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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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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裡冒出了大量的塵土,小黑第一個反應過來說道:“他們炸了裡面那堵牆,從裡面跑了!”

我急忙說道:“知道出口在哪兒嗎?追啊!”

我們跑出了大樓,繞著大樓,跑到了後面,在大樓背後不遠處,看到了衛華和大青,倉惶逃跑的身影。

小張率先開了一槍,沒打中,然後他第一個衝了過去,槍聲再次響起,小張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被擊倒在地。

我們急忙跑過去檢視他的傷情,他癱在地上,好一會兒,翻過身來,呲著牙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疼!”

這時我們才看到他的胸口處,一個大洞,正冒著煙呢,還好穿了閉彈衣。

小黑看到小張沒事,低著頭閃身衝在了最前面,我吩咐小張道:“你先老實在這休息一會兒,好點了,再去追我們!”說完,跟上小黑的身影。

衛華和大青跑的不快,還時不時地往後面放冷槍,這讓我們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這樣遠遠地吊在他們後面,保持著可以看見他們的距離。

就這樣追了差不多一公里,小黑有些驚訝地說道:“不對啊!他們走到方向不是出境的啊?是往市區去啊!他們在市區可能還有聯絡人,進了市區,咱們就不好找他們了,必須在他們進入市區前,抓到他們才行!”

奎哥心領神會,馬上帶著關澤朝另一條路走去,小黑一邊開槍,一邊逼著他們必須放緩腳步躲藏。

前面是一處廢棄的工廠,衛華和大青沒有讓開工廠,而是選擇了跑進工廠裡,我問小黑:“奎哥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先到了?”

小黑嗯了一聲道:“他們走小路,應該是先到了,這下他們跑不了了!”

我提醒道:“都注意安全啊,抓不到人是小,可別再有傷亡了!”

小黑回過頭囑咐我道:“我們沒事,倒是你,記得該開槍的時候開槍啊!”

我慚愧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高聳的煙囪,和巨大的悶罐,這工廠廢棄之前,應該是個化工廠。

槍聲再次響起,我知道前面奎哥和關澤,應該是和他們交上火了,小黑身形矯健,幾個肩部就沒影了,耀陽緊跟其後,又剩我一個人了,急忙跟著耀陽向前奔。

在一個巨大的水池邊,我看到了衛華和大青,被我們兩邊的人堵在了中間。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端著槍,分別在水池的兩邊,向著我們開槍。

我們的子彈打在厚實的水池牆壁上,不時地飛濺出磚瓦的碎渣出來。

衛華和大青在密集的射擊中,不敢露頭了。

好一會兒,衛華的生意穿了出來:“我們投降,你們想要什麼,說吧!小黑,陳飛都已經死了,你沒必要一定要為他報仇啊!我死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如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

沒有回答,換來了又是一陣槍聲。

大青也開口說話了:“小黑,你想想,陳飛也沒把你當人使喚啊!沒必要的!有了錢,你幹什麼不行啊?殺了我們,你什麼也得不到,還得被外國的黑手黨,毒梟集團追殺!他們的錢拿不到,一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小黑慢悠悠地說道:“我又不怕麻煩!”

衛華氣急敗壞地說道:“殺了我們,你們一樣走不掉的!我們的人會佈下天羅地網地追殺你們的!放了我們,你要什麼有什麼,別那麼死心眼,好不好!何必和錢過不去呢?我還可以給你辦個護照,讓你直接出國,一輩子榮華富貴,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啊!娶個老婆,生個娃不好嗎?”

耀陽突然罵道:“衛華你個王八蛋,你殺了我弟弟,你還想跑,你做夢!你有錢,老子也有錢!你今天哪都別想去了,這地方就是你的墳地了,你死後,我要將你挫骨揚灰,下輩子都別想投胎做人了!”

衛華哈哈大笑道:“耀陽啊!你殺得了老子再說,怎麼樣,你那不長眼的弟弟,還是死在我前面了吧?也挺好的,直接被槍斃了,還能有人給他收屍!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是以殺人犯的身份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一生。生前那麼囂張,最後還不是落在了我手上,死得也不怨,還有個賀東陪葬!話說回來了,我可是替你報了仇啊,賀東不是你仇人嗎?我替你殺了,你該感謝我才對啊!”

