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們之前的精神力很強，意志力無敵。
但關上幾千年，是個人都有可能崩潰。
“此處秘境，其實也沒剩下什麼。主要是當年月華宗培養後輩弟子的地方。老頭子估計，月華宗，應該已經消失了吧。我們這些御靈，有一部分徹底的發狂，轉換成一種混亂的怪物，老頭子估計，就應該是你說的那種虛獸了。”
“我們至高的九靈，就想出了一個法子……”
老頭子大概跟周吾說了這個秘境發生的事情。
秘境的運轉，並沒有周吾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根據老頭子所說的話，這種地方，至少得是五階的高手才能開得出來，這涉及到世界規則的內涵。舉個簡單的例子吧，你得在宇宙之中，徒手製造一個星球。
大概就是這樣的難度。反正周吾現在是理解不了這種難度的東西。
而由於月華宗的衰敗，這個秘境的傳承徹底斷了，不知道多少年來，一直都沒有人進來過。
這就出現了老頭子後來所說的問題，他們的精神體開始不穩定。意志瀕臨崩潰。
但凡是個智慧生物，都不想死，於是，他們就把想法打到了凡人的頭上。
“你之前的戰鬥，也應該心裡有點想法吧，那無極劍宗所謂的秘術。”老頭子問道。
“嗯，集合三人之力，就開始使用氣了？”
“是的，這個秘境，最開始是作為月華宗修煉“渡”與“幻”的結合技“念”的場所，所有二階的御狩都會被投入到這裡來進行修煉。”
周吾心裡咯噔一下，如果他的分析沒錯的話，御狩這種職業，應該是出現過斷代的。而為什麼，這個不知道是遠古時期，還是上古時期的宗門。對於御狩的技法依舊是這種稱呼，這裡面有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周吾暫時無法解決，先封存在一邊。
““念”？那又是什麼？二階御狩就能夠學會？”
“一念成真，一念成神。這就是“念”這個技巧的修行。”
“你們那個時代的二階御狩都會？”
“你小子是不是對“念”有什麼誤解？！二階修習，三階學會就不錯了。”老頭子翻了個白眼。
“那麼“念”到底是個什麼技巧？分散氣？”
“你小子是用刀的對吧？”老頭子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
“諾。”老頭子右手微抬，手中的氣緩緩聚成一柄刀，跟周吾的柳葉刀一模一樣。隨後，黑色的氣息瀰漫整個刀身，慢慢的，那黑氣侵入刀身。隨後，老頭子把刀丟給了周吾。
周吾伸手一接，用“凝”在刀身上觀望，又不可思議地拿著手摩擦著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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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刀？！”周吾震驚了！
刀什麼樣子，他自然是知道的。無論他的“幻”達到什麼要的水準，他弄出來的柳葉刀，實質上也不過是“氣”變幻出來的形態而已。它本質上還是氣的造物，而手裡的這把……他最熟悉的柳葉刀，是真的刀。
“不錯，修仙界，就是當年宗主弄出來，對於氣本質研究最好的世界。”
“宗主把氣拆散，演算出無數的功法，就是為了讓後人能夠好好地觀看這些氣的性質，種子能量的性質為混沌，混沌既包羅萬象。而對於低階弟子來說，根本無法理解這種能量，也無法掌握這種能量。”
“之所以說御狩主修的只是精神力，便是如此。而這個秘境的存在，則是為了幫助弟子能夠追尋到屬於自己的道。”
“入微，便是“念”的修行基礎。老頭子看你的精神力也達到了要求，怎麼從來沒看過你去研究氣的本質？”
周吾老臉一紅，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學的科學原理似乎都喂到狗身上去了。
前世他雖然是個學渣，但是分子、原子之類的玩意他還是曉得的。他從來就沒有細緻的去觀察過氣這種東西，更加沒想過把氣抽絲剝繭地去研究它。然後還在這裡被一個古人問，你幹嘛不去研究科學？
這特麼……
丟了穿越者的臉……不對，丟了現代人的臉！
就連自己之前做教官時候的那小孩一樣，還知道用粉塵爆炸，自己壓根就沒往這方面去思考。
“嘖，這一代的御狩，真是……有力量而不自知。”老頭子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您不是說這玩意三階能領悟就不錯了嘛？！”周吾頂了一句。
“先熟悉知識有什麼錯？能不能領悟看個人。”老頭子奇怪地看了周吾一眼。
【到底您老是現代人，還是我是現代人……】
周吾覺得自己活脫脫的像個腦殘。
“可您這刀變是變出來了，有什麼實際意義嘛？”周吾決定轉移話題，太丟人了！
“你這話說的，改變氣的構造，形成一個整體，從入微處去改變，增強的威力不是一星半點。瞧你這模樣，氣的密度已經到頭了吧？沒考慮過改變氣的構造來提高密度？而且，誰告訴你只有氣能夠修改的？”
“你要知道，混沌，那是一種不講道理的能量體系。而你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在被混沌能量所沖刷著。你明白這什麼意思嘛？”
“嘶……”周吾倒抽一口冷氣，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連自身的物種都能夠改變？！
“教你一個乖，墨如煙、墨如水、墨如玉這三個等階在你這個時代還是這麼叫的吧？”老頭子問道。
“是……”周吾覺得頭皮發麻。
““念”的修行基礎，是墨無色。”
“墨無色？！”
“氣的密度嘛，總是有些空位的，就算沒有空位，擠擠還是有的。”
“您的意思是說，把“渡”融入進氣之中？”
這略顯高階了啊……這意思就是把氣劃拉開一個口子，把“渡”扔進去，再縫上。這其中要做到的精神控制力難度不是一般的高了吧？！
氣不是不動的，它是流轉的。而且，不是說做完手術，就完事了。這是一個耗時極長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