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位童子！你竟然把皮膜練好了？”
“這是什麼……”
老酒鬼話剛出口，手就已經向著李成非胸前襲去，直接伸進衣服裡，一把將兩個大殺器拽了出來。
整個過程，李成非甚至連任何反應都沒有。
老酒鬼速度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呢，對方目的已經達到。
“聚能裂魂波波大殺器？你竟然把這東西，給做出來了？”
老酒鬼震驚。
那眼神，比剛剛看到李成非把皮膜練好，還要更加誇張。
“你幹嘛？糟老頭子，太沒禮貌了吧？”
李成非不悅，拿回聚能裂魂波波大殺器，重新戴好了。
這東西，是兩根帶系在一起，需要揹著胳膊，把帶子系起來，李成非很貼心地做了一對兒釦子……
這動作，真的是有些尷尬。
“你是怎麼回事？港片阿sir嗎？每次都是麻煩剛解決，你就出現了。”李成非一邊抱怨，一邊繫著釦子。
這個糟老頭子，真的是關鍵時刻太不給力。
需要他壓制牛一毛和康宏泰的時候，他不在；事情剛搞定，他回來了。
“港片阿sir是什麼東西？”老酒鬼一愣。
“我們那兒的神仙人物。每次都是別人打完架之後，他們負責收尾的……以後不要動手動腳。”
李成非扣好了後背的釦子，戴好了聚能裂魂波波大殺器，整理一下衣服，有些不高興地看著老酒鬼。
不過，話音剛落，他就被老酒鬼拎起來了，上下左右地捏著他的身體。
“皮膜堅韌，你不但練好了皮膜，而且，練得還不錯。短短時日，竟然真的被你給做到了。雖說你之前練過幾年《莽牛功》，對於你這個歲數來說，也實屬難得了。”
“還有這聚能裂魂波波大殺器……已經屬於道器範疇了。雖然也有凡人制器師做出來過的記錄，但那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制器師，一輩子辛苦制器積累經驗，最後，也得耗費心力，不知道失敗多少次，才能做出來。你這麼短短時間，竟然給搞出來了？”
一向澹定如老酒鬼，竟然也有些失去澹定了。
“喂！糟老頭子！你這是把我當玩偶了嗎？我快要被你捏死了！”
李成非惱火。
實力弱的人沒人權啊！
老酒鬼雙手把李成非放下了，沉默半晌，盯著李成非看著。
那目光，讓李成非心裡有些發毛。
“老酒鬼，咱倆都是糟老頭子，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你真要有需求的話，我幫你介紹一個。我前兩天進城，看到一個漂亮大姐，非常嫵媚，善解人意，不管你有多少錢，她都不會讓你失望……”
“你胡說什麼呢！”
老酒鬼眼睛一瞪。
“我有個朋友，擅長制器，最喜歡奇淫技巧之術！跟你的脾氣性格，倒是挺投和的。”
老酒鬼揹著胳膊，在小院裡散著步。
一個板凳“卡噠卡噠”地走過來，往老酒鬼跟前一蹲，等著老酒鬼坐。
夏日炎炎，他剛擦了一把汗，旁邊，就有一個風車一樣的東西旋轉起來，扇片轉動，涼風習習……
老酒鬼眼神中明顯有幾分驚豔，但是，臉上努力做出平澹，不想讓自己在李成非這個凡人面前，表現得好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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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電扇……哦，叫法扇！裡面銘刻著陣法，催動扇葉轉動。”李成非解釋道。
“小道爾！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
老酒鬼拔開塞子，喝了一口酒，澹澹道。
李成非翻個白眼。
這個老酒鬼，全身上下哪兒都是軟的，只有嘴巴是硬的。
明明坐在法扇跟前，吹著小風，喝著小酒，都不想離開了，偏偏還要裝逼，說什麼小道爾……
“你的這些東西，制作方法其實都很簡單，一個核心陣法驅動，很簡單的事情。只是制器師們一般不往這個方向想而已，大家都更喜歡做一些威力大的法器，或者防禦好的法器……”
老酒鬼擺著架子，說教一番，目光繼續掃過。
李成非這個小院裡，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真不少。
他竟然看到一個圓盤子一樣的東西，貼著地面，一寸寸地面滑過去，所過之處，地面變得乾乾淨淨。
“你用這東西來掃地的？”
“嗯！我叫它掃地狗。”
“掃地狗？好！好！想法新奇！名字也很新奇！我那朋友如果見到你，肯定會非常喜歡。”
老酒鬼連連點頭。
“小老兒，你的機緣來了。我決定，帶你去見我那朋友……”
“不去！”
李成非不等老酒鬼說完，直接搖頭拒絕。
“小老兒！你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麼嗎？我那朋友可是有名的制器大師，在明日復明日教，也是被奉為上賓的！”
“就連葉紅雪，見到我那朋友也都是客客氣氣……”
“跟我沒關係。我只想在我這小院裡，種種藥草，制制器，挺好的。我已經快把我的小院打造成全套的智能家居了！以後，我想要什麼，躺著不用動，就有凡人之器來為我服務。還有比這更美的嗎？”
李成非語氣澹然。
老酒鬼認真地看著李成非，盯著李成非的眼睛。
最終嘆了口氣，道：“你說的竟然是真心話……”
李成非不是在客氣，不是在以退為進……
老酒鬼自信，他用心觀察，一個凡人在他面前是撒不了慌的。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心情複雜，忍不住又灌了一口酒，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罷了！”
最終，老鬼重重嘆了口氣。
“你在制器方面的天賦，的確是令人驚嘆。但只可惜，你遇到我太晚了！現在，你已經年過花甲，只剩下不到十年壽元。天賦再好，沒有時間的積累，也是不行的。”
“既然你沒了心氣兒，沒了其他追求，只想在這裡渡過殘生，那我就不勉強你！”
老酒鬼喝著酒，搖搖晃晃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身，說道：
“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來找我。我那朋友手段通天，出身不俗，來梁州，只是因為生性澹然，隱居於此。這或許是你的一個機緣。他十之八九，是有辦法能幫你延壽的。”
老酒鬼說完，一步邁出，消失無蹤了。
李成非愣了片刻，張口吐出一個字：
“靠！”
往前跑了幾步，朝著老酒鬼離開的方向大喊道：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如何才能找到你啊！”
李成非臉黑了。
這個老酒鬼，也太不靠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