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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記，你有興趣的話，請在這裡坐一會，我給你詳細說說。＠＠，”
午陽回頭在木沙發上面坐下，朱家祥泡了茶，也坐下來。“黎書記，我們市裡航電樞紐工程啟動以後，一直都是我帶人在進行勘探，準備拿出設計方案。可我的想法跟某些領導不一樣，我又堅持我的想法，領導不高興，就將我撤職發配到傳達室來了。”
午陽笑笑說：“意見不合，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很正常嘛，用不著撤職發配吧？”
“黎書記，要不然你先去參加研討會，聽聽大家的意見，免得先聽了我的話，在腦子裡形成了框框，就會跟大家的意見相左了。”
“也好，你在這裡等，是什麼時候下班？”
“晚上5點半。黎書記，會議室在6樓，你們乘電梯上去吧。”
“好，我上去了。”
會議室不是很大，中間擺了一組圓角的會議桌，桌邊坐了20來個人，後面的椅子上還坐了10多人。在桌邊坐的，午陽基本上都認識，鄧啟明副市長，市人大、政協的副職，發改委、農委、財政局、農業局、環保局的負責人，沿江幾個市縣的縣長，都是見過面的，只有那些坐在後排的不認識，應該是水利局的人。
大家都站起來。鄧啟明說：“同志們。書記對我們的會議極為重視。親自蒞臨會場，我們鼓掌表示歡迎。”
午陽笑笑說：“謝謝同志們。一段時間來，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和各部門的同志，跟水利局的同志一起，做了大量深入細致的工作，我代表市委感謝大家，更要代表因為航電樞紐工程的竣工而受益的人民感謝你們。經過了詳盡的勘查，現在就要定方案了。希望同志們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探討出最科學的施工方案來。”
鄧啟明說：“書記，經過平時的研究，大家對施工方案基本上有了一些共識。今天我們探討的，一個是大壩的選址問題，一個是蓄水的高度問題。同志們已經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這裡歸納彙總了一下，給您作個彙報。壩址的選擇，主要是兩種意見，一個是選擇在我們市的上游。即在漣水河入江口下游，另一個是在千龍灣下游。即昭山東面。兩個壩址各有利弊。選擇漣水河，對市裡抽取生活用水，是十分有利的，起碼避免了市區生活汙水的汙染，還有就是現在正在建設中的沿江風光帶的江堤，就不用加高、加固了。選擇在昭山下游建壩，有了千龍灣和規劃中的溼地公園儲存水，最少可以多儲存18到20億立方米的水量，夏季省會潭州缺水的狀況將徹底改變。
關於蓄水的高度，現在有兩種意見。一個是在現在正常的水位上，提高20米，一個是提高30米。”
財政局田新程說：“鄧市長，還有人主張提高40米呢。”
水利局韓局長說：“那是胡鬧，我們根本就不予考慮。”
鄧啟明說：“我等會也可以將那個方案彙報，黎書記是行家，自然會清楚的。書記，我們經過了認真的勘查，如果在昭山修壩，水位提高20米，現在沿江風光帶的江堤是足夠了，如果提高30米，最少要加高5米江堤，如果提高40米，那碌江就成了懸河了，懸在城市的頭上呢。”
午陽說：“碌江市修了航電樞紐，可以控制洪水了，我們易河的懸河並不可怕，關鍵是要考慮是不是值得這樣做。”
鄧啟明說：“提高水位後，將要淹沒的農田、旱地、魚塘的數量，以及需要搬遷的村民人數、實現自流灌溉的耕地數是這樣的：提高20米，淹沒12000畝，搬遷村民15000人，自流灌溉11萬畝；提高30米，淹沒78000畝，搬遷村民82000人，自流灌溉620000萬畝；提高40米，淹沒23萬畝，搬遷村民和居民18萬人，自流灌溉165萬畝。”
午陽說：“看來提高了40米，就能從根本上解決我市沿江農田的灌溉問題了。”
鄧啟明說：“理論上是這樣的，修築了引水渠以後，就只有西南山區的青山縣和楊林縣不能自流灌溉了。楊林縣還有一個水府廟水庫，是國家的大ii型水庫，也可以修引水渠引碌江水，經過提灌，楊林縣的問題也基本上可以得到解決。書記，這只是好的一方面，不利的方面就太多了。由於碌江水位提高，淹沒的良田多，江水倒灌進入各支流河道，將引起河堤的大面積坍塌，泡的時間長了，引起山體滑坡是免不了的。還有一個，我們市江段的水位，現在與碌江航電樞紐落水口的水位，相差只有30.80米，如果我們提高40米，將淹沒碌江市的大片農田和不少村莊、工廠。不說別的，黎明集團那個雙龍別墅，進出的公路和下半部的魚塘、賓館等，都要被淹，這不是我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對，那肯定是不行的。人家一棟別墅的造價就是一個億，我們就是將修建航電樞紐的資金都拿去賠償，也不夠。各位，我們能不能退而求其次呢，將水位提高35米，弊端是不是會少一些呢？”
