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去海外的打算已經計劃很久了。
原因一來海外有很多散播出去的炎夏文化,有很多老前輩,老拳師乃至道門中人。當然,也包括了一些傳說中的,大仙,大聖。這些人是高術恩怨的源頭,想要把這個恩怨了結,我必須得走一趟。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去海外看一看,看看洋人們是怎麼回事兒。我遇到的洋人,不能說沒有好的,但好的少。我想去看看,洋人果然是傳說中的那樣,一個好人都沒有嗎?
眼下這個時代,需要我跟洋人怎麼接觸,怎麼溝通交流,怎麼把我們炎夏的東西傳播給洋人。不求他們懂,至少讓他們瞭解並尊重這一世界上古老的文明。
走出去的方法,我之前想過,如果我透過道生,艾沫的關係。又或是榮師父,可能我很容易就拿到簽證,然後直接買張機票飛去就得了。
可我不想那麼做。
有句話講的好,‘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若想瞭解海外的高術江湖世界,探知那個大大的隱秘江湖,最好的辦法是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然後以明白,內行人的眼光去看這一切。
如此,我才能看的更清,才不會讓江湖漩渦給我卷進去。
更重要一點,我還可以有一個公開,正式的身份。我是留學生,是來求學的人。此外,如果我的導師是一個很好接觸的人。那麼透過我的導師,我還可以在大洋彼岸,獲取一個明晃晃的公開身份。
一個公開的身份擺在那裡,這樣也會讓我避免產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反之,我若是偷渡者或非法滯留人員。那樣的話,移民局會找我的麻煩,我就得躲,藏。我在躲藏的過程中,勢必會跟那些驢球馬蛋的人物打交道,跟他們見了,勢必會動手,到時候,就又是一場殺戮。
我厭倦無意義的殺戮,厭倦跟那些驢球馬蛋的東西打交道。
而我本身,有這個資質。
所以我決定試一試。
我把想法告訴了齊前輩,前輩跟我說,這是幾條可行方案中,最佳的一個方法。
得了前輩的肯定後,我們就這麼一路返回了拉薩。
在拉薩齊前輩領我去了老孟茶館,擱那兒喝了兩天茶,稍微休息一番後,我們換了衣服,直接買機票,在機場分別了。
我去的是上京。
前輩要先回成都,然後他會想辦法跟我聯絡。
我回到了上京,去了周師父的小院兒。小院兒最近好像又不拆了。聽居委會大媽講,這裡會劃撥到被保護的古城區範疇內,不屬於拆遷的地區了。
聽這話,我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人不能光顧著發展,而忽視掉一些記憶中古老的東西。
諸如這小院附近的房子,它代表的是一個時代的記憶。人老了,過來瞅兩眼,大多能勾起那個記憶,收穫一份感動。靈魂也得到一次撞擊。
我在小院休整了幾天,把大學時候的書翻出來。大概看了幾眼,發現那些複雜難懂的物理公式,等等的一切,在時隔多年後,它們竟然是那麼的簡單。
這個東西不新鮮。
本身這些也屬於善知識的內容。入了道的人,再接觸這些善知識,那自然是水到渠成,無比的輕鬆。
我看了幾天書後,整理了一個書包,拿著我的畢業證,學士證,我去了我的大學。
報考海外的留學生,需要大學這邊給我開具一些證明,還有資料等等很多的東西。當然在此之前,我還需要拿到一個很好的託福成績才可以。
不過即便是錄取,還有一個關卡著,那就是傳說中的籤證官。
可能因為他看我不順眼,就不給我簽證,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走到大學的校園裡。
原計劃去找當初我的班主任老師,可結果,在去辦公樓的路上,我遇見了張平海!
張平海這人,我一眼看到他,就把他認出來了。
他就是當年,我進入這個高術江湖的導火索。另一個導火索是一個叫方雪的學妹。這些年,也不知道方雪哪兒去了。
反正,當時方雪一個勁地誇空手道好。張平海氣不過去,他就找方雪的教練理論。結果讓那個無德的教練給羞辱了。
我去找了張平海,領上他,找到方雪的教練,一拳就將對方打的屎尿盡出!
