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又不是向你伸手要錢要官，作為一個久歷官場的人，臉皮沒有那麼薄的。《√頂《√《√《√，↙.≮.c∽om講老實話，我是在觀察您。”
“你對我的觀感如何？”
黃曉軍：“您是一個優秀的黨的領導幹部，更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攬權，不謀私利，能夠公平、公正地使用幹部，團結大家一起為經濟建設努力，是您最大的特。”
午陽：“何以見得？”
“您來了以後，市裡啟動了00多個重專案，都是市政府公開招投標進行的，市委自始至終沒有參與，更沒有給政府打招呼。這擱在易河以前，或者是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麼多的投資商，都是您引進來的。”
午陽：“我也打招呼了呢，現在的道路、園林綠化，都是我跟城管局打了招呼，讓他們從柏田縣謝永手裡購買。”
黃曉軍：“書記，您這是做了件大好事呢。”
午陽笑道：“老黃，你不是打招呼不好，怎麼到了我打招呼，就是做好事了呢？”
“書記，您不知道，以前易河要綠化一條街道，打招呼的、拉關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往運作的結果，就是大家分享唐僧肉，搞得成本提高了很多。前幾天辦公廳二處處長去參加了市政府的協調會，回來就跟我，這次的綠化樹價格低了很多。以前一棵直徑60釐米的香樟，包成活要8萬，現在萬就可以了。”
午陽：“價格低了。這是一個方面。還有嗎？”
黃曉軍：“這次移栽的樹木。大部分是柏田縣出產的，他們沒有的，也是從各縣市移栽的，花的錢都給了本市的村民，肥水不流外人田，還有，謝永的公司給的價格，比以前都要高。村民獲利多了不少，再一個，謝永是以柏田縣苗木服務公司的名義跟城管局綠化處提供苗木的，賺取的利潤是集體的。最重要的，您打招呼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敢收受回扣了，對廉政工作也是一個支援呢。”
午陽：“老黃，我打招呼也是一種無奈之舉，綠化苗木的採購。還沒有像工程招投標那樣的明確規定，暗箱操作存在的弊端太多。你以後有時間。跟政府協商，也搞出一個招投標方案出來。市委市政府的新辦公樓建成後，馬上要添置大量的辦公傢俱，你也要做好政府採購工作。”
“好，我都聽書記的，將各項規章制度落到實處。”
午陽：“老黃，我們還是繼續首先的話題，你們將來信來訪處理得怎麼樣了？”
“還有14件，需要市委市政府跟各縣市區和有關部門協商，在年底肯定能夠搞好，我要將花在堵上訪上面的錢，都花到疏上面來，實實在在為群眾解決一些困難。書記，以後您就不要為了上訪扣分而發愁了。”
午陽笑道：“謝謝你們的辛勤工作。”
車輛行駛的速度慢了下來，前面停了一輛奧迪車，站在車前面的人，午陽認得是舊江縣的縣委書記馮映輝。
“停車。”午陽道。
車輛停穩後，馮映輝走到車門邊，午陽下車握住他的手：“馮書記，怎麼敢勞您大駕呀？”
馮映輝笑著：“我知道書記不喜歡這一套，我是在這裡看看蔬菜基地，正準備離開，看見有警車開道，就等會再走，沒想到還是書記您呢。”
“馮書記作風踏實是出了名的，陳紹南市長幾次跟我講過，果然名不虛傳。蔬菜基地離這裡遠不遠？”
馮映輝：“從這條新修的水泥路進去，大概5公里就到了。書記是不是要去視察一下？”
“去看看吧。馮書記，這路邊也是山，蔬菜基地怎麼不從這裡開始建呢？”
“書記，您看，江對岸就是我們的縣城，如果修一座橋，縣城就可以向這邊擴充套件了，就不要佔用了縣城旁邊的稻田和魚塘。我們縣本來就人多田少，不能不給子孫後代留下一些呀。這裡我們留下了一塊寬5000米，長10000米的地塊，就是想將整個縣城搬過來都夠了。”
