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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章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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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塵一手捂著當胸的傷口,踉踉蹌蹌地在林間一路西行,以少年當下的體力,就是全力奔逃也不過是平時小跑的水平。再加上時不時需要停下掩藏行跡,大半小時的逃亡中,他只堪堪行了不到四公裡。

即便如此,叛逃獵人的額頭和鬢角還是滲出顆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水多半是因疼痛而冒出來的。騎士隊長雷文的狩技了得,在不斷搖擺的飛艇上還能瞄得如此精準。當少年感覺到飛艇上傳來的森寒殺意時,一切已經為時已晚,如果沒有哈德叔叔的全力一撲,這顆貫通彈本該朝著自己的心臟射去的。

子彈最終還是穿透了老獵人的身體和前後兩層板甲,又蠻橫地撞碎了叛逃獵人的一根肋骨,才耗盡動能在封塵的右胸處停下來。弩彈的傷口不比普通的外傷,彈頭留在體內,讓少年每一次呼吸,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它和血肉不斷摩擦的聲音。叛逃獵人的嘴角溢位絲絲縷縷的粉紅色血沫,分明是肺葉被子彈擦傷的徵兆。呼吸受制,氣息不足之下,封塵的思緒愈發地粘滯,腳下也一步比一步沉重。

“不能再跑了……”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對自己暗暗說道,殘存的意識死死壓抑著深呼吸的**,以防對肺葉造成更大的傷害。

儘管封塵在臨逃出戰局時匆匆做了些佈置,但能起到多少誤導的作用還幾未可知,少年一路上的神智時有模糊,說不得給騎士團遺漏下了多少蹤跡。心知這不是停下休息的時候,然而胸口的傷勢急需處理,更何況叛逃獵人渾身的冷汗直冒,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撐到了極限。反正只要還在這片林中,哪裡都算不得安全,封塵一咬牙,索性就在前方的緩坡處住了腳。

坡地旁是一個窄小的洞穴,洞口僅能容一人貓身進入。幾叢常春藤胡亂地遮住了洞口,僅能算作最基本的遮掩。封塵掀開藤簾,矮身鑽進洞裡,一股刺鼻的糞味登時撲面而來,少年的胃裡一痙,強行忍住令人作嘔的味道,試探著呼吸了幾次才算適應。

這間洞穴似乎是小型的地行種或牙獸種給自己準備的巢穴,洞壁上刨挖的痕跡明顯,洞口還有三兩組尖銳的爪印。受傷的獵人沒有精力判斷那究竟是什麼怪物,也無需判斷騎士團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整片獵場裡的大小怪物都趕離了這一帶。在沒給封塵留下一個助力的同時,也意外地造就了一片異常安全的獵場,眼下這片林中騎士團就是少年唯一的敵人。

強烈的臭味如同一瓶高效的醒神藥劑,讓龍語者的精神恢復了不少。封塵掙扎著將洞口的藤蔓拉扯得嚴密了些,洞內驟來的幽暗似乎帶給了他額外的安全感。少年摸索著解開胸鎧側面的卡扣,皺著眉頭摘下了胸前的板甲。獵裝被貫通彈鑽出一個渾圓的小洞,金屬板向內炸成喇叭狀,深深地嵌進皮膚之中。而在外甲更後面,獵人的內襯已經蔭成了大片的紅色,裡面的皮肉模糊一片。

曼陀羅花葉和龍芽草是奔逃的時候隨手摘下的,沒有了藥劑的補給,封塵也只好拿原生的草藥暫且應急。獵人生吞下幾片藥葉,又將曼陀羅放在嘴裡大口地咀嚼著,沒過多久,口舌和牙床就被藥汁浸透,傳來陣陣的酥麻感。

“嘶……唔!”

