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上班，也沒有什麼事，就是看看檔案，到老方的榨油廠去看了一下。吞噬小說 www.tsxsw.com
外面的坪裡用彩條布蓋著一大堆一大堆的油茶籽，老方告訴說：“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還是堆在學校的禮堂和操坪、球場，學校即將開學，禮堂的必須趕快用完，機器早就運回來了，就是沒有廠房安裝，沒辦法。現在場地有了，也不是高標準的廠房，不用20天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進了車間，幾臺榨油機都在運轉，機器上和廠房裡到處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車間裡瀰漫著油茶籽炒熟了的香味。工人們有的在填油茶籽，有的在用5升的塑料瓶裝油，還有的在鏟渣，忙忙碌碌的，沒有一個閒人。
“老方，你這些茶油怎麼都用塑料桶接呀，不是大部分銷售給糧油企業嗎？”
“書記，我們是分開來裝桶的。這些油茶籽特別好，又是剛開始出油時出來的油，我們就用塑料桶裝，直接銷售給消費者或者批發到超市。這可是特級茶油，批發價價格在每公斤72元，到了後面的茶油，或者是油茶籽稍微有一點問題的，我們就用那種50公斤的桶裝了。糧油企業購進的茶油，是要摻一些菜籽油、棉籽油的，色彩就必須稍微重一些，當然價格就低一些了。”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竅門啊，我根本搞不懂的。好了，你們忙吧，我們走了。”
午陽就覺得自己在這裡轉顯得不太好。就告辭走了。
下班回家。看到小寶回來了。小寶跑到汽車邊。笑著叫了“午陽哥”，就沒有下文了。
“小寶，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些老闆太精明了，那個拍賣行的席老師還是幫忙主持，但是競拍根本就不積極。我們這次跟上次同樣的東西，竟然少賣了300多億，連一千億都不到。”
“小寶，別在意。也許這就是價值的迴歸，這些東西本來就只值這麼多錢。不是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嘛。再說了，你想想，我們真正用翡翠雕琢的物件有幾件啊。”
小寶說：“這次最大的收穫，就是那些盒子了，幾個大雕像的木盒，賣到了18萬，還有很多人問是不是還有這種木材，有沒有做成傢俱賣。”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們還有少部分這種木材，都是準備自己家裡做傢俱的。如果到時候有多的賣。就通知大家。”
“不錯，你越來越精明了。是塊做生意的料子。”
“午陽哥，我估計短時間內很難有這樣大批量銷售的機會了，我準備安排兄弟們繼續雕琢這些東西，我就抽一段時間搞微雕了。這次的微雕特別搶手，價格比上次沒有低。我準備多弄一些品種出來，滿足各種文化層次的人的需要。”
“好吧，你怎麼想就怎麼做吧。你小英嫂子沒有回來？”
“可能過幾天吧，我是坐大貨車回來的。午陽哥，這貨車上裝了滿滿一車贗品，是仇老闆不想收藏了的，讓我們帶回來。這可是他收藏30多年的心血呢。”
“人家的心血，你要來幹什麼？”
“仇老闆說，如果我們在開博物館的時候，能夠開闢一個贗品展區或者是真品和贗品對比的展區，對收藏愛好者還是有警示作用的。”小寶說。
“有個屁的作用。現在做假的方法，連碳14都無法測定，別說肉眼了。將金石玉器留下，其它的等會一起倒垃圾場去，咱們博物館的場地也是花錢建起來的嘛。”
“這次沒有金石玉器，全部是陶器和瓷器、漆器，只有幾件書畫作品，那些金石玉器仇老闆說多少值一些錢，準備下次運過來，抵減一些顧問費。還說這裡面有些是他開始時收來的，不值錢，3、5塊就收來一個，也沒有好好請人看過，可能中間有真品。”