韓局長說：“當時我們沒有考慮到，現在再去勘查，是不是會耽誤施工啊。”
午陽說：“勘查和施工並不矛盾，今天定下來壩址，大壩就可以開工了嘛。至於水淹線的護坡工程，現在也可以準備石塊、沙石嘛。”
鄧啟明說：“書記，我們是不是就按提高35米搞呢？”
“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不代表市委。是不是科學。還要經過論證的，最後還是要經過大家的同意。我個人的想法，我們要修建一項工程，花費那麼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當然要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了。至於淹沒了農田，碌江的航電樞紐工程，已經有先例可循，可以發動村民種植蓮藕。發展網箱養魚嘛。村民的搬遷安置，我們也可以借鑑碌江的經驗嘛。這個工作一定要搞好，不能搞強拆，出了問題，是誰的責任就由誰負責，市委沒有這個權力，也不會護短。”
鄧啟明說：“這個問題不難解決。我們幫助村民建設好移民新村，交給他們足夠的土地，還有一些安置費發，大家都會顧全大局的。當然。必要的時候，也要請各縣去做深入細致的思想工作。”
午陽說：“思想工作要做。但更重要的是能夠讓拆遷群眾能夠安居樂業。他們現在住得好好的，為了政府的重點工程，搬遷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要從頭來，我們政府的同志，就要設身處地地替他們著想，手要松一些。”
鄧啟明說：“對。我們搞建設，就是為了發展經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我們在工作中，凡是涉及到群眾利益的，都要將群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多對話，多協商，不能對立。這樣可能會多花一些錢。我可以告訴同志們，只要沒有將錢落到自己口袋裡，市政府都認賬。”
韓局長說：“書記，剛才鄧市長還有一條沒有講，就是建設費用的問題。據我們專家的測算，我們在提高水位20米時，耗資大約是15億，以後每提高1米水位，耗資將增加1個億，如果超過30米，耗資在每米5個億左右。加上水位提高，可以自流灌溉的面積加大，修建乾渠、支渠、引水溝的費用成幾何級數增加，整個工程耗資在55億以上，大頭到了灌溉農業去了，通航和發電倒成了次要的了。”
午陽說：“隨著水位的提高，儲水量的增加，全年可以發電和通航大型船舶的時間就會增加。如果儲水量少，為了保居民生活用水，枯水季節就不得不將發電機停機，航運通道也只能等齊了船舶才開啟一次，還是不能令人滿意呢。家貴同志，你們對提高水位的費用，進行了匡算嗎？”
“沒有進行精確的匡算，只是一個初步的估計。”
一個坐在後排的年輕人說：“傳達室的老朱對40米水位進行了匡算呢。”
韓家貴說：“那是瞎胡鬧，你沒有聽到剛才黎書記和鄧市長的話嗎？”
午陽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我們不是想將水位提高到35米嘛，可以去請那個人將設計方案拿來看看嘛。”
韓局長說：“小周，還不快去。”
：“書記，鄧市長，只要工程開工，我們就經常要到各工地跑，局裡現在的車輛少，而且舊，效能差。為了不影響工作，必須購置10臺越野效能好的車輛。”
政協副主席說：“韓局長，你們局才30多人，現在已經有6臺車了，再購買10臺，平均兩個人一臺車了。”
韓家貴說：“沒辦法呀，我們管的地方大，沒有車就無法工作。”
午陽說：“該配置的車，還是要配置好了。你們這次將水庫都租賃出去了，可以用租金購買。這個修建航電樞紐的資金，只能用於工程的直接開支，不能拿來買車、吃喝。”
韓家貴說：“租賃水庫的租金，我們是和各縣市分享的，到我們局裡已經不多了，我們都用來償還建辦公樓的貸款了，一個子兒都不剩呢。”
“花了就花了，要買車，再去貸款，你們局的情況，比其他縣市要好得多，他們更沒錢。但是，對專項資金的使用，我是在中央首長面前拍了胸脯的，決不允許挪作他用。大家工作搞好了，只要市政府有錢，我們是會體諒大家的，儘量從別的渠道撥款給大家。現在政府也要去貸款，暫時顧不上你們呢。今天大家都在，特別是人大、政協的同志在。你們一定要加強監督。誰拿專項資金買了車、建了樓。我肯定讓他坐不成、住不成。吃喝花費了的，讓參加吃喝的人分攤，從工資裡面扣回來。黨紀國法擺在那裡，我是你們的現管，我相信沒人會挑戰我的權力，也希望沒人挑戰我的決心。”
