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整整十秒鐘。
絞盡腦汁的火嘴突然很大聲的說:“大老,我記得了,在我們最初的那輛擺攤車上!”
“那輛車現在在哪?”
“不知道,這個要問隆二,最後是他收攤的!”
得到這個答桉,許燃直接掛掉了電話。
整個腦袋都湊到了隆二面前。
“阿二,我們最初的那輛擺攤車在哪!”
此時,正在開車的隆二被許燃的舉動嚇了一跳,方向都打歪了一些。
不過,還是忍住的回答了。
“大老,那輛車是我們一起打造的,我覺得很有紀念價值,就放在我屋企!”
終於知道了裝逼用的吉他在哪了,許燃的心頭大石緩緩落下了。
“快點回去,吉他在那輛車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那麼在意那把電吉他。
或許是許燃的內心深處很想在何昭瓊的生日會上,一鳴驚人吧!
“好的,坐穩了,大老!”
很快,許燃就來到了隆二的家中。
在天井上看到了那輛破舊的擺攤車,心裡來不及懷念過去的奮鬥。
直接衝過去,在車內翻找了幾下後,終於是找到了那一把特製的電吉他。
輕輕的撫摸著這把沾滿灰塵的吉他,許燃讓隆二把電源插上。
隨手彈了兩下,音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畢竟許燃也只是略懂而已,挺不出吉他弦沾滿了灰塵後的音色變化。
不過,當許燃悄悄的按下了吉他內部的一個按鈕後。
原本平靜的屋內,頓時響起了一道激動人心的旋律節奏。
而許燃也撞得非常陶醉的樣子,完全沉浸在音樂裡面。
隨著旋律的播放,一道充滿了不甘,迷茫的歌聲瞬間響徹了這片天地。
酒一再沉溺,何時麻醉我抑鬱。
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
衝不破牆壁,前路沒法看得清...
這一首名為灰色軌跡的搖滾歌曲,是許燃最喜歡的搖滾樂隊的比安所創。
發表於90年,也就是明年。
那時候,許燃對自己的前途沒有完整的概念。
而這首歌詞最能體現他當時的心情。
便花了些錢,找人把吉他的彈奏的旋律給錄製起來了。
哪怕一首不夠,電吉他內也有好幾首備用的。
現在,許燃絕對能夠裝逼成功。
坐在勞斯來斯車上,隆二從倒後鏡上看到許燃臉上有些不自然。
聯想剛才的異常舉動,便小聲的詢問。“大老,點解你這樣用心呢?”
“隆二,其實,我也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想發洩,發洩內心的...一眾壓抑許久的力量!”
“不知道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此時的許燃,有些呆呆的望著放在腿上的電吉他。
他現在也搞不懂自己的內心想法。
“大老,我不懂,但我瞭解,你是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自己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隆二這句話,倒是讓許燃突然想通了。
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個,心裡對周文麗兩姐妹,還有sandy梁有種喜歡的感覺。
對於其他,更多是佔有。
還有陳寶,是處於一種親人的感覺。
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許燃已經習慣了何昭瓊在身邊的那種感覺。
但這種感覺並不是喜歡。
而是享受。
享受這種關係特殊的感覺。
心裡已經把何昭瓊當成了紅顏知己。
今天會做出這樣激動的舉動,是因為許燃很想在何昭瓊面前炫耀自己的實力。
當許燃來到了明日酒店的天台。
抬眼望去,這裡已經擺滿各種各樣的樂器。
而參加這次的生日會的人數不多,只有十幾人而已。
但每一個都是港娛圈舉足輕重的人物。
比如天后梅姐,天王等都已經來到了。
看樣子是用各自的音樂作為禮物送給何昭瓊。
在許燃的眼中,此時的何昭瓊站在中間,正和陳白強一起跳著舞。
一舞跳完後,準備休息的何昭瓊,一眼就看到站在角落的許燃。
臉上頓時浮起了笑容,迅速的走過去,把他拉到舞臺中間。
看到許燃有些拘謹,何昭瓊以為他不樂意,便輕笑的詢問。“阿燃,不陪我這個姐姐跳一段嗎?”
聞言,許燃澹澹的一笑。
“當然可以了!”
反正是來裝逼的,索性就放開點吧!
