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唇角微彎,露出一抹笑, 說話的樣子很是天真浪漫, 聲音也甜到了人心裡頭, “你既闖進我這裡來, 不就是想要這些嗎,我養了你,你自然不能再去別處,這才是公平。”
她說著見他神情越發陰沉, 想著他恐怕是不信自己, 便伸手為指,隨手在他額間輕點, 極大方的給了他一成法力做甜頭,“今日先給你這麼多, 往後你若是伺候的好, 我自然還會給你更多。”
沈甫亭感覺到額間法力緩入, 唇角微不可見一彎,輕輕笑起, 忽而一步靠近, 將她抵在了牆上, 面上的笑淡的發冷, “姑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一出手就是一成法力,我怎麼能不好好伺候你?”
錦瑟往後一靠,觸上堅硬的石壁, 他靠近太過,說話間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的面上,讓她有些不自在,不由想要推開他,卻不想這人跟山一般推都推不開,比她的棺木蓋還要難推。
她微微一頓正欲施法,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卻給被他握住,抬頭看去,他卻忽而一笑,那笑容實在太過好看惑人,叫她一時的晃了眼。
他眉眼染笑,蘊藉風流意味,眼底卻隱藏著攻擊侵略,淡淡的薄唇微啟,“我吸人陽氣一向不是如此,採陽補陰要你我都得趣才算有意思。”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靠近,薄唇貼上了她的唇瓣。
錦瑟只感覺到他溫潤柔軟的薄唇貼上她的唇瓣,帶著些許灼熱氣息和溼意,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纏磨,惹的她呼吸微微一窒。
吸氣間是他唇齒間清冽的氣息和身上若有似無的檀香,呼氣間又與他的氣息交纏,無端曖昧。
這般親密無間竟然沒有讓她反感,甚至有些熟悉。
他這樣輕輕吻著,讓她有一種小心翼翼被捧在手心愛護的感覺,沒了半點抗拒。
錦瑟放鬆了身子,才是真正的開始,他越發靠近,將她抵在身後的石壁上,手慢慢撫上她的腰,將她錮在他和石壁之間,無處可躲。
待她完全放鬆了戒備,他開始肆無忌憚,蠻橫霸道,幾乎不給她緩神的機會。
錦瑟唇齒間的呼吸被他盡數奪去,周圍的溫度越來越熱,她氣息混亂,有些喘不上氣,不由手腳並用去掙扎,卻沒有想到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腿,不讓她動彈,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叫她有些難以招架。
他的掌心太燙,燙的她忍不住“唔”了一聲,他的手已然撫上她的後腦勺,極為用力的纏磨,讓她有一種兵敗如山倒的恍惚感。
忽然間,耳畔傳來了些許細微的聲響,似極為驚異。
沈甫亭當即身子一側,將錦瑟全部擋住,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才轉頭看去。
不遠處幾隻鬼魂飄在墓穴之中,神情各異,驚訝好奇,顯然是很少見這番香豔生動的場面,一隻比一隻飄的近,又羞羞噠又想要湊近點看,扭捏的不行。
沈甫亭被中途打斷,心中極為不悅,伸手一拂袖,那幾隻飄在不遠處的鬼魂便被平地而起的狂風卷了出去,一隻只嚇成了透明,只餘尖叫聲迴盪墓穴。
他一個輕飄的動作過後,迴轉過來,低頭靠近,準備繼續。
錦瑟瞬間回過了神,連忙伸手推開他,氣息卻還是亂的一塌糊塗。
這豔情男鬼果然有幾分看家本領,不過堪堪這麼幾下親吻,她便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怪倒是吃這碗飯的,手段使出來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迷惑人。
錦瑟不由抬頭看向他的唇瓣,幾番纏磨之間,已經不再是先前那般失了血色的淡,而是一種纏磨過後的鮮紅,襯得面容無端瀲灩,這般靜靜站著,亦是風姿折人。
錦瑟不自覺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唇瓣,果然觸碰到了些許溼潤,心口莫名有點慌跳,還有微微的發麻腫感,一時看向他頗有幾分忌憚。
這男鬼恐怕胃口很大,剛頭都已經給了他一成法力,沒想到還這般得寸進尺,一時便想著給他定規矩,免得一直喂不飽,反而不願意待在這裡當擺設。
她輕輕睨了他一眼,嬌嫩如花的唇瓣極為鮮紅,“我剛頭已經給了你一成的法力,怎的還這般如飢似渴,你如今都已經煉化了實質,就不要貪心太過,免得受不住這麼多饋贈,被其反噬反而不好。”
沈甫亭聞言沒開口,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就這麼看著她,那眼神太有侵略性,彷彿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實在叫人太過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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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瓣不自覺一抿,冷了張小臉,陰陰冷冷開口警告道:“你待在這裡,就應該守這裡的規矩,既然是我養你,那麼如何養你,就應該我來定,這第一條,就是不準你親我!”