隨著一聲獸嘯般的怒吼,洞穴周遭十餘米的範圍內,幾叢山鳥撲稜稜地從樹梢上躍起,驚叫著飛去了遠處。哪怕被曼陀羅暫時麻痺了槍傷附近的皮膚,剝皮小刀的刀尖刺入傷口的一刻,封塵還是抑制不住地痛呼了出來。少年額頭上的汗珠連成一片,暴雨般順著臉緣滑下,刀鋒卻堅定地在身體裡探動著,少頃觸到一個堅硬的異物。

彈頭在刀尖的挑動下,“啵”地一聲從傷口處吐了出來,封塵雙唇一白,渾身的骨頭也如同酥了一般,軟軟地癱倒在洞內鋪著的乾草上。身旁的信號彈還嘶嘶地冒著光亮,那是灼燒小刀時所用的,少年撐著沉重的眼皮,再行提起渾身的勇氣,一把抓住了信號彈的尾端。二次受傷後的右胸,血液汩汩地從傷口處冒出來,他一聲悶哼,將銀亮的火光義無反顧地湊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才悠悠地醒轉過來,渾身如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偏偏喉嚨裡一陣乾渴。被吹進洞內的涼風一激,叛逃獵人一個寒顫,趕忙撩開掩著洞口的藤簾,察覺到林葉間投下的日光沒有偏斜多遠,自己許是只昏睡了不到十分鐘,才重新放鬆下來。

肺部隨著呼吸而火燒火燎地疼痛,內腑的傷損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好轉的,封塵的胃裡有如吞下了一塊燒鹼般灼痛,那是龍芽草的藥力正在緩緩轉化的徵兆。帶血的彈頭靜靜地躺在洞中的某個角落,獵人的傷口已經被燙疤暫時封閉,最危險的時刻總算過去了。回想起方才的一刻,封塵的心中一陣後怕,傷勢告急,自己在洞口處沒有設定任何警報,就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好在自己還算幸運,逃離時的聲東擊西似乎起了作用。

“騎士團的傢伙總算沒有摸過來。”少年對自己安慰道。

封塵的運氣似乎在這一刻終於到了極限,叛逃獵人的念頭方落,耳中便響起了遠處草葉被撥開的沙沙聲。年輕獵人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單手劍。腳步聲此起彼伏,搜尋而來的似乎是一個滿編的獵人小隊,隊長一聲接一聲地呼喝著,催促隊員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該死……”叛逃獵人將龍腔一放即收,以腦中一陣眩暈為代價,勉強辨清了四人的位置。騎士們距離叛逃獵人的藏身之所不到二百米,像是已經察覺到了封塵的行動軌跡,緩慢卻堅定地朝著這方暗洞探索過來。

以少年現在的狀態,和騎士們正面對抗只有死路一條,他還有數種類似解毒劑和閃光彈一類的把戲,能勉強拖住對方片刻,然而想要快速脫逃,最後還是要依靠飛人的力量。封塵並不憐惜僅剩不多的爆藥,但他不確定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還能否支撐住獵具強大的推力。

“只能拼了”感受著體力的緩緩恢復,龍語者心中多了幾分信心。他三兩下系上獵裝,將藥草塞進腰囊裡,地上染血的茅草籠絡起來,揉成一團,扔進黑的洞穴深處。即便藏不住行跡,至少也要藏住真實的傷情越是在這種危急關頭,無名前輩那夜的教導就越是變得清晰。

做完這一切,封塵除錯好周身的飛人機關,將藤簾微微掀起一條縫,身體蜷縮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靜等著騎士團的逐漸接近。

半晌過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少年側耳傾聽,騎士們好像在距離洞口不足百米之處止住了步伐。少頃,一個粗獷的聲音沉沉地向什麼發問道:“老頭,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鬼,大概這麼高,身上帶著傷的,從這裡跑過去?”

“怎麼還有平民?是什麼時候來的?”封塵心中一驚,自己的龍腔方才將周遭都掃過了一遍,除了四個騎士外沒有見到其它傢伙。不過一分鐘的工夫,林中卻生生竄出了個人來,少年有心再發動一遍龍腔,然而腦袋暈乎的厲害,只能就此作罷。他想要將眼睛湊到簾幕外看個清楚,但還是忍住了。

沒多時,一個蒼老而略顯沉悶的聲音就從緩坡另一側響起,老者像是沒有聽到騎士們的問話一般,反而問道:“你們幾個,是工會獵人嗎?”

“我們是工會騎士,正在抓捕逃犯,你有看到什麼人從這裡逃過去嗎?”騎士將音量又放大了一遍,不耐煩地重複道。

“你們是工會獵人吧……”老頭子倒是自顧自地得到了答案,“我剛剛看見有怪物往南邊的村子去了,很多很多的怪物吶,你們快去把它們討伐掉吧!”

