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鳶抱著吉他,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後在病床上調整好了自己的姿勢,開始試弦,一遍過後,柳鳶感覺基本到位了,腦海裡開始迅速回憶著老爸剛才演唱的歌詞和旋律。
柔和的吉他前奏,優美的旋律,大約二十三秒後,柳鳶開始唱起了這首《明天,你好》。
……
看昨天的我們~走遠了
在命運廣場中央~等待
那模糊的~肩膀
越奔跑~越渺小
~~~~~
曾經並肩往前的~夥伴
在舉杯祝福後都~走散
只是那個~夜晚
我深深~的都留藏在心坎
長大以後~我只能奔跑
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含著淚微笑
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每一次哭~又笑著~奔跑
一邊失去~一邊在尋找
明天你好~聲音多渺小
卻提醒我~勇敢是什麼
~~~~~
當我朝著反方向走去
在樓梯的角落~找勇氣
抖著肩膀~哭泣
問自己~在哪裡
~~~~~
曾經~並肩往前~的夥伴
沉默著~懂得我的委屈
時間它總說謊
我從~不曾失去~那些肩膀
長大以後~我只能奔跑
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含著淚微笑
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每一次哭~又笑著奔跑
一邊失去~一邊在尋找
明天你好~聲音多渺小
卻提醒我
勇敢是什麼
……
柳鳶那種清新且不染凡塵的聲音唱出這首傷感又勵志的歌曲,真的很好聽,陳一旭甚至覺得女兒柳鳶唱得比原唱牛奶咖啡還要更有感覺一些,女兒柳鳶同樣也唱出了那種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這首《明天,你好》是老爸教給自己第一首適合自己唱的歌曲,柳鳶記得以前老爸教的都是那些男人滄桑的歌,更多的是讓自己去翻唱別的歌曲,比如說亞洲天后歐陽秋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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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唱的怎麼樣?”柳鳶唱完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著陳一旭。
“如果給你配上編曲的話,我只能說,堪稱完美。”陳一旭給女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憑心而論,《明天,你好》這首歌彷彿就像是給女兒量身打造的,她唱出來沒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分。
“小鳶,老爸教給你這首歌是希望你要對未來充滿信心,還記得我們是什麼嗎?”
“一個組合!”
“只要老爸還在,你就不會有事的,只要老爸還堅持著音樂的夢想,你就能聽到好聽的音樂。”陳一旭在給女兒灌輸精神勵志,曾經和女兒說過,兩個人是一個組合,天下無敵的音樂組合。
“老爸,你放心吧,我康復後還要參加高考,還要考進京都音樂學院呢。”柳鳶不害怕,也不畏懼,她知道老爸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
就像當年老爸把自己從廢墟裡救出來後,就一直陪著自己,直到醒來。
“小鳶,你想不想參加《華夏好聲音》。”陳一旭終於還是對女兒說起了這件事。
以前,女兒柳鳶每一年都吵著要去參加《華夏聲音》全國歌手選拔大賽,可是陳一旭一直沒有准許。
聽到老爸對自己說參加《華夏好聲音》的事,柳鳶很激動:“老爸,你同意讓我參加《華夏好聲音》了?”
陳一旭點著頭說:“以前不讓你參加也不是沒道理,那時候你的水平是那麼的菜鳥。”
咚!柳鳶一隻小拳頭砸在了陳一旭結實的胸脯上。
“哼,我才不是菜鳥呢。”柳鳶撅著嘴說。
“去嗎?偷偷告訴你喲,我這次也已經做好了參加《華夏好聲音》的準備了。”
“哪裡跌倒了在哪裡躺著?”
“嗯?”