午陽：“整個地塊裡面，有多少稻田、魚塘呢？”
馮映輝：“八山一水一分田，稻田、魚塘加起來有15000畝吧。書記，我也心疼毀掉這些稻田和魚塘，可在縣城旁邊，要毀掉的就更多了，基本上不是稻田、菜地，就是魚塘，沒辦法呀。況且，從這裡到市區，比從那邊走國道，要近0公里，每年節省下來的汽油錢，就不少呢。”
“馮書記，你上我們的車，車上慢慢聊。”
上車後，午陽：“你們這個地方很不錯，就在江邊，取水方便，是個建縣城的好地方，就是要平整這些山頭，工程量大了一些。”
馮映輝：“書記，現在都是機械化施工，只要地價便宜，開發商還是會願意的。不管是建工廠，開發房地產，也沒有必要將土地完全平整，高低錯落有致也是一道風景嘛。您等會看到蔬菜基地，就肯定會贊成我的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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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縣規劃的蔬菜基地有多大？”
“書記，我們沒有做規劃，完全是市場運作。秦市長介紹來的投資商購買了這裡的0萬畝荒山禿嶺，現在已經梯級平整出了19萬多畝，建好了大棚1萬畝，其餘的還在施工建設中。村民中一些有實力的人，也看準了商機，也就跟風建大棚。11月底已經建了萬多個，面積差不多有0萬畝吧，現在還在加緊施工呢。”
午陽：“老馮，建設大棚，雖然見效快。可畢竟投資比較大。一個大棚要投入5、6萬塊。你們以後要加強對蔬菜生產的引導。在種子、技術、市場資訊等方面，提供優良的服務，使村民真正能夠增收。你們縣不是人多地少麼？投資商建設了大棚，就需要大批的勞動力，你們要主動跟投資商聯絡，將剩餘勞動力介紹到蔬菜基地去工作。還有就是蔬菜生產出來後，肯定要運出去銷售，你們也要引導建立運輸、銷售網路。”
馮映輝：“書記。政府的職能要轉變為服務，我們在這方面已經進行過研究，我剛才停車，就是在那裡看地形，準備建一個蔬菜市場，成為我們縣的蔬菜集散地。我剛才想了想，也不能光是經營蔬菜，縣裡出產的蓮子、蓮藕、紅薯、涼薯、花生等經濟作物，西瓜、香瓜、桃子、梨子等水果，還有水產品、家禽、家畜。也要納入經營範圍。”
黃曉軍：“馮書記，你這個想法好。我們要推廣到每個縣去呢。”
馮映輝：“秘書長，要搞好這項工作，離不開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呢。”
午陽：“映輝同志，要發展你們縣的經濟，光是農業還不行，必須要建工廠，開礦山，無工不富嘛。”
馮映輝：“我們縣礦產資源匱乏，以前探明了一個鐵礦山，原來是要給市裡的鋼鐵公司開採的，可含量只有14％，是低品味的貧礦，鋼鐵公司覺得沒有開採價值，所以幾十年了都沒有來開採。”
午陽：“以前技術不行，確實沒有開採價值，可現在不一樣了，可以將含鐵量低的礦石精選後，可以生產出鐵含量超過67％的鐵精粉。賀局長也來了，他跟在咱們市投資購買鋼鐵公司的老闆熟悉，你跟他，讓投資商來你們縣投資辦精選廠。”
馮映輝：“書記，辦了精選廠，能給咱們縣一些什麼好處？”
午陽知道他畢竟歲歲大了，一直在農村工作，沒有學過稅法，只能給他解釋了。“老馮，投資商來你們縣開採礦石，對外銷售或自己冶煉鋼鐵，都是要向你們縣繳納稅款的，這叫礦產資源稅，全部歸你們縣所有。如果投資商在你們縣建工廠進行冶煉，生產出鋼材來，也要繳納增值稅，如果有了利潤，就要繳納所得稅，增值稅是中央75％，你們縣得5％，所得稅就全部是中央的了。”
馮映輝：“書記，不是我鑽錢眼裡去了，我得心裡有個底，回去好跟同志們。”
