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樓回去之後，李九州迫不及待的叫來了張老頭。
“我剛從青樓回來。”
張老頭吃驚道：“你去青樓了？這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你那妻子知道了，可是不好。”
“噓！”李九州將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手勢，走過去將門關上，壓低聲音說道：“所以，最好別讓他們聽到。”
“然後呢？”張老頭依舊大聲問著。
“然後？”李九州微微一愣，才想起自己找他來要說的事，“你見多識廣，我想問問你，一般經營青樓的老闆，都是些什麼人？”
“什麼叫我見多識廣，說得好像我經常去逛窯子一樣。”對於李九州扣給自己的這頂高帽子，張老頭極力反駁，“我去過的次數，加起來還沒有你十分之一多，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問你這些自然是有正事要辦。”
“關於青樓的正事？”張老頭說著不禁抿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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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可笑的。”李九州不由好氣的看著他，“人家既然幹這個行業，就有其存在的道理，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則，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就好比乞丐一樣，要飯要著要著，還發展成了行業。”
“別拿丐幫的例子來說青樓。”張老頭說道：“你為什麼突然對青樓這麼感興趣了？”
“我是在想……這也是一門賺錢的買賣。”李九州輕聲說到，似乎有些不光彩。
張老頭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人想著拿青樓來賺錢，我真是服了你了。”
“跟你說正經的呢。”李九州緩緩說了起來：“我看了一下，光是靈武之地，就有十來家青樓，這樣一算，朔方境內至少應該會有好幾十家青樓吧，也許是五六十家，也許是七八十家或者更多。”
李九州說得口渴，胡亂端起桌上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水喝了一口，接著算了起來：“我大概看了一下，每家的生意都很好，每天進進出出的收入，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若是將這些數字再乘上一百，可就是一筆大數字了。”
“能有多大呢？”張老頭反問他。
李九州估摸著說道：“一百家青樓一年的收入，或許足以咱們整個朔方官方一年的開支。”
張老頭突然提起了興趣：“能有這麼多錢？我知道青樓是暴利行業，可沒想到這麼賺錢。”
“你可別小看了青樓。”李九州說道：“若是咱們也做起了這買賣，那可得賺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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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頭又開始問他：“你打算如何做這買賣？新開幾家青樓？”
“不。”李九州邊搖頭邊說道：“新開青樓成本太大，競爭也太大，而且沒有穩定的客源，肯定爭不過原先的那些青樓。”
“那你到底打算如何做？”張老頭一直在問。
“我打算入股朔方境內所有的青樓。”
“啊！”這話出乎了張老頭的意料，於是趕緊說道：“想入股可沒那麼簡單，雖然你是一方節度使，但其中的厲害關係可不小。”
李九州嘆息道：“我就是不明白這些，你倒跟我說說。”
張老頭原本還說自己對青樓不熟，這下倒開始侃侃而談：“青樓賭坊這種地方不比別處，要經營青樓，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有權，有人脈，一般經營青樓之人，大多有兩種，一種是黑道有錢之人，這種人經營青樓賭坊，往往不怕別人鬧事，能鎮得住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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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種人呢？”李九州對於這個話題還頗為好奇。
“另一種便是官家之人，手上有權利，而且多與黑道之人有瓜葛，也不擔心官府這邊找麻煩，更不擔心黑道的人前去騷擾。”
“難怪會有教坊司這種地方。”李九州喃喃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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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頭又開始疑惑了：“什麼是教坊司？”
“教坊司你都不知道？”李九州對他的孤陋寡聞表達了不屑，“教坊司就是……就是官辦的青樓。”
“原來如此。”
看著說自己對青樓不熟的張老頭說得有頭有尾，李九州不禁笑出了聲來，真不知道這個老頭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以前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麼。
“笑什麼？”張老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說起來，你與其經營青樓，還不如經營賭坊，賺錢來得更快。”
李九州搖頭說道：“這兩個是不一樣的東西。”
張老頭對他這個回答表示反對：“吃喝嫖賭，有何不一樣？”
李九州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青樓吧，雖說是有些不雅，但並不至於勞民傷財，而賭坊可是能讓人家破人亡的地方，我可不想花了這麼大力氣改善好的百姓生活，把家當都扔到賭坊裡去。”
張老頭點了點頭：“好像說的也挺有道理。”
“我不但不會去經營賭坊，接下來我還要在朔方境內全面禁賭。”
“這樣恐怕會引來混亂。”
對於他的擔心，李九州絲毫不慌：“禁賭利國利民，即便有些人想反對，我也會用暴力鎮壓，到時候看誰敢出面反對。”
“這是你一貫的作風，文的不行就動武。”張老頭笑他。
“有些事，好說好談是不能解決的。”李九州似乎吃過這種虧，深有體會。
張老頭說道：“不過青樓既然這麼賺錢，你想要接手，從老虎嘴裡搶肉，只恐怕沒那麼容易。”
李九州也認為如此：“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先搞清楚，經營這些青樓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知道了是什麼人，咱們便好開始下一步的計劃，只可惜我不知道如何去找到那些青樓的幕後老闆，看老鴇的樣子，大概也不會告訴我。”
“不就是查個青樓的幕後老闆嗎，這還不簡單。”張老頭眯笑了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澹澹說道：“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李九州倒是好奇，問道：“你打算怎麼去查？”
張老頭還賣起了關子，神秘兮兮說道：“以我的聰明才智，自然有我的辦法，而且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查到，你等著我的訊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