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為什麼不動
“太宰。”
“嗯？”
“天亮了……”
“嗯。”
“我上班沒請假, 今天一定是要遲到了……”
太宰治完全不懂羽久這從不缺勤的人面對時間倒計時，自己即將要曠工的內心煎熬，直接抬腳踹羽久。羽久跟著動了動, 嘆了一口氣, 眼睛盯著臨時做起來粗糙的雪屋，感覺自己只能熬到過了今天的上班點，自己能內心稍微平靜下來。
太宰治見羽久躺得跟殭屍一般, 嘴角微微勾了勾, 說道：“好像是我帶壞你了？”
“你聽起來很高興。”
太宰治沒說話, 但是氣音響了起來，明顯就是笑。
羽久乾脆換個話題, 說道：“你身還好嗎？”
昨天從斷崖上藉著降落傘做了一個緩衝, 但是落地點根本也不是什麼好去處，是水面上結著一層薄冰的河面。兩個人一落地的瞬間，冰面綻裂, 一“噗通”就全掉水裡面裡面。羽久帶著受傷的太宰治爬上岸後，要生火, 就被太宰治制止了——他們現至少要有三天都是毫蹤跡的狀態, 也就是說不能讓人發現有任何生還的狀態。
太宰治這麼說了, 羽久也不多問為什麼。他立刻防水的降落傘當做是棉被給太宰治裹著, 還從口袋裡面翻出一千速姐給的暖寶寶貼給太宰治握著, 自己則積雪做個粗糙的雪屋, 先避過一晚上。做雪屋過程, 羽久還得時不時跟太宰治說話，以免他睡著了。有穩定的環境之後，羽久還得給太宰治治傷。
雖然羽久的治癒異能並不能對太宰治起效，但是他外科手術已經熟能生巧了, 再來隨身也帶著必要的急救包，基本的治傷條件是充足了。太宰治了兩槍，但只有一槍是擦傷，另一槍是直接穿過他的肩頭。羽久很難保證，如果自己不跟著跳下來，就算有降落傘，太宰治的生還率安全值以上。
太宰治又是治傷又是著涼，當晚便開始發燒了。羽久降落傘罩雪屋裡面之後，確保裡面的光透不出屋外，再開始屋子裡面生火，做了一個簡易的取暖爐。總言之，羽久忙前忙後，一整晚也沒有睡，早上因為有缺勤焦慮，更睡不著了。
……
“你若是好一了，我們就換個地方。”
羽久上岸之後還做了一後續工作，比如說把太宰治一隻鞋子扔水面上，冰面上也撒了一血。昨天確實算是好天氣，下了暴風雪，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別人的視線。到現，外面還飄著雪。昨天羽久坐直升飛機的時候看了一下周圍，這片地區應該是連線著丹澤大山國定公園，屬於有名的『露』營景區，周圍應該會有一護林員的屋子或者廢棄的屋子。
太宰治還要裝賴，繼續躺著，眼前出現一陣虛影，原來是羽久直接『摸』他的額頭。羽久確定他退燒了之後，“啪”地一聲了他的大腿。
“，這裡不能待那麼久。”
“……”
臭小子。
太宰治還是一動不動，看著羽久先把降落傘一點點收起來，接著還要碎雪屋。羽久動手之前，說道：“我要砸雪屋，你再不出來的話就要被埋了。”
“我肚子餓得沒力氣。”太宰治裝模作樣地說道。
“真的嗎？”羽久『摸』著口袋，要給太宰治找吃的，他身上隨身帶著一點糖果。昨天晚上給他吃了一塊巧克力片已，應該還有剩下一點零食，結果『摸』了一身都沒有。
太宰治實受不了羽久那麼認真的態度，正要取笑他，就聽到羽久說道：“我背你去找吃的。”於是太宰治乾脆就裝作自己非常虛弱的模樣。不過太宰治被羽久背背上之後，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他的鞋子被羽久丟了一隻，原本羽久就會背自己路。
趴羽久背上的太宰治眼睛轉了轉，說道：“你猜我之前說「這局，我們贏了」是什麼意思？”
“你算到陀思會為了拿到書頁提前一個小時做交易，所以乾脆來個空手套白狼。”
“那應該是空手套白狗對吧。”太宰治說道。
其實問題不於來的人到底是哪一方。
這裡面可能會出現的一共只會是三方人馬：
一、降谷零準備的人。
二、太宰治準備的人。
三、陀思準備的人。
按照對方差別攻擊，並似乎是以致全員於死地的目的，那麼人顯然應該就是陀思。但這並不足夠推斷出太宰治就是勝券握。那麼可以從結果逆推。
羽久說道：“昨天按照比較理的情況來說，就是所有人都完成自己的目的。暗殺琴酒成功，交換書頁成功，交換人質成功。但是，昨天你出現了，我認為琴酒還活著，交換書頁不一定成功，人質應該更不可能成功交換。你破壞了所有人的計劃，算躲起來，把爛攤子交給森先生處理，所以你就說你贏了。”
太宰治了一下，覺得這個邏輯居然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不過，這不就是說他就是以惡作劇為樂嗎？
太宰治說道：“這三天後，我會得到三個東西。”
“健康，安全和工作？”
“你到底不聽？”
羽久說道：“聽。”
太宰治說道：“第一個是陀思被送去異能監獄默爾索的通；第二個是異能經營許可證；第三個則是異能書的書頁。”
羽久第一反應是“那和你死遁有什麼系呢？”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跟「你聊死了」有系。”
“我怎麼會聊死的？”羽久法象這是什麼樣的畫面，聊死是精神疾病導致的死因嗎？