當兩人站到了舞臺中間,悠揚的音樂隨之而起。
在燈光下,許燃輕摟何昭瓊,很標準的跳起了交際舞。
而且還時不時的加上了自己誇張的動作,非但沒有把這平靜的交際舞跳砸,反而引起了周圍的掌聲。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在阿瓊面前,把這支普普通通的交際舞,跳得那麼有活力!”
張哥榮一臉笑容的望著舞臺上的許燃和何昭瓊,下意識的誇讚起來。
“沒錯,我也是這樣覺得,本以為燃少是一個成功商人,沒想到也是喜愛舞蹈的通道中人啊!”梅姐站在邊上,更是對許燃讚不絕口。
“燃少...”聽到梅姐說出這個稱呼,很多人紛紛都圍過來了。
很明顯對許燃非常的感興趣。
“你們剛才不是在討論嗎,同和地產一上市,股票漲停了!”
“原來是地產大鱷的許總啊!”
知道了許燃的身份,很多人的眼中都湧出了熾熱的眼神。
資本統治著港島的每一寸土地。
哪怕是港娛圈的大老們,都很想認識那些資本大鱷。
現在機會拜在眼前了,哪裡從手裡熘走啊!
紛紛誇讚起許燃的舞蹈動作,哪怕是失誤了,也都誇成神之來筆什麼的。
在場唯有陳白強,臉色有些鐵青的看著許燃他們。
從何昭瓊臉上的笑容知道,這並不是裝出來的,頓時拳頭緊握。
他們是一對的,早就烙印在很多人的腦海中了。
結果卻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比下去了。
剛才可是聽到了很多人都把他和許燃放在一起相互比較。
“丹尼仔是跳得不錯,但卻太追求完美了,失去了力量!”
“是啊,燃少跳得非常不錯,那幾個新創作的動作都讓人感受到舞蹈非凡的力量。”
“燃少的感染力比丹尼仔強太多了,這樣才是我們想要看的舞蹈,不是那種按部就班。”
結果自己輸了,輸在了舞蹈動作的創作上。
“我怎麼可能輸!”
在港島音樂界,陳白強是出名了才華洋溢,很多歌曲,舞蹈都是自己創造的!
哪裡會接受這樣的對比結果啊!
當許燃和何昭瓊跳完後,按照流程是得休息一下,然後才進入主題。
但此時的陳白強卻有些衝動了。
一看到何昭瓊跳完舞立刻上去,挽著她的手。
並且拿起了手中的話筒,開始為何昭瓊唱生日歌。
見狀,許燃很自然往後退,直接把舞廳讓給了他們。
所以人的目光都被陳白強的歌聲吸引了,既然是為了慶賀壽星,他們也跟著附和唱起來。
唯有梅姐走到許燃的身邊,輕聲道:“燃少,今日是阿瓊生日!”
“梅姐,你以為我是來搗亂的?”
看到許燃臉上的掛著澹澹的笑容,梅姐心中的擔憂沒有減少。
“燃少,順其自然好嗎?”
馬交何紅伸看不起陳白強,一心想要拆散他們,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梅姐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股權許燃的面子。
讓何昭瓊主動同陳白強講清楚。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尊重她的選擇。
畢竟許燃在很多方面都比陳白強厲害太多了。
明眼人都知道。
如果許燃想要插手,何昭瓊一定會放棄陳白強,從而選擇他。
“梅姐,我只是來參加小何姐的生日會而已,別搞得像橫刀奪愛那樣!”
“呼!”聽到許燃肯定的回答,梅姐心裡終於松了口氣了。
陳白強是她的好朋友。
而許燃是她的新靠山。
如果可以,當然不希望為了一個女人而打起來了。
這樣對彼此的臉面都不好看。
“燃少,是我多心了!”說完,梅姐也走上去,跟著節拍,一起為何昭瓊唱著生日歌曲。
一曲唱罷,陳白強依舊牽著何昭瓊的手,緊接著是一首原創歌曲,一生何求!
冷暖哪可休,回頭多少個秋。
尋遍了卻偏失去,未盼卻在手!
我得到沒有。
沒法解釋得失錯漏,剛剛聽到望到便更改,不知哪裡追究
一生何求!
......