“嘻嘻,是爬起來啦。”柳鳶搞怪的說道。
……
深夜很長,也很寂靜,陳一旭陪著女兒給她講曾經的輝煌,也給她講曾經的失敗,父女倆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嚴肅的沉默,還偶爾傳來幾下吉他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陳一旭睜開疲倦的雙眼,看到女兒躺在床上安靜的熟睡著,於是輕悄悄的起來,去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個臉,再回到病房,女兒還是很安靜的在睡著。
陳一旭拿上了女兒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睡覺的女兒,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陳一旭在醫生那裡瞭解到,女兒現在的狀況很好,每天維持一定量的藥物治療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如果中心骨髓庫配型很順利的話,最多十天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手術,到時候再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出院了。
陳一旭還特地問了一下,在進行骨髓移植手術之前,是否可以離開醫院去參加《華夏好聲音》的海選比賽,醫生表示現在柳鳶的病情穩定,短時間的離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離開後一定要和醫生保持密切的聯絡才行。
聽到醫生這樣說,陳一旭就放心了,《華夏好聲音》的海選就在這一段時間,只要報了名,在這個時間段內都可以去參加海選的。
《華夏好聲音》作為全國大型音樂選拔比賽,是沒有門檻限制的,比賽的基本原則也很簡單,那就是優勝劣汰。《華夏好聲音》在全國一共有京都、華中、東北、西南、江南、西北六個分賽區,每一個分賽區都會進行海選,海選的規則是在海選現場無伴奏演唱,然後評委進行打分。
最後每一個賽區都會有一百名優勝者進入賽區初賽。
只要女兒方便行動,陳一旭就可以給女兒報名《華夏好聲音》。
走出醫院,陳一旭在報刊亭拿了一張關於《華夏好聲音》的海報,上面有報名熱線和報名地址,還有一幅宣傳女郎的圖畫,配上幾道音樂符號,設計做的還真不錯。
“出租。”
“先生去哪兒?”
陳一旭猛地反應過來,摸了摸兜,然後搖了搖頭,默默的往馬路對面的公交車站走去。
在京都市,最痛苦的有兩件事,一個是擠公交,還有一個是擠地鐵,兩者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當然,後者速度上要快一點。
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裡,像陳一旭這樣的北漂一族數不勝數,他們為夢想拼搏,有的失去了原來的方向,有的實現了曾經的夢想,但也一定失去了別的很重要的東西,很多人都很平凡,很多人都和陳一旭一樣默默的擠著公交車。
擠上了公交車,陳一旭幾乎挪不動半步,還好經過了幾個大站後,車上的人明顯少了很多,而且還有空座了。
陳一旭盯準了一個座位之後,猶如猛虎撲食一樣撲了過去,車子發動了,自己沒站穩。
差點撞到自己“看中”的那個位置,臉部距離座位只有不到十公分。
座位上有一張傳單,彩色的,和音樂有關。
“星時代酒吧招聘歌手?薪酬可觀?”陳一旭也就是看了一眼,然後把這張宣傳單扔進了垃圾桶裡,酒吧這種地方,不好。
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陳一旭終於來到了《華夏好聲音》京都賽區的海選現場,京都市第二體育館。
京都市第二體育館平時是沒什麼人的,因為有什麼體育活動都是在京都市第一體育館舉行,但是今天,第二體育館附近有很多人,而且體育館入館口的地方拉起了很多的橫幅,還有大量的大型海報,全是關於第十五屆《華夏好聲音》京都賽區海選的。
看著人山人海,陳一旭莫名感覺有一股壓力,雖然說這個平行世界的音樂發展還處於未成熟的發展階段,但是不可小覷這個世界的音樂達人們,這可是全國大賽,最後匯聚的肯定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音樂高手們,自己和女兒報名後,能走到哪一步是個未知數。
穿過人山人海,陳一旭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一名工作人員,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報名點。
報名點也有很多人排著長隊,有中年,有青年,有少年,也有老大爺老大媽。
默默的排著長隊,陳一旭隨著排隊的隊伍一點一點的往前挪,不知道排了多久,陳一旭感覺有點口渴了,可是前面還有二十來個人,後面則是數不過來的長龍,這會兒去買水的話,那之前排的隊就付諸一炬了。
舔了舔嘴唇,陳一旭決定忍一忍。
“喝口水嗎?”
一個很有魅力的女聲從耳邊傳來。
陳一旭扭過頭來,眼前是一個瓜子臉的女人,個子不高,大概160的樣子,但是穿著性感,戴了一副框架眼睛,身前帶了一個牌子,是《華夏好聲音》官方的工作牌。
這個女人,有點熟悉。
陳一旭快速的掠過腦海中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關於眼前這個人的資訊。
“關芳?”陳一旭叫出了女人的名字。
這個女人,是陳一旭七年前在大地震災區認識的一位志願者,她和自己一樣,喜歡音樂,所以那個時候就很聊得來,也算是交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後來兩個人所在的救援團隊合併,陳一旭和關芳就擔當起了救援團隊裡的勵志歌手,每天晚上給救援人員們唱歌鼓勁。
陳一旭從廢墟裡救出女兒的時候,關芳就在旁邊,後來關芳也陪著女兒柳鳶直到醒來,只是後來災區開始重建後,關芳就離開了,此後陳一旭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