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雨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關欣哭了。
她趴在靠窗的位置,身體一動一動的在輕聲抽泣。我看的心有不忍,就說了一聲:“別哭了。”
“哥,我心疼師父。她受了那麼多的罪,之前又挨了那麼多的委屈。這次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帶我歷練一下,可沒想到,她怎麼讓人抓住了。這怎麼可能,我師父的功夫那麼高,這,這不可能的。”
大雨衣沉聲說:“困住那個中年女武師的不是別人,他是這一隊的核心,是一個渾身充滿了強大黑暗力量的法師。他是用邪術困住你的師父,但請放心,她現在的生命沒有事,只是意識還不是很清醒。所以,我們需要把她救下來。”
關欣:“帶我去,好嗎?我要親手救下她。”
大雨衣搖了搖頭:“你不能跟去,你的心還沒完全和你的力量合在一起,去了只會讓麻煩變的更大。”
說完,大雨衣沉聲說:“這件事,只能讓我的兄弟一個人去。”
我一驚的同時,大雨衣說:“我的朋友,你不要忘了,還有那夥海外的人,他們也打算利用這一車炸藥,進去那個地方呢。”
“有我在的話,他們還不太敢動手。如果我不在,你們兩面受敵,很難對付的。”
我瞬間明白了。
肯定是那兩個中年人。
那兩個中年人雖說不會跟我動手,但他們一定還有別的手下,到時候,他們會怎樣,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大雨衣……
他能夠擋住那些人嗎?
我轉過頭看著他,發現他這個時候居然又閉上眼睛,似沉睡,又彷彿是在打坐了。
好!
朋友,我相信你!
這次,就讓我一個人來吧!
車又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大雨衣指揮小黑把車開進了一條小山溝。跟著他下車,用手指了正西的一個方向告訴我,在那座小山的後面,有一個不是很大的開闊地,那夥人將近有二十餘人,然後他們一共是搭了五個帳篷在那裡做營地。
關欣的師父就被關一頂深綠色的帳篷內,大雨衣的要求是,我潛伏過去後,要在那兒呆上兩上小時,兩個小時後我再動手。反之,如果我動手太早的話,整個計劃可能就要泡湯了。
除外,我不能放倒太多的人,我的主要任務就是救人。
妥了!
救人我已經有了一次經驗了,這次再不能大意,一定要採取一個快,疾,隱的法子。儘可能不驚動對方,就不要驚動。
我的任務艱巨,大雨衣和關欣還有小黑的任務則更為巨大。
因為他們要面對那兩個中年人帶的隊伍,他們可是真正的強悍級高手,大雨衣有把握對付嗎?
這次,我看了他的眼睛。
後者給我的眼神是,他沒問題,他可以阻止對方。
我上路了,臨走前補充了一些食物,外加清水。
我朝著大雨衣給我指的方向,一步步的向前走著,我走的不是很快,在穿越了幾個小丘陵後,我來到了大雨衣指的那個小山包腳下。這個山包很荒涼,只長了一些枯黃色的青草,外加幾叢不知名的灌木。我小心的收住全身氣息,然後在收的過程中,我想了一下,是不是可以把那團鉛汞之物給收到丹田的一個點上。
我記得在島上接受應前輩的訓練時,他講過,丹田就是一個無底洞。開啟後,它可以收斂一切非物質存在的東西。
我試了下,然後感覺那團鉛汞之物沒了。
我成功了!
這應該是沒有人指點,然後我自行悟到的一個小法門,小應用的技巧。
如此一來,我可以隱去那種外人對我的感應。
但同樣,我也不能藉助這團鉛汞來感應外物,我彷彿董老爺子一樣,一下子又成了一個普通人。
很妙的法門,真正意義上的藏功夫。
我笑了下,跟著抓住幾株灌木,小心地挪了上去。
來到了這個小山包的頂端,我趴在地面朝山下望。果然就看到了四個帳篷,然後有三個人在一堆升起的篝火周圍煮著什麼食物,還有兩個人居然各自背了一把長槍,彷彿巡邏一般,在這個小營地的四周來回的晃盪。除外,就再沒什麼人了。
我的感覺告訴我,這應該是一個動手的最佳機會,但是……
大雨衣卻說要我兩個小時後再動手。
好吧,我等!
