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出眼眶後是涼的，可陳星澤卻覺得黃燦燦落個不停的眼淚熱的將他的指腹燙傷，痛感透過指腹通向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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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難受？”陳星澤張了張嘴，剛一會兒才問出口，聲音暗啞。
黃燦燦似沒聽到，只哭。
陳星澤又重複了好幾遍，“為什麼難受。”
黃燦燦似聽到了。
睜開眼看他，黃燦燦眼中有著眼淚，本來就一變多的陳星澤在他眼中糊成了一片。
他一邊看著，一邊依舊掉眼淚，還有種越看越傷心的感覺，最後就想在看負心漢似的，指責了句，“你，你不愛，愛我。”說著還打了個哭嗝。
陳星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黃燦燦，聽言不知道該怎麼哄。
一旁的陳星河在見黃燦燦哭時候就把自己當隱形人，就差直接消失。
聽言就覺得，黃燦燦的傷心無解。
只能讓哭著，哭夠了，發洩了就好。
陳星澤問之前想著能哄就把人哄好了，現在跟陳星河一樣的想法。
黃燦燦話出口，心裡也沒指望陳星澤會哄他，說完抓了陳星澤給他擦眼淚的那隻手手腕，埋首，閉著眼睛往上頭蹭了蹭眼淚，邊蹭邊自己哄自己，“不哭，不難……”
一直重複著。
可愛的很。
陳星澤看了會兒，沒忍住，唇角微勾了勾，任黃燦燦動作著，看他能不能把自己哄好了。
陳星河在一旁偷偷開了錄影，給錄下來了，打算等明天黃燦燦酒醒了給他看。
雖然以黃燦燦的酒品，醒了還能記得這些，但肯定沒直接看影片來的視覺衝擊感強。
黃燦燦哄著哄著，真把自己哄好了，抓著陳星澤手腕直接睡過去了。
陳星澤手背給他蹭了不少眼淚，溼溼涼的。
陳星澤動不動手，還沒抽離，黃燦燦就哼唧唧，眼睛都沒睜一下。
陳星澤乾脆坐在床沿邊，讓黃燦燦抓著他手睡一會兒。
陳星河見狀給了陳星澤個眼神就走。
陳星澤什麼時候回去的陳星河不知道。
因為折騰了那麼會兒，陳星河隔天起的比較晚。
洗漱出來後，就見黃燦燦無精打采的坐在他床上。
大概昨晚哭久了，又自己下手沒個輕重的，這會兒兩隻眼睛都是腫的。
陳星河還沒走近，黃燦燦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眨巴眨巴眼睛，有點小心翼翼的試問，“我昨晚做了個特別丟人的夢，我在你哥面前哭了，你當時好像也在？”
“你上次不是在他面前哭過？”陳星河回視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那不一樣。”黃燦燦聽言抿了抿唇，十分的喪，“那我故意哭的，眼淚就是身體裡的水份，掉多少我喝多少水就補回來了。”
“要喝水？”陳星河還是沒覺得有什麼差別。
都是哭。
那眼淚都是身體裡的水份。
“……”黃燦燦沉默了，被陳星河這麼一說，好像是一回事。
不過一想自己還幹了的事，黃燦燦雙唇抿的更緊，倒在了陳星河床上，有氣無力的道，“我好像還指責了他不喜歡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