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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 邪瞳隕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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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明在一片黑暗中醒來。

準確地說那並不能被稱之為是"甦醒",他只是單單找回了一點混沌的意識,就像是瀕死體驗一樣空虛地躺在那裡。身體的感覺似乎離著很遠,只有雪白的燈光從眼縫裡透進來,耳中傳進細碎的話語交談聲。

他感覺自己像是泡在溫泉當中,來自全身的熱度讓他極度睏倦。但半晌之後他仍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習慣於把一切都握在手中,在弄明白所有情況之前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思考的機會。

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呢?

啊,對了,他是被叫來做完成最終的手術的。

那是他無數次夢想的,日日夜夜所追求的結果。他從不在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想法,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正相反提升活性在他眼裡比什麼都重要,他深知必須得藉助謝春兒的手段才能幫助自己達到新的層次。

所以前幾天他對突然而至的檢查和實驗沒有提出任何質疑,表現出了少有的絕對服從,無論那些人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他都一併配合,這大大地提高了實驗的效率,也能讓他順利地躺到這張手術臺上,接受最後的一步。

為什麼自己現在會有意識呢?麻醉的效應減退了麼?

無所謂,只要等著這場手術結束就好了。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他現在只要放鬆,隨便聽聽這些人的話...

"額葉的侵蝕是最嚴重的,這裡負責產生意識...再持續個半小時左右,他就會被原獸的本性支配了吧。"

在說什麼?

"不僅是額葉,衝擊的部位是整個大腦,唔,已經開始壓迫視覺神經了麼?"

眼前的場景變得赤紅一片,彷彿血液充滿了整個眼球。他很想睜開眼睛讓滾燙的瞳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可眼皮沉得像是吊著鐵塊。

這不對,這不對!他聽說過突破極限的後果,如果真是傳言中提升活性極限的實驗,最核心的措施就是避免細胞的反噬,但現在這群人...在任其為之!

"細胞侵蝕的路線和微觀圖已經全部存好了,照這個反噬程度來看,就算是21號突破極限之後也很難能維持住完全的理智吧。不過看起來這小子對ME-120的適應性還真是不怎麼樣...難怪謝教授只是用他作為試點,如果是21號的話,至少能耐受得住身體創傷吧。算了,反正用一次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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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

荊明覺得一記霹靂在混沌的大腦裡炸響了。

自己是...試點?

是為另一個人的成功突破,而成為的墊腳石。

他從來以極限活性的天之驕子自居,為了證明自己無論面對多少風雨都淡然處之。他從不委曲求全因為他知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只要讓那位教授看見自己真正的實力就夠了。

為此他吃了多少苦都已經記不清了。沒有資源、沒有偏愛,他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次次地用驕傲支撐自己,一次次地咬碎牙往肚裡咽,只是為了得到他應有的東西,只是為了不辜負所謂天才的榮光。

可努力的盡頭...竟然是被作為墊腳石?!

"謝教授在催了,有這些資料已經足夠。"他聽見收拾東西的雜亂翻動聲,就像是出門前將必要的物件一起塞進包裡。

"嗯,果然他適配性不夠,現在細胞已經徹底失控了,侵入的是...中樞神經吧。這樣的創傷已經是不可逆轉性的,帶走他結果也一樣。"

"那就扔在這吧。撤退計劃已經開始,抓緊時間,廢物讓他自生自滅就好了。"

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

出生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情緒在心中爆炸了,荊明用盡全力地將意識灌注到四肢之間。模糊的聽覺中人聲和腳步聲越來越遠,那些人離開了,周圍逐漸沉入幾乎將人吞噬的絕對安靜。他使力使到額上青筋綻露,刺入皮下的針頭被生生拽出,儀器翻滾著發出墜地的悶響。

劇痛讓他眼前盡是晦暗,他用力呼吸著救命的氧氣,緩緩睜開了雙眼。視野中的黑霧淡去,他從一邊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明亮如焰的紅色瞳仁,那雙天生邪眸在黑暗中孤獨地亮著,眼球在眼眶中掙扎,像是要奮力脫離身體一般。

不、不、不——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咬著牙試圖用手肘撐起身體,無論身體再怎麼強烈地抗議都棄之不顧。他要衝出去問明白這場手術的真正含義,他決不能接受自己是為什麼人而準備的道具!

手術檯翻倒了,叮噹的脆響中,盒中的針與刀撒了一地。

悶響震得手肘發痛,荊明只覺得自己的視線突然降低了,他用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一個事實:自己居然沒能立住,而是直接從臺上滾下來,跌到了地上。

幹什麼啊?用這種難看的姿勢...這可不能被誰看到啊。

他的手指深深地摳進地縫,想要撲出幾步去握住面前的撐杆以穩住身體。手的動作做到了,最後卻仍是被重重地摔落在地。

不對...為什麼沒有站起來?!

徹骨的寒意猛地凍僵了大腦,荊明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他用盡力氣地將全部的意識都集中在雙腿上,想要它哪怕挪動一絲也好,全身因此而大汗淋漓。

——不會的吧,不會的吧,那種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吧?

那是他人生中最漫長也最狼狽的一分鐘,用盡一切手段,做出種種想都沒法想象的醜態。他用惡鬼般的紅瞳回頭看著,伸出佈滿深青色血管的手,死命地捶打著雙腿,但越多的努力,只越清晰地提醒著他最可怖的現實——

自己的下半身,根本就沒有知覺!

指甲在地上劃出了血,他無法分析亦無法接受,就那樣跪坐在一片黑暗中,手指深深地掐進腿肉之間。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啊!

那是他的腿吧!既然是的話,就該站起來的吧?!

他還要去追上那些笑裡藏刀的人,要當著他們的面告訴他們踐踏自己的後果!

為什麼會站不起來!怎麼會站不起來?!

始終被強行無視掉的痛楚在過度的用力下肆無忌憚地湧了出來,衝碎骨骼,衝碎心臟,衝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大腦!由內而外的劇痛讓他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得不鬆開手抱住了腦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吐出連自己都不認得聲音的痛呼。

他本以為剛才的自己已經足夠丟臉了,但現在這種超出極限的痛苦足夠讓他忘掉所有的尊嚴。

冷汗開始從全身滲出來,那種痛楚像是永無止境,變著花樣折磨著四肢百骸。他已經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一番表情又是怎樣的一番狀態,只是在迷濛的意識中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來,轉向唯一的光感——那是出口處半開的大門,那些人走得急,並沒有將其關死,微弱的光正從外透進來,落在眼裡成為唯一的螢火。

後來在荊明超常的記憶當中,只有那個房間是模糊的。他忘記了聲響、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甚至連那種痛苦都含混不清了,但總能清晰地記起黑暗中的那一抹微光。半開的門離他大概只有幾步之遙,在他的感覺中那距離卻是長得沒有邊界,無論怎麼用力,都接近不了一分。

他癱倒在地上,連爬行的力氣都沒有了。周圍空無一人,他獨自承受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疼痛,懾人的邪眸在那一刻只剩下幼獸一般的驚恐,最後的視野只是看著那扇門,像是絕望的溺水者一般,將手伸向微弱的光明。

拜託了,求求你們了。

無論怎麼樣都好,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

來人——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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