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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回 番外 鏡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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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母妃被父皇以一個結黨營私,外戚幹權給處死時,心的某處已經死寂了。

看著母妃依然淡笑的從容面對,對著面前的一杯毒酒笑得格外的美麗,他卻知道了,母妃失望透看,也絕無了,對這個一直說愛的男人已經完全絕望了,曾經如膠似漆的伴侶最終所謂的感情還是被權力給取代了。

為了除去母妃孃家的勢力,皇帝一臉哀傷的的找了個理由,他成功了,劉門一族被誅殺,母親也被賜死,何等的無辜,何等的心傷,只是母妃卻沒有任何的舉動,從容到皇帝也不忍看,大殿上只是輕輕的笑起,那輕輕的笑容永遠烙印在僅僅五歲的鏡明軒心中,他知道那一刻母妃絕望了,不,也許該說早就絕望了,自古伴君如伴虎,一登九五六親不認,那所謂的感情只不過是為虛偽的內心找來一點調劑而已。

母妃走了,走得很安靜……

就在劉家滅門兩個月後,也許是想給那虛偽的感情做些什麼補償吧,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下令平反劉家一門冤案,只是死者已矣,母妃被追封慧淑皇后,一個月後其兒子鏡明軒被封太子,只是因為太子年幼而一直沒有詔告天下。

一切的一切,鏡明軒只是坐在自己宮殿裡調琴適應,恍若未聞。

自從母妃走後,自己被軟禁了,對於這一切似乎都是自然的事情,只有偶爾幾個人低聲交談,無非就是曾經如何備受寵愛的妃子只落得黃土家身,曾經備受寵愛的皇子如今門庭冷落,形單孤影對琴長嘆。

不過這樣的事還是愉悅了不少人吧,別人的痛苦有時在很多人看來就是最大的喜事,本以為自己可以在這深宮中安靜的過一輩子,看著那些醜陋的臉,他寧願對著花草蟲魚,只是戲劇性的一道旨意把他再次拉向風頭浪尖上,也許皇帝只是想對他補償,但卻是他劫難的開始。

感受到一天不如一天的身體,他只是無謂的揮揮手,揮退太醫,其實他很明白,每天吃的食物裡有加了什麼東西,只是他已經無所謂,看著那些虛偽的笑容,殷勤的笑臉,他只覺得噁心,所有藉著養病常年住在自己的宮殿中,拒絕探望,如與世隔絕吧,除了偶爾皇帝的慰問外什麼都被隔絕了,這冰冷的宮殿成了他的樂土,精心養殖花草,以絲足為樂,以詩書解憂,倒是很愜意。

處於愧疚,皇帝也只有依了他,並下令,從此這個地方就好似成了宮中的禁地。

時間穿梭,恍恍惚惚悠然自得的九年過去了,深居於歡樂園中的自己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但悠然只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苦痛和恨意而已。

安靜的宮殿中,即使有鳥鳴蟲叫,蝴蝶翩飛,還是該不了本質的死寂。

直到有一天,一個小身影循著琴聲調皮的偷偷溜進園子裡時,那剎那間的驚豔,滿園的春色如世外桃源,人間仙境,而停中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如仙子般靜靜的撫琴做樂,那安逸的笑容和眼裡的低迷一時讓五歲的小公主鏡明芙兒沉迷了。

而鏡明軒也漸漸的被自己這個可愛純淨如水的妹妹給吸引了,默許她的調皮,默許她的闖入,兩個人的感情悄無聲息的延長下來。

但這卻照成了芙兒的悲劇,芙兒偶然一次和自己嬉鬧時被父皇看到了,詢問之下才知道是小公主,她的母妃也只是三千佳麗中小小的一個,被皇帝一轉身忘了的人,而她就是那一轉身留下的一個種子。

因為愛屋及烏,皇帝也對這個女兒極為寵愛,幾乎是把對鏡明軒的歉意和寵愛都轉移到了她身上,她的母妃也因此得到了皇帝的青睞,只是好景不長,被受君王寵愛的人玩玩都只有悲慘的下車,後宮一個個的虎視眈眈,終於在某一天出現了她母妃被害的訊息。

鏡明軒輕輕攬著那單薄的小身子,一夜靜靜的陪她坐著看著月亮,對於這樣的悲哀事件他也只有感傷的能力,只是那時的芙兒讓他錯愕了,那樣的冷靜,那樣的早熟,那樣的淡漠,實在像極了母妃,從容淡漠,似乎對一切都看透了,其實是絕望,把自己關進心裡的牢獄裡,那一晚他心在滴血,看著她的冷靜,心很疼,也默許下了一生中的誓言,只是懷中的小女孩不知道而已。