“小寶，你知道仇老闆不要這些東西的真正原因嗎？”
小寶說：“裝車的時候，我看到另外一臺車拉走了很多架子，我估計以前仇老闆是用架子擱著的，可能是佔地方吧，現在他收藏了黃金，又收藏了那麼多翡翠，沒地方放了唄。”
“那我們將其卸下來，請爺爺看看，將真品挑選出來，贗品也聽他老人家吩咐好了。”
“你去問張爺爺吧，我和司機在外面等著。”
午陽進門找了爺爺，爺爺說：“你區分了真品、贗品後準備如何處理？”
“將贗品砸掉，免得又去害人。”
“好。不過有些製作精美的，還是留著，我聽說你準備建那麼多別墅，裡面總得擺一些文物吧，全部是真品的話，肯定沒有那麼多，就擺一些贗品湊個數吧，真品、贗品你自己清楚就行了。你們趕快卸車，別耽誤我喝酒。”
午陽、小寶和司機3個人就開始卸車。司機爬車上遞，小寶就搬，午陽就開啟箱子，配合很好，速度就很快了。他們的速度快，爺爺的速度就更快了，午陽開啟一個，爺爺也不用看，用手摸一下，就指向一邊，午陽就將其搬到所指的一邊，40分鐘，就搞好了。千把個大大小小的紙箱，被分成了兩堆，一堆7、8百，一堆2、3百。
“午陽，小寶，你們在小的那一堆裡面挑選一些精美的留著，其餘的就丟了吧。”爺爺說完就進去了，飯菜的香味已經飄出來了，爺爺該喝酒了。過兩天出去，就喝不到土匪酒了。
午陽沒有去贗品堆裡找精美的假貨，而是開啟爺爺驗收以後的真品，看到是一個瓷墰，白底藍花，無蓋。口子還有極小的缺口。看不出是什麼好東西。反正也不懂。就沒有拿出來。
“爺爺，駕駛室裡面還有8幅畫，麻煩您老一起看一下，可以的話就收藏起來。”小寶說。
“早說嘛。快拿來吧。”爺爺又轉身出來，小寶立即爬上駕駛室，將畫遞給司機。
都是一個個長形的紙盒裝的，看到司機在笨手笨腳開紙盒，午陽就接過來開啟。
爺爺接過去展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遞給午陽，“收起來，這可是好東西。”
午陽接過匆匆看了一眼，紙張很粗糙，畫上就是一棵樹下，兩隻小雞在找食。沒有什麼可看的。
爺爺繼續看、摸畫，午陽看出來了，覺得爺爺並不是很懂得看畫。可能關鍵是在那一摸上面。
看完了8幅畫，爺爺看到午陽收起來了後。就拉他到了自己的睡房，笑著說：“午陽，這些畫中間隨便一幅，就可以抵得上你這棟房子了。”
午陽說：“爺爺，不會吧。我這棟房子可是花了600多萬建起來的，裝修又花了幾百萬。”
“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可以買下整個石頭山莊了。”
午陽搖搖頭，“爺爺您跟我說說好嗎，我搞不懂的。”
“要吃飯了，不跟你細說了。你知道過去的一些名畫為什麼會失傳了嗎？大家都知道其價值的東西，肯定不會燒了，更不會發脾氣撕了，到哪裡去了呢？主要是兩個途徑：一是被帝王帶到地下去了，二就是被人收藏起來了。自從東漢蔡倫發明紙以來，就有了以紙作畫的習慣，這其中有多少名畫呀。自隋朝末年戰亂以後，過一段時間就是戰亂。”
午陽接道：“是啊，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朝代更迭，家族起起落落，這些名畫就不見了。”
“其實很多就是被人藏起來了，咱們今天這些畫，表面上都是不入流的畫作，可裡面都是名畫。有幾幅是揭開的宣紙層，夾在新畫的中間，有的就是將畫的軸杆掏空了，將名畫塞進去的。我去年出去，也收購到了5幅這樣的名畫，但是檔次沒有這麼高，畫和畫家都名氣小一些。我準備在收購文物工作結束以後，延請最好的裱畫師進行裝裱，將來在博物館展出。”
“爺爺，咱們這個博物館搞好以後，咱們還是捐獻給國家算了，舉一家之力，恐怕難以維持這麼大的一個博物館。”
