愛山,又伸出頭朝樓梯上看了一眼,說聲“進來吧。”說完就轉身徑自朝屋子裡面走去。

愛山進門前機警地朝樓梯上看了幾眼才關上門,這是一套普通的兩居室住宅,房間還沒有裝修,新刷的牆壁還散發著塗料的味道。

客廳裡沒有開大燈,只是在牆角的一個小櫃子上亮著一盞小檯燈,靠著櫃子擺放著一張舊的長沙發,整個客廳除了這幾件東西以外什麼都沒有,所以儘管房間不大,仍然顯得空落落的。

剛才開門的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帶著一副寬邊眼睛,身上穿著一件灰白的舊毛衣,下身是一條寬鬆的休閒褲。

他似乎對愛山的光臨很隨意,絲毫沒有招呼客人的意思。只見他坐在沙發的燈影裡藉著檯燈的光線正看著一本厚厚的書,對站在面前的愛山看也不看一眼。

愛山剛一進屋還沒有坐下就迫不及待衝著男人說道:“這下好了,白忙活一場,你那個大財主今天早上被公安局抓走了。”

男人聽了愛山的話似乎大吃一驚,再也無法沉迷於書裡行間了,抬頭看著愛山,沉聲問道:“你聽誰說的。”

愛山走近男人揮著手激動地說道:“還能聽誰說?下午我去茶樓的時候愛琳親口告訴我的,我一直等到天黑才見到高燕,她也承認了,只不過她心情不好,沒心思和我說話,具體情況還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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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不住氣了,扔下手裡的書,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把摘掉臉上的寬邊眼睛,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愛山,那神情彷彿是愛山抓走了他的大財主似的,微弱的光線裡依稀還能夠辨認出,這個男人正是久未露面的鄭剛。

鄭剛離開那個小山村的時候,帶著一心想發一筆橫財的愛山兄妹兩個,幾經周折,終於潛回了本市。

對於愛山兄妹的同行,鄭剛很是權衡了一番,因為這不僅是個人安全的問題,同時也有經濟問題。

當初那十萬塊錢讓愛花投資了生意,還沒有多大的效益,所以出門的時候緊巴巴地只湊夠了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對於三個人來說能支撐多長時間鄭剛心裡是有數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支出。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考慮,正是因為自己的逃犯身份,不可能整天拋頭露面,免不了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幫他跑腿,不管是從安全角度還是經濟角度考慮都不允許他僱人。

而愛山就不同了,他不僅僅是個知情人,同時也已經成了同謀者,鄭剛警告愛山說:“如果出事的話,你就是同謀犯。”

後來發生的事實證明,鄭剛的決定是正確的。

剛到市裡的時候,鄭剛的心情很緊張,他知道像他這樣的案子,即使過上十年警察也不會把它束之高閣,自己在那個村子過的幾天日子對警察來說也就是開幾次案情分析會的時間。同時,鄭剛也不敢小看他那個老同學尚平。

從公私的角度來分析,警察抓他是執行公務,就單個的警察來說,抓沒抓住他鄭剛天都不會塌下來。

尚平就不一樣了,手裡掌握著的一筆鉅款就像一個燙嘴的山芋,吞又吞不下,吐又捨不得,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既怕警察抓住自己,又怕自己在外面給他找麻煩。

所以,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從地球上消失,只有這樣,他尚平才能悠然自得地享用那筆財富。所以,鄭剛防尚平甚於防警察。

不過,鄭剛對於自己重返故地的做法還是頗感得意,在他想來,所有的重大案犯,總是千方百計地逃離案發地,儘量離辦案的警察越遠越好。

像他這樣殺回馬槍的恐怕沒有幾個人,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目前警察肯定認為自己是遠走高飛了,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又回到了他們的眼皮底下。

老同學尚平可能也是這個想法。所以,鄭剛這次回來是準備打一場持久戰,在沒有完全安定下來之前,他不打算去驚動尚平。

他要像一個獵人一樣靜靜地潛伏在自己的仇人身邊,同時又像獵物一樣小心翼翼地不留下一點氣味,以躲避獵犬的追蹤。

然而,錢的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為了安全,他不得不經常更換藏身的地方,再加上三個人的吃喝拉撒,沒過多久鄭剛就手頭拮据了。

沒有錢就意味著在這裡呆不下去,即使愛山也開始對他冷嘲熱諷。說什麼守著個財神爺做乞丐,甚至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想帶著愛琳打道回府。

手裡沒有錢,鄭剛也硬不起來,對愛山只能好言相勸,一邊琢磨著搞錢的法門。有一陣,他幾乎忍不住要給尚平打電話,他相信,如果他開口要個十萬八萬的尚平不敢不給他。

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行蹤也就暴露了,尚平肯定一邊給錢一邊就會極力地尋找自己,在目前的處境下,這樣做只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

但是,三個人的肚子問題總的解決呀,無奈,鄭剛讓愛山給愛花打了個電話求援,愛花倒是給寄來了五千塊錢。

不過女人的本意是要和鄭剛過安居樂業的生活,不希望他在外面幹那些危險勾當了,再說,一想起自己的哥哥妹妹都捲入了這件事情,愛花已經開始後悔了。

她讓愛山轉告鄭剛,這是最後一次給他寄錢了,如果事情再沒有進展的話就讓他們都回去。

鄭剛聽了愛山的轉話,心裡就對女人恨恨的,不過鞭長莫及,眼下的事情就是要自力更生解決肚子問題。

他費盡唇舌終於說服愛山出去找點臨時工做做,有時也能掙個十塊八塊的補貼幾個人的伙食費。

但是,愛山的難聽話可就多了,常常指桑罵槐地說些風涼話,讓鄭剛既羞愧又惱怒,無奈,現在自己靠愛山養活,所以除了繼續給愛山描繪未來的美好前景之外,只能耐著性子忍受他的挑釁,把一股仇恨全部轉嫁到了尚平的頭上。都是這個沒良心的老同學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

