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定看著裡面的宣傳單,頓時暴怒地喊道:“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他們將入侵居然說得如此正義凜然,那就嚐嚐咱們的實力!
老子早就想打他們很久了。”
他罵罵咧咧。
眼神中充滿了兇狠之色。
黎光定對於這幾場戰爭,都有些膨脹了,覺得對面不過是土雞瓦狗。
畢竟連風頭正盛的西山王朝,都被他們打得潰不成軍,落花流水,而這小小的中蘭地界,何德何能跟他們叫板?
法籍軍官也同意對對面進行炮擊。
等到了翌日。
炮擊就此開始了。
最先開火的是南越軍一方。
但光復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將房子最前一排的百姓全都撤離了。
將大量的火炮以及機槍都藏到了塹壕內部,在充分準備後遭到炮擊,損傷微乎其微。
只是幾個哨塔堡壘被轟碎了。
但彭韜很快進行了反擊。
十幾門野戰炮被推了出來,他們全都使用上了戰艦使用的葡萄彈。
“開火!”
十幾門大炮發出了咆哮聲。
葡萄乾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弧線,接著彈心吸氣爆開,大量的鋼珠從天空中散落下來。
這些殺傷力可不低。
特別是如今中蘭工業實力不斷提升,葡萄彈不再使用破片,全都使用體積小質量重的鋼珠,貫穿性極大的增加。
許多躲在掩體後面的南越軍,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枚鋼珠。
“這是什麼東西?”
“好痛啊!快來救我……”
“快通知大帥,他們的武器太過於詭異了!”
許多南越軍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兵器,炮彈居然能在半空中裂開,散發出大量的小鋼珠。
那殺傷力範圍太廣了。
基本上半徑五米內的南越兵都被擊中了,越靠中心死得越慘。
他們全身上下都佈滿了彈孔,連臉上都中了十幾顆彈珠。
邊緣也都被擊中一兩個部位。
那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鋼珠直接貫穿。
十幾枚炮彈,至少擊殺了兩百多名南越兵。
就在南越軍慌亂無措的時候。
他們的大炮直接轟開了中蘭地界的鐵門。
如今可以說中蘭地界一馬平川,連城門都不在,基本上可以進去裡面洗劫一番。
不少人露出了興奮之色。
更多的人是嘲笑。
嘲笑光復軍只是架了兩道鐵門,就敢與他們進行叫板,無異於找死。
如今鐵門破了,他們就無地可守。
“兄弟們給我上!殺到城中,裡面的金銀財寶都是咱們的!”
“搶錢!搶糧!搶娘們!”
“搶錢!搶糧!搶娘們!”
底下的南越軍個個氣勢洶洶,他們早已經垂涎許久。
畢竟中蘭地界經營得十分繁榮,大量的高聳建築,大量的商鋪旅館,還有巨大無比的碼頭,能夠想象貿易重鎮繁華程度。
特別是大量的百姓逃到了對面,簡直就是一個待宰的大肥羊,不殺白不殺。
他們全然忘記之前的教訓。
更忘記剛剛被榴彈炮襲擊,只覺得對面裝點彈藥需要時間。
在空隙地間殺入,就能反敗為勝。
眾多的越南軍,拿著燧發槍,開始朝著韓江橋進攻,不少人還舉著軍旗,猶如洪水猛獸。
而在地界內的百姓。
眾人在遠處看著這一幕,都膽寒心跳,他們即便退到了後面,也都能感受到戰爭逼近的恐怖。
甚至不少人在後方房子陽臺,觀看著雙方之間的戰鬥,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不少百姓拿著耕具,刀具,如果對面真的殺過來,他們打算拼一把。
此時在遠處觀望的黎光定。
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對面不過而已,居然使用鐵門當大門,真是可悲。”
許多法籍軍官也都露出了嘲諷之色,“他們就是一群白痴而已,一群不懂得戰爭的白痴,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們是如何戰勝西山王朝的?”
這些法籍軍官都用著法蘭西上流社會的語言。
就差開一瓶紅酒,在當地用著高腳杯一邊欣賞著,一邊談論著戰爭。
這才是法蘭西獨有的生活。
但就在這時。
一個不合群的聲音響起來了,“我覺得他們有陰謀。”
只見一名較為年輕的法籍軍官,比較謹慎,他覺得對面攻打太過於輕鬆,應該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其他年紀較大的法籍軍官,則是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你太高看他們了,這些人不過是野蠻人而已,他們能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就是,他們只會耍嘴皮,實際上真的打不了什麼戰。”
就在他們肆意嘲笑光復軍的時候。
沒有發現韓江橋上鐵門後面,全都使用沙袋壘砌而成的露天碉堡。
沙袋下的光復軍,擋過了別人的鐵球,慢悠悠地將兩臺18連發的機槍架了起來。
等到對面越來越近。
“調整位置……開火!”
指揮員一聲令下,士兵們就將18連發機槍引線給點燃。
隨後機槍噴吐著火焰,鐵珠直接掃射韓江橋。
許多衝在半路上的南越兵此刻臉色煞白,因為他們左右都是大江,自己如今就身在獨木橋。
如此開闊的視野,簡直就是活靶子。
“快跑吧!”
“咱們中計了!”
許多南越兵這時才反應過來,對方就是等著這一幕,就是等著自己上鉤,然後用機槍來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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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想要退已經做不到。
因為身後大量的南越兵興奮地衝向前來,根本不知道前方發生的事情。
直到火焰噴吐出來。
大量的鋼珠筆直地進入人體,綻放出巨大的血霧,後方人才知道前方同伴成為了目標。
南越兵一排排地倒下。
如同鐮刀伸進了麥田裡,他們就像麥稈一樣以肉眼的速度倒下。
在這十幾秒的機槍掃射中。
南越兵死亡的數量直線上升。
光復軍只是輕微地轉動,機槍的範圍就覆蓋整個韓江橋。
等機槍最後一枚子彈射出。
韓江橋上只剩下零零碎碎十幾人,其他人早就躺在了地上,整座橋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不少還沒有死去的南越兵。
倒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啊……快救我……”
“我還不想死……”
而那些倖存下來的人,早已經面無血色,嘴唇都在發白,隨後他們咽了一口口水,就直接朝橋後退去。
“快跑啊!”
“我可不想被殺……”
南越兵內心早已經崩潰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屠殺。
就連正在肆意嘲笑光復軍的法籍軍官,也愣在了原地,沒有一個人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