爺爺說：“這個想法挺好的，古人說，富不過三代嘛。你在世時好說，你兒子他們也可以勉強過得去，到了你孫子他們，就難說了，家庭收藏就是有這個風險的。但是國家收藏，也不見得就沒有風險了。現在很多國寶級的文物，不都是從清遜帝手裡流出來的啊。”
“爺爺，如何才能兩全其美呢？”
“我看只有這樣才行，我們不將這些畫裝裱出來，而是將裡面什麼名畫登記成冊，以後你就交給最成器的兒子，這樣就能夠一代一代傳下去了。”
午陽笑笑，“爺爺，我聽你的。”
爺爺出房間喝酒了，午陽就找裴學文拿了博物館的鑰匙，準備飯後和小寶一起將文物收藏起來。
吃飯以後，小石對午陽說：“書記，我們車上還有林場的圖紙，是不是拿下來？”
午陽就說：“你趕緊去拿。小芳、霞姐，你們兩個等一下。林場的圖紙來了，你們可以開始設計了。你們先看圖紙，然後徵求爺爺、父母和姐妹們的意見，再進行設計。我個人的意見，就是要美觀大方、實用。象這次過年，家裡稍微多一點客人就坐不下，還有就是霞姐知道的。霞姐以前不是說要建古典式建築嗎？我覺得最好。現代建築舉目皆是，沒有特色，西式建築我也不喜歡。”
言雨霞說：“你的意見我們肯定尊重的。但是如果跟父母和爺爺他們的意見發生了衝突，就是你和他們商量了，我們是不好參與的。”
“沒問題，你們先徵求意見吧，我出去了。”
到了博物館，院子裡哪有什麼空間呀，本來一個挺大的院子，被那些大毛料堆滿了。好在是沒有時間切，要不然真不知道放哪裡了。
過了元宵節，就已經是公曆2月下旬了。十六上午譚竹青帶著黎曄去了東海。夢雨、明芳和七妹都過去了。言雨霞不想去東海。是因為她是在東海上的大學，老師、同學在東海發展的很多，碰上了怕糾纏不清，竹青一個人又照顧不過來，只好請郭佳幾個人去幫忙一段時間。想回家，但是考慮到沒領結婚證，孩子也不好上戶口，就只能趕快和吳芳搞好別墅的設計以後。就去京城生孩子。
自從韓建舟拿來了林場的圖紙以後，吳芳和霞姐就進入了緊張的設計工作了。整個別墅群的草圖很快就出來了，經張爺爺指出，午陽家的別墅，必須建在山上兩股泉水形成的小溪的右邊，然後讓小溪從右流向前面的左邊，這是堪輿學的風水理論，什麼左青龍右白虎，年輕人是不懂的。
爺爺提了這個建議後，正月十六也就和肖哥、曠局長、麻局長一起出發了。還是收購文物的工作。
格木措桑的藏獒都安全運過來了，將文物搬上頂樓以後。藏獒就關在一樓，平時將院子大門關上，就散放在院子裡。那些犛牛就只能和莊園的黃牛放在一起了。現在反正都是喂幹飼料，氣溫也不高，沒什麼不習慣。
言雨龍他們在艾州的工作開展的還算正常，溫泉已經開始設計圖紙，修建公路的機械設備基本上採購齊了，在當地招聘了一些操作手，從部隊來的人裡面也派過去了80多人。
從黎塘來的午陽的族人有200多人，這還不算以前就在午陽的企業上班的那些師兄弟。他們是初十上午和午陽的嫂子姐妹們一起租大客車來的，午陽媽媽留客車司機吃了中飯，給了車費，讓他們等午陽回來。
下午午陽從縣裡趕回來，和族人認識了一番。這其中有和父親一輩的，自己一輩的，也有下一輩的，有很多是姐夫、妹夫。年齡最大的55歲，最小的15歲。
沒辦法進行一一甄別，就先用英語說：“你們中間文化水平高的請站到另外一邊。”
很快就走出來了15個人，還有幾個走的很遲疑，午陽就攔住了他們。
跟15個人交談了一陣，瞭解到他們都是真正考上大學的，正規全日制本科畢業，有兩個上的還是重點本科。畢業早的已經3年了，還有5個是今年畢業，但是學校已經讓大家自找實習單位了。
午陽就說：“咱們都是有文化的人，工作崗位和工資待遇肯定不能和其他人比。但是光是一張文憑是不夠的，以後還要在工作中不斷學習和提高，也要儘量不斷提升層次，更新知識。也就是幹中學、學中幹，努力學，大膽幹，我希望你們都成為企業的骨幹。”
接著就將企業的基本情況介紹了一下，徵求他們的志願。兩個學財會的願意幹本行，午陽派他們到言雨龍那邊的金礦工作，兩人愉快地答應了。
那個畢業3年的族兄黎建陽在自己縣裡的水泥廠當過生產科長，午陽問他能不能管理得了一個水泥廠，黎建陽說應該沒問題。午陽就說：“你在這些人中間挑兩個人當你的副手，準備去建設一家水泥廠。我給你和兩個副手10％的股份，年底分紅拿稅後利潤的10％，你們3個人自己分配。”
