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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喪鐘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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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由邊緣向城中行進,到達市中心時,但見已是滿城燈火粲然。分不清哪一盞亮著的燈火是家,拖著疲憊的雙腿,偌大城市中,找不到歇息之地。四處都是張著嘴說話的人,再沒有安安靜靜拖手相伴的良人。

路過一家電影院線,李璇美停駐腳步。這大概是唯一可去,眾人相伴,亦不問心事的桃樂園。

仿若現實中,每個人都將自己把握得很好,而只有在戲裡,才是非生即死,鮮活濃烈,淋漓感性,痛快著的。

是否,就是因著現實枯燥乏味,所以才要影視人生。

雖,也未必結局樁樁順心遂意。然,卻可以,痛,是他人的痛。愛,仿似可以親自愛上。

那日,李璇美坐在奧斯卡院線。寬銀幕,低音大炮筒音效,演得是一場周氏喜劇。

而女人眼中,卻只浮現海市蜃樓般高高的山,妖妖的花,嬈嬈的草,蕩蕩的風,吹彎彎了腰。

那些久蓄於心,一滴未落的淚,一經提醒決堤,便落個不停。

無厘頭劇情不配合,所幸周遭一片漆黑,散場後無人會知道她黑幕裡鑽石般晶瑩堅硬的悲傷。將喜劇極有創意地看到淚眼滂沱,劇終時,抹幹淚,好像從來不曾特別為誰哭泣。

繼續攜帶著悲傷從電影院爬出來,手機閃爍,沈彥來電。

啞著嗓子,吸吸溜溜,李璇美:“喂···”

聽得女人神態不佳,似有哭腔,沈彥:“你知道了?”

李璇美詫異:“什麼?”

沈彥:“明天柳河縣要為凌志開追悼會。”

李璇美:“···”

同樣也默了默,卻仍不放心,男人關切道:“你,要不要去?倘去,有同伴兒一道嗎?”

並不草率,方才意念中思及便淚不可收的女人,接觸到實際問題,反而住了淚,認真思想後答:“不去。”

不無意外,沈彥讚許道:“也好。”

隨即,兩人,一個於燈火闌珊,人頭攢動,形單影隻的大街之上駐足而立。

一個於座駕趕場換席應酬之中,雙雙捧著手機,陷入片刻短暫的沉默。

稍頃,沈彥似面對面,耳語般低聲吩咐:“掛了吧!”

各自收線。李璇美無力地靠於馬路護欄上,一個人面對凌志相贈的最絕然道別:死亡。

不僅回頭不得,就連身也收了去。如此非生即死刻骨的做派,象是凌志於她面前取得的終極勝利。

紅塵中,總有人似凌志這般,進入到女人生命,或是生活時,普通。然,道別卻是濃烈,用最不可思議,最激烈的手段,讓你伸手擒不住他的身,左右不了他的絕然。

他用永遠高於我們的手段,讓你永遠忘不掉他,永遠相記住。他用精神永遠凌駕於女人之上的姿態離去,卻將女人殘忍凌遲留於原地。

無論這是不是凌志最後傷害李璇美,針芒相對的伎倆,她亦是立定決心,不會再回到柳河縣。去看荊歌哭得比親屬還痛嗎?還是瞻仰那打著死硬腮紅的遺容?

此一項,倘凌志有得選,他一定不想,抵死不從,不願讓李璇美這樣見到。他那麼愛美,那麼講究···

凌志,勿論何種形式,都停止懲罰傷害,放過李璇美吧。允許她今夜之後,要將你遺忘。你頌過的詩,唱過的那些歌,工作過的柳河縣,從此都於記憶中塵封上鎖,再不碰觸,立志忘卻。

李璇美捧著臉,歪歪斜斜地蹲下身,最後狠狠讓心再痛一次。希冀中的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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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於一個月之內,起了陡然變化。先是朵顏於首都國際機場意圖出境時,被控制。

繼而,由國家安監局所委水利部,淮河水利委員會聯合下發的水庫垮壩調查結論報告上顯示:水庫垮壩是一起嚴重的建築施工責任事故。

水庫的建設標準應當是五十年一遇,百年較核。防洪庫容應達到1.1億立方米。然,當日,庫容在不曾過億的情況下,便出現了嚴重的垮壩現象。十孔閘門當中有三孔垮塌潰壩瀑洪。導致下游死傷共計九人,其中一名正縣職幹部因公殉職。直接經濟損失8億。

究其原因,工程在交由本地施工隊,施工供料過程中,出現三包,四包,層層分包。行賄受賄違規腐蝕拉攏監理機構的一系列膽大妄為,弄虛作假的犯罪行為。

僅水泥供料一項,便暴露出:本該混凝土結構,水泥為主,沙石,粉煤灰為輔的技術參數,於實際操作中變為大量使用輔料,導致本該三十萬噸的水泥,實際用量不足二十萬噸。環節縝密,作假巧妙,情節手段令人髮指。所有涉案人員,已交由司法機構另案調查處理。