這天,鄭剛在租來的小房間裡不安地來回踱著,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愛山居然還沒有回來,愛琳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就先去睡了。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出事了?鄭剛不禁一陣緊張,他走到視窗鬼鬼祟祟地朝外面張望,寒冷的夜裡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鄭剛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萬一愛山出事的話,那自己就危險了,這種危險可是性命攸關。近一年的逃亡生活練就了鄭剛靈敏的嗅覺和快速反應能力。

再等五分鐘。五分鐘以後愛山還不回來的話,就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他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不多的幾件隨身物品,然後走到隔壁的小房間裡,見愛琳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睡去,鄭剛伸手準備推醒愛琳,忽然心中一動,帶著她豈不是累贅?伸到半空的手就停住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馬上離開這裡,一個人走。

正當鄭剛走到門口準備亡命的時候,突然門上傳來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那一聲聲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異常響亮,彷彿每一下都敲在了鄭剛的心坎上,令他心驚肉跳。

“誰?”鄭剛顫抖著聲音問道。

“他媽的,快開門。”外面傳來愛山的聲音。

鄭剛稍稍鬆弛了一下緊張的神經,然後打來了房門,隨著一股寒氣,一陣酒味撲鼻而來,隨後愛山高大的身子就撲了進來,他看也沒有看鄭剛一眼,徑直走到屋裡,鞋子都沒脫就一頭栽倒在床上睡著了。

原來是喝醉了。狗日的嚇老子一跳。忽然一個念頭在鄭剛的腦子裡一閃,愛山不可能一個人喝成這樣,他和誰一起喝酒?這個城市裡沒有他的熟人,最近也沒聽他說過交了什麼朋友。

鄭剛走過去用力搖晃著愛山的身子想問個究竟,在安全問題上他一點都不敢馬虎。誰知愛山就像個死人一般,只管打著響亮的鼾聲,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喝成這個樣子他不可能自己回來,肯定有人送他。鄭剛幾步就竄到窗前,朝著黑乎乎的夜裡張望了好一陣,才疑神疑鬼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聽著愛山的鼾聲,心裡七上八下的一夜沒有睡覺。

第二天早上,愛山剛從床上爬起來,鄭剛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昨晚和誰一起喝酒?”

愛山揉揉痠痛的太陽穴甕聲甕氣地說道:“說了你也不認識。”

鄭剛追著他走到衛生間門口,口氣嚴厲地說道:“愛山,我告訴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其他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關係到安全的問題你必須聽我的,要不然我寧可一個人幹。”

愛山見鄭剛動了肝火,一時也就不敢再任性下去,一邊洗著臉,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昨天從工地上回來,在街上碰見一個老鄉,就在一個小飯館喝了點,拉拉家常,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

鄭剛聽愛山說完一顆心就放了下來,見愛山洗完了就遞一顆煙過去,又殷勤地給他點上。嘴裡隨便問道:“你那位老鄉是幹什麼的?”

愛山吸著鄭剛給他點著的煙,心情似乎好了一點,話也就多起來。“那小子我都有四五年沒見過了,大名叫高玉根,村裡人都叫他騷根,他家裡就一個老爹,你在村裡的時候見過的,就是那個給隔壁鄰居家裡腕上刻字的那個,還有兩個妹妹前些年去了南方後就一點音信也沒有。”

正說著愛琳從裡面睡眼朦朧地出來,愛山馬上對愛琳說道:“愛琳,你說巧不巧,昨晚我在街上碰見咱村裡的騷根了,你還記得他吧。”

愛琳下巴一翹哼了一聲說道:“當然記得,那年他在水渠邊上攔著我和姐姐想耍流氓呢……”

愛山馬上打斷妹妹的話對鄭剛繼續說道:“別看他爹在村裡可憐要飯,沒想到這小子混的挺風光,居然在南大街開著一個大茶樓。你說他是不是個東西,這麼有錢居然連自己老爹都不管,一個人躲在這裡享福。”

“你昨晚去過他的茶樓?”鄭剛似不經意地問道。

愛山仍然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是不想去,他硬拉著我去呢,還不是想在我面前顯擺?不過這小子好像不想幹了,想把茶樓盤掉去深圳發財呢.”

鄭剛眯著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菸,腦子裡轉動著愛山說的每一句話,一個脫離家鄉多年的浪子,一間不小的茶樓,盤掉茶樓去深圳發財。騷根?這個外號代表了他的性格特徵。這樣的人如果失蹤了有誰會在意呢,就連他的親人都幾乎已經把他忘記了。

就在愛山吞雲吐霧和他妹妹說著這個騷根的種種劣跡的時候,一個大膽的念頭在鄭剛的腦子裡形成了。

“愛琳,你去外面買點早餐去。”鄭剛突然對愛琳說道。

愛琳剛出去,鄭剛就掐滅手裡的香菸,以非常果斷的語氣對愛山說道:“這間茶樓我們盤下了。”

愛山乍一聽鄭剛的話吃了一驚,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在笑自己這個妹夫的痴人說夢。笑夠了才說道:“把我們三個賣了也不夠錢啊!”

鄭剛兩眼死死盯著愛山,不理會他的嘲笑,沉聲說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我們連他的命一塊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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