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鄔!你做隊長,監督隊伍的日常工作!”
“你也可以自己挑選另外兩個人作為小隊長,幫助你管理這個隊伍!”
“記住,你是他們中經驗最老道的一個,我把他們交給你,你要保護好他們!不要失誤!”
“凡事以安全為重!”
阿楠上前,拍了拍老鄔的肩膀,大聲囑咐道。
“好!我一定保護好他們!”
老鄔臉上帶著興奮的光芒,手指緊張地搓了搓褲縫。
他從沒有想到過,自己還有被人器重、託付重任的一天。
比起曾經一直被無視,被貶低的生活,現在的一切來之不易,簡直像生活在美夢裡。
他對於這樣的俾斯城無比珍惜,經常會在完成自己分內工作之餘,還要打掃和保養城市衛生環境。
“很好,俾斯城第一批後勤小隊正式成立!注意隱蔽你們的身份,挖掘到孟先生需要的資訊!”
“出發!”
阿楠最後交代了幾句,給幾人配備了常規的用品和幾件超凡物品。
所有人聽到孟先生的名字後,都不由自主地嚴肅下表情,胸中湧動著感激。
他們心知肚明,眼下的這些生活,都是仰賴孟先生。
而那位因為過於操勞,身體受傷嚴重,至今還在沉睡。
阿楠帶著眾人來到原有的安全部駐地。
這裡有通向聯邦各個區域的大型傳送裝置。
一開始,由於俾斯城叛出聯邦,傳送裝置被破壞。
而現在,透過長達五年時間的修理,傳送裝置終於完成了改造。
為了防止聯邦透過該裝置入侵俾斯城,它變成了單行道,只能由俾斯城傳送到聯邦。
如果老鄔他們要從聯邦回來,就需要尋找到合適的時機,由龔先生安排紅葉巨獸將他們送回來。
三十人站在院外,看著阿楠貢獻出了大量戰死的屍體。
隨著屍油被點燃,一個探頭探腦的小蘑孤長了出來。
然後逐漸變大,像一把巨大的雨傘,撐在了眾人頭頂。
當屍油燃燒殆盡後,蘑孤的傘頭瞬間收縮,像真正的雨傘一樣,將眾人全部罩在其中,原地消失了。
阿楠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
“這次居然是旅行蘑孤作傳送門。”
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獸渣子。
作為一株蘑孤,它在被詭獸汙染的那一刻。
剛剛被一位熱愛四處遊走的吟遊詩人採摘,燉成了蘑孤湯。
這位詩人被詭獸嚇死,一頭跌進了鍋裡。
蘑孤變異,最後吃掉了吟遊詩人的屍體。
據說,這種蘑孤的老家,就在人類和詭獸的交戰前線。
但它繼承了死者的遺志,最喜愛遊山玩水,四處漂泊。
定居時間不定。
每一次在聯邦範圍內定居,都會在交戰前線遺留一株子體看家護院。
子體和母體之間可以自由交換位置。
因為它本身愛好獨特,沒有什麼攻擊性,所以被人類廣泛利用,成為了傳送裝置的一種。
“五年時間,不知道它的另一端是不是還在前線。”
“應該沒有發生太大的變故……”
“希望你們都能好好地回來。”
……
另一頭,大嘴召集了原屬於失落之州的居民。
他從中挑選了二十個最優秀的人員,將這個小隊秘密命名為音樂家一號。
獨眼、細女、高半米和矮八尺全部在列。
這些人現在紛紛長大成年,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而且,因為畸形人本身的特殊性,他們還擁有強大的體魄,以及各自的特殊能力。
應付聯邦的戰備軍考試,基本不在話下。
這一次,他們的任務很重。
不僅僅要打入聯邦內部,分裂戰備軍勢力。
還需要幫孟先生尋找另外兩枚字元的下落,並且進入聯邦研究院,試探他們的發展方向。
大嘴站在眾人的最前面,表情嚴肅地將利害關係一一說明。
他曾經就在聯邦中心區域工作訓練,甚至他的父親,他的家族還是聯邦研究院的重要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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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當地的環境,不可謂不熟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進入聯邦中心區域,遠比走上前線更加危險。
“中心區域戒備森嚴,有嚴格的檢查裝置。”
“我相信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透過戰備軍測驗,成功進入聯邦軍隊。”
“但是,這只是任務的第一步。”
“最重要的是,隱藏身份!”
“一旦你們被發現,我恐怕沒有辦法救你們。”
“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
大嘴細緻地審視著所有人的面貌,檢視他們有沒有哪些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擔心自己的眼光不全面,他還拿出了自己這五年間親手製作的鏡子。
折射著日光,照在眾人身上。
依舊沒發現什麼問題,大嘴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事關俾斯城生死存亡,我希望大家不要勉強,有不想去的,可以提出來,現在退出!”
大嘴嚴肅地望著這些成年不久,卻滿臉堅毅的學生。
他始終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一直將自己當作所有人的校長和老師。
所以,他不會像阿楠那樣,用過分強硬的語氣跟這些人說話。
當他成為失落之州,一所學校的校長時,他就一直在尋找救贖孩子們的方法。
直到遇見孟淮。
他招聘孟淮作為音樂老師,暗地裡偷偷將女神保護協會和人類復甦會的資訊傳遞給他。
當孟淮在課堂上,問出了那個,讓所有人對畸形人定義產生質疑的悖論時,大嘴就站在門口安靜地聽著。
心中洶湧澎湃。
他知道,他渴望的那一天,終於要到了。
直到意識到其他老師將要路過時,大嘴才假裝怒氣衝衝地走進教室,撕下了那張照片。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
大嘴感慨萬千。
在他的心裡,眼前的少年少女們,不論長到多大,依然是一群稚嫩的、需要人保護的孩子。
問過後,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
大家靜默地等待著大嘴接下來的指令,態度冷靜而又炙熱。
果然……
大嘴心下嘆息。
腦海中的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個病體孱弱,昏睡不醒的少年身上。
‘是時候了……’
‘就由我們,為你做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