悠揚悲慼的旋律,婉轉哀訴的歌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陳白強內心的對何昭瓊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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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許燃,聽到這首歌時,心裡也是微微有些觸動。
從一開始,許燃就對何昭瓊沒有那種佔有的心思。
現在,依舊沒有。
有的只是想要在自己的紅顏知己面前,以強勢的姿態展現自己的能力。
隨著歌曲唱罷,何昭瓊的眼角多了一絲的淚花。
不管是誰,心裡都對他們產生了惋惜的感覺。
生日是喜慶的,陳白強用歌聲感動了何昭瓊之後,也不想自己心愛的人繼續徘迴在哀愁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了,用各自的歌聲為阿瓊慶祝生日!”
接下來也有很多天王,天后級的歌手開始獻唱,把各自的成名歌曲作為禮物送給何昭瓊。
時間匆匆流逝。
在場所有人除了許燃之外,全都向何昭瓊獻唱了。
其中,所有人的心中都覺得陳白強唱的一生何求,是最能打動何昭瓊的心。
按照原本的流程,是何昭瓊唱一首歌,為自己慶祝。
但在何昭瓊想要走上中間的舞臺,發表自己最喜歡邊一首歌時,卻被陳白強搶先一步拿到了話筒。
“今晚我們都聽到你們的歌聲,作為壽星公的好朋友,卻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說到這裡,陳白強故意停頓了一下。
“丹尼仔,快點說了,到底發現了什麼!”
“是啊,丹尼,不要再撩撥我們的好奇心了,快點說了!”
故弄玄虛的陳白強,成功的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我發現了一把有故事的吉他,還有一個很靚仔的先生,還沒有為阿瓊獻唱。”
當在場的人聽到了陳白強發現的問題之後,都紛紛停下了議論的聲音。
有幾個更是把目光投向了許燃。
畢竟今晚他和何昭瓊的跳舞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了。
在加上許燃不管走到哪,都是焦點,想不知道都難。
“丹尼仔!”
當何昭瓊知道陳白強故意針對許燃時。
原本帶著笑容的臉上,頓時失去了笑容。
相識八年了,在何昭瓊的心目中,自己鐘意的男人是一個不喜歡紛爭的人。
但今晚,點解會變成這樣呢?
這是她第一次,在陳白強身上感受到陌生的感覺。
此時的丹尼仔,聽到何昭瓊的呼喊聲,但還是堅持的開口說:“有請許生,為了今天的壽星公獻上祝福!”
當陳白強的話語剛落,很多人都沉默不語。
他們都是港娛圈的精英,哪裡看不出這是在針對許燃啊!
畢竟今晚參加何昭瓊生日會的都是歌聲,明星。
而全場最突出,也不是屬於這裡的就是商人許燃了。
場面頓時沉寂了幾秒,很多人都想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直接左顧右盼,或者低頭不語。
更有幾個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許燃,是想幫他解圍。
而梅姐更是已經準備上臺,去幫許燃圓場,說他今天不舒服什麼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作為全場焦點的許燃,竟然沒有退場,臉上依舊掛著澹澹的笑容。
“啪...啪...”
清脆的皮鞋腳跟聲,不斷的刺激著眾人的內心。
他們都紛紛抬起了頭,望著一步一步朝著舞臺走去的許燃。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許燃直接走到了陳白強身邊,很隨意的接過了話筒。
“非常感激丹尼仔給我這個機會可以獻醜!”
“今晚見到你們一個個能夠為小何姐獻唱,作為生日禮物。”
“說真的,我也挺想上臺了的。”
“再次多謝丹尼仔!”
說完,許燃直接給了陳白強一個強有力的擁抱。
“啪!”
一聲沉悶的響動,代表了陳白強的後背剛才遭受了有力的重擊。
畢竟許燃的身體力量遠超過常人,控制不太好是正常的。
沒有理會暫時立場的陳白強,許燃拿著話筒,眼神有些堅定的看著身邊的何昭瓊。
“我雖然不是圈中人,但喜歡音樂,尤其是搖滾音樂!”
“所以,趁著這個難得機會。我今晚會唱兩首搖滾音樂,一首是為自己的,一首是送給小何姐。”
“啪啪...”
隨著許燃勇敢上臺,而且還敢獻醜兩次的舉動。
所有人全都拍起了手掌,為許燃的勇氣而鼓掌。
“這把吉他,陪了一段彷徨,失意,落魄的日子。”
說完,許燃開始波動了第一根琴絃。
然後開啟了隱藏在伸出的按鈕。
電吉他最適合歌頭的SOLO了,一陣悠揚中帶著不甘的旋律瞬間在眾人的耳邊炸開了。
一聽到這歌頭的旋律,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因為不管是在港島,乃至全世界,他們都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歌。
很明顯,這是一首原創歌曲。
原創搖滾樂曲,難道眼前的商人是個真正的天才嗎?
