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管那個無恥的店長了，現在的問題並不是在那個無恥的店長身上。”周吾拍了拍手，讓他們回神。
“你認識？”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認識，可認識了，我也被他坑過。不過那人坑人是有道理了，他說你的體質強，那你的體質就是真的強。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關於內神的事情吧。”周吾雖然不明白李安盼為何要這麼做，但這貨八成是覺得王海的天賦不錯。才指點一下。
“內神？”
“嗯，剛才的話題我還沒有說完。”
“關於內神，我比較趨向於它是人類的潛力，需要自己把它慢慢的引出來。就像我練刀一樣。”
“可你這麼揮刀有什麼用？對方也不會傻傻地站著讓你砍啊！”小鈺提出了不同意見，她承認，周吾的刀很強，強到她一刀都接不住的那種。但實際上戰鬥沒有人會站著不動給人砍的吧？
“問得好！我快到你躲不了，那麼跟你站著不動給我砍又有什麼區別？”
“這……”
“我幾個月前，一天只能揮一千刀，現在，已經能達到兩千刀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內神是存在的。”王海琢磨了一下。
這其實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了，到了周吾這種境界，體質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有著巨大的突破。種子能力，是持續輸出，而不是爆發性的輸出。他也相信，周吾對於自身技藝的錘鍊達到了某種程度。
而就是在這種接近於飽和的程度之下，他揮刀速度能提高這麼多。
那就是內神的問題了。
“教官您的意思是要我感悟內神，找到心中的那根刺？”王海問道。
“不，找到刺不現實，猶如海底撈針，你要的是用波瀾壯闊的志願去直接衝了它。毀天滅地懂嗎？武道，你自小就喜歡，自從你被種下那根刺之後。你對自己的武道多多少少有點不自信，這是潛意識的不自信。因為你一直被虐，不是虐待的虐，而是戰鬥力上的虐。有了氣，沒有人會單純以身體去跟你打。你打不過擁有氣的人。”
“所以，你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武道了。這根刺，便拔不出來。”
“你需要認知到的東西很簡單，武道就是你的道，你要一路走下去。生死無悔。”
王海沉默了，他開始沉思，周吾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他的的確確有懷疑自己的武道，就算是跟周吾打了這麼多天。武道進步的小興奮也無法磨滅這一點。
即便是他天天練習，其實也是白練，他根本就不想進步，他的所有心思，全放在氣上。
“我明白了！教官！我們繼續練！”王海深吸一口氣，大概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麼了！
“好！”
“你們兩個，再不走就繼續留下看我揮刀。”周吾又看了小鈺和狄拉一眼。
兩人被周吾看得一陣心慌，撒歡似地往外跑。
“狄拉，你說那人說的內神是真的存在的嘛？”小鈺跟狄拉走在路上，拉開了話題。這個把月，這教官除了虐待他們，就還是虐待他們，根本就沒有教導過他們什麼。
“應該是存在的。”狄拉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你讀過的文獻裡有嘛？”小鈺有些疑惑。
“沒有，但它應該是存在的，他所說的誓約應該就是內神存在的證據。這個觀點其實早就有人提出來過，只不過它被劃入民科了。精神力研究的方向向來比較難出論文。”狄拉說道，狄拉屬於一等一的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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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逼的，其實大多數御宗都需要學習不少知識。是有關於自身的能力運用的。不像是氣宗，他們一般稱之為莽漢。厲害些的御宗，手搓電磁炮的也不是沒有。不過需要自身對於物理學研究深刻，再加上能力屬於這方面罷了。
“你說，海哥要是好了，他還會教導我們什麼？”小鈺不懷疑周吾的水平，她比較懷疑周吾的教導能力。
“估摸著還是這樣，讓我們扛著他的氣吧。”狄拉說道。
“啊！那要抗到什麼時候去啊！狄拉，等海哥好了我們就溜好不？”
“你怎麼就知道海哥能好，而且這樣子的訓練也是必要的呀，這些天我們的精神力增幅很快的。”狄拉不明白，為什麼小鈺要這麼做。至少，周吾這階段的教導核心他還是滿意的。精神力是驅動，強化精神力本就難，教官願意這麼教導他們狄拉覺得已經很好了。
不像是御或者氣的應用，自己琢磨琢磨，問題也不大。
“直覺！我覺得海哥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了。算了算了，等海哥好了咱們再商量吧。”
“哦，我要去圖書館看書，你去嘛？”狄拉問道。
“不去，我要去睡覺！”
……
……
娜米溼地
杜康，柳眉，趙旭三人站在一頭怪物的屍體旁，柳眉蹲在屍體旁正在檢查著什麼，杜康和趙旭站在她身旁，警惕地望著四周。
“怪事，不應該啊！”柳眉手下不停，嘴裡絮絮叨叨的。
“怎麼了？女俠，不嚼你的泡泡糖改成老太太的絮叨了？”杜康撇了一眼，灌了一口酒。
“閉嘴！”柳眉瞪了杜康一眼。
正經三人小隊配置必須是要有一名醫療師的，而柳眉就是這支隊伍之中的醫療師。橫在她面前的是一頭牛屍，這頭牛有些奇怪，多了兩根腳，尾巴也有三條。牛首與牛身分離，傷口平滑無比，看起來是被趙旭一劍削了。
“怎樣，女俠，收穫如何？”杜康賤兮兮地又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柳眉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微微抖動兩下。
“你不知道？”這回到杜康愣住了。
趙旭也望了過來，似乎在等待柳眉的解釋。
“這頭牛，的確只是三階的怪物，連四階都不是。可它很怪，它的種子很怪。”
“種子很怪你也看得出來？”杜康不解道？正常來講，種子在生物死去的一瞬間就會徹底消散，是看不到的東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