耀陽呸了一聲道:“我感謝你祖宗十八代,死都臨頭了,還這麼多廢話!你是自己出來自殺呢?還是等我把你打成馬蜂窩呢?”

我越聽越不對,低聲和小黑說道:“他們在拖延時間,可能還會有人來救他們,想半天儘快解決他們!”

小黑點了點頭,但有些為難地說道:“現在衝過去,可能會中槍啊!”

我看了看四周,突然看到了一個閥門,笑著說道:“不知道這大罐子裡有沒水呢?”說完,走到閥門前,開始搬動閥門。

閥門太陳舊了,都被鏽死了,搬了半天都沒搬動,耀陽拿起了一根鐵棍,利用槓杆原理,兩個人合力推動了閥門,水一下子從大罐子傾瀉而出,開始注入水池。

看著水不斷升高,在水池裡面的兩個人開始不淡定了,衛華破口大罵道:“耀陽,你個王八蛋,你太他媽的不是人了!”

耀陽哈哈大笑道:“這叫痛打落水狗,淹死你個狗日的!”

水越來越高了,衛華剛在攀上池邊,就被小黑的精準槍法,給嚇得不敢伸手,只能在水池裡飄蕩。

耀陽笑著說道:“你們慢慢遊啊,看你們能遊多久?”

水已經漫到了池邊,水開始流淌了出來,水放的很急,不停地有水湧了出來,終於衛華和大青放棄了抵抗,被大水衝了出來。

小黑和奎哥兩邊急忙上來,用腳踢開了他們手上的槍,用槍指著兩個落湯雞。

耀陽上前,拿起了槍托就往他們兩個身上招呼,打了衛華滿地打滾,大青倒是硬骨頭,一聲不吭任由耀陽折磨。

耀陽打累了,喘著粗氣問道:“害我弟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的後果啊?”

衛華應該是沒捱過這種毒打,痛苦地趴在地上說道:“我沒想害他的,是他不識時務,非要和我作對,擋我財路,還勾引我老婆,是你你能忍嗎?”

耀陽像是不解恨,又了一腳在衛華身上道:“誰先惹誰的?我們都放過你了,是你自己犯賤,非要來惹我們的!既然這樣,咱們就不死不休,現在好了,你落在我手上了,你早晚都是個死,你想好怎麼死沒有?我看這水池就不錯,你不是喜歡游泳嗎?一會兒,我就找塊大石頭,綁你身上,看你能堅持多久,半個小時,我就把你撈上來!”

衛華驚喜問道:“是不是我能堅持半個小時,我就不用死了!”

耀陽翻著白眼說道:“那我就換個方式折磨你!”

衛華再次發狠道:“你他媽的給我等著,別讓你落在我手上的!”

大青躺下地上像是認命似的說道:“你省點力氣吧!我早和你說了,別去惹陳飛,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你得償所願了,害的我要跟著你一起死!”

衛華憤怒地說道:“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他有什麼不好惹的,他死沒死?和我作對的人,都一個下場,都得死!我是不虧,死了還有那麼多墊背的,你也不虧啊!你不會到現在還怕死吧?”

大青淡淡地說道:“這世上哪有人不怕死啊?除非是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

然後轉向小黑說道:“能不能給我條活路?開個條件!”

小黑沒說話,耀陽問道:“害我弟弟的事,你有沒參與?”

大青點了點頭,耀陽呸了一下憤然道:“那你害開個屁的條件,害我弟弟的人都得死!”

大青解釋道:“留著我,或許對你們還有點用的!我知道很多關於衛華的事!”

耀陽不屑地說道:“他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他的事怎麼會感興趣!?”

大青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不是講究法制的嗎?我有他多項的犯罪證據,你們難道不想替陳飛翻案嗎?還有他的那些幫兇,他所作的那些事,你們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嗎?”

