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角的疑問,短髮女孩神情自若的道:“大家都是20幾歲的年輕人,被醉漢騷擾的話誰會不生氣呢。
你們男孩子又容易衝動,說不定就會動拳頭,那就不好了。”
話音落地,她身後的劉樹生竟還不消停,嘴硬的道:“我,我可沒喝醉。”
短髮女孩終於生了氣,轉身狠狠瞪了劉樹生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給我閉嘴。”
也就在這一瞬間,在張角眼裡的她突然像是肥皂泡一樣爆裂開來,化為一汪清水。
水影中,一個女孩的前半生像是走馬燈一樣極速對映出來。
出生時幸福的家庭,跟開武館的父親和做私人醫生的母親,過著富足的中產階級生活;
10來歲的年紀,因為父親無意間在舊貨市場淘到一本契合的武道秘籍,越來越沉迷於修煉,忽略了家人,母親最終耐不住寂寞跟自己服務的醫療物件,一位身價不菲的政治家出了軌;
父親無意間發現了母親偷情的事實,一時間怒髮衝冠的去教訓那政治家,反而被其保鏢打成重傷,斷送了武者之路;
母親幡然醒悟,想要揭穿那政治家的虛偽面目,為父親報仇,結果卻莫名其妙遭遇車禍,不幸身亡;
父親傷愈之後想要去拼命,但受到威脅,因為女兒的安全最終選擇了隱忍,不敢再輕舉妄動;
女孩美滿的生活就這樣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化為了泡影,精神幾近崩潰,無數次的想要自殺,但為了父親只能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緊接著便是漫長時間近乎自虐的修煉,以及父親逝世後,血腥殘忍到極點的復仇內容;
而僥倖順利的了結仇恨之後,就是關於自我救贖與重生的內容了,但可惜這種救贖跟重生似乎並沒有成功。
張角以前在靈山幻想境裡消化靈異靈魂碎片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類似的‘人生走馬燈’。
可在現實世界透視一個活人的過往經歷,卻還是第一次。
“是時間的追溯嗎,不,感應沒有涉及時間領域? 而是靈魂方面的解析? ”他心中不由驚喜而又震撼的想到:“靈魂啊,僅次於時間與空間的異能領域,就這樣向我敞開了嗎。
這跟用外神之力把人感染成瘋子? 然後不可逆的觀察心靈映像可不同? 而真正的靈魂解析!”
而在張角沉吟之時? 他面前偽裝嫻熟的短髮女孩,看到張角目光發直的望著自己久久無語? 心裡也發了毛。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張議員? 你沒事吧?”
“啊? 沒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像也有點喝醉了。”張角回過神來,隨口鬼扯了一句,目光悄悄撇向一旁的胡青黎? 嘗試著去解析其它人的靈魂。
結果發現雖然他耳邊能隱隱聽到胡青黎的心聲,“…為什麼盯著餘飛那個假小子發呆,難道是喜歡這種沒胸、沒屁股? 像男人款的這麼沒品位…”
卻沒辦法像是清晰看到短髮女孩一生經歷般? 解析胡青黎的靈魂。
暗暗嘆了口氣? 張角心中默默想到:“果然不能一蹴而就的掌握解析靈魂的力量,這也對,靈魂領域雖然看起來平淡無奇,但事實卻是最強大、恐怖的異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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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外神預備役,也不可能一下完全掌握。
能無意間涉足其中,開一個頭就已經是巨大的收穫了。
剛才能清晰‘看’到這個短毛女的過往? 應該是個例外。”
緊接著他不動聲色的對短髮女孩笑了笑,斟酌著輕聲說道:“小姐,你武道修行的天資很好,可還是比不上神魂修煉的天資。
那種在極端絕望、黑暗的處境下,隱忍漫長的時光,而不精神崩潰或者忘記仇恨。
在憤怒、仇恨到能把滿口的牙齒咬碎的情況下,還是保持笑容,甚至眼睛泛起血色這樣的生理特徵都能掩蓋的能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不應該被埋沒或者浪費。”
話音落地,張角看到象徵短髮女孩靈魂的水鏡,變得血紅而扭曲。
同時一個嘶啞、刺耳到不似人類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垃圾發現了什麼!
為什麼會說這種話,為什麼,為什麼!
果然,果然這些所謂的權貴都該死,他們都該死!”
而短髮女孩卻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一臉茫然的道:“張議員,你是在跟我講話嗎。
什麼絕望、黑暗、牙齒咬碎啊,聽起來那麼恐怖,還有我還有修煉神魂之力的資質嗎?
這麼幸運的嗎,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MD,心聲已經扭曲到邏輯混亂,只想殺人了,表面還那麼自然,”張角見狀心中讚歎的想到:“這樣的演技簡直比我這個老戲骨還要NB。
這樣天生強悍到極點的意志跟極端悲慘命運交織產生的怪物,意念指向我的一瞬完全有可能產生類似精神汙染的效果,被動觸發我解析其靈魂的本能。
嘖嘖嘖,我有預感,如果現在殺掉她的話,100%會形成一隻品級極高的鬼魂,真是個怪物啊!”
表面卻笑盈盈的道:“別忘了我可是高階修士啊,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嗯,從你剛才飛身翻滾的動作看,小姐應該本身已經是中級武士了吧。
你能那麼快晉級,其實‘意志反作用於物質’的影響佔了一大半。”
聽到這話,一旁有人驚訝的脫口而出道:“飛飛,你是中級武士了?”
短髮女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前兩天剛剛突破,忘了說了。”
“這種事都能忘了說,是不打算請客吃飯吧。”剛才開口那人笑著玩笑道:“成了中級武士的話,你在武館裡的收入至少得番1倍,這頓飯非請不可啊。”
“飛飛是那種小氣的人嗎,”話音落地,他旁邊一個肉嘟嘟得性感女孩笑著道:“她是不好意思炫耀罷了。”
而周圍其它人,一是感覺氣氛被劉樹生突如其來的衝撞,搞得有點尷尬;
二是真心為在三輝公寓中人緣很好的餘飛高興,很快也加入了熱議的之中,恭喜的聲音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