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紅已經開口喝問：“你們是什麼東西？這裡是什麼地方！”
哀怨的聲音七嘴八舌傳來：“回道長，這裡非陰非陽。我們困在這裡已經三千多年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大家都叫我們面目全非。嘻嘻嘻…”
說著，長髮撩開，一張張沒有五官的血淋淋臉露了出來。
林凡後退一步，彎腰狂吐，胃液都吐出來了。
雁北紅吃驚：“和劍客一個死法，看來，這裡死了不少人啊。”
“是呀，道長，我們在這裡每天晃盪，也沒有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來帶我們下地府，求求道長超度我們吧。”
“求求道長超度我們吧……”
“求求道長超度我們吧……”
“求求道長超度我們吧……”
哀怨的聲音層層疊疊傳來。
“好！那我試試！”雁北紅拔出長劍，畫出一個黑圈。
“陰陽開，魑魅魍魎度進來！”
黑圈成形，一圈圈巨大的吸力傳來。
將跪倒一片的面目全非吸了進去，黑圈消失。
“這就超度了？”林凡問。
雁北紅點頭：“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等等，那是什麼？”
一個冊子落在地上，林凡快步跑去撿起來。
“是地圖！雁大哥！”
雁北紅走來，二人將手冊開啟，一個地下世界的地圖攤開來看。
很快，二人就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這個地圖畫出來的地下世界，是一個類似蜈蚣的樣子。
兩人正在低七個圓圈裡，前面的路還有八九個圓圈。
“走！”雁北紅收起地圖，一張符籙排在林凡背上。
“這是大力金剛符，能增加你的體魄。”
林凡看了眼符籙，感覺自己身體內有無窮的力量。
兩人快速穿梭飛奔。
嘎！嘎！嘎！
來到一片野獸的地盤。
這些長著鱗片的六腿獸，身材頗大，類似小牛。
雁北紅甩手射出兩張符籙。
“斷慧！”
啪啪
兩張符籙貼在兩個六腿獸身上。
雁北紅拉著林凡一個跳躍，跳了上去。
其它六腿獸驚慌逃竄。
林凡坐好後，雁北紅雙手掐訣點在六腿獸腦袋上：“走！”
嘎！嘎！
貼著符籙的兩個六腿獸，載著倆人快速飛奔。
這就成了坐騎？林凡好奇摸了摸胯下六腿獸的腦袋，黑色的鱗片光滑冰冷透漏著質感。
嘎！嘎！
很快，兩人穿越一片片樹林，看到遠處有不少的六腿獸，還有面目全非聚集在一塊。
兩人躲在一個院牆那觀察。
“你們……是人？怎麼進來的？”突然，牆上趴著一個面目全非，低頭看著他們。
長長的頭髮垂落而下，幾乎掃在林凡臉上。
林凡打了個寒顫，躲開。
“我們是來找小婷的，她的姥姥在打她！”
“小婷？？”面目全非沉思半天，想不起來。
“你這裡有沒有漂亮的女人？”雁北紅問。
“就是五官清晰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哪？”
五官清晰……的人？面目全非忽然害怕的哆嗦起來。
“噓——這非陰非陽的地方是住了一些五官清晰的人？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他們很厲害，不過……”
“不過什麼？”林凡問。
“他們已經飛速趕來了。”面目全非聲音驚恐。
林凡和雁北紅抬頭看去。
遠處的月色下，一個面容猙獰齜牙咧嘴的女人在月空中飛舞。
長鞭下還卷著一個人，正是文小婷。
“小婷！”林凡指向月空中飛行的人影。
“是小婷！”
雁北紅神色凝重，朝著牆上的面目全非一拱手：
“謝了，告辭！”
說完，拉著林凡就跑。
外面嘈嘈雜雜。
不少面目全非騎著六腿獸逃竄。
“那些五官清晰又來了，大家快跑啊。”
“不得安生，不得安生啊！”
“……”
林凡和雁北紅騎著六腿獸穿過這一群面目全非。
每一個面目全非都在說話，吵吵雜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二人腦海。
兩個人腦袋都快炸了。
“等等，那兩個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好像是五官清晰！”
奔跑的面目全非指了指林凡和雁北紅。
林凡和雁北紅顧不得許多。
騎著六腿獸朝著文小婷的方向衝刺。
途中被一個院牆阻擋。
雁北紅長劍左右一劃，劍氣掠過，院牆倒閉。
一個滿頭白發的面目全非愕然道：“你們是誰？來我家幹什麼？”
“是人，來開殺戒的！”雁北紅扔下一句話。
面目全非，身體顫抖，砰的倒下，嚇暈了。
“老妖怪，哪裡跑！”
雁北紅看著飛臨的姥姥和長鞭下吊著的文小婷。
甩手射出一張符籙。
嗖嗖嗖
符籙電閃而去，左右一掃，嗤！的一聲，將長鞭割斷。
林凡看著墜落的地方，騎著六腿獸衝去，雙臂抬手去去接。
文小婷感覺快要死了，這一刻瞪大的眼睛看到長鞭被符切斷，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墜落。
“小婷！”林凡的聲音從下面傳來，騎著六腿獸，猛然，快下六腿獸沖天而起。
林凡一把抱住空中墜落的文小婷。
文小婷看到是他放心一笑。
嗖！
來不及說話，六腿獸猛然下墜。
砰——
落在地上。
六條腿微微彎曲，快速朝著雁北紅的方向跑去。
林凡坐在六腿獸身上，抱著文小婷，看到他一身白裙上，全是殷紅鞭痕。
“小婷，我會保護好你的。”林凡深情的看著她。
“林凡。”文小婷委屈的看著他，眼淚嘩嘩。
“臭小子，別打情罵俏了快來幫忙。”雁北紅站在六腿獸身上，雙手飛射無數符籙和姥姥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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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姥姥，臉色猙獰，手中一條斷鞭，朝著雁北紅全身上下抽打。
“你這個臭道士，三番五次壞我的好事！大家都是在竹空寺討生活，何必與我過不去？”
姥姥氣急敗壞，揮舞長鞭將飛舞來的符籙抽飛。
兩人打鬥的餘波，周邊院牆瓦片飛落。
不少面目全非，驚慌逃竄，有的甚至被餘波直接打趴在地。
林凡抱著文小婷，駕馭六腿獸衝來，這才看清。
雁北紅的下半身被無數血藤纏繞動彈不得。
嗆！
林凡拔劍在手，駕馭六腿獸衝去，長劍朝著血藤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