沈甫亭眼睛微微眯起,長睫之中透出幾分莫測危險,讓人莫名覺得不安全。
這顯然是一隻路子很野的豔情男鬼,與往日那些乖乖拜見的完全不一樣。
錦瑟眉間微蹙,正想著好生教訓一通,先叫他知道了苦頭,往後才會好生聽話,他卻已經收回了視線,垂著眼睫,看上去溫和無害,“我留在這裡可以,可我這個人做事要有名分,最不喜歡的就是無名無份,不明不白。”
他看著無害,可低沉的聲音微微沙啞,十分有磁性,還殘留著剛頭留下的情.欲味道,即便是這樣收斂,也還是具有不容忽視的攻擊性,叫錦瑟完全沒有辦法不設防備。
她眼眸微轉,看向他,“那你想要如何?”
沈甫亭微微抬眼看來,平靜淡道:“你得先嫁給我,三媒六聘,叩拜天地,洞房花燭,一個不能少。”
錦瑟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澀,這可和那些話本裡風流浪蕩的豔情男鬼完全不是一個調調呀!
有哪一個採陽補陰的男鬼還要求成親的,不都是採完了就跑,圖的就是省事方便,怎的她遇到的這個,這般不按常理出牌?
錦瑟有些猶豫,只覺麻煩,可若是放跑這個漂亮的擺設,她又著實不甘心。
沈甫亭可沒給她猶豫的機會,氣氛不過沉默片刻,他便神色淡淡開口,“怎麼,還真以為天下都是白吃的飯,光想著吃,不想著擔名頭?你是這裡的老祖宗罷,看來也是個為老不尊的,欺騙我這樣一個初來乍到的新鬼,吃幹抹淨了以後就不認賬。”
瞧這咄咄逼人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做了什麼事呢!
錦瑟可是不認的,挺直了身板,“擔什麼名頭,我什麼都沒做,還給了你一成法力,你這倒打一耙也要講究實據!”
他冷冷一笑,“我剛頭這麼賣力的伺候,你可不是這樣表現的,需不需要我再重新來一遍,讓你好好想明白。”他說著靠近一步,直撞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看著清心寡慾,做派卻很是輕挑。
姑娘家本就身子嬌,不及男子硬邦邦的,錦瑟被撞的胸口一片生疼,直弄了個面紅耳赤,即便是老妖怪老祖宗,那也是個姑娘,眼前這個人還是一本正經,彷彿是她佔了他便宜一般。
錦瑟有口難言,只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伸手揉又難免落了下風,只能硬挺著,“你是哪處的鬼魂,怎會有這樣的習俗,難道你往日採陽補陰都要先成親?”
沈甫亭淡淡瞥了她一眼,理所應當,避重就輕道:“有名才有份,天經地義的事情。”
既然都是這般操作的,那便隨了他,她這個養著的,多幾分寬容也沒什麼,反正也不過是形式上走一走,他既娶了這麼多娘子,往後多一個,少一個也不會在乎。
錦瑟隨口應了下來,便極為熟練的使喚道:“去外頭把墳頭修好,我要和原來一模一樣的。”
沈甫亭倒是沒有異議,徑直去了外頭,錦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倒沒想到他竟然這般聽話,一時心中極為滿意。
亂葬崗這麼個荒僻的地方,最是閒的無聊,稍有風吹草動便如龍捲風呼嘯吹過。
一刻功夫便全都知曉了,老祖宗這處新收了一個豔情男鬼暖被窩,現下正給她老人家修墳頭!
一時間亂葬崗所有的鬼魂都不要命的在墳頭面前飄來飄去,大著膽子觀摩一二。
先頭還沒看見人時,羨慕嫉妒恨不休,只覺就是個賣弄風騷的小白臉,沒得什麼了不起。
現下瞧見了人,多少也知曉人家是有本錢的,瞧瞧這麵皮,這長腿窄腰,清貴模樣畫都畫不出來,幹活的時候都這般有味道,說是個豔情男鬼,可真真有些不像,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得了老祖宗的歡心,想來往後受寵的日子可是多著呢~
‘你們說他能受寵多少日子?’
‘琢磨著三年。’
‘少了罷,我瞧著話本上寫的,這類靠美色侍人的豔情男鬼,那榻上本事可是出挑,三年恐怕連花樣都沒使完罷。’
沈甫亭聞言眉間微斂,抬眼看向不遠處絮絮叨叨個沒完的鬼魂,不耐煩冷道了一字,“滾。”
一群鬼魂嚇得呈現出灰白色,一邊往遠處拼命飄去,一邊還不忘你一句我一句的碎嘴子,“哇塞,嚇死鬼了,好他娘的兇啊,看著好像脾氣不太好啊!”
“可是兇的好帥呀,叫人鬼肝兒顫~”
“難怪老祖宗看中他了,簡直帥的讓人合不攏腿腿腿~~”
聲音還蕩得極遠,直在亂葬崗中傳來了迴音,沈甫亭眉間斂的越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