午陽笑道：“這是應該的。鐵礦石屬於黑色金屬原礦，從量計徵是－0元每噸。你們縣的屬於貧礦，應該按每噸元納稅。別看了這兩塊錢，如果生產50萬噸鐵精粉，需要400萬噸的鐵礦石，就要繳納4800萬的礦產資源稅。”
馮映輝笑著：“那就很不錯了，快趕上我們縣可用財力的一半了。書記，能不能讓他們增加產量呢？”
“這就要看你們礦山的大了。”
“具體大要看資料，據是幾個山包下面都是鐵礦石，得有個兩千畝吧。書記，要工業富縣，還得建幾家工廠才行吧？”
“你去找賀局長商量，讓他給你們招商來就好了，市委肯定是支援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第一站就到你們縣。”
馮映輝：“書記，我們建設新縣城的事情，也要請市委市政府支援啊。”
午陽：“既然你們改造老縣城有困難，就作建新縣城的規劃吧。不過，你們要先做好規劃，建多大的縣城，建多少工廠、街道、學校，規劃好了後，再拿出一個方案來，究竟是縣政府出錢建設，還是以土地置換工程費用，市委市政府尊重你們的選擇，會批准你們的方案的，但還要報上級批准才行。接下來要先修橋，剛才那條鄉村公路也要拓寬，還要接通輸電線，然後才能開工。”
“好，我回去跟大家商量吧。書記，蔬菜基地到了。”
眼前的蔬菜大棚，完全顛覆了午陽頭腦中的印象。在午陽的印象中，蔬菜大棚就是那種兩三米高，可以爬上去捲起或放下草簾子的那種。這裡的大棚，雖然四周和上也都是玻璃窗的，可高度在6米左右。寬度在0米以上。長度就幾百米了。
馮映輝帶了一個40多歲的男人過來。“書記，這位是省農科院的舒教授。”然後又給舒教授介紹了黃曉軍、丁希剛、利凝、伍長輝幾個人。
舒教授握住午陽的手：“黎書記，我是研究無土栽培的研究員，不是教授。”
午陽笑著：“反正研究員和教授都是高知，教授喊著順口，就是教授吧。”
“各位領導，我簡單給大家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吧。我們這裡的大棚基本上都是0米寬，1000米長。也就是0畝一個，我們已經建成了4000個。這種大棚是一種全自動的大棚，自動控制溫度、溼度，部的遮蓋物，是自動捲起放下的，棚內噴水降溫也是自動的。來，大家請隨我走。”
進了大棚，大家看到的是眼前鋪著石板的地面，石板很乾淨，就跟居家的地板一樣。進門一個大空間裡。只有一株栽種在大塑料盆裡面的植物，植物高米左右。主莖直徑有10釐米，莖葉散開有10平米大。
舒教授：“領導們，這是一株茄子樹，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種子培育的，果實是黃色的，在農科院，還有一株同樣大的，果實是紅色的。咱們中國的茄子基本上都是白色和紫色的，也有青色的，以後咱們的蔬菜基地生產的茄子，就是五彩繽紛的了。”
午陽：“舒教授，這棵茄子樹，每年能結多少茄子？”
“最近5年，每年都在600公斤以上。”
“那可不得了了。舒教授，它活了多少年了？”
“十八年了。”
午陽：“以後咱們的茄子樹，也都能夠長期存活嗎？”
“當然，這就是無土栽培的長處。”
利凝：“您這個大棚裡面，好像有些空蕩蕩的呢。”
舒教授笑道：“現在這些茄子苗才栽種0天，當然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了。可它們栽下去的時候才兩釐米，現在已經長到0多釐米了，再有0天，就要掐掉尖子了，要不然大棚裡面就密不透風了。”
午陽問：“舒教授，大棚裡面栽種的茄子苗，比在田間栽種的量是不是多一些？”
“是的，您看，我們這個不鏽鋼架子是米高，茄子苗共有5層，最上面一層是一排，下面4層就是兩排了，每米就栽種了9株，這樣的一長列，有980米，這個大棚裡面擺放了8列，共有茄子苗70560株，平均每畝5株。如果在大田裡，也要讓茄子苗長這麼大，佔據1米以上的空間，最多能夠栽種500株呢。”