這邊還在討價還價,趕過來的小張,已經開始給衛華綁石頭了,衛華慌張地說道:“你要幹什麼啊?你他媽的是不是神經病啊!”

小張只是悶頭苦幹,根本就不理會衛華。

耀陽笑著說道:“我這兄弟就認死理,誰殺了他老闆,他就幹誰!你認命吧!”

說話間,小張就已經綁好了,搞得衛華哭笑不得,急忙哀求道:“兄弟,有話好說,你急什麼啊?”

小張也不理會他,開始動手先搬石頭,準備丟下水池,耀陽遲疑地一下說道:“你先等會!”

小張看了看躲在陰暗處的我,放下了手上的石頭。

衛華總算松了一口氣道:“都是瘋子!跟陳飛的人,都是瘋子!”

小黑蹲下去,對著大青說道:“你有什麼遺願沒有?我想辦法替你完成!”

大青似乎有點感動,想了想說道:“我還有弟弟在湖南老家,我身上有張卡,裡面有40萬,本來還有不少錢的,都讓這王八蛋給我騙去投資了,現在就剩這麼多了,我弟弟不知道我在外面幹什麼?就知道我被通緝了,家裡人都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的錢,你就說我是我上班賺的!”

小黑在大青身上摸到了一張卡,放在裡自己的口袋裡說道:“我這麼做,是感謝你當時幾次都勸衛華不要對阿飛下手,但是你還是該死!”

大青慘笑道:“我早該死了!我知道你說話算數,不管怎麼樣,謝謝!”

小黑擺了擺手道:“不客氣!”

衛華這時被大石頭綁著,十分擔憂地說道:“那我能不能也求你辦一件事啊?”

耀陽很果決地說道:“不能!什麼事都不行!你等著淹死吧!”

衛華絕望地說道:“早知道,就該早把你們都殺光了!我也是一時心軟啊!老天要亡我啊!”

耀陽不屑地說道:“你這種人,何必天要亡你啊,人人的得爾誅之!廢話那麼多,小張動手吧!我在這算著時間!”

看著小張開始搬石頭,衛華開始崩潰了,大叫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屋基利亞的最高指揮官,我是衛華集團的董事長,我還是亞太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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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小張就提著他往水池裡推,整個人已經掉進了水裡!

正在這時,一輛大卡車突然從遠方衝了過來,快到眼前了都不見減速,所有人急忙避開,卡車徑直衝向水池,隨著一聲巨大的碰撞聲,水池被撞出了一個缺口,卡車冒起了白煙,一個黑衣人迅速地開啟車門,對著我們就是一頓掃射,所有人急忙趴在地上,黑衣人緊接著就跳進了水池,背起水池裡的衛華,衛華身上還綁著大石頭,他卻看似好不費力,搬著衛華連同大石頭就往車上扔,然後發動卡車,卡車雖然被撞出了白煙,但還是可以發動!

眼看衛華就要被救走了,小黑手疾眼快一槍打爆了車胎,但卡車依然倒後,頂著白煙向後開。

這時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向著卡車猛烈地掃射,但卡車越走越遠,小張第一個衝了過去,一邊跑,一邊開槍,卡車的車窗玻璃都打爛了,黑衣人低頭繼續駕駛。

黑衣人不敢抬頭,根本看不見後面的路,車撞到了一根柱子上停住,小張毫不猶豫地從車頭前面爬上了車,其他人跟著跑了過去,一手拿槍戒備,一手開啟車門,黑衣人正用綁著石頭的鐵鏈,死死地勒著小張的脖子,衛華拿著槍頂著小張的太陽穴。

所有人都停住了手,衛華猙獰地吼道:“都被我退後,誰敢上前,我就打死他!”

我這才看清了黑衣人的臉,是那個李敏的司機,他不是孫勝國的人嗎?怎麼跑這兒來救衛華了?

小張被他們勒得臉色變得鐵青,我憤怒地吼道:“放開他,不然,一會兒我將你們兩個撕成碎片!”

衛華惡狠狠地說道:“一會兒還不知道誰把誰撕了呢?我的救兵馬上就到了,你們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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