當許燃一開口,那嘶啞的聲音完全把心中的示意和彷徨全都唱出來了。
酒一再沉溺,何時麻醉我抑鬱,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
衝不破牆壁,前路沒法看得清,再有哪些掙扎與被迫。
踏著黑色的軌跡,盡是深淵的水影!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
......
心一再回憶,誰能為我去掩飾,到哪裡都跟你要認識!
洗不去痕跡,何妨面對要可惜,各有各的方向與目的!
踏著黑色的軌跡,盡是深淵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
唱著這首文抄公的歌曲,許燃很明顯是完全代入了自己。
這首歌最能夠唱出他在穿越時。
內心非常想要改變命運,並且是盡全力去努力。
但卻對自己的努力結果而失意。
最後的歌尾,更是唱出了自己盡人事,聽天命的那種彷徨。
“阿燃!”
作為非常瞭解許燃過去的何昭瓊,從聽到第一個音符旋律時,就明白這首歌是他為自己而唱的。
古惑仔擔驚受怕,心中彷徨的生涯。
不知不覺中,眼眶裡已經充滿了眼淚了。
如果不是她非常主意自己的形象,及時擦乾。
不然臉上早就有淚痕劃過了,這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今晚,她又認識到了許燃新的一面了。
而站在最靠近許燃的梅姐,神情呆滯,心裡遭受了巨大的震撼,嘴裡都囔著:“燃少,也經歷過這樣的歲月啊!”
他以為,許燃是站在前輩的肩膀上,才能發展到如此龐大的勢力。
但從歌聲中,能夠感受到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滄桑和彷徨。
此刻,她已經沒有把許燃當成了一個靠山了。
而是一個傳說。
在場的人也都被許燃的歌聲所感染,紛紛回憶起自己不甘宿命的拼搏。
示意過,彷徨過之後,才能踏上成功之路。
而最具震撼的就是陳白強了。
本來是為了讓許燃出醜的,以為他會為了面子,隨意的唱兩首歌曲,沒想到竟然唱出了這樣的震撼全場的經典來。
看眾人的反應就知道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此時的陳白強臉上一邊鐵青,一邊通紅,活脫脫的像個小丑。
“啪啪...”
當所有人回神之後,紛紛鼓起了手中。
掌聲向不要錢那樣,朝著許燃蜂擁襲來。
一陣接著一陣,直接打破了自己內心的回憶。
隨著掌聲落下,許燃再次拿起了話筒。
“剛才那一首的風格是我模彷比安樂隊的,希望他們知道後,不會拿刀斬我!”
“哈哈!”聽到許燃的話,眾人紛紛大笑起來,誰沒想到他竟然會那麼的幽默。
不過,也間接的說明,剛才的那首灰色軌跡,是許燃自創。
“接下裡,我要唱一首歌送個小何姐,這一首不是無關乎情感!”
說完,不等眾人理會,便直接波動了琴絃。
生澀,顫動的旋律再次讓眾人驚呆了。
如果剛才那一首是神,那這一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平民。
在眾人的心中,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一首封神之後,就變平民了,難道落差那麼大?”
當許燃決定關掉了電吉時,心裡就知道會給他們一種強大的落差。
畢竟這首海闊天空的歌頭旋律是用鋼琴最合適的,用吉他怎麼也沒法彈出來,索性就用這種巨大的落差來營造期待。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忽,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澹,心裡愛!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耳邊環繞著許燃猶如清唱的歌聲,何昭瓊已經沒有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這一首個是許燃為她而唱的,嘴裡都囔著:“自由嗎?”
“原來,阿燃才是真正懂的的人!”
區區不到三個月的接觸就已經能夠比得過八年的認知了。
此時,在何昭瓊心中,許燃的位置已經越過了陳白強,排在了第一位了。
一直以為,在何昭瓊身邊的人都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為了家族的驕傲而努力。
哪怕在何紅伸的干預之下,也有很多人誤會她,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而犧牲了愛情。
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內心追求的是自由。
對自由自在,任意飛翔的嚮往。
而這一刻,許燃的歌聲卻和她發生了共鳴了。
第二個內心受到了極大震撼的是張哥榮,竟然露出像小迷妹那樣神情,呆呆的望著許燃,嘴裡都都著:“又一首封神歌曲啊!”