田新程說：“書記，十二月份，我經過請示秦市長、鄧市長。在我們局成立了一個投資督查科，抽調了30多名精兵強將，專門對財政投資的工程款的去處進行督查。有了您的話，我們就有了尚方寶劍，開展督查就容易多了。”
“成立這個督查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既要有制度，也要有人員管著他們，要不然他們擁有了絕對的權力，就會產生絕對的**，這一條對任何人都是適用的。也包括我在內。我的工作，不光是要請上級紀委監督。也要請我們的人大代表、政協委員進行嚴格的監督。”
鄧啟明說：“對，我們要樹立在全市幹部群眾中的**，就要紮緊權力的籬笆，建立高效廉潔的市委、市政府。”
政協傅主席說：“從這幾個月來說，我們政協是全程參加了市政府的城市改造工作的，從立項到制定標書，再到招投標，到現在市裡的所有建築工地，都有我們的委員參加或者是監督，今天航電樞紐工程研討會，我們又應邀參加了。到今天為止，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現在這一屆的市委市政府，是沒有玩貓膩的，廉潔方面是肯定沒問題了。至於說高效，我們在看，人民也在看。離春節只有40天了，這40天，能不能將市區的主馬路修好，就是一個試金石了。”
鄧啟明說：“傅主席，今天秦市長本來要參加研討會的，就是因為建設工地有了一些需要解決的問題，她就去那裡了。路挖爛了，如果只是加寬修好，應該很快的，可是我們現在不能只是加寬，我們還要建設一套完整的地下排水系統和汙水處理系統，這樣肯定就會延長建設的時間，還要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廣大市民支援、諒解。回到我們剛才的議題，如果壩址選在昭山下游，我們的生活汙水就都在自來水公司的取水範圍內，我們就必須建最少3個汙水處理廠。大家剛才為了避開我們市的生活汙水，主張將壩址選在漣水河，可我覺得，我們能讓生活汙水流向潭州嗎？就跟我們上游的南嶽市、碌江市將生活汙水直排入江，我們會怎麼想？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汙水處理廠不能少的。”
這是朱家祥進來了，“黎書記，鄧市長，我叫朱家祥，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鄧啟明說：“讓你來說說你那個提高40米水位的方案。”
“好，我帶了u盤，就在投影機上面給大家解釋吧。”
投影機就在單獨的桌面，螢幕就懸掛在天花板上。剛才那個年輕人協助，很快就開始投影了。
首先是效果圖，都是用電腦製作的彩色圖，效果蠻好的，然後就是水淹地、搬遷的村民、需要砌的護坡、能夠自流灌溉的地域等具體資料了。午陽小聲問韓家貴：“這人什麼學歷，什麼職務？”
韓家貴說：“87年江漢水利學院畢業的，自己參加全國統考，考了個水利工程師的職稱，局裡沒有指標聘用，也就是一般幹部了。航電樞紐工程啟動後，我看他還有點能力，給他安排了個設計科的副科長。可他不聽招呼，擅自搞了這個提高水位40米的方案。方案不能用，人也就沒用了，暫時不好安排工作，就讓他守傳達室了。”
午陽笑道：“可以讓他做點輔助性的技術工作嘛。”
“那不行，黎書記，如果我們不聽市政府的，是不是要撤了我？同樣的道理，他不聽話，就不能用他。”
“也對。咱們國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我看他的方案做得蠻嚴謹的嘛。”
韓家貴說：“心裡憋了氣，這段時間跟人換成晚班，白天開著摩托車到處跑，，肯定就是弄這些資料去了。”
“這個人品質怎麼樣？”
韓家貴笑笑說：“書記，真還說不上來，最大的特點是愛學習吧。平時也就是按部就班地上班。安排的工作都能完成。和誰都沒有深交。”
“怎麼可以看出他愛學習呢？”
“有個事情給我的印象比較深。他是87年來局裡的。跟他前後進來的人，都是不懂電腦的，現在市政府要求無紙化辦公，局裡買齊了計算機，可是沒人會弄，為此還特意招聘了專業人才。因為是初裝，需要人幫忙，朱家祥就主動要求去。等辦公自動化系統投入使用後。每當那個技術員不在，有了問題大家都找他，而且都能解決，服務態度比那個技術員還好。書記，您看看，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搞的，比設計院搞的，效果不會差吧？”
午陽說：“家貴同志，看樣子你還挺喜歡他嘛。”
“我喜歡他的才幹，不喜歡他的臭脾氣。”