“老家夥,我們不是獵人!”似乎是對老者慢悠悠的說話方式厭煩了,隊長帶著三分怒意,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是騎士團在抓逃犯,要是看到了就快指給我們,有工會的獎勵,沒看到的話,趁早躲到其它地方去,別礙著我們執行公務!”

“原來騎士和獵人不是一回事啊”老者的聲音乍聽上去顯得頹弱而飄忽,但卻和騎士的聲音一起,一字不差地傳進了幾十米外封塵的耳中。隱蔽中的少年聽出了小隊長的怒火,老者卻恍然未覺,依然慢吞吞地說道:“人老了,腦袋就是不中用了。我好像想起來了,你們說的年輕人,是不是這裡有傷,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身上到處都戴著奇奇怪怪的物件的?”

“沒錯!”

“就是他,那家夥往哪邊跑了?”

隊伍中傳來連番欣喜的聲音,躲在洞中的封塵心中卻驟然一涼。不消看見老者指出的傷在何處,僅憑後兩條少年已經能夠確定了,他說的正是自己。這個老頭看見了自己的行藏,似乎還看得很清楚。龍語者緊閉著眼睛,回憶自己躲進獸洞前的情況,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有個平民老伯在一旁窺視。

獵人的警惕性和平民不可同日而語,哪怕自己處在重傷的邊緣,也不會將一個大活人看丟了去,難道說外面的老者也是個獵人,刻意隱藏著跟蹤自己?封塵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聽聞老人的談吐,分明只是普通的百姓罷了,現在最緊要的是,老者似乎從一開始就看見了狼狽的叛逃獵人,說不定連此刻的藏身之處也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下一刻就要被叫破了。這裡離四名騎士只有一個衝鋒的距離,封塵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他暗道一聲倒黴,一面祈禱著但願戰鬥發生後,老伯不要被波及進去。

“這個……我想想……往那邊去了!”老者沉吟了片刻,聲音篤定地道,“沒錯,老頭子不會記錯的!”

暗處的少年屏息了片刻,直到肺部重新灼痛起來,才將呼吸緩緩放開。預料中的戰鬥沒有迎來,騎士們的腳步和撥開草叢的嘩嘩聲卻越來越遠,在封塵的驚訝和無數的疑問之中消失在林風的盡頭。

“怎麼回事?”封塵將藤簾又撥開了一些,把頭大膽的伸出洞外,循著剛才聲音的方向看去。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投下斜斜的光柱,地上的蒿草搖曳著,林間一片空蕩,哪還有什麼人類的影子。封塵使勁眨眨眼睛,再睜開時面前的景象也沒有半點變化,剛剛的一切如同一場幻聽,工會騎士和神秘老者似乎都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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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封塵把一切都歸咎到自己的傷勢上,一個人頭便突兀地從獸穴側面伸過來,雙眼直勾勾地向洞內望進來。來人的皮膚呈著古怪的赤紅色,一雙大耳朵向兩側支稜著,佈滿老褶的頭皮上只有一小簇花白的頭髮,眉毛和鬍子也白得不像話。

四目驟然相對,封塵當即保持著出擊的姿勢愣在了原地。老人的眼睛奇小,少年和他對視了許久,才看見厚重的白眉和層層疊疊眼皮下不斷轉動的瞳仁。

麼人類的影子。封塵使勁眨眨眼睛,再睜開時面前的景象也沒有半點變化,剛剛的一切如同一場幻聽,工會騎士和神秘老者似乎都從未存在過。

不等封塵把一切都歸咎到自己的傷勢上,一個人頭便突兀地從獸穴側面伸過來,雙眼直勾勾地向洞內望進來。來人的皮膚呈著古怪的赤紅色,一雙大耳朵向兩側支稜著,佈滿老褶的頭皮上只有一小簇花白的頭髮,眉毛和鬍子也白得不像話。

四目驟然相對,封塵當即保持著出擊的姿勢愣在了原地。老人的眼睛奇小,少年和他對視了許久,才看見厚重的白眉和層層疊疊眼皮下不斷轉動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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