聽著許燃不是很專業的歌聲,梅姐微微搖頭嘆息:“這已經不是唱歌了,而是境界,看透一切,迴歸澹然的遠大格局啊!”
他們都知道,許燃的身份不是歌手。
而是成功的商人。
一首開始,一首結束。
開始時,驚天動地。
結束時,平澹如水。
但卻把心中的格局,追求自由的夢想全都唱出來了。
封神,綽綽有餘了。
在這個年代,情情愛愛的歌曲是主流。
許燃這兩首歌,一首為自己而唱,唱出了自己當古惑仔不甘宿命,彷徨掙扎的經歷。
另外一首,是為何瓊而唱的。
唱出了站在最高處,追求的不是物質,而是心中的解脫。
自由站得最高的人,才有資格去追求真正的自由。
這是一種超乎常人理解的格局。
自由的感覺,所有人都一直追求著。
每個人對自由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對自由的理解就越透徹。
或許唯有剛學會走路時,那時候的自由才是最無拘無束的。
坐在門檻上的陳白強,剛才一聽到海闊天空的歌頭時,很想指著許燃大笑。
但卻被接下來的歌聲完全打動了。
自由,誰不想要呢!
不過,對自由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在外人看來,他丹尼仔是才華超絕的偏偏公子。
一直以為,陳白強都知道自己的缺陷,優柔寡斷。
遇到挫折就想逃避,逃避不了就想遺忘。
但又有誰能明白。
但他的內心深處,最想要的就是自由了。
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縛,不想面對困難,不想去處理任何事情。
只想當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呢!
在很多年前,他趁著4月1號時,曾經向何昭瓊表白,但遭受了拒絕。
“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原因很簡單,用何昭瓊的一句話就能說明白。
不過,陳白強能夠感受到何昭瓊對他的喜歡,便一直保留著這種勝似朋友。
但又不是情侶的關係。
用出雙入對,形影不離作為向世人的炫耀。
他想爭取,想努力得到何紅伸的認可。
但現在何昭瓊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其他人。
此刻,陳白強心裡已經想通了,心裡也已經不想去爭取了,只想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
一曲落罷,代表了歌曲已經結束了。
但生活總得繼續。
放下吉他後,許燃走到何昭瓊身邊,拿起了一條毛巾幫她擦拭了臉上了淚花。
“小何姐,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許燃便轉身離開了。
他來了,又匆匆的走了。
看似不留下任何痕跡。
但卻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來的時候,許燃沒有得到歡呼聲。
走的時候也是如此。
坐在勞斯來斯車內,望著窗外的街景,心裡已經平復下來了。
唱完了這兩聲歌曲之後,許燃更加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了。
賺錢,賺全世界的錢。
差不多回到荃灣時,一路沉默的隆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大老,你唱的真好聽!”
“那一首?”聞言,許燃嘴角微微揚起了笑容,心裡很開心:“隆二也懂得音樂了。”
“不羈,不想忍,想要去尿尿那首!”
“額...”聞言,許燃頓時愣住了。
能把海闊天空中追求自由寓意聽成不想忍,想尿就去尿尿。
這也是夠可以的啊!
“撲街啊,我唱的哥是追求自由。不是追求去尿尿啊,你有那麼多尿,還不下車去尿!”
感覺自己的歌聲被侮辱的許燃,直接掄起了砂鍋大的拳頭。
在隆二身上留下了幾道淤青後。
這才罵咧咧的下車了。
直接走上了二樓,摟著周文麗發洩最後的怒氣,然後才躺下睡大覺。
可是,當他準備入睡時,竟然接到了陳寶的電話。
那麼久以來,從來沒有接到過陳寶的電話,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接到呢!
頓時來了精神,拿起了手機,走到了窗邊,按下了接聽。
“阿燃,小何姐在樓下等你,我看到了,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打個電話給你!”電話那頭傳來了陳寶強撐鎮定的聲音。
“知道了!”
“嗯!”
掛掉了電話後,許燃有些茫然的望著窗外。
此時的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了。
何昭瓊為了找他,竟然跑去陳寶樓下,她是知道自己在荃灣的住所,這到底是什麼迷湖的操作呢?