黎建陽非常高興地答應了。
午陽又給言雨龍和夢琪他們4個人各配了兩名副手，夢琪他們還可以自己安排兩名副手。因為金礦是三班倒的，一個副手管一班，剩下一個就管生活、產品的保管、運輸等。
剩下兩個人，就準備安排給韓建舟當副手，但是考慮那樣就職務太高了一些，工作經驗跟不上，就一個當辦公室主任，一個當助理。
安排好了這15個人，下面的人就好辦了。午陽先讓這15個人在族人中間挑選和自己關係好、工作能力強的，作為自己以後擔當重任的幫手。然後再挑選老實肯幹的人在手下當隊長、班長或者勞動力，人數不限。挑選好了以後，就將姓名、身份證號碼登記，交公司人力資源部存檔備案，發放工資、獎金和福利。
兩個學財會的首先挑選了8個人，午陽走近他們，“你們是不是都是學財會的？”
8個人有的點頭，有的說“是”。
午陽就跟他們講了那邊需要工業會計、基建會計、礦山會計，不但要懂得會計法，更要懂得稅法，特別是所得稅法。
開始兩個人中的一個叫黎華陽的說：“午陽哥你放心，我們在過來之前就進行了培訓，不管是會計法、稅法和會計實務都學習了，工作起來肯定沒問題。我以前在學校就找老師請教過合理避稅的問題，如果以後實際工作中有什麼不懂的，我們就到公司的老礦山請教老會計好了。”
午陽說：“我家裡就有兩個現成的老師，一個郭老師還親自主持了兩個礦山的申辦一般納稅人的工作，你們今天下午安頓好了，明天就讓她給你們講講，肯定會大有收穫的。
他們在這裡談話，那邊人就已經挑選好了，午陽就安排兩人從客廳搬了一張桌子，讓他們登記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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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裡最後剩下一個孤零零的人，在看著午陽。午陽不知道情況，就找黎建陽問。黎建陽拉他到旁邊，“這是我們家的一個姑爺，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文化，脾氣又大，與人難相處，除了對自己的父母、嶽父母和老婆孩子好以外，動不動就跟人吵架，沒有人能夠管得住他，這次過來，還是伯伯、伯母求我們才帶他過來的，但是現在是自願組合，所以就都不想要他了。”
午陽說：“我看他年紀不小了，以前都做過什麼呀？”
黎建陽說：“他主要是做生意。十幾歲就開始販賣東西，首先是農村的蔬菜、水果，後來就是冰箱彩電，再後來就搞建築，早幾年建築不景氣，他就破產了，欠了一身的債，銀行的，工人的。在他們家裡那邊住不下去了，就賣了房子，住到了我們村。我們黎家在當地勢力大，就沒有人來找麻煩了。能力還是有的，主要就是走背時運，搞什麼賠什麼。你如果方便，就安排他算了。”
“好的。”午陽向那人招招手，“姐夫，你過來一下。”
待他走到面前，就問：“姐夫，你叫什麼名字？”
“老闆，我叫郭向理。”
午陽笑笑，“郭姐夫，你就不要叫老闆了，我也不是老闆。你來這裡工作，想要什麼待遇？”
郭向理說：“我的負擔很重，家裡4個老人，兩個孩子一個上初中，一個上高中。”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工作，想安排你去幹，你如果幹好了，不但能掙錢養家餬口，供孩子讀書，而且會有盈餘；如果幹得特別好，就可以致富，以後還會支援你經商辦企業，發大財。怎麼樣？”
“你先告訴我是什麼工作好不好，我能力不行，不一定幹得了。”郭向理說。
“好，我們到旁邊說去。”說著就拉他走開了。(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