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參加過任何歌唱比賽，也沒在APM上註冊過。”
“啊？你是業餘歌手啊？怎麼連APM都沒註冊過啊！”
秦冬雷很崩潰，她一直在吹江東流的大腮幫子，卻沒想到，江東流連APM都沒註冊過。
按照市俗的觀點，沒註冊過APM的歌手根本就稱不上是職業歌手。
這就像沒有警官證的人硬說自己是警察一樣，別人都不認的。
但凡有點專業水準的音樂人，都會去APM註冊。
“我之前只是把唱歌當成愛好，一邊旅遊，一邊唱歌，樂得悠閒自在，沒想把唱歌當成職業。”
“原來是這樣，曉得了。”錢大超聽江東流這麼講，認定了江東流是個業餘音樂愛好者，興致折下去大半。
秦冬雷快人快語：“那你繼續去悠閒自在啊！跟我們這瞎耽誤什麼工夫啊！我們是職業歌手俱樂部，只招職業歌手，不招業餘歌手！”
“我知道，但我聽說，你們這種職業俱樂部不是能幫人在APM上註冊嘛，我直接加入你們，就省了單獨去APM註冊的麻煩了。”
“你是不麻煩了，但我們麻煩啊！”秦冬雷要被氣死了：“我們這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沒有變廢為寶的能力，我們不是什麼人都招的！”
在活動場合，唐芝不願多生事端，趕忙拉了秦冬雷胖胳膊一下，示意秦冬雷不要多講了。
這位女副總保持著剋制，告訴江東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幫我們俱樂部添人頭，對吧？”
丁級俱樂部有最低簽約30名職業歌手的准入標準。
如果註冊歌手不夠了，就需要臨時找人來“添人頭”。
不過，這一般都是年底才做的事。
但現在唐芝他們把江東流當成外行人了，便覺得江東流是要來湊數的。
錢大超倒不生氣，只是有些無奈，告訴江東流：“我們俱樂部人多著呢，不需要添人頭了。兄弟，你要不嫌麻煩的話，可以去長安城的BL區轉轉，那邊有幾家新起的俱樂部正缺人頭呢，你可以去那邊碰碰運氣。”
說著，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鎏金的名片盒，取出一張很酷炫的黑金卡式名片。
遞給江東流：“給你張我的名片吧，碑林那幾家新起的俱樂部老闆和我或多或少都有點交情。你去那邊就說是我介紹你過去的，他們要缺人頭，就用你了。”
錢大超這一手，博得了江東流的極大好感。
這哥們兒土是土了點，但為人真挺仗義的。
萍水相逢，居然願意舍面子相助。
是條西北漢子！
江東流接過錢大超的名片，謝說：“謝了啊，錢總，但我不是來添人頭的，我是想當一名真正的職業歌手，才來你們俱樂部的。”
錢大超以過來人的口吻勸說：“兄弟，你現在一邊旅遊一邊唱歌，挺好的，不用非得把愛好變成職業。職業歌手這條路可不好走。”
“我知道，這條路肯定不好走。但沒辦法，我必須得走。”
“為什麼啊？”錢大超不解。
“因為我要當時代歌王。”
“呃？”
錢大超和秦冬雷露出了同款的費解表情。
怔了一下，他們才意識到江東流說的是“時代歌王”！
“嘭！”
秦冬雷失控的放出一個如雷般的驚屁，卻顧不上尷尬，大笑道：“時代歌王？哈哈哈，你中午要了幾個菜啊？”
錢大超也樂開了：“兄弟，你這個笑話很好笑，你是個很幽默的人啊！”
唐芝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一本正經的江東流，心中隱隱擔憂：這人別是個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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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家都在樂他，江東流也跟著微笑，還故意問：“我是不是把目標定的太高了？”
秦冬雷直言笑諷：“你這不是目標高，你這是做白日夢呢！”
錢大超給江東流提建議：“兄弟，你要真想走職業歌手這條路，就先踏踏實實的把APM職業考核透過了，然後用一站一站的比賽來積累經驗，等APM積分能衝進全國前一萬名的時候，再對你的職業前景做目標性的規劃吧。現在你連APM考核都沒透過呢，談目標太早了。”
錢大超這番話說的，讓江東流有點小意外。
這位錢家大少，人長得很粗線條，聲音很糙啞，氣質很土嗨，但腦子一點都不駑鈍。
講話思路清晰又有條理，還很會抓問題的重點。
這哥們兒挺靠譜的呀！
江東流對錢大超的印象扭轉極快，這也算是錢大超的魅力獨具了。
唐芝不想在江東流這樣的外行人身上多浪費時間了。
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錢大超：“老闆，咱們差不多該進去了，工作人員們都等著呢。”
錢大超覺得江東流很幽默，臨走前又主動伸手和江東流握手：“兄弟記得，去碑林那邊報我的名字，那幾家新起的俱樂部更適合你這種剛入行的新人歌手發展。”
錢大超的手勁依舊很大，但這次江東流沒鬆開錢大超的硬手。
故意多握了一下，講說：“錢總，很高興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要是方便的話，你們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咱們俱樂部的後備役選拔賽？我沒參加過什麼正式的比賽，也沒看過太多的歌手比賽。今天正好趕上了，我想現場觀摩學習一下。”
江東流確實是想現場觀摩學習，同時也想多瞭解一下大秦鐵礦的內部組織情況。
唐芝想開口幫錢大超擋了江東流的不情之請。
畢竟，他們今天做的這個活動很不成功，給江東流這種外人看到，有可能當成笑話流傳出去。
錢大超卻沒想那麼多，颯然的接受了江東流的請求：“沒問題啊，走！”
錢大超豪爽的帶上江東流往禮堂裡走，還不忘提醒秦冬雷一句：“趕緊讓學生們登臺哈，別浪費時間，時間就是金錢，每分鐘經費都在燃燒著呢！”
秦冬雷可鬱悶了，想告訴錢大超下午根本就沒有學生來報名，卻張不開這個嘴，只能嘟嘟囔囔的和唐芝抱怨。
唐芝杵在禮堂門外，看著錢大超帶著江東流這個不速之客走進了禮堂，耳邊聽著秦冬雷和她抱怨沒有學生來報名，心力那叫一個憔悴。
秦冬雷擔心活動取消，抱怨了一通後，給唐芝出主意：“要不這樣吧，我讓小李他們去給附近郊縣或者城裡的親戚朋友們打打電話，看看誰家裡有合適的孩子能過來參賽的，都拉過來幫幫忙。路途雖然遠了點，等的時間可能長點，但有總比沒有強。”
唐芝想了想，輕輕點頭，算是默許了。
秦冬雷又講：“咱們舞臺現在也別空著，那‘時代歌王’不是和老闆一起進去了嘛，唐總你想想辦法哈，給那‘時代歌王’哄上去，讓他給老闆唱幾首歌。咱們老闆就愛聽歌，乾脆讓他把下午的場子先熱起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