太宰治直接趴羽久的背上：“我死了。”
為了讓太宰治活過來，羽久開口說道：“我不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你要不給我一提示吧？”
“你確定感興趣嗎？”
“我很好奇。”
“那好。”太宰治了，說道，“鍵點於組織w。組織w港口黑手黨放出去的傳言是我搞的，森首領又讓我調查這件事，我相對比較容易控制兩方的動向。所以，外界看起來，暴力組織w和港口黑手黨可能要起來，尤其是，目前w的指揮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還一直要找「書」。我把這件事透過安吾透給異能特務科。你覺得，異能特務科會怎麼看？”
“會覺得陀思和w很危險。”羽久了說道，“但我能理解，陀思可能被異能特務科盯上，然後送去異能監獄，但是為什麼你會得到異能經營許可證？”
之前羽久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森鷗外對他提出兩個要求就可以換取太宰治和原也之後的自由：一個是一百億日元；另一個是獲得異能經營許可證。羽久這方面是比較按照常識範疇的，他是著怎麼成為異能特務科的長官，非使其他需要引起大量犧牲和死傷的方法。這說明要獲得異能經營許可證是比較困難的，哪怕港口黑手黨負責控制了龍頭抗戰，異能特務科也沒有過要給。
“前面w與你有，這個還是跟你有。”
羽久從來沒有過自己是那麼多事件的心，又或者重心。
太宰治說道：“和你有的組織有哪呢？”
羽久說道：“港口黑手黨，w和黑衣組織，警察算不算？”
“已經很足夠了。”太宰治介紹道，“w區別於其他□□組織，這是一個異能組織。陀思把他俄羅斯的一組織成員也帶過來，那成員也是異能者。否則你以為安吾是為了尋找你的存加入w嗎？他就是要監視陀思，監管組織內的異能者。”
“一個對著「書」的存蠢蠢欲動，虎視眈眈，並且直接對著夏目漱石設局的暴力組織，異能特務科就需要另一個組織來制衡它。我從安吾那裡道，異能特務科的成員不多，他們更傾向於監控和引導其他人來幫助控制。”
“這裡就需要港口黑手黨。”
“與此同時，你也代表港口黑手黨的行動，你對黑衣組織出手了。港口黑手黨是一個營利組織，黑衣組織是恐怖組織，兩者本質是有區別的。黑衣組織對政治方面也有影響力，異能特務科也是『政府』組織，受到陀思和w咄咄『逼』人的追擊的夏目先生和異能特務科仍需要港口黑手黨的力量，若是黑衣組織從政治方面壓我們港口黑手黨，對夏目先生和異能特務科是不利的。所以從橫濱治安方面，控制異能者不失控，以及從政治層面，他們需要我們黑衣組織，必須要趕先把合法經營權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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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這一點，我們只需要不斷地行輿論壓力。與此同時，我代表港口黑手黨，也要加入其。”
羽久已經道了太宰治透過三個組織散了各輿論謠言，又問道：“所以提出交換臥底計劃，並且遭到槍擊只能死遁，就是為了誇大陀思和w橫濱的影響力和能力，給夏目先生和異能特務科施壓？”
“對，所以我必須掉下山崖。且，原本求死就是我的常態啊，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跟著跳。”
羽久不道太宰治只是隨意地行吐槽已，但是他以為太宰治是真的問，先說道：“因為當初不是你問我二選一，你這事比較較真，那時候我還有其他話，只是我覺得沒遇到這情況，我就不能直接跟你說……”
羽久這話說得讓太宰治整個人開始感覺不對勁了，連忙斷他的話道：“你千萬不要噁心我。”
“不你的事，主要是零哥不能死。不管是誰，我都會選擇先救他。”
“……”
“但是你若是因我死，我也不會獨活的。且這次也是幸好我跟著跳下來了，你受傷還有我照顧著。你就算死了，我也可以幫你收屍。就算你腦漿炸裂，我也可以幫你收拾起來。”
太宰治都不道該氣還是該笑：“……還真是謝謝你了。”
“我喜歡照顧你。”
“……”
太宰治童光閃了又閃，突然不道該說什麼。
羽久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繼續問道：“那你怎麼拿到書頁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突然間踩到一個東西。
整個人都僵硬了。
“如果你是陀思，要怎麼確定把人能全滅了呢？”
羽久突然冒出一個問題。
“…你不要告訴你踩到了地/雷。”
“你不要緊張。一般的地/雷都是一踩就爆炸的，但我們現還說話。”
“所以，你為什麼不動？”
“我們應該踩到的是不一般的地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