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孟淮不死,這只詭獸就會不斷分裂他的意識,分薄他的能量本源。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所謂的競爭關係,而是完全不平等的共生!
“明白了嗎?”
“為什麼諸如福克州長,黃陂州長這些厲害角色,都要不斷陷入沉睡?”
“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災難!”
滄桑凝重的聲音由遠及近,緊接著,一隻粗糙簡陋的木製柺杖從高空落下。
它姿態歪斜,像是已經被人拎在手裡,直直向著詭琴甩去。
“啪!”
如同兩座大山相撞,地面再次塌陷,餘波轟動千里。
柺杖直愣愣敲在詭琴身上,將琴身抽打得搖搖晃晃,暈頭轉向。
“啊呀!是哪個該死的人類在打我!”
“好疼!好疼!”
孟淮腦海中傳出詭琴的哀嚎聲,像是被打得不輕。
蒼老的聲音從不知多遠的地方傳來,繼續道。
“孟淮!”
“你知道為什麼兩百多年時間,天賦者層出不窮,然而聯邦卻只有寥寥十幾位達到神級嗎?”
“為什麼面對詭獸,要避戰自保?”
“為什麼,他們明明有實力抗擊甚至消滅詭獸,卻還是選擇妥協?”
“為什麼,聯邦要限制畸形兒?”
一聲一聲發問,宛如晨鐘暮鼓,沉甸甸地擊打在孟淮的心坎上。
“你以為,真的是聯邦墮落無能,消極怠慢?”
“如果真的墮落,就不會花費巨大代價,保護無數平民了!”
終於,隨著最後一聲落下,老李頭不請自來,緩緩出現在孟淮面前。
他依舊戴著那頂破舊骯髒的漁夫帽,臉上的皺紋更加深邃密佈,整個人比初見時更顯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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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表情不再是離人酒吧時的憂愁鬱結,不再是傀儡船上時的鋒芒畢露。
而是緊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同情與悲憫。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道。
“孟淮,你這麼想要追逐真相,現在我就告訴你真相!”
眼前,遍佈著烈火灼燒過的黑灰廢墟,遠處的詭琴還在一邊躲避著柺杖的抽打,一邊喋喋不休地對著孟淮怒罵。
而在更遠的地方,幾十萬迷惘驚惶的平民,寂靜無聲地凝望著這裡的景象。
“你,是聯邦高層吧?”
孟淮直視著老李頭,語氣肯定地問道。
老李頭默不吭聲地點了點頭,伸手壓了壓帽子,似乎想要遮掩下臉上的表情。
他嗓音沙啞低沉,緩聲敘述著聯邦的過往。
“你應該已經發現了,詭獸並不是只出現了兩百零九年。”
“聯邦也並不是第一個抗擊詭獸的人類聯盟。”
“至於詭獸到底為什麼會出現……”
“沒人能說得清。”
孟淮此時頭疼得厲害,腦袋頻頻冒著冷汗。
但他已經明白了,現在就是聽取真相的最好時刻,再不能拖延了。
只是,聽到老李頭的開頭,他有些詫異。
“連你們也不清楚它的由來?”
老李頭似乎苦笑了下,臉色更加灰敗。
“高層只知道,第一頭詭獸,是從人類社會出現第一個神級超凡者開始出現的。”
“而且,是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