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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雙生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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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寧永學想到,審訊室的門已經鎖死,他們也被黑暗和未知困在這片臨時構建的牢籠中。

如今和他結伴的人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危險的退役軍官,因為一場意外,他被上級剝奪權力,被迫退居到海場的安全局養老。

只是站在身邊,這傢伙就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遠非胡庭禹可比。

除此以外,從白鈞的話裡寧永學覺得,他無法信任任何人,尤其不信任自己。

另一人是北方族裔,自稱在海場上學,如今是內務部的長官。

她看起來沒什麼架子,總是在笑,給人印象深刻的是她溫和也不失沉著的氣質。

她似乎擅長和人相處,更擅長安撫人心,不過從她拿白鈞去探路這事,寧永學覺得她表裡不一的程度相當可怕。

從體格和作戰經驗來看,白鈞很可靠,不過寧永學覺得他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何時會出大問題,炸死在場所有人。

阿芙拉則很難說,看起來她正跟白鈞若無其事地敘舊,確認這傢伙的精神狀況,——不過更可能是確認他的利用價值?

待到敘舊之後,她會在權衡下派誰去探路?

不能把主動權交給只有一面之緣的傢伙,也不能信任他們的憐憫心,更別說是相信內務部人士的指派了。

“我記得一些古語,”寧永學先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說,“到底能不能幫我們擺脫困境,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試試。”

“說。”白鈞沉聲道。

“你還記得我提過鑰匙嗎?”

“你那段邪惡發言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他嘶聲說。

得了,這地方又不是中世紀奇幻場景,你也不是罐裝的西方騎士。

“胡庭禹的斷臂是‘鑰匙的碎片’。”阿芙拉問他,“然後呢?”

“這是我的猜測。”寧永學指出。

“想法很奇妙,不過,哪兒有適合的鎖孔呢?”阿芙拉笑得很詭異。

你可真幽默,等我把胡庭禹的胳膊塞你嘴裡,看你還幽默不幽默的起來。

寧永學咳嗽了兩聲,“也許白鈞先生可以把他故友的胳膊拿起來,然後跟著我念一段禱文......我是說古語。”

聽到寧永學的提議,白鈞拾起胡庭禹的斷臂,放在手裡掂了掂。他端詳了一陣手裡血肉淋漓的東西,眉毛幾乎皺成一團。

然後就見白鈞伸出手來,強行掰開寧永學的手指,把這條胳膊放在他手心,用力合攏。

“這是你的提議,”白鈞瞪大眼睛盯著他說,“你自己來做。”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寧永學略帶尷尬地笑了笑,在白鈞的審視下支支吾吾了一陣,彷彿是要組織語言,卻難以剋制自己的恐懼。

不過說實話,和吟誦過禱文後可能見證的奇異事物相比,他可沒什麼耐心維持多久這類哄騙小孩的表演。

機會難得,若能親手驗證民俗誌異的另一面,其實也不算壞事。

他就是想嘗試新鮮事物,哪怕沒有那些古怪的字跡也不會拒絕。

然而還沒等寧永學換上自己準備好的下一張面孔,阿芙拉竟把手伸了過來。

“請繼續,學弟。”她帶著柔和的笑意扣住他的手背,略微發涼的指甲劃過他的指節,掠過他的指尖,令他皮膚發癢,最終剜在胡庭禹的手腕上。“我很期待。”她說。

你什麼意思?你想對花樣年華的大學生幹什麼?

“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她說,“我不忍心看到提出意見的人受質疑,僅此而已。務必記得,我在還這裡注視著你,無時不刻都在。”

阿芙拉的眼睛彎著,含滿笑意。那是雙漂亮的金色眼眸,很誘人,但也是一雙危險的眼睛。雖說她語氣很溫柔,不過,其中含義已經足夠明顯了。

這人難道一直在等我開口?

他搖搖頭,閉上眼睛,憶起古代薩克提語的標準讀音,然後開口唸誦:

“我已獻上必要的祭祀品,請將表皮內外的門扉張開,接我穿行,引我渡過沼澤,越過林地,在荒蕪中展示出躋身通曉者的路途......我知自己的靈魂將不得安寧,知困苦絕望中才能昭示真實,但我將不斷下落,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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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之禮:你會在鏡中看到另一個存在的倒影,而不是你自己】

他有點驚訝,他沒想到這儀式的結果是雙生之禮,畢竟,他已經在東區的洋房見過那對情侶了。

雙生之禮的字跡剛落下就被擦除,某種事物忽然籠罩在他頭頂上。雖然寧永學沒睜開眼睛,但確實有某種事物籠罩在他頭頂。

感官的知覺隨著禱文扭曲了,與勾勒這個世界本原的文字相連結,迎合著抽象的音節發生異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很難用言語描述。他似乎往另一個維度的方向延伸了出去,自己分明是塊死硬的石頭,卻被拉扯著穿過狹小的、猶如針尖扎出的孔隙。