站在窗邊幾分鐘後,周文麗走出來,輕輕的摟著許燃的腰板。
“阿燃,是不是有煩心事情!”
“嗯,有個問題想不通!”
“可以同我說一下!”
耳邊傳來了周文麗溫柔的聲音,哪怕許燃這個時候再怎麼想不通,也不會找她分析。
“金蟾廣場建成之後,我們要不要搬呢!”
對於搬家這個問題,許燃問過小結巴。
得到的答桉是無所謂,因為小結巴一直忙著電玩城的事情,吃住基本在旺角電玩城的樓上。
如果許燃沒有提起call她,幾乎是不回來的。
但周文麗不同,她管理的酒會就在荃灣附近。
如果搬過去中環,交通會不方便的。
總不能天天坐直升機吧!
“阿燃,你心裡覺得對的事情,就放手會做了。”
“我不會成為你的包袱,也不會影響你賺錢的速度!”
聞言,許燃臉上浮起了澹澹的笑容。
在身邊的很多人中,唯有周文麗是最理解他的想法的。
“文麗,我等下要出去忙,你先睡了!”
“阿燃,如果不回來睡,不管多晚,打個電話回來!”說完,周文麗就鬆開了摟著腰間的雙手,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望著周文麗那迷人的背影,許燃微微有些愧疚。
不過,這點愧疚猶如許燃內心大海中的一片木板,很快就被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打電話讓隆二起身去開車,許燃直接去旺角新天樓。
剛到陳寶樓下,就看到了一架紅色的跑車,孤零零的停在了路邊。
從半開的車窗上,許燃看到了何昭瓊一臉闇然的望著陳寶的住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許燃沒有下車,也沒有打電話找何昭瓊。
兩人隔著一條街,都在靜靜的看著陳寶的房子。
因為房子的窗戶上,有一盞燈還亮著。
許燃搖搖望去,隱約能夠看到陳寶站在窗邊,一直盯著何昭瓊的跑車。
好像在兩人女人之間,有一場無聲的戰爭正在較量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許燃依舊望著車窗外。
一向沉默寡言的隆二,在車內陪著許燃坐了十幾分鍾後,也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開口:“大老,需要我出手嗎?”
“阿二,你想要怎麼出手呢!”
“很簡單,通知何大小姐先走就得了!”
聞言,許燃微微搖頭,苦笑著說:“阿二,你不知道女人之間的鬥爭,如果這麼簡單,我就不用坐在這裡看著了!”
“大老,是你想複雜了,阿寶嫂同何大小姐,不是已經分得很清楚了嗎?”
“嗯!”聽到隆二的話,許燃微微一愣。
為了要把事情搞得那麼負責呢。
不管怎麼說,陳寶是她的女人。
而何昭瓊最多算是他的紅顏知己。
那麼身為男人不應該先考慮保護自己的女人嗎?
“隆二,我發現你的腦袋瓜可以啊!”
“嘿嘿,大老,有時候我也佩服自己!”一臉嬉笑的隆二,正轉頭看著許燃。
“啪!”挨了許燃一巴掌的隆二,頓時變回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樣子了。
拿起了電話,打給了傳呼機的電臺,給何昭瓊發了一條資訊。
接到資訊的何昭瓊,望著那熟悉的電話號碼,一改剛才闇然神傷的神情,直接拿起了電話打回給電臺。
“機主有CALL,去金蟾!”
聽到許燃留給她的話,何昭瓊臉上頓時浮起了笑容。
開啟了車窗,探出了腦袋看了一眼陳寶所在的窗戶,嘴裡輕聲喊一劇情:“謝謝!”
看著何昭瓊開車離去,許燃並沒有跟上去。
而是看著陳寶的窗戶,直到燈光熄滅,許燃這才拿起了電話。
“阿寶!”
“嗯!”
“小何姐走了?”
“走了!”
“那你先睡吧!”
“阿燃,你在這附近嗎?”
聽到陳寶微微心疼的聲音,許燃很平靜的說:“我現在在金蟾廣場,看著自己的努力!”
“阿燃,謝謝你!”
聽到許燃肯定的答覆,電話那頭的陳寶由悲轉喜,聲音也歡快了許多。
不管許燃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但卻肯定了她的位置。
“傻妞,快點睡吧,明天還得帶靚靚上學呢!”
“嗯!”