我等了半個小時,然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大雨衣不讓關欣來了。
我看到了關欣的師父,那個身材很瘦小的女人,她眼睛上讓人戴了一個黑色的眼罩,然後有人把她從帳篷裡扶出來,跟著又有一個……
哇哦,這貨不是當初拿刀要殺我的那個傢伙嗎?他的名字應該是叫萬冰,一個長的瘦削,面部表情非常陰鬱的中年人,他手裡拿了一張符,然後當著關欣師父的面,他把符燒掉,又將燒完的紙灰裝到一個碗裡,跟著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托起關欣師父的下巴,把這碗符灌進了她的嘴裡。
如果關欣在場,她看到這個場景一定受不了,她會衝出去。那樣的話,時間對不準,計劃就不可能成功了。
心念所至,我繼續等吧。
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看到有一隊人,扛著很多工具,從遠處的一條山谷往回走了。
這隊人大概有十多個,他們回到營地後,跟萬冰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各自散回到帳篷休息。
萬冰好像很焦慮,他不停地用一個衛星電話對外聯絡著什麼。一遍,又一遍的打,可惜沒有人接聽。
我估摸萬冰這個電話是打給那個死去的刀疤臉的。
炸藥沒到,不好開工。所以,他顯的非常急!
我安靜地等……
時間分秒流逝,我看著西沉的太陽,感覺差不多了,是的,差不多,將近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動手!
我唰的一下,起身後,先是斂住氣息,慢慢地滑下山坡,跟著趴到地上,借了一塊巨石作掩護。
不多時,一個背槍的傢伙挪到我面前了。
此人距離營地將近有六十米,營地附近堆起了篝火,萬冰正在大聲地罵著他的同行,他是用英語罵的,話裡的意思是,砸不開,也要砸,沒有理由,三天內必須把那個洞穴給開啟。
這時,背槍人已經距離我不到一米了,我唰的一下閃出去後,一把摟住他的嘴,同時掌心貼在他的後心位置,輕輕的一吐勁。
這人身體一抖,然後就不動彈了。
我給他慢慢的放倒,拖到巨石後頭,伸手在他身上檢查一番,結果我找到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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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鋒利的傘兵刀。
妥了,有這把刀,我就更方便了。
然後我慢慢的手握刀,一步步前移,當我來到距離關欣師父所在帳篷,二十米遠的位置時,我突然發力,唰……
瞬息之間,我遁到了帳篷後邊,手起刀落之際,唰哧拉!
帳篷讓我一刀破開後,我往裡一衝的同時,,呼!一人就奔我衝來了。
這人用的是腿法,很厲害的腿,我記得他,他就是那個白人。
白人的腿剛到近處,我直接屈起手指,提了鉛汞之力,用釘捶對準他小腿迎面骨的位置吐了六成勁,一打。
喀的一聲響。
小腿在視線中猛地向下一折,然後斷了。
“啊……”
這白人一吼之餘,我正好看到躺在一張行軍床上的那個中年女人,我往前一躥的同時,突然從床尾閃過一個女孩兒,她手裡拿了一把槍,作勢就要扣動板機。
我沒給她機會,一伸手的功夫,叭!
一記鞭手打中她的手腕,將槍打飛後,我反手一記耳光,叭給其抽暈後,一把抱起那個中年女人,閃身,呼!
就衝出了帳篷,而在我衝出的一瞬間,我看到另外一個提槍的傢伙,正手拿槍奔這兒跑來,我一調頭直接就奔他去了。
拿槍這大哥一下蒙了,他急忙把槍口抬起來,跟著開啟保險,然後要瞄準。
可惜在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我已經抱人衝過去了。
我一伸手直接抓住他的槍管子向上一抬的功夫,腳下砰!實實稱稱就踢中了他的小腹。
這人立馬不行了。我手上又使勁一擰,將槍奪下來抽時,身後幾人也將殺到了。
我將槍往上一提,手正好握到板機那裡,然後我看到沒看,回手就是,砰砰砰砰砰!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槍,也不知道打沒打中人,反正我將來人給阻了一下,跟著我抱起關欣的師父,撒丫子就跑上了。
我跑的很快,跑出去大概一百餘米後,我又回手,砰砰砰砰!
一通的亂槍,將裡面的子彈都打光了之後,我把槍往地上一扔,用鉛汞之力托起懷裡的中年女人,全速奔來時的方向跑去了。
我跑了能有四百多米吧,在跳過一條寬約兩米的小溝後,突然前方出現了奔跑中的關欣和小黑。我見狀忙張口問:“你們怎麼來了?”
關欣說:“一會兒再說,你的朋友走了,他讓我們跟著那些人一起進去那個什麼地下的廟宇。然後拿到一個……對!將近有一人高的大普巴杵,是叫這名字吧。”她扭頭問小黑。
小黑說:“對,就是這個名字。”
關欣又說:“拿到了,他讓我們去墨脫,他說到墨脫境內,你就能跟你的朋友們匯合了。師父……”
關欣喊了一聲師父,就要伸手接過來。
我當即說:“先別停,走!我們快點找個地方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