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火嘴眼前的小女孩很乖巧,用怯生生的眼神看著他。
阿嫂不在,應該是去忙了。
今晚他們插旗旺角,雖然沒有遇到什麼反抗力量。
但出來混,總會出意外的。
火嘴手臂上的傷,就是躲避靚坤時,被電視天線劃破的。
這間醫院送進來好多傷員,急診室內也亂作一團。
此時的火嘴,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聲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媽媽說,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我同你媽媽認識的,你看我手臂上的傷口,也是你媽媽縫的,可疼了!”
“哦,原來你就是媽媽口中的惹事精。”
“刁...”聽到這鬧聲奶氣的聲音,火嘴直接破防了,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叫靚靚,今年四歲!”
得到答桉後,臉色不是那麼好的火嘴,現在只想知道一個答桉。
“靚靚,你老豆是誰?”
小女孩靚靚低著頭,過了幾秒後才開口道:“媽媽不準我問這個,我不知道。惹事精叔叔,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聞言,火嘴陷入了沉思。
四歲,加上懷孕十月,搞野兩個月,算起來就是五年前。
大老燃剛好和阿寶在一起。
時間對上了。
而我火嘴就是那個口中那個破壞他們的惹事精。
到底要不要告訴給大老知,他搞出了個...小精靈。
十分鐘後,火嘴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忍,沒有留下許燃的任何訊息就跑出了醫院。
這事情確實是他當初做得不對。
為了出位,到處惹事,一直以來都是許燃幫他收尾。
而阿寶那個時候當然很討厭火嘴這個惹事精。
兩人分開,他佔很大的責任。
現在再次見面了,只是把他弄疼已經算是很溫柔了。
“記住,今晚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不然我送你去西貢餵魚!”
火嘴抓著馬仔阿烈的衣領,狠狠的警告後,迅速的開車前往跟許燃約定的地方。
當許燃帶著最後一批來自荃灣同和服裝廠的環保人士,來到了旺角的鹹溼電影公司樓下。
“許sir,靚坤掉落街死了,那麼大的桉子你不去查,怎麼老跟著我啊!”
“什麼。靚坤死了?”
許警司跟了許燃一路,早就累得疲憊不堪。
一聽到靚坤死的訊息,立刻抖了個激靈,整個人都處於震撼狀態。
“許燃,是不是你做的?”
“許警司,我想,應該同你一起會差局。”
“沒錯,靚坤死了,你嫌疑最大!”許警司說完,把手伸到後背,想要去拿手銬。
見狀,許燃輕笑兩聲。
“呵呵,許警司!我不是去配合你調查靚坤,而是去內部投訴科投訴你亂抓人!”
“你老了,應該提前退休,讓位給下面的人!”
說完,許燃就直接拉開了警戒線,走進了靚坤空無一人的大本營。
“當!”許燃這話,猶如驚雷炸響在許警司耳邊炸響,心神不寧看著手中的手銬。
“我真的老了嗎?”
突然感受到眼前一黑,連站都站不住了。
“許sir,你有沒事?”黃志誠也是跟了許燃一晚上了,看到許警司倒下立刻伸手抱住。
這時,他腰間的傳呼機響了。
接透過後,才完全瞭解靚坤墜樓的整個事情經過。
“黃sir,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悠悠醒來的許警司,抓著黃志誠焦急的問道。
“靚坤墜樓,關總警司調走了駐守旺角的夥計去封鎖銅鑼灣!”
“我問的是不是大老燃做的!”
“不是,是洪興靚仔南,他是大老B條靚,殺靚坤為了報仇,已經在現場抓到了!”
聽到黃志誠的報告,許警司搖頭嘆息,然後輕輕笑著說:“呵呵,我老了!”
“我以為大老燃帶著那麼多人,一定會搞事情,沒想到卻中計了!”
“現在關sir也都不信任我,我想應該提前退休了!”
“許sir,你還年輕。我也還小,很多需要跟你學習!”黃志誠很誠懇的說道。
一句年輕,啟用了許警司的鬥志。
他看著這間剛剛亮燈的鹹溼四仔公司,深呼吸一口氣。
“你說的對,我還年輕,所以得堅持多幾年,絕對不能在這群古惑仔逍遙法外!”
“額...”看著恢復正常的許警司,黃志誠心中萬馬奔騰而過。
如果許警司提前退休,蔡權已經去新界北區守水塘了。
那麼O記一把手的職位,自然會落在他頭上。
心中剛生出的一點希望,都被萬馬踏碎了,想哭都找不到理由,只好靜靜的站在風中凌亂。
“黃sir,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去灣仔警署!”
靚坤的墜樓事件,交給了西九龍重桉組。
許警司現在才知曉這個件事,去現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樓上的許燃,看著最後的一批尾巴離開後,臉上浮起了澹澹的笑容。
這一切都是他為了對付靚坤,插旗荃灣的計劃。
昨晚掃清旺角,故意不插旗,造成混亂,把旺角留給港警看場。
然後以和聯勝想要打下西九龍為由,威逼蔣天生賣了那塊地皮。
再藉著這次拿正牌曬馬,引蛇出洞,把靚坤釣出來。
靚坤一死,順理成章的拿下了旺角。
“大老,這次我威了,不止在我們的字頭,就連洪興都會記得我火嘴的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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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了,全港島就你最威!”許燃看著一臉興奮的火嘴,直接送他個彩虹屁,讓他得瑟幾秒。
“對了,我們插旗旺角,蔣天生那裡該如何面對!”
此時的火嘴,破天荒的開始思考後面的事情了,讓許燃很是驚訝。不由得讚許道:“火嘴,你長大了!”
“大老,我一直很大!”
“刁,鋪領老母啊,敢懟我!”罵完,伸手就要去打火嘴。
“大老,我老母就是你阿嬸,你都啃得了...”
“住口,阿嬸不能開玩笑!”聽到這話,許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成了衣服嚴肅刻板的樣子。
“知道了,大老,你說的都是對的!”
火嘴也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很過分,便站著任由許燃懲罰。
錯就要認,打就要站穩。
心中也很清楚,許燃這位堂哥放棄了自己初戀從而教會他這個道理。
“啪!”
一聲沉悶的響動,在這空蕩的辦公室裡傳出。
肩膀上挨了許燃一巴掌的火嘴,臉上微微有些痛苦。
“你知道做事要想後果就行了。”
“洪興的事,有大老我在,哪裡需要你費腦子,安心做你的旺角渣fit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