“舒教授，這樣的茄子苗，一株能產多少茄子呢？”
“因為在大棚裡面，只要開始結果，就一直不會停止，所以產量比較高。第一年大概每株結5公斤，以後每年有所增加。不過5年後，就會要打枝、間苗，要不然就享受不到陽光，產量就不會增加了。”
午陽：“這樣栽培的方法，很好移栽，搬到其他地方就行了。”
“那也得看銷售情況，如果不好銷售，也就沒有必要擴大生產了，畢竟購買平整土地和建大棚都不便宜。我們中南人，有到了秋天就不怎麼吃茄子的習慣，到時候還要拓展銷售渠道呢。”
“現在運輸方便，南菜北運也不是什麼難事。舒教授，大棚裡留了這麼多過道，還有這裡近400平米的面積，就只有這麼一株，是不是可惜了？”午陽問。
舒教授：“過道是不能不留的，要進行管理，要收穫茄子，我們的自動車必須有通道。我們站的這裡，到時候要進來汽車運走茄子，還有人要來參觀，沒有地方可不行。”
午陽笑道：“舒教授難不成還要將這裡建成旅遊景？”
“黎書記，我就是有這個打算的。現在不是有很多農家樂嘛，咱們這裡的五彩茄子，五彩西紅柿，五彩辣椒，未必就沒有一吸引力？”
利凝：“肯定能吸引人的，更何況還是有機蔬菜呢。舒教授，您這裡的蔬菜，有多少個品種？”
“我這裡主要是搞無土栽培，品種沒有其他基地多，只有茄子、辣椒、西紅柿、黃瓜、苦瓜、絲瓜、西瓜、草莓8個大系列幾十個品種，其他的還在研究之中。在8個系列中，又有幾十個品種。比如茄子，除了有5種顏色外，又分為長形、圓形和傳統形種。我準備在大辣椒的生長過程中，用不同的模子套在外面，讓其長出方形、燈籠形，以滿足做各種菜餚的需要和消費者的好奇心理。”
午陽：“舒教授，您還真是個研究與社會接軌的專家呢。使用您的研究成果進行生產，這裡是怎麼給您報酬呢？”
“對不起，黎書記，現在大棚都還沒有完全建好，菜苗剛栽種了一，就談報酬為時尚早呢。”
午陽知道現在雖然不限制專家、教授將科研成果轉化為生產力，也不反對收取報酬，可傳出去總是不好，難免會有人眼紅，所以舒教授不願意，這也是很正常的。他算了一下，7萬多株茄子苗，每株結5公斤，每公斤純利1塊錢，就是176萬，舒教授應該不會少於5％，就能夠拿到8.8萬元，其他大棚也不會比茄子的效益差，6000多個大棚，一年下來，就是5個多億了。當然，自己和秦江月是大棚的所有者，60萬畝大棚，起碼就有00多億的收入，真是賺錢不費力，費力不賺錢啊。
在舒教授的帶領下，一群人又來到了種植黃瓜的大棚。這裡的黃瓜苗栽種得密多了，安置黃瓜苗根部的盆子，幾乎是挨在一起的，每米長的架子有8個盆，將幾層都算起來有7個呢。
黃瓜苗都長到了80釐米左右高，雖然都很纖細，卻已經從長葉的杈口長出了花蕊，還有兩釐米的黃瓜。
舒教授：“各位領導，我們這個大棚栽種的是迷你黃瓜，長大也只有十幾釐米長，一般是生吃的，到春節，就可以上市了。”
午陽問：“這種黃瓜的產量很高吧？”
“是的。我以前的實驗，一季可以結個月果，畝產在4000公斤左右，也就是，個月時間，可以從這個大棚裡面，拉出去10噸黃瓜。”
黃曉軍：“舒教授，您這個基地，有多少個大棚栽種黃瓜呀？”
“每個品種都是栽種00個大棚。這裡全部建好後，有大棚6400個，將要栽種1個類的蔬菜瓜果。”
丁希剛：“舒教授，這個投資商可不得了呢，一個大棚生產10噸黃瓜，00個就是6000噸，每公斤4塊錢，就是1.4個億呢。”
舒教授：“領導，不能這麼算賬的，您在超市買是4塊錢一公斤，超市要收取1％的管理費，還要運費。生產時需要水費、電費、肥料錢、工人工資，還有大棚的折舊費，為了減少中間環節，只能老闆自己購買汽車運輸，車輛也需要折舊費的算起來每公斤的利潤，最多也就是兩塊錢了。”
午陽：“舒教授，每個大棚需要多少人管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