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婆本想詢問些什麼，但醞釀了一番後還是選擇閉上嘴巴。
李清塵和姜持告別後就離開了赤徽宗。
懷中沒有了姜持，但卻遲遲留著姜持的餘溫，再趕往西嵐城的路上，李清塵的記憶還停留在赤徽宗那一幕。
姜持和他說，無論生死，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李清塵不理解，為何姜持如此的愛他，姜持的愛讓李清塵感到受寵若驚的同時，又讓李清塵害怕。
李清塵害怕，害怕自己會辜負了姜持的愛。
他沒有辦法能保證給姜持一個好的未來，只能夠給姜持許下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約定。
可姜持也絲毫沒有在意這些。
“我與全世界為敵，你也要這樣做嗎？”
“大師兄，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這個人，和你的身份沒有任何的關係。”
姜持的神色十分的嚴肅，“我喜歡在赤徽宗的李清塵，也喜歡那攻八大城池的李清塵，更加喜歡拯救那些飛昇者的李清塵。”
“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姜持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彷彿有星星，在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李清塵被姜持觸動，那內心塵封了許久的愛也逐漸破土而出，迅速地發芽，生長起來，李清塵也再也沒有辦法忽視它的存在了。
李清塵再次將姜持擁入懷中，“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去青陽。”
“可是青陽不會下雪了。”
“不下雪的晴雪，也很好看。”李清塵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有了李清塵的這個諾言，姜持也再次放下心來，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我知道啦。”
姜持臉上笑開了花，在李清塵的面前，姜持就像是一個青春懵懂的小女孩，也再也沒有在赤徽宗那些弟子面前冷漠師姐的容顏了。
李清塵這也是第一次發現，姜持竟是如此的可愛，可愛到他想要把她好好地守護在懷中，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這時候，李清塵的計劃之中，也多出了一個人。
在李清塵離開後，姜持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姜持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內心就興奮不已，在床上輾轉反側，時不時發出一聲痴女般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姜持的臉色又是一變，眉眼間透露出一絲的擔憂。
李清塵成長到了如今這一步，就連境界她都看不透了，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是不是非常的痛苦？
只可惜，這些時日，自己不能夠陪伴在李清塵的身邊，同他一起並肩作戰。
這樣想著，姜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盯著頭上的天花板看了許久，眼神逐漸地變得深邃。
她也得強大一點了。
從這天後，姜持就經常出入赤徽宗的藏書閣和修習室，經常在裡面一待就是幾天，不吃不喝。
赤徽宗的那些弟子都覺得十分的奇怪，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束塵。
束塵還不知道姜持和李清塵的一次會面。
這天，姜持出藏書閣時，正好撞上了前來藏書閣的束塵。
再次見到束塵，姜持的內心已然是一片淡然，沒有引起絲毫的波動。
“師妹……”
姜持依舊是一臉平靜，朝束塵點了點頭後就徑直繞過了束塵，沒有和束塵多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的姜持，再一次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讓束塵感到熟悉的同時，又十分的陌生。
原本以為，他和姜持之間的那一條河流早就已經消失了，沒想到，這一條河流卻是隱藏起來了，直至最後匯聚成了一條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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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嵐城。
李清塵上次回來後，時不時會想起當日在西嵐城和姜持的約定。
這時，腦海裡又會浮現出武修的一番話，心中不免有一些不安。
如此沉重的使命壓在自己的身上，他當真可以保護好姜持的同時，又去保護整個天下嗎？
以前在地球看小說的時候，主角都是捨棄了小愛，獲得了大愛，可是李清塵不想這樣。
如若連自己所愛之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這大愛，又有何意義呢？
李清塵內心掙扎無比，期望著能夠從這兩條分叉路中，尋找一個交叉的地方，踏上那一條路，才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只可惜，李清塵到後來才會明白，這世間從來都沒有兩全其美。
兩條註定分叉的路，也不可能在中途駛向同一個方向。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去雲汐城？”
在西嵐城內待久了，祁連玉只覺得有一些厭倦了。
每日都呆在這城主府內，時不時就去街道上逛幾圈，這西嵐城的每一個角落他都快要踏遍了。
此刻的祁連玉，非常想去其他的城池轉一轉，一攬那裡的風采。
“去雲汐城之前，還得去一個地方。”李清塵若有所思。
“還得去一個地方？”祁連玉臉上劃過了一道狐疑。
另一天，祁連玉才知道，李清塵口中的一個地方是哪裡。
天武閣外。
李清塵帶著一隊飛昇者前來，那些飛昇者的眼底滿是疑惑還有不解。
這個時候，李清塵帶著他們前來宗門，這不是帶著他們往虎口裡面走嗎？
那些飛昇者此刻已經做好了和天武閣的弟子大戰一場的準備。
他們一致認為，李清塵是想要攻打天武閣，才叫他們前來的，祁連玉也是如此。
“老大，這個時候攻打天武閣，是不是有些太招人眼球了？”
李清塵撇了一眼祁連玉，“誰和你說我要攻打天武閣的？”
“不是嗎？”祁連玉的眼底劃過了一道狐疑。
不是攻打天武閣，那這一次前來幹什麼？
這時，在天武閣門外看守的地方發展了李清塵一行人，急忙上前。
那些飛昇者提起了百分的防備心，握緊了手中的劍，彷彿下一秒就要投身於戰鬥之中。
下一秒，讓他們震驚眼球的事情發生了。
“宗主。”
那兩個弟子走到李清塵的面前，朝李清塵行了一個禮。
宗主兩個字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剛好落入了這些飛昇者的耳中。
飛昇者的瞳孔猛縮，眼底滿是震驚，下巴都快要驚到地上了。
他們沒有聽錯吧？
李清塵是天武閣的閣主？
他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