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家毛料場吃了中飯，鄭珠兒自己回去休息了，午陽帶著大家連軸轉，下午又跑了4家，晚上再跑了3家。到了晚上收工時，那些購買翡翠的珠寶商就找到午陽說：“黎老闆，我們的資金已經用完了，明天就打道回府了。謝謝您讓我們買到了這麼多上等的翡翠。”
午陽說：“不用客氣，你們也讓我和我的朋友賺了不少錢嘛。”
“那是。我們這次來了35個商人，平均每人帶了10個億左右，都進了您和您朋友的卡了。”
午陽說：“你們買回去加工好再賣出去，賺個對開不成問題，這裡賣毛料的老闆也賺了不少，這就叫有財大家發嘛。以後需要翡翠了，繼續跟玉石協會聯絡就是了。”
上了車，大家都累得不行了，紛紛開始打瞌睡。黃曉軍坐在午陽身邊，看看大家都沒注意他們了，就悄悄說：“書記，今天支出40個億，收入351個億，純利潤311億。我們需要分紅的，不算你，共有22個人，每個人5千萬，正好11個億。等會給他們轉賬後，就將銀行卡還給您。”
午陽說：“老黃，你聽我的，給你們每人分一個億，剩下的我留下。”
“書記，這樣不行，我們說好了的。”
“我說行就行。咱們這是光明正大來的錢，就是告到中央，我們也不會受處分。”
黃曉軍說：“書記，我們要這麼多錢也沒用呀。吃吧，我們現在什麼都吃過了，穿吧。置辦幾套衣裳，要不了幾個錢，買房子吧，在京城給孩子買一套，一千萬足夠了吧，易河有現在住的這一套，到時候再買一套新的。也就是百來萬夠了，還能夠給孩子留下3000多萬，怎麼花也花不完了。”
“老黃。你說，我自己要這麼多錢又有什麼用？正如你說的，現在公家給配了車，我自己能去買寶馬、賓士？能戴名錶、住豪宅？都不能嘛。就是能這麼搞。我家族也可以供得起嘛。我給了你們每人一個億。還有289億嘛。好在我父親搞了個基金會，我可以將利潤都投入進去，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花呢。你聽我的，你們從卡上划走22個億。這個事情雖然不違反法律，可也算得上是違紀，你告訴弟兄們，事情就到這裡打止了。明天沒有買主了，你們就在特區好好玩玩。敞開購物，過過富翁的癮。”
“書記。您呢？”
午陽笑道：“你這個同志，還真監督我呀？”
黃曉軍笑著說：“當然要監督了，沒有監督的權力，最容易產生**。”
“那好，你們如果都不想去逛街，就繼續跟我一起購買毛料，切出翡翠來，我好帶回去，家族還有玉石加工廠等著要原材料呢。”
“那還是給您自由吧，看著紅紅綠綠的翡翠變不了錢，還不得心臟病發作呀。那我們3號就回去，要不要等您。”
“如果我沒有別的事，肯定一起回去。有事我會告訴你的。”
回到酒店，在黃曉軍房間轉了賬，收回自己的銀行卡，又找到李西澤，“西澤，你去高原開採礦山需要資金，我給你一些。”
“大哥，這些資金是小蕊出，不用我管，你給弟兄們多少，我一樣就行了。”
“這些錢來路不正，拿著會燙手？”
李西澤笑笑說：“大哥，我是看你辛辛苦苦，掙的錢也不多，就不好意思要了。你既然非要給，那就給我5個億好了，還是存入你幫我儲存的銀行卡。”
“我要去潭州了，以後你要用錢就不方便了，卡還是給你自己保管。”
“潭州又不遠，我不正好來看看大哥嘛。大哥，我們縣的各項基礎工作已經建好了，今年就可以見到效益了，年底或者明年，我是不是可以跟你過去了？”
“這個事情我還要請示首長的，你先安心工作。”
剛要回房間，接到了歐陽其的電話：“老弟，我在你房間敲門，你怎麼不答應呀。”
“歐陽大哥，你在哪裡敲門呀？”
“總統套門外啊。”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會連我不在房間都不知道呀？我在電梯裡，馬上就到。”
到了八樓，看見歐陽其和維特先生站在門外，就笑著問候了維特先生，又調侃道：“歐陽大哥，你也有摸不準情況的時候呀。”