就在第二天她就被送走了,以暫時離開傷心地為由被送走了,他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原因,送她出去是為了保護她,也好過在這個皇宮了。

她也習武,沒月她都會偷偷溜進皇宮,開始還會被發現,慢慢的她來去自如了,武功越來越好。只是看著越來越大的她,他發現了一份本不該有的感情,痛苦和恐懼,糾纏著他,怕會傷害到她,也終於在一天他向父皇提出了要娶妻封妃的事情,皇上是高興的,即刻下令為太子宣秀女,這件事也給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一概天大的機會,因為皇帝的命令而無法接近這個太子,現在有漏洞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就這樣,美麗又狠毒的七皇妃被送到太**中。

太子妃的一切動作他都暗暗的默許了,看著一碗一碗的補湯被送進來,他沒有任何的猶豫。

終於在一個晚上在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她懷裡靜靜的走完最後一刻,終於解脫了,帶著解脫的微笑幸福滿足的陷入夢中永遠沉睡,卻忽略了那雙為他心傷絕望的眼睛,忘了不管她變得多強了,她依然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被認為唯一的親人再次離開會給那脆弱的心帶來什麼悲痛,只是那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但是天意弄人,本以為可以解脫了,睜開眼睛卻依然在塵世,只是不同的是地方變了,陌生的地方,看著鏡中那陌生的小孩子,失笑,這樣的事情也能發生……

慢慢的試著接受這個家,懷著那無法埋葬的感情,慢慢的把自己的靈魂鎖了起來,開始假裝,給自己潛意識製造一個徐亦宸。

當發現自己也有個妹妹時,心是悸動的,但在慢慢的相處中只有濃濃的失落,她畢竟不是她,最後再次慢慢的變得冷漠了。

對於這個妹妹,也許是遷怒吧,認為她是不可替代的,而別人也沒有自顧去替代那個妹妹的身份。對於那個怯弱的小女孩他是厭惡疏離的,以至於在看到她被綁架了也只是面無表情的隱身於角落,慢慢離去,連報警的慾望都沒有,而心智成熟的他也在小時候就看清了那個‘美滿’家庭後面的醜陋了,所以十幾歲開始他就要求住校讀書,回去的機會很少,他只想這樣平凡的過一生,希望下一世有機會遇到她。

只是一次偶遇卻讓他認識了幾位好朋友,從此空洞飛心也有一個角不那麼孤獨了。

當有一天接到那個妹妹自殺的訊息,他有一刻的歉意,在那些好朋友的影像下他的心也沒有那麼冰冷了。

在接到她要來的訊息時他已經做好補償她的準備,只是在機場見到的她卻是那樣的熟悉,特別是眼裡那熟悉的淡漠,也看到了那一絲恐懼,沒有多想,馬上迎了上去,只想好好的補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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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接下來相處的日子裡……好像有什麼在變了,那份壓抑已久的悸動,那被鎖的靈魂似乎蠢蠢欲動,心裡有一絲驚喜,難道她……

無法預料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了,他也一直糾結在那情感中,努力的去壓制自己,直到一切的理智在她昏睡的那個時刻斷裂了,埋藏的靈魂終於完全甦醒。

本以為可以一直安靜的守護著她,但是世事難料,一個真相一個局就讓他失去了資格,她難以接受的離開了,那麼決絕,他也知道,他們之間完了,絕望的笑起來,就算唯一的一個守護的機會都沒有,他不甘心,他會等,等著……

看著她挺著肚子輕笑唱著歌,他的心在滴血,卻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的為她祝福,找尋著阻止她離開的辦法。

只是時間卻沒有給她時間讓他等,那一年,那個本為她而建的人間仙境裡,她永遠的離開了,如她的願望,隨風而化,而他連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只聽到冷冰冰的訊息。

心在那一刻再次永遠墜入地獄,為了復仇,為了找藉口宣洩,他和那幾個輕敵合作了,漸漸的也變為朋友,因為那也是她的願望吧,在報復中自己變強了,幻盟也終於消失了,只是當一切都失去目標了又覺得空洞,只有每天對著那畫像發呆才真正變得有意義了。

也許的上天的憐憫的,五年後,再次奇異的看到她了,一樣的面貌,只是改變了一些而已,他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放開。

已經沒了那還身份了,他可以放開心從新追逐,看著她和那五個人步入殿堂,他暗暗撰緊手,嫉妒也羨慕。

威廉告訴他,先給她一個接受的時間。

也終於在自己努力的兩個月後她接受了,看著她為自己穿上婚紗的那一刻,他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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