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站起身，除了胸膛有幾分痛意之外，並無多少大礙，可見怪仙瘋並沒有用上內家真力。
“怎樣，明白了沒有？”怪仙瘋收手，扯掉眼上的布條。
林龍比劃了兩下，甚是苦惱地搖了搖頭，“沒有用內息，怎麼能使出那種效果呢？”想想方才處處受制的感覺，林龍疑惑不解。
“徒弟，就你所知，何為內息？”不想怪仙瘋反問了林龍這麼一句。
林龍想了想，也說不上內息是什麼樣，自小便聽義父說起過內息，但是卻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現在聽聞怪仙瘋問話，不禁語塞，是啊，內息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到林龍陷入思考之中，怪仙瘋微微笑了笑，道：“別說是你，我想就算是天元帝國內所有武者都不知道究竟何為內息，當然其中也包括我在內。自小以來，我們體內氣海之中便自然有一股特殊地氣息，而這股玄氣便是我們所說的內息。內息彷彿天生，存在於每個天元帝國人身上，只要身為天元帝國人，不管他是不是武者，氣海之內也會存在一絲微弱的內息，區別只是每個人內息大小不同而已。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個人能說明白內息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怎樣存在我們的體內之中，我想也只有當年創立功法的龍晟大帝才知道到底內息所謂何物了。
武者不過是運用呼吸吐納方式修煉這股內家之息，讓其壯大而已，於是內息的雄厚與否也便體現了一個人的武藝高低，內息雄厚則武功高，而內息薄弱則武功低下。”
“那麼說內息就是評價人武功高低的標準了嘍？”林龍接過怪仙瘋的話道。
怪仙瘋點了點頭，隨即卻又搖了搖頭，林龍不解。
怪仙瘋解釋道：“至少在一流高手之前會是這樣，在突破一流高手界限之前，武功的高低便看的是內息的大小，然而突破了一流高手之後，情況便會迥然不同。一流高手的界限是一個分水嶺，突破了便達到了以意馭形的境界，突破不了便只能在一流高手境界徘徊了，以意馭形和一流高手的境界有很大的不同，區別就像一流高手和普通人一樣。而達到以意馭形後內息便會轉化為另外一種力量，我們稱它為意力。”
“意力？那是什麼東西？”林龍從來沒聽過這些，林龍義父吳工也只是一個二流高手，哪裡知道怪仙瘋所說的這些，想怪仙瘋已是站在這個世上頂峰之人了，對武功的理解也比一般人深刻，林龍此時已經在很用心地去聽。
“意力就像內息一樣，只是一個稱呼，也許它叫意力，也許它什麼也不叫，只是叫的人多了才這樣叫它，沒有人知道意力是什麼東西，只要你跨過一流高手境地達到以意馭形之後，氣海中的內息便會直流而上，轉而化之為識海中的一股莫名力量，那就是意力了。
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口述不見得能給你講明白，只有你親身達到了那個程度才會感受到它的存在。我現在已達以形馭物巔峰，一身功力雖然不算天下無敵，但至少也是頂尖人物，到現在我也還明白意力、內息的本質是什麼，也許只有當突破了以形化物的境界才能知道所謂的內息、意力是什麼吧！”
怪仙瘋語氣輕嘆，不勝噓唏，其中嚮往之意不言而喻。
以意馭形？自己要想達到這種程度還不知道有多久呢，現在體內內息全無，連個三流高手也算不上，林龍心中也是輕嘆。
“師父，那我太祖爺爺突破了以形化物境界了沒有？”想起了自己的太祖爺爺，林龍還不知他到了哪種境界，又問怪仙瘋道。
“你太祖爺爺已經到了以形化物巔峰了，差不多算是天下無敵了吧！”
“差不多天下無敵？”林龍不懂，不明白“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這個你知道也沒有用，你只需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你站在萬山之巔，你才會發現原來一山更有一山高。”怪仙瘋不知想起了什麼，語氣中盡是懷念。
林龍心中驚駭，聽怪仙瘋意思，難道還有比太祖爺爺林宗仙功力更高之人，但看怪仙瘋神色不對，林龍也不敢就此事多問，只得將疑惑深深埋與心底。
“那怎樣才知道突破了一流高手，還有一流高手之後又有哪些境界呢？”林龍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超越一流高手之後，最明顯的就是內息逐漸轉化為識海中的意力，猶若明鑑，有道是內息不止，意力不絕。一流高手之後三重境界，一為以意馭形，意力為氣物，縹緲化虛，不可捉摸；二為以形馭物，意力漸化若水，源遠流長，變幻萬千；三為以形化物，意力有如實質，但此境界只有你太祖爺爺達到，我也不甚明了。
三重境界每重分四個階期，分為低階，中階，高階，巔峰，不說每一重相差何止萬千，就算相差一階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突破一流高手之後，便靠的是機遇與悟性了，也許你前一刻是只是以意馭形中階，但若你機緣到至，瞬間突破到巔峰也不是妄語。”
“我想你太祖爺爺應該傳了你家族的功法《真武勁》了吧，你只要照此練下去，終有一天會突破一流高手境界，但一流高手之後，便要靠你自己了，突破一流高手之後，只要不出意外，本命壽元會像房價一樣持續增長。你太祖爺爺現今已三百足歲，看去還是精神矍鑠，而我如今也幾近三百壽元，還是老當益壯。”
說完，只見怪仙瘋挽上袖子，曲起胳膊，秀了秀鼓的像饅頭的肌肉，“看看，看看，這就叫老當益壯，別看瘋哥外表瘦，瘋哥渾身是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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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好好的，但現在不知道怪仙瘋觸動了那根神經，又發作了，林龍只得忍著聽下去。
“就是不知道突破了以形化物後，會怎樣？”林龍神色嚮往地道。
怪仙瘋瞬間冷靜了下來，臉上皺得像個“囧”字，搖了搖頭，一連道了三個“難”字，“我還沒見過有人突破了以形化物，雖然你太祖爺爺如今已是以形化物巔峰，但要想突破不知困難幾何，也許機緣及至，瞬間跨過了，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也許一輩子停滯此境界。再說了，就算有人達到了，也不見得會讓人得知。”說完，怪仙瘋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嘆道：“或許，龍晟大帝突破了也不得而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