這樣就引出了後面的喬雄,就引出了七爺,榮師父等人,就引出了一系列的高術江湖事件。
我看到張平海的時候,他正在一個籃球架子下邊打完電話,抬頭要往回走。
我看著他笑。
張平海看我猛地一下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我是誰。
“關……關仁!我的天吶,關仁!你……你這些年去哪兒了?我給你手機打過電話,想一起聚聚來著,哎喲我的天吶,關仁!”
張平海一臉驚訝走上來,跟我緊緊握住了手。
正好是中午。
半個小時後,我們兩人來到了學校外邊的一個餃子館,點了幾樣小菜,就著兩瓶啤酒,這就聊起來了。
原來張平海研究生畢業就留校了,然後開始是做高數講師,教了兩年左右吧,後調走管學籍了。
他功夫這些年來,一直都沒落,然後,他對此感悟頗深。他說太極拳讓他有一種越練越怕的感覺。
因為越練,他越發覺得腦子好使,聰明,什麼東西一掃就記住,並且學東西的速度也非常快。力氣大不大不說,他不敢跟人鬧了。
去年學校教職工籃球比賽,沒怎麼著,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退伍兵就讓他給撞飛了。當時都閉過氣去了,給大家嚇的夠嗆,一番的掐人中,抬校醫室又救了半天,這才緩過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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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跟我說,這個勁很怪,有時候,特意去發吧,又打不出來。但有的時候,冷不丁,一個激靈,它就出來了,然後這勁特別的大,收不住,容易傷到人。
我知道張平海這是功夫上身了。
但他沒有練過發力,所以這股勁他還收不住,我讓他跟他師父說說,讓他師父教教他自已控這股勁兒。
張平海點頭說:“就是啊,我這正琢磨這段日子去找師父呢,可他老人家,經常去一個叫什麼青松茶社的地方喝茶。那地方聽說全是高手,沒人領,我也不敢去呀。哈哈,有時間吧,有時間再說。”
我笑了下,沒說什麼。
張平海又問我最近忙什麼呢。
我說,想出國去看看,考個研究生留學。
張平海問我是真想過去留學,學習,還是想去美國打工涮盤子?
因為按他說法,要是後者,打工涮盤子就別去了。有那份吃苦的心,在國內幹什麼都能發家致富。
我說了不是,我是真想去學點東西。
張平海又問我,有沒有適合的大學什麼的?
我說還真沒有,張平海說,這樣的話他讓我放心,因為他這方面的渠道很廣,可以擺我搞定一些事情。另外,大學的話,到時候他幫我選幾個,因為我考的是研究生,老外帶中國人,對不對脾氣,等等很多,這都有講究。他讓我安心複習英語考託福,然後其餘事,他一手幫我來辦。
最後張平海又問我有沒有論文什麼的,我說正好有一篇,然後他說回去調一調檔案,找出來看看。又問我是英文還是中文的,我說是中英雙語的。
張平海朝我豎了一下大拇指。
我淡然一笑。
飯後,我要買單。張平海死活不幹。
我硬搶,他急了。他說是我當年給了他一份繼續堅持下去的信心。
有了這個信心,他才能坦然面對生活上的一些東西。要不然的話,他真都沒辦法面對人生了。
我是他人生中一股很大的正能量。
而這東西,是金錢無法衡量的,這一頓飯,根本就不算什麼。
張平海可能是我的貴人吧。
但相對來說,我可能也是張平海的貴人。
就是這樣,兩個互為貴人的人,又碰了頭,跟著一起有了小合作。
我沒指點張平海什麼拳腳,同樣也沒讓他報我名號去青松茶社,雖然他這樣做的話,可能會有無數師父搶著教他。但這不合規矩。
他是有師父的人,他的師父怎麼教他,有個什麼過程,這人家都已經安排好了。
我不能隨便插手指點,評論。
這個在武道上,是最最基本的一個禮儀!
