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繼續說下去:
我把槍放到那名受傷的兄弟手裡:“你來瞄準,我幫你扣扳機,也算給你那些被它吞了的戰友報仇了。”
那個傷病笑著點了點頭:“好!我趙鐵柱替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謝謝你了。”
張大彪突然驚叫起來:“趙鐵柱,是他?班長你居然遇到了咱們師槍法第一的趙鐵柱?怎麼會這麼巧,他人呢?你怎麼沒把他給帶回來!”
班長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對!就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打槍比你還準,全師槍法第一的趙鐵柱。他的確是好槍法,他一瞄準喊了一聲好,我一扣扳機,那巨蟒的燈籠大小的眼睛就被打滅了一隻。”
“但那巨蟒中了一槍之後,不僅沒逃,反倒是更加瘋狂的朝著我們這邊衝了過來,剩下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我們四個人都吃了一驚,知道這次死定了。我正準備讓沒受傷的劉大壯和趙狗子先跑,突然破廟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震的周圍樹上的積雪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那條巨蟒頓時就停住了,猶豫了半晌,調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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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你們說,那聲巨響應該就是你們炸破廟弄出來的,要是沒有那一聲驚走了巨蟒,我現在估計已經成了蛇糞了。我們幾個看著那條巨蟒走遠了,才都長松了一口氣。我本來想帶著趙鐵柱一起走的,沒想到他卻拒絕了我,接著他對我們說出了他們警衛連出現在前線上的原因。我也因此接受了趙鐵柱的囑託,咱們現在就是代替他們完成這次任務的唯一隊伍!”
“這次咱們團雖然被打散了,但咱們師其他的部隊建制還都在,只不過是集結在鬼子包圍圈內,等待援兵。本來師部已經電報通知386、328兩個旅來解救剩餘的部隊,但電報剛發出去就被鬼子給截獲了。”
“所以後方指揮所重新擬定了作戰計劃,為了防止再次被截獲,他們想到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派遣了一位特派員由師部警衛班護送到前線部隊,口述作戰計劃!”
“由於這個作戰計劃的機密性,所以只有特派員一個人知道。趙鐵柱他們只知道這個特派員是東北人,深得師長信任。至於作戰計劃,所有人對此一無所知。但他們一到這,就遭到了鬼子們有計劃的伏擊,特派員被鬼子俘虜,警衛班死傷大半,最後逃出來的又遭遇了那條巨蟒。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我把趙狗子留下照顧趙鐵柱!帶著劉大壯回來找你們,卻發現你們早就沒了蹤影,而且還發現你們的後面居然跟著鬼子的大部隊,好在劉大壯發現了你們的蹤跡。一路追蹤到了我們前天晚上修整的那個山洞,我們倆發現了山洞裡的密道。劉大壯覺得這種密道一定還有別的出口,與其兩眼一抹黑的進去找你們,不如在周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出口碰碰運氣!”
“我們在上面折騰了大半天,最後才發現這口枯井裡面有動靜,才把你們救了出來。所以,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去前面鬼子駐紮的營地裡,不惜一切代價的救出那個特派員,時間已經很緊迫了,萬一他沒經受住鬼子的嚴刑拷打,交代了作戰計劃,那可就不光是關係到整個師的安危,很可能影響這次戰役的結果!乃至是一個國家的命運!”
張大彪聽班長說完,問了一句:“班長,如果鬼子嚴防死守救不出來怎麼辦?!”
班長的眼神冰冷且堅毅:“能救出來我們就把他送到前線去,咱們師就能和386、328兩個旅協作突圍。如果我們救不出來,那就要犧牲咱們師,但整個戰局不會受到影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們幾個都是老兵了,班長的話裡的意思已經很直白了:如果能救出來最好,我們師剩下的幾萬人還有活路。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就要讓那個特派員永遠閉嘴,反正不能讓他把情報交給鬼子,哪怕是幾萬人給他陪葬!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我問班長:“那這位特派員的長什麼樣您總該知道了,還有他叫什麼名字?”
班長搖了搖頭:“趙鐵柱只知道這個人姓張。叫什麼不知道,但特派員的相貌很好認,據說他以前是跟著張作霖的,曾經為了幫張學良找一種戒大煙的藥發生了爆炸,瞎了一隻眼睛!”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經歷,鬍子虎、錢龍、張大彪還有我一起叫了起來:“張作霖的部下?張喜順?!”
班長一臉吃驚地看著我們幾個:“我都不知道叫什麼。你們是怎麼知道?”
但更讓他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聽到張喜順這個名字,一直沒說話的老兵油子劉大壯吃驚的說道:“張喜順,我哥?你們怎麼會認識他?”
錢龍和鬍子虎同時驚叫起來:“你是張喜順說的那個失散多年的弟弟?你不是姓劉嗎?”
劉大壯不耐煩的說道:“你別管,你就說你們怎麼認識我哥的?!”
錢龍和鬍子虎大致的講了一邊跟張喜順結拜,闖皇姑墳,取十品鬼參的事,劉大壯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跟他分開太久了,還以為他早就因為作惡太多遭到報應死了呢!”
張大彪突然插嘴來了一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鬍子虎當時就不樂意了:“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五哥是頂天立地,心懷天下的漢子。劉油子,我看在你是他弟弟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但別再當著我的面說我結拜大哥的壞話!”
劉大壯點了點頭:“也好,他瞎了一隻眼也算是遭到報應了,咱們快走吧。”
我問班長道:“班長,咱們現在去哪?”
班長說道:“趙鐵柱他們的計劃是在今天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有一列從東北來的專列經過這裡,會在前面鬼子的駐地停靠半小時,最後一節車廂裡裝的是彈藥。他們準備劫持這趟專列,等路過鬼子前面營地的時候,引爆車廂裡的彈藥,然後趁亂進入軍營,營救張特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