歐陽其笑道：“也就差幾分鐘，我們晚幾分鐘來，不就沒有落空麼。”
“好，算你狠，快進來喝茶吧。”
午陽給兩人泡了茶，“維特先生，您到我國來，是找我有事嗎？”
歐陽其說：“老弟，這次維特先生是專門過來興師問罪的。你的公司仿造了他的冶煉爐，使得他們的銷售量直線下降，維特先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維特笑著說：“黎先生，沒有那回事。你來我公司購買冶煉爐以前，我們公司每年生產6套，去年我們生產了72套，供不應求呢。不過黎先生該付給我專利費的。”
“好，維特先生要多少？”
“多少不限。黎先生明天幫我挑選一塊毛料，切出來漲價多少就是多少。”
“好說。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挑選。”
“黎先生痛快。不過我還有條件。”
午陽笑著說：“您痛痛快快說完好不好，能答應的肯定給您滿意的答覆。”
“我們這次又過來了46個翡翠收藏愛好者，黎先生要讓我們買到所需要的翡翠。”
“維特先生，你們歐洲人怎麼也喜歡上收藏翡翠了？”
“不存在喜歡不喜歡，逐利是商人的目的。現在國際上翡翠的價格直線上漲。我們上次購買的翡翠，已經漲價150％了，這樣的收益率。是傻瓜才不會來追逐呢。”
“那你們總共帶了多少資金？”
“每個人5億歐元左右吧。如果不夠，我們手裡還有黎先生感興趣的技術和貴國的文物，包括生產裝置的技術和高階產品的技術，涉及航空、航海、汽車製造、冶金、醫療器械、光纖等方面。如果黎先生的公司採用了這些先進技術，起碼可以使您公司的生產，在貴國國內領先20年。”
午陽說：“那我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維特說：“為什麼？”
“因為我國的生產技術，尤其是您剛才講的這些方面。我們與國際上的最新技術相差30年以上，那我得到的，還是你們的將要淘汰產品和技術。沒有什麼意義。”
維特說：“黎先生，說相差多少年，實際上是沒有一個標準的，我們這樣好不好。反正給你最先進的技術。”
午陽說：“你們願意傳授先進技術。會不會受到美國的制掣而夭折呢？”
“美國救不了歐盟，也就管不了歐盟。我們既然要與您合作，就不會在意美國人的態度。”
午陽說：“維特先生，我現在最需要的，主要有3個方面的技術，一個是貴國的鋼材生產技術，我們國家現在要建設高速鐵路和城市輕軌，可軌道都是從貴國進口的。我們的鋼鐵廠同樣是引進你們的裝置，可技術指標就達不到水準。”
“好。還有呢。”
“第二個是汽車發動機製造技術。我們雖然引進了生產線，但還是沒有掌握核心技術，生產出來的發動機仍然達不到原裝發動機的水平。”
維特說：“這個就不用再找我們要技術了，實際上我們的技術已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們了。汽車發動機的生產，跟所有機器設備的生產一樣，是一個複雜的系統工程，從缸體材料的選擇和成型，到活塞、活塞環的製造和裝配，我們都是同樣的生產工藝，所不同的，首先是你們的人，選材標準把關不嚴，沒有了合格的材料，在高溫高壓下，做功不行，使用壽命也不行；其次，發動機的裝配要在無塵的環境下進行，你們的零部件從倉庫運到裝配線，就已經受到汙染了，你們的一線工人不戴口罩是常有的事情，管理人員在裝配線不遠處吸菸也是常有的事情。我沒有說錯吧？”
午陽說：“我下生產車間不多，確實看到過這樣的情況。”
維特說：“黎先生，你們工廠的渦扇發動機已經生產了不少了吧，使用的就是我們的裝置和技術，可你們的發動機能夠銷售給其他公司嗎？原因恐怕也在這裡。”
“維特先生，我們的發動機生產，可是由貴國的人員在管理，應該不會出錯吧？”