接下來,我把我的資料交給張平海了。
跟著我回去,開始複習英語,準備考託福。
英語這東西,對現在的我來說,基本已經是第二語言了。我只是需要熟悉一下託福的考法,規矩。然後順便我又看了一下英版的美國法律……
全看不可能了,我是挑了一些比較有名的法典來讀。
美國是法律多到繁雜的移民國家。
這個國家的中流柢柱大多是洲域人,而洲域人推崇的是一種所謂的‘契約精神’。
瞭解西方,就得從法律上,根底精神上,去一點點的解讀,這樣才能把它們合過來。
我讀著這些東西,一邊還複習著大學的的物理,高數,等等很多,很多的內容。
我在周師父的小院兒,白天讀書,複習,看資料。晚上呢,就打坐。
齊前輩告訴我了,我現在主要的修行就是打坐,五行拳。基本這兩項就夠了。
打坐的坐法,很有意思,就是一念不生的同時下,感覺身體意識要生出念頭的那一個感覺。
講白了,就是要生不生,要死不死。
將出不出的那個感覺。
要盡全心體會這個東西,然後,在這個狀態下把自已定住。
這難度,非一般大。
可以說,我很難到達那個境界,真的很難,很難。
於是晚上打坐,晨起當然就是五行拳了。
這樣在家宅了能有兩個多月。
託福開考了。
我過去,唰唰唰!
搞定,收工。
成績出來後,非常的理想。
基本,那個分數,想去哪家大學讀研都行。
託福過了後,張平海把我的成績,還有準備的資料,分別報給了幾家大學。
而這段時間,我仍舊在家中複習法律,英語,老美各地的一些習俗,不同州的法律,等等諸如此類的玩意兒。
又等了一個多月。
大洋彼岸寄來了三份錄取通知書。
張平海告訴我,真正吸引這些大學的是我的那篇理論物理的論文,因為它非常的吸引人,意識超前,並且還不偏離嚴謹的科學基礎。
講這些的時候,張平海說,我這種型別的人,註定是要出去的。
因為我的這些理論,這些思想,只有去外面才能生根發芽。
我把這些三張錄取通知書看了一下,然後我問張平海哪個學校比較好。
張平海告訴我,去哪兒都不要去洛城大學。
我說:“為什麼呀。”
張平海說:“具體也不知道,就是去年有個跟你一樣物理專業的傢伙去了那兒留學。然後……他好像跟校方鬧的很不愉快,原因是因為一個教授吧。”
我想了下:“那小子是不是脾氣大呀。”
張平海一笑:“是啊,聽說富二代呢。好了,不提這個嘍,你選一下吧。”
我想了想,決定就去洛城。
然後,如果此行順利,我去了後要申請助教!
當然,那需要考試,不過對此我有信心!
決定了去哪兒後,我拿著錄取通知書,還有一些相關的證件什麼的,又回了一次家,辦了護照。在家跟父母呆了幾天,父母知道我要去老美那兒了,那個高興啊。特意請了親戚們過來吃了一頓飯。為此,我爸媽還發了筆小財哈哈。
辦妥了護照,我回京,直接找到了籤證官。
籤證官問我學的是什麼。
我說高等理論物理。
透過了!
就是這麼簡單。
原因是他看我跟一般搞物理的人不一樣,有的人是很有才華,但是他的眼神偏激,容易激動,容易控制不好情緒。
可是他看我,他覺得我是一個心理非常健康陽光的青年。
美利堅歡迎你。
他微笑著如是說。
我拿到簽證的當晚,我在打坐的時候,我腦子裡收到了齊前輩的資訊。
我讓他我去一趟廣東,我要跟他在揭陽的一家小酒店見面。
我去了。
在一家小酒店的一個房間裡,齊前輩給了我一塊大石頭。
三十多公斤的大石頭。
我倆抱著這個石頭,到當地一家最大的玉器加工廠,讓水切機把這個東西給解開了。
它是來自緬地莫西沙礦區的高冰種紫羅蘭料,完美,無裂!
這是齊前輩給我的大禮。
切開的當時,那玉器店的老闆就跟幾人要合夥給買下。
我賣了一半,另一半我留著,打算回京時送給馬彪子。
因為我知道,馬叔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切到這麼一塊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