在孔隙另一邊,扭曲的黑色絲線編織成漩渦的形狀不停轉動,迎他入內,把他緊緊勒住,層層纏繞。

他似乎被束縛了起來,全身的骨骼肌肉都被帶有倒刺的絲線穿透,牽引著往上升起。

他被迫成了一具牽線木偶。有種無法言說的低語正驅逐他意識深處的理性,把它們推出思維的邊界,這樣一來,他就能全心全意地深入沼澤。在那之後,他將不再位於此處,而是無處不在......

想到這裡,寧永學找回自我意識,睜開眼睛。

映入眼中的世界上下顛倒,周遭時間的流逝趨於靜止,他站在淹沒了天花板的沼澤中,一點點往下沉去。

黑暗的水泊在他腳底翻湧不止,順著褲腳往上攀附,彷彿許多雙人手試圖拽著他往下陷落,已然淹沒到腳踝。

而白鈞就站在不遠方的地板上,和他上下顛倒,一動不動。他倆站在天花板上,毫無不適,彷彿天花板才是地板一樣。

“奇妙......你又找回了理性。”

阿芙拉略帶好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寧永學擰過脖子,發現她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身後,只是神色全無笑意。

要是我沒找回理性,我會走向何處?

“呃,我很害怕,我差點以為我回不來了。”寧永學信口編造故事,虛構心理活動。

“有什麼見地嗎,學弟?”她好像根本沒在聽,“你還陷在沼澤中往下沉呢。”

“如果你覺得我提供意見,你一定是把我當神話裡的先知了。”

“我也沒有想法,畢竟我只是個文職人員。”她端詳著他下陷的雙腳,“不過,要是說你踩在淤泥裡往下沉,我是有些猜想。”

寧永學用力挪了一下雙腿,麻木無比,毫無知覺,甚至像是神經被阻斷了。

“你的儀式尚未完成。”她又說。

“什麼儀式?”

你知道這是雙生之禮,是不是?

聽到這話,阿芙拉往他走近一步,近得他幾乎能感到她呼吸的溫度,看到她交織的睫毛。她雙臂抱胸,端詳了他一陣,然後輕輕搖頭。

直到相對而立時,寧永學才發覺她比自己想象中要高,完全和他平視。

不得不說,那是張完美的面容,神色間的優雅風采和黑暗的審訊室格格不入。

然而,也許是因為她斂去笑意的眼眸和唇線,也許是因為她前額的髮絲隨風擺動,有時會像陰影一樣遮擋住面容的光芒。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寧永學都覺得,她是自己面對的未知事態中蘊含的另一層未知。

“繼續對話之前,不如先放下面具,如何?”她帶著平靜的審視目光提問道。

“呃......我是個學生,得等到明年畢業我才能戴面具。”寧永學回答。

“這回答不錯。”那抹微笑又在她臉上綻放開,她把腦袋稍稍歪向一邊。

“你讓我想起自己還在上大學的時光。我當年的發言和你很相似,這點令人心情愉快,不是嗎?要是沒有先人一步發掘到你,難保你不會在我對面拆我的臺,也難保我不會出手傷害你,你說對嗎,學弟?辦公室政治實在是令人頭痛。”

這發言可真是太恐怖了,社會意義上。而且這傢伙說話總是拿腔拿調。

“要是我說自己只想給報社自由供稿,你相信嗎?”

“相信與否並不重要,你只管和我一起解決眼下的問題,學弟。我會把期間發生的一切寫入報告。它將是你進入機構的推薦信。”

“這話是什麼含義?”

“很難說呢,不過要我來看,是我給你提供住所、提供薪水和檔案證明、安排職務和休假、對你全權負責之類的含義。”

但他只是伸出手,指指自己動彈不得的雙腿:“可能您想討論遙遠的未來,但我只關注現在。我們可以想想怎麼把我放出來嗎?”

“這是我要對你全權負責的含義,還是你覺得落難者們應當相互自救的含義?”她邊說邊踮起腳往頭頂伸手,從上下顛倒的桌面取來審訊檔案。

在微微透著慘綠色光芒的沼澤籠罩下,審訊室簡直是個封閉蟲子的蜷曲葉片。

寧永學還記得薩克提語禱文提到了“我將不斷下落”,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它們似乎是在回應他一探沼澤深處的怪異希望。

他咧咧嘴:“這選擇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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