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計劃都都源於趙雅麗昨天在公安局會客室裡接到的那個電話。那是她前夫打來的。
趙雅麗的前夫在跟他離婚之後生意慘敗,走投無路之下居然想到了向趙雅麗尋求幫助。昨天的那個電話讓趙雅麗大為詫異,我想大概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到前夫的電話了。
當時我就在她的身邊,清晰地看見可這個女人聽電話時嘴角閃過的冷笑,憎恨和輕蔑盡在其中。然後,趙雅麗約她的前夫今天晚上8點到她的別墅來面談。
當然,這些都被我記在了心裡。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計劃。
趙雅麗這個被生活教會了“控制”的女人非常可怕的,必須除掉她!
而現在,我只為一件事而感到深深的不安,就是這場經過深思熟慮的嫁禍。成功的機率有點多大,如果失敗了。等非我的就只有死亡,但最終,我還是決定要冒一次險。
我自認從來沒對不起過任何人,即便偶爾的出軌,時候也都是懷著對妻子的極大愧疚,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看看最近我身邊出現的這些人吧:
孫景文處心積慮的暗算我;秦風辜負我對他的栽培;周薏寧想方設法的折磨我;還有她那個想要毀了我一切的丈夫劉佳偉;劉曉娜想要欺騙我;而我的同事趙媛敲詐了我一百萬;趙雅麗更是要直截了當地想要我做她的奴隸。還有,柳顏!一切都是從她給我帶上那頂綠帽子開始的,我現在的糟糕生活完全是拜她所賜!
既然命運這麼玩弄我,就我就自私這麼一次,把這件事嫁禍給別一次又如何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天開始變成這麼自私的混蛋的。但讓我奇怪的是,當心中邪惡的念頭誕生的時候,我竟可以接受它。
我下定決心,把刀藏在身後,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
“誰呀?”裡面很快就傳來了趙雅麗有點警覺的聲音,我估計她就坐在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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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蕭青山!”
“你是怎麼進來的?”趙雅麗明顯聽出是我的聲音。
“鐵門開著的。”
“是開著的嗎?!我記得我剛才關上了。”
“可能是開關壞了吧?就關了一半,幸虧是我進來的。”
“…你有事嗎?”
“你說呢?”我假裝出無奈且暖昧的語氣。片刻之後,門開了…
趙雅麗可能想要說的是:“蕭教授你終於想通了”
但她的話只說了一半…
張金建去蘭州新區完全是自己主動請纓。理工大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沒什麼新鮮事了,當然,這其中不能包括孫景文策劃的那起爆炸案,那是無論如何不能寫進校報裡的。張金建最近實在有些技癢。新校區的招生對他來說確實是挺個不錯的噱頭,他想去跟蹤報道一下,順便也幫我岳父宣傳一下。
上午10點鐘,學校有一輛開往新區的大吧,剛上車的時候,我就看見張金建拿著一張晚報急匆匆的跑過來。他剛準備跟他打個招呼,就看見張金建一臉驚駭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青山,出事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你知道誰死了嗎?”
“誰呀?”我明知故問的配合著張金建。
“趙雅麗!”
我象徵性裝作驚訝的地屏住呼吸。“她是怎麼死的?”
“被人給謀殺了。”
“怎麼又是謀殺?天哪!這個女人怎麼最近這麼…”我繼續假裝驚訝。
“你猜誰殺的嗎?”張金建打斷了我的驚訝繼續反問道。
“誰啊?”這次我是真正的緊張起來。
“警方現在懷疑是她的前夫幹的!”張金建說出了我最想要得到的答案。
“她前夫?!”我還得繼續演戲。
“警方在趙雅麗別墅的監控錄影裡發現了她前夫的車,還在他前夫的車裡找到了兇器和沾著趙雅麗血跡的一張紙巾。”
“是嗎?!”我發現自己全無快感,反而湧起難以名狀的噁心:“她前夫為什麼殺她?”我繼續問下去。
“那個你先別管,你知道趙雅麗的前夫是誰嗎?”張金建終於問了一個我不知道答案的問題。然後不等我問他他就自問自答的說出了答案:“錢坤!”
“啊?!”這次我是真的驚訝了。
“錢坤!”張金建又說了一遍答案。
“錢坤…難道就是柳顏的…”
“對,就是那個從你身邊把柳顏奪走的那個錢坤,你女兒的繼父,趙雅麗就是他前妻!”
天哪!!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趙雅麗的前夫居然是錢坤!!那個兩年前因為柳顏而被錢坤拋棄了的可憐的富婆,那個我早就有所耳聞的頗有背景富婆,竟然就是趙雅麗!
而此刻,那個搶走了我的妻兒、曾被我無比怨恨,後來一笑釋懷了的男人,竟然陰差陽錯的變成了我險惡陰謀的犧牲品!
這一路上我都心事重重。但在一個半小時之後,我還是控制著自己收拾起所有情緒。因為,到新區了…
在蘭州理工大學新校區的大門外,我看見趙媛正站在那熱情地笑著。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被風吹散的頭髮,朝我跟張金建迎了上來。
我和張金建被趙媛安置在新校區附近最好的招待所住下,中午的時候,我們三個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是下午的招生儀式。整個過程中我都不動聲色。本來趙媛想晚上安排我們倆吃頓好的為他跟張金建接風,但被我給謝絕了。
張金建提議跟我出去轉轉,也被我的另一個提議給取代。我們倆在美團上買了些啤酒和下酒菜,就在招待所裡喝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其實已經好久沒在一起喝酒聊天了,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三杯酒下毒,我們難免有些感慨。只是每當談到錢坤謀殺前妻的案子時候,我都找藉口把話岔開。張金建平時的酒量是和我不分伯仲的,但今天剛喝了也就五瓶就服軟了。
“青山啊,我就不能陪你喝了,昨天上我看球看得實在太晚,這酒勁一上困的不行,我得先睡一會兒。”話還沒說完,張金建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