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綰音有一種欲哭無淚之感,她真的很想問一問蘇依雲:媽,你是不是失憶了,你是不是錯把宋祁淵當成你親生兒子了,把我當成陌生人了?
夏綰音無意間觸碰到了宋祁淵的目光,卻見宋祁淵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夏綰音。
夏綰音看到宋祁淵得意的樣子,心裡就毛躁起來。
夏綰音趕緊轉身,她只想遠遠地躲開宋祁淵,她發現宋祁淵簡直就是她的剋星,只要宋祁淵在,夏綰音就像完全喪失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樣,總是會變得狼狽不堪。
蘇依雲見夏綰音不僅不來幫忙,反而躲到了一邊,不滿地責備了他一句:“你這孩子,怎麼越長大越不聽話了?”
不知何時蘇依雲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張乾乾淨淨的粉色毛巾,上面還有可愛的兔子圖案。
蘇依雲輕輕地拍打著宋祁淵身上的灰塵,宋祁淵有些過意不去,他伸手握住了那張粉紅毛巾,對蘇依雲說道:“媽,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和綰音去吃飯吧,我收拾乾淨了就過來。”
蘇依雲心疼地說道:“這怎麼行?你來我們家,我們好好招待你,心裡已經過意不去了,現在你又因為綰音的過失搞得這麼狼狽,我們怎麼能搶在你前面吃飯。”
夏綰音聽到蘇依雲這一番說辭後,驚訝得眼睛都睜大了,如果夏綰音沒有記錯的話,他這個老媽可是什麼權貴人士都不畏懼的。也從來沒有把有錢人放在眼裡過!
可她竟然偏偏對宋祁淵這麼好,完全就是掏心窩子的感覺,她對她這個女兒都沒有這麼上心過,夏綰音心裡湧起一股酸楚感,是吃醋的感覺。
“媽,你管他做什麼,快過來吃飯,不然等一會兒飯都涼了。”
夏綰音的話才剛出口,蘇依雲就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你把祁淵搞成這個樣子,不趕緊為他想辦法還一臉沒心沒肺的。”
夏綰音委屈不已:“媽,是他自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什麼時候成了我把他搞成這個樣子的啦?”
看到夏綰音一臉的不服氣,蘇依雲也不再和她爭執,繼續用粉紅色的毛巾輕輕拍打著宋祁淵身上的灰塵。
“媽!”
夏綰音忽然驚叫起來,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蘇依雲的手。
蘇依雲被夏綰音這忽然的一聲驚叫,給嚇了一跳,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一驚一乍的,把我嚇一跳。”
夏綰音如一陣疾風似的跑了過來,一把握住了蘇依雲的手。
宋祁淵也驚訝地看著夏綰音。
夏綰音有種欲哭無淚之感:“媽,你手上拿著的可是我的洗臉巾啊。”
“是我專門用來洗臉的。”
夏綰音強調著:“是我在淘寶上花了整整一百塊人民幣才淘來的尖貨。”
“一百塊?這麼貴!”蘇依雲驚歎著。
夏綰音以為蘇依雲會看在這一百塊錢的面子上會停手,可是蘇依雲依舊漫不經心地為宋祁淵擦拭著身上的灰塵,同時越有怨言地得揹著夏綰音:“你這孩子就是不會過日子,洗個臉隨便用的,什麼毛巾不行,非要買這麼貴的東西。”
夏綰音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媽,既然你嫌貴,為什麼還要用它來擦灰塵?”
夏綰音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感覺這麼多年來形成的世界觀在這一剎那徹底坍塌了。
不是說世上只有媽媽好嗎?你就覺得這句話應該改一下,改成世上只有岳母好。
老人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婆婆看媳婦越看越發愁。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夏綰音無意間回想起宋老夫人看她時的目光就不由得渾身直冒冷汗,可是再看看蘇依雲,當他看到宋祁淵時,完全就是母親看親生兒子的眼光。
夏綰音在心裡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失寵了嗎?
蘇依雲動作雖然不快,但是擦得卻非常乾淨,宋祁淵又恢復了乾淨的模樣。
蘇依雲把那張已經變得灰不溜秋的毛巾放到了一邊,同時還說道:“反正已經變髒了,就讓它變成抹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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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綰音不甘心,兩隻手捧著她那張黑不溜秋的毛巾,目光落在毛巾的兔子圖案上。原本粉紅可愛的小兔子,此時已經變得黑不溜秋的,像個流浪的小屁孩兒,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夏綰音再一次聽到了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