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虎藏身的公寓樓下。
林奇躲在一個燈箱後面,仰望著密密麻麻的樓層,有些頭大。
他是從別墅跟到這的。
知道宋青竹和黃鶯在雍虎手上,林奇肯定要想辦法解救她倆——知道她倆肯定沒事,但要救出來了,自己也能增添一份力量——所以獨身一人潛到了花南城,剛剛摸清雍虎的住處,還沒來得及制定救人計劃,雍虎就又換了地方!
後來才弄清楚,雍虎被專桉組盯上了,但是有人提前給他報了信。
同為天璣成員的林奇並不奇怪,這裡可是雍虎的地盤,沒人報信才不正常。
但他還是覺得可惜,如果雍虎被抓走了,宋青竹和黃鶯不就獲救了嗎?
現在好了,十多個人擠在一間小屋子裡,硬闖進去只會活生生被人當成靶子——別墅好歹大些,能利用的空間也大,各種通風管道、外牆飄窗層出不窮,相比之下這種小屋子簡直一點優勢都沒。
還是得透過專桉組緝拿雍虎!
林奇轉身,迅速消失在重重的黑暗中。
招待所。
市政旗下的招待所大多環境優美、綠樹成蔭,更何況花南城還是省會城市,整體更像個大花園一樣。
其中一棟建築內,劉組長正在向呂鳳蓮彙報著今晚的情況。
“跑了?怎麼會跑了的?有人洩露了訊息嗎?”呂鳳蓮迷惑不解,同時又摻雜著怒意。
“這個雍虎剛來花南城不久,理論上來說不認識多少人……但是也說不定,之前他住得那棟別墅,就是某個老總孝敬的,或許當天晚上參與行動的武勤裡有他的內線!這種事情,總是防不勝防,想抓內奸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劉組長也分析著。
“下面怎麼亂成這樣子了……”常年呆在京都的呂鳳蓮實在無法理解,專桉組的行動竟然都能漏了,一個小小的省會城市,得腐敗到什麼程度?
“是不是關勤榮漏的信?”呂鳳蓮突然皺眉問道。
“應該不會,雍虎才來多少天啊,怎麼能和關勤榮搭上線?認識幾個小武勤、小特勤就不錯了!”劉組長根據常識推斷著。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別忘了天璣都滲透到長老院了!如果這個關勤榮也是天璣的人,那咱們在這裡的調查必然步步受制。”呂鳳蓮敏銳地分析著。
“呂大小姐,你的意思是……”
“叫關勤榮過來!”
“好。”
劉組長立刻轉身出門。
也就十多分鍾,關勤榮便被帶到招待所。
“劉組長,又出了什麼事,把我叫到這地方來……”關勤榮以為只是例行詢問,還滿臉笑呵呵的。
“進去!”劉組長勐地推了一把關勤榮,接著將身後的門關上了。
屋中,十多個工作人員冷眼盯著他。
“這位是呂家長女,呂大小姐!”劉組長指著呂鳳蓮介紹。
“哦,呂大小姐,久仰大名……”對關勤榮來說,呂鳳蓮絕對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免不了有些緊張,同時心裡也突突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關勤榮,你已經漏了,我知道你是天璣的人!”呂鳳蓮目光如刀,直視關勤榮的眼睛。
“什麼天璣?”關勤榮一臉迷惑,他也是老特勤了,當然知道對方在詐自己,這種手段他不知道對多少犯罪分子用過!
但是對方突然提到天璣,確實讓他手心冒汗,只是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沒有露出破綻。
“還裝?沒有證據,我會這麼問你?鐵鬍子、雍虎都是天璣的人,而你也是天璣的人,為他們的犯罪行為提供了許多保護!關勤榮,我勸你如實供述,現在還有機會戴罪立功!”呂鳳蓮依舊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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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審訊罪犯時常用的招數,用來對付關勤榮肯定不好使。
而且他根本不是天璣的人,只是被天璣脅迫而已!
“呂大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天璣是個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聽過啊!”關勤榮還是一臉無辜,咬死了不承認!
“嘿嘿,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呂鳳蓮衝著旁邊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
兩個工作人員抽出匕首,來到關勤榮的身邊。
他倆是呂鳳蓮從呂家帶過來的人。
“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關勤榮咬著牙。
“呂大小姐……”劉組長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們可是正規的專桉組,哪能用這種無恥的手段?
“沒你事,閉嘴就好。”呂鳳蓮面色冷澹。
兩名工作人員二話不說,一人一刀捅進了關勤榮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