“這次我們過來時，我在飛機上聽說，我們的管理人員要求工人每天下班將工作服洗乾淨，不能穿第二次的。可工人們以衣服未乾為由，要麼穿髒的，要麼穿化纖的褲子上班。化纖材料是容易產生靜電的，產生了靜電，就容易吸附微小的灰塵，容易擴散到零部件上面，就會產生隱患。”
午陽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維特先生，要改變這種狀況，您有什麼高招？”
維特說：“不用什麼高招，只要將規章制度從貼在牆上的東西，變成大家的實際行動就行了。不服從管理，違反操作規程，你們的做法是扣獎金，這樣不行，必須開除。”
“這樣是不是太苛刻了。”
“當然苛刻了。黎先生，您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午陽笑著說：“維特先生，我這不是跟您學習嘛。”
維特說：“我們國家的企業管理制度，確實是以嚴厲著稱，但那都是多少代人在實際工作中總結出來的東西，沒有這麼嚴厲的制度，就沒有德國製造的產品質量一流這一說。你比如剛才說的優質鋼材吧，同樣的裝置，同樣的生產工藝，為什麼就會得到不同質量的產品？如果你們的工人，在鍊鋼時。能夠按規定的大小投入生鐵坯，按定量投入合格焦炭，出爐時不是機械地按時間。而是先觀察，看看焦炭是否燃燒完全了，沒有燃燒完全就延時一會，排放炭渣時稍微多排出一些，鋼材的質量就會上等級了。”
午陽說：“這個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覺得還是要聘請德國顧問來幫助管理才行。”
歐陽其說：“老弟，你這也是洋迷信。你有不少企業就有德國人在管理，制度不能落實不也是枉然？我覺得你將所有的ceo召集起來，請維特先生講講課。讓他們回去落實，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不能落實的，就按維特先生說的，一律開除。很快就會見成效的。”
維特說：“黎先生。你肯定是覺得開除了人，就會缺少熟練工人，其實根本不用擔心這個的。新工人只要由老工人帶幾個班，很快就能夠熟練的。”
午陽說：“維特先生，能不能請您給我的ceo講講課？”
“我沒有什麼要講的了，就是剛才這些，您能夠落實就行了。黎先生，您剛才不是說。有3個方面的技術嗎，還有一個是什麼？”
“還有就是潛艇技術。我們國家的可以下潛400米。俄羅斯的能下潛500米，你們的可以下潛700米，您能不能傳授這個技術？”
“這個同樣不難，除了鋼材質量外，注重每一個細節就行了。我可以組織人去打撈一條德國二戰時期被擊沉的潛艇給你們，你們進行觀摩就會得出結論。對了，您是非軍方人士，還想生產潛艇呀？”
“是的。我們為了從海中打撈沉船和珍珠，已經從俄羅斯購買了三艘小型潛艇，可潛航的深度還不夠，艇外的機械臂也不好用，所以我們準備自己造幾艘。”
維特說：“也是為貴國的海軍走向世界作準備吧。”
午陽笑道：“我們國家的軍方現在還不從民營公司購買產品，也許以後是可能的，能夠出售產品給軍方，也是一條賺取利潤的渠道嘛，沒人會拒絕賺錢的。你們國家的軍用產品，不都是各大公司生產的嗎？”
“哈哈哈哈，用我的話來回擊我了。好，我將儘可能地提供幫助。如果以後生產出來了，德中兩國不是交戰國的話，要優先賣給我呀。”
“好的。不過以維特先生的年齡，恐怕看不到世界大戰再次發生了。維特先生，您剛才說到有中國文物，在哪呢？”
“當然在德國。歐陽先生說，黎先生在首都建設博物館，所以我們考慮，這些東西肯定用得著。這次來貴國之前，大家就蒐集了一些，準備在資金不足時，用這些東西交換。”
午陽說：“維特先生，我願意用比較優惠的價格，先交換文物，你看怎麼樣？”
歐陽其說：“老弟，維特先生跟你開玩笑呢。文物實際上已經交給張老先生了，這是他寫的信，你看過後可以打電話跟他核實。”