沈彥是在開完省財政廳月末例會之後,於眾目睽睽之下,被省紀檢委帶走的。雙規於新鄭市新建的雙規基地。尤為令人苦笑的居然是,這個基地,當年還是沈彥簽字,兩年前劃款攏資順利建起的。

沒什麼可交待的,省紀委同志便循循善誘:“目前這個案子還只是在中紀委備案。交由省紀委查辦。倘有悔改之意,還來得及,回頭是岸。”

此事沈彥自認心內坦蕩,卻不敢說財政廳長就職這許多年,沒有絲毫的行差踏錯。然,於柳河縣這兩大項工程之上,自問無愧無私經得起推敲考量。

見省紀委同志立功定罪心切,沈彥不由得想起一個有關於他們查案的小段子。說是有一正廳正職幹部被雙規。餓其三天三夜,仍是鐵嘴鋼牙,避重就輕,不交待實情。

第四天,紀委調查人員大赦般給其一大塊兒鹹香滷製牛肉。廳長大喜,三嘴兩口一肚,將牛肉消滅於旦夕之間。

調查人員見其吃光牛肉,玄機鬼魅一笑,於飄走前,施施然撇下一句話,頓令該廳長固守多日的思想防線全然崩潰。

當時酒桌之上,省紀委幾個處長,副廳長們還請沈彥猜度,那句有令人全線崩潰之奇效的話,究竟怎講?

彼時,沈彥只是低眉抿嘴兒,以笑聽笑。

他們見沈彥一副悉聽下文,不接茬兒的樣子,於是很快就將那話抖摟出,逗財神爺一喜。

原來那個調查員撇下功不可沒,撈稠粥,令犯案官員不求自保,只求交待,斬立決的話是:“接下來,三天沒水喝···”

今日,沈彥身陷囹圄,人入困境,輾轉事態突變中,陡然回憶起這個段子。一時入戲,沒忍住,居然顯露出一絲自嘲苦笑。本是無奈思及,並無它意,沈彥卻令辦案人員很受傷害。

向上請示過後,鑑於他不見棺材不掉淚,於是便選風和日麗晴空好的一休息日,將人提出,前往朵顏所交待,透過江薇相贈予的那套公寓。

根據辦案人員掌握的情況,自沈彥被雙規之後,江薇就幾近不出門,自鎖於這套畫地為牢,自鑄的金絲雀籠之中。

進樓梯,上電梯,觀察男人,竟全然一臉懵懂不知情。

待叫開門,屋內女人,室外男人,驚詫相對。沈彥的惶惑,江薇的驚恐羞愧亦全盤被辦案的紀檢幹部小於,小陳盡收眼底。

沈彥寧肯猜不準,卻亦無法用猜不到,來推翻眼前,目之所及的一切事實。倘,李璇美這樣聰明過頭的女人,動腦子,常常會聰明反被聰明誤。那麼,貌似憨拙若江薇這般的老實女人,動腦子,卻一定是個災難。

出事前,男人曾不止一次地思及,倘有天同江薇結束,該是如何的一番場景。

如今這一刻,很用心的想,除卻一些裝飾裝點青春的女性奢侈品之外,好像的確沒有送給江薇,能讓女人心安放,保價升值的財物。

有的男人,令灰姑娘揚眉榮光。有的男人,將公主拖下安榻,帶進泥淵。沈彥心下苦笑,貌似這兩種男人,他都有份參演實踐。

好像同往日的每次見面沒有什麼不同,男人仿若已然無視緊隨的兩名紀委幹事,只自問江薇:“是我所想的那樣嗎?”神態自若,眼無所向,語無所指的清淡語氣,一時令紀委的小於小陳不知,沈彥是在向組織上求證,還是在向女人求問。

直到江薇上前哭攬著男人,泣不成聲:“對不起,我錯了···”小於小陳方看出來,這一對兒男女,若不是出事前,就不止一次排練彩排過此一幕做戲,那麼就定是事有蹊蹺。

男人一動不動,仿若所攬抱是旁人的身子,只轉向小於小陳道:“我能跟她單獨最後說說話嗎?”

小於小陳,相看對視一眼,其間小陳向省紀委趙雨良書記電話請示,得到指示後,兩人退到了大門外守著。

恐懼於女人這裡,早已是推上膛的子彈,而今只是扣動扳機,一擊而中罷了。江薇事不知輕重,一味仍糾纏於男人方才話句中,所用的“最後”一詞,越哭越惡毒,彷彿將所有的羞愧,展顏間化為分手前的仇恨。

這麼多年共度過去,女人的面龐早已從一朵潺潺微微帶著晨露,粉黃青嫩相間的小黃瓜花,到被兩性雨澤滋潤得稚氣早脫,雍容華貴,知風知雨,攬風儲蜜,招蜂引蝶,出落得更像是一朵牡丹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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