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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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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送蔬果肉蛋的是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經常推著一輛獨輪車來往於菜市場和花船之間,拿到金姐的情報之後,這個男人就會將情報交給碼頭上的一個探子,由這個探子將情報送回到華威龍的手裡。

送蔬果肉蛋的男人叫做金不二,而負責將消息傳遞到華威龍手裡的探子名叫花太歲。

楊九勝原本沒有懷疑這個金不二,但是一個小事使得他注意到了金不二,就是因為金不二每天都風雨無阻地送蔬果肉蛋給花船,從來沒有偷懶過一天的時間,按照一般人的經驗來說,總有那麼幾天有事無法工作的,但是金不二從來不會缺席。

如此,楊九勝就注意到了這個勤奮的金不二。

勤奮的人原因各有不同,有的人為錢,有的人為色,有的人為責任感,有的人為權,有的人為了享受過程,楊九勝研究金不二的動機的時候,發現金不二經常攢錢,不捨得花費。

如此,楊九勝就知道金不二是一個愛錢的人。

一個愛錢的人每天送菜給花船原本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楊九勝看得出金不二似乎並不是很在意每天採購的蔬果肉蛋的價格,因為金不二沒有多討價還價,這與一個愛錢的人的品性是不相符的,按理說一個愛錢的人必須討價還價才對。

如此,金不二就有了嫌疑。

其實,在楊九勝的眼裡,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都會洩露己方的秘密。

懷疑一切,這是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的基本素質。

經過一番仔細地調查,楊九勝果然發現了金不二的奇怪之處,因為他每天都會到一艘小船那裡去叫賣瓜果,這艘小船裡總是有人購買他的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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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樣沒什麼可疑的,但是這艘小船裡的人經常無緣無故就會離開一段時間,然後回來。

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裡呢?沒有人知道。

這個事情本身就比較引人懷疑,因為很少有人能夠無緣無故地消失幾天的。

經過一番抽絲剝繭地調查之後,楊九勝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條大魚,這讓他十分興奮不已。

姜四郎依舊經常來花船裡消遣,每次都說了很多關於訓練的事情,金姐收集這些情報之後,就送到了華威龍的手裡。

華威龍也曾經嘗試著按照這些情報來練兵,但是他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海盜們和家丁們的條件是不一樣的,海盜們更加奔放自由,更加不耐煩紀律的束縛,條件不同,訓練的方法自然也要不同,不可能用一個方法適用所有的情況,所以,這次的嘗試沒有得到很好的效果,倒是讓華威龍倍感失望。

這天金不二照常來金姐的花船裡送菜蔬肉蛋,金姐照常出來迎接,金不二挑著扁擔上了船,然後點頭哈腰地向金姐說道:“今天的羊肉很新鮮。”

金姐雙手叉腰,十分彪悍地站在甲板之上,逐一檢視金不二的菜蔬是否新鮮,經過一番挑挑揀揀之後,金姐留下了堪用的部分,將其餘的部分退了回去,說道:“這些不新鮮的我可不要。”

金不二不敢討價還價,笑嘻嘻地連連點頭哈腰,說道:“好說,好說。”

於是,金姐就回去拿錢給金不二,順手將一封信件放在了金不二的手裡,說道:“你幫忙把這封信交給花船的花太歲。”

花太歲是在高隆鎮碼頭附近划船的一個船主,他經常划船送人或貨物到長江下遊去,趁此機會將信件交到了華威龍的手裡。

當金不二拿著信件離開的時候,他到了碼頭之上,悄悄開啟包裹著銀子的小包,看到裡面放著2兩銀子加五百文銅錢,他知道這五百文銅錢就是金姐給自己的送信費。

金不二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就收好了信件和銀子,挑著扁擔放在了獨輪車之上,然後推著獨輪車朝著花太歲的方向走去。

花太歲的船隻停靠在一個小小的碼頭之上,這裡比較偏僻少人。

在金不二的身後,鬼爺悄悄地跟了上來,雖然楊九勝對於金不二的懷疑還只是懷疑,但是楊九勝也希望拿到金不二勾結海盜的證據,然後打破一個缺口,從金不二這裡滲透到海盜們的情報網絡之中,從中實現自己的目的。

鬼爺扮做一個遊方的郎中,挑著一杆白底黑字的大旗走著,上面寫著妙手回春幾個大字。

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小碼頭走去,來到小碼頭之外,金不二就放下獨輪車,拿著信件上了花太歲的船隻,然後將信件交給了花太歲。

花太歲是一個臉上長著紅色瘢痕的漢子,接過信件之後,花太歲收好,然後就駕船啟航,朝著長江下遊而去。

此時,楊九勝所在的一艘小船也升帆跟隨而去,這艘小船乃是楊九勝租的,看中的就是這艘小船速度快、轉向靈活,用來跟蹤最好不過了。

此時,長江面上船隻眾多,都在來來往往,所以楊九勝跟蹤的小船就很不起眼,沒有引起花太歲的警覺。

到了長江入海口處之後,花太歲的小船直接朝著海外駛去,此時楊九勝看到海面上行駛的船隻少了許多,而且花太歲行駛的方向是船隻很少的方向,如果跟蹤下去,就有可能暴露自己,所以楊九勝只好遺憾地放棄了繼續跟蹤。

但是,楊九勝並非一無所獲,他總算是知道花太歲多半與海盜有勾結,否則不會將信件送到海外去,只有海盜們才習慣在海外的小島上落腳。

如果花太歲的小船沒有駛向海外,那麼他的嫌疑還少一些。

楊九勝無奈只能回去了,他此時將主意打到了金不二的身上,既然金不二貪財,那麼就從這裡入手,利用銀子引誘金不二說出金姐的秘密,或者半途截獲抄寫金姐的信件,希望從中可以發現海盜們的情報系統。

回到高隆鎮之後,楊九勝申請了2兩銀子的經費,然後就拿著這些銀子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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