午陽接過信，果然是張爺爺的筆跡。張爺爺簡單說明了接受文物、商談價格的經過，後面的3頁紙，就是3個交給他的文物名稱，價格。3個人的文物價格，合起來是27億多歐元。
午陽邊掏出手機邊笑著說：“歐陽大哥，您的能耐可真大呀，這麼不起眼的一個老頭子，都被你們找到了。”
歐陽其笑著說：“不是我們能耐大，是老爺子鬧的動靜大，他剛過去，我的朋友就知道了。”
午陽按了張爺爺的手機號，立即就通了。“爺爺，歐陽大哥帶回來您寫的信，我收到了。”
“午陽，那是我寫的，我收購的這批文物，總共是27億多歐元，幾個賣主需要翡翠，我只好讓他們到國內拿了。”
“好的，您放心，我這兩天就會給他們。很快就要過年了，您什麼時候回國呀？”
“現在我的日程排得滿滿的，都排到3個月以後了，過年是肯定回不來了。你給了他們翡翠後，我就會安排將文物送回去，你注意查收。另外，過段時間給我往卡上轉款，我不想到小英她們銀行去拿錢了，跑一趟要兩天，麻煩。”
“好的，我很快就給您轉賬。”
歐陽其說：“核實好了？”
午陽尷尬地笑笑，“大哥，我還不相信您嗎？很久沒有跟張爺爺通話了，怪想念的呢。”
“老弟，明天你辛苦一下，想辦法將維特先生他們要的翡翠湊齊了。明晚上什麼時候搞完，我們兩個馬上回中南。”
“大哥，什麼事情這麼急？我還想去逛逛街呢。”
“街有什麼好逛的，我有急事。”
“什麼急事，您能不能透露一點？”
“也沒什麼，就是有幾個歐洲國家賣給我們一些先進裝備，條件就是要我們的稀有金屬。國家已經跟他們簽訂秘密協議了，這兩天就要付諸實施，3號就是約定交貨的日期。”
午陽說：“那您應該早告訴我，我好作準備呀。”
“沒啥好準備的。在沒有確定之前，準備了沒用，確定了以後，維特先生他們又決定要過來，只有現在這樣最好。”
維特站起來說：“黎先生，耽誤您休息了，我們告辭。”
午陽說：“我們還沒有商定明天的行動方案呢。”
歐陽其說：“我是中間人，我看用最簡單的辦法好了。老弟你自己挑選毛料，安排毛料場的人切石，付款、收集翡翠的事情，還是要依靠你自己的人。到了晚上，將毛料都切出來了，再統一計重、核價、付款。價格就按照你前段時間在蘭江賣出的價格。維特先生他們3號將翡翠發運回國後，再趕到中南跟你會合。”
“這樣安排比較好，那我明天一早就通知各企業的負責人到淥江來。”
維特說：“黎先生，我們這次主要是有價轉讓技術，你可以多通知一些技術方面的人員到場，那些行政人員少來一些，就當是你們所說的，趕技術大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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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陽笑道：“好好好，這樣最好。如果我們接受到確實需要的技術，我還是以翡翠支付給你們報酬。”
維特伸出手跟午陽握了握，“合作愉快。”
送走兩人，午陽稍作停留就到隔壁的商務套房，三個人並排坐在床上，用毛巾被蓋著雙峰以下，看樣子就知道是等待很長時間了。
午陽進門，戴珮珮立即掀開毛巾被起床，“午陽，我來招呼你洗澡。”
棗花說：“我給你泡茶，熱牛奶。”
賈仙蘊說：“午陽，我聽郭瑞蘭說，你現在老跟她們玩搭拱橋遊戲，我們今晚上也試試？”
午陽說：“她們都是練武的，身體柔軟，四肢有力，你們恐怕不行。”
仙蘊笑道：“行不行不試試怎麼知道？實在不行，我肩膀落在床上，效果應該也差不多嘛。”
戴珮珮說：“快洗澡吧，說得我都受不了了。”
洗澡後，玩了兩個小時拱橋遊戲，午陽的瞌睡就上來了，於是倒頭便睡。這可急壞了棗花和戴珮珮兩個人。賈仙蘊笑笑說：“沒事，午陽自己睡覺，不會耽誤我們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