“用人如用器。各取所長嘛。我給他說個情，提他當個科長怎麼樣？”
“書記。既然您說了用人如用器，那乾脆提他當副局長好了。我們局裡現在有兩個副局長，一個59歲了，體弱多病；另一個是上任書記安排進來的，幾年了，還是個外行，只能管後勤一攤子。現在局裡面臨這麼繁重的工作任務，靠我一個人跑，畢竟有些困難。您將建設全市水利工程的任務交給他，讓他發揮才幹。過幾年，水利工程建好了，我將局長交給他做，自己休息幾年就退休了。”
午陽笑道：“家貴同志，你的氣量蠻大的嘛。”
“不是氣量大，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不服不行啊。以前沒有覺得，現在看到您、秦市長都比我年輕，鄧市長可能都比我小，自己就覺得是老朽了。”
“還在位一天，就要努力工作一天，到時候全市的水利工程搞好了，市委市政府是會記得你的功勞的。家貴同志，你這麼大的年齡，孩子參加工作了嗎？”
“孩子也是學水利的，考進水利局已經3年多了。還是普通幹部。”
“舉賢不避親，應該提拔嘛。我跟政府的同志們說說，這次就提個科長，讓他跟著朱家祥跑，將市裡的水利工程搞好了。這幾年我工作的著重點，就是放在全市的基礎設施建設上面，你得給我推薦幾個得力的人呢。”
韓家貴說：“謝謝書記了。孩子為人還算穩重，工作幹勁也足，調教好了，是個好幹才。”
“好，會後就報上去。家貴同志，對興修水利工程，我也是個外行，鄧市長跟我也差不多，設計和施工，主要還是靠你們這些行家。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全權委託你了。”
“好，我會完成好市委交給我的工作任務的。”
朱家祥在說：“如果壩址選在昭山下游，水位提高這麼多，雖然可以多儲存不少水，可弊病也不少。那個建好了的丹桂園，以及正在建設中的圓樓，將要被水淹沒，千龍灣建設好了的隔離網，也將被淹沒，水岸邊正在建設的別墅，最下面的一些，將變成龍宮了。所以，我的想法，堤壩還是應該建在漣水河出口下游。”
鄧啟明問：“如果建在漣水河出口，我們擴大溼地公園的想法，不就落空了嗎？”
朱家祥說：“不會落空的。據我所知，省會這些年同樣缺水嚴重，雖然有了碌江和我們的航電樞紐工程，但給水的主動權握在別人手裡，任誰都會不舒服的。還有，我們的工程建好了以後，可以通航5000噸級的船舶了，但是只能在易河與南嶽之間通航，並不能到達長江。如果在潭州下游再修建一座大壩，船舶就可以直通長江，對發展我們省的經濟是極為有利的，我們省委省政府和潭州市的領導，絕對不缺乏有識之士的，建設大壩是遲早的事情。我估計大壩將建在潭州下游50公里的地方，我們市區江段的水位，將會提高5米左右，那樣既可以保證通航的需要，也不會淹沒丹桂園，還能將溼地公園的面積擴大幾千畝呢。”
午陽說：“上次洪書記和劉省長曾經提過，準備搞個淥江的梯級開發，家祥同志說的可能會實現的。”
鄧啟明說：“能夠這樣就最好了。我們今天的研討會開得很成功，具體定在哪裡修建大壩，我下午跑一趟省水利廳，聽取一下專家的意見。有了答覆，我們就定下來，進行工程的招標工作，爭取在枯水期將大壩的基礎建好了。到明年的桃花水下來，還有4個月的時間，碌江的航電樞紐也可以適當減少排水量，主體工程在明年初可以建成。同志們，為了易河的人民，希望大家同心同德，齊心協力搞好這項工程。散會。”
午陽往外走，鄧啟明趕上來說：“書記，知道你下縣裡幾天，會在辦公室看看檔案的，就沒有通知，對不起啊。”
午陽說：“我不是特意來參加研討會的，是在接到中央首長的電話後趕過去的。首長要求我們市抓好興修水利的工作，我不能聽過就算呢。老鄧，我建議將剛才那個朱家祥提拔為水利局副局長，還有韓家貴的孩子，也提個科長吧。我們正是用人之際，提上來可以頂用的。”
“好，這幾天我就落實了。書記，一起跟大家吃個飯吧？工作餐，四菜一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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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還有事呢。”出了電梯，沒有看見朱家祥，也就算了。
出了門，在鄧啟明、韓家貴等人的陪同下，走向汽車。遠遠就看見汽車的另一邊，有三個頭頂露在那兒，其中有一個是戴髮卡的。越野車高是170釐米，這女的夠高的了。(《官場隱身豪富》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選右上方“+”號“新增朋友”，搜尋公眾號“d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