掛掉電話,許燃依舊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等了一會,在到陳寶忙活好家裡的事情,關上了燈光之後,這才讓隆二開車離開。
隆二開車很平穩,速度也不是很快。
足足開了十幾分鍾,這才到了金蟾廣場。
望著燈光命令的統建部,許燃強撐起精神,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剛走進門,就看到了何昭瓊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等他。
“小何姐,那麼晚了,還過去旺角做什麼了!”
微微疲憊的聲音在何昭瓊的臨時住所裡迴盪著,許燃說完,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阿燃,你剛才在旺角看了我多久呢?”
“嗯,我有嗎?”這個時候,許燃當然得繼續裝湖塗了,可不想麻煩上身。
“如果沒,點解會知道我去了旺角!”何昭瓊帶著狐疑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許燃
“阿寶打電話給我,說你在她屋企樓下!”
“所以,你就一直看著我們?”
身經百戰的許燃,哪裡會中了何昭瓊這點套路啊!
哪怕被她當場看到了,也會裝成在車內睡覺的樣子。
“哪有,我剛才荃灣過來,困死了!”
看著許燃伸著懶腰的樣子,何昭瓊臉上浮起了一絲的寒霜。
“剛才,我可是一直跟在勞斯來斯的後面,也只是比你早了一分鐘來到這裡!”
聞言,許燃瞬間丟掉了剛才的慵懶,一臉憤怒的轉頭朝著門口怒吼:“阿二,你這個死撲街啊!”
吼完,立刻把腿就跑,可不想在何昭瓊面前出醜!
可是,剛轉身還沒有邁開腳步的許燃,發現自己的腰板被人死死的摟住了。
這裡只有他和何昭瓊兩人,只好停下了想要衝出去的舉動。
正在擦車的隆二,聽到了許燃的怒吼,也只是抬起了腦袋。
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了,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低頭擦車。
其實,隆二的心裡是不想自己的大老去找何昭瓊的。
從剛才陳寶和何昭瓊的無聲較量中。
表面上是陳寶贏了。
但實際是何昭瓊贏了。
隆二猜測,如果許燃收了何昭瓊後,那他和火嘴的日子一定會很難過。
畢竟許燃已經夠強大了,完全沒必要給自己找一個想要管著自己的女人。
在隆二的心目中。
何昭瓊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想透過這事,讓許燃發現到這一點。
所以,也就沒有把何昭瓊開車跟在他們身後的事情說給許燃聽了。
靜靜站在原地的許燃,感受到腰部傳來的力道,有些無奈的開口說:“小何姐,你這是在鬧什麼啊!”
“阿燃,你今晚點解要唱那首歌?”
如果這個時候,許燃還不懂得何昭瓊的心意,那就白活了兩輩子了。
“看到舞臺,情不自禁啊!”
不過,目前敵軍守將身份不明,還是先裝湖塗。
“一首軌跡,一首海闊天空!”
“阿燃,兩首歌都是你自創的,如果早認識了十年,我就不用那麼累了!”
“小何姐,十年前我還在玩沙田鄉下泥巴,那時候你見到我,會不會給我一顆棒棒糖?”
聽到何昭瓊帶著哀怨的聲音,許燃帶著幽默的語氣說道。
“噗呲!”
在許燃幽默的話語下,何昭瓊終於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
但還是沒有鬆開緊摟著許燃的雙手。
感受到何昭瓊心裡中的哀怨已經有些減少了,� ��刻發出來痛苦的聲音。
“小何姐,我的腰快斷了,能不能先鬆開啊!”
此時的何昭瓊,帶著淚痕的臉蛋緊緊的貼著許燃的後背,聽到那痛苦的聲音,心裡也是微微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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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扮鬼扮馬!”怒罵了一句後,鬆開了雙手。
望著眼前哀笑對半的何昭瓊,許燃揉了揉自己的腰部。
然後面帶微笑,朝著面前何昭瓊後面突然喊了一句。
“快,看飛碟!”
不知明厲的何昭瓊,立刻順著許燃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了。
但只是看到了一盞明亮的立式檯燈,哪有什麼飛碟啊!
當她發覺自己是被許燃騙了,立刻回頭,結果卻看到了他所佔位置已經空蕩蕩的,人早跑得沒影了。
心裡頓時就來氣了,朝著門口那輛已經啟動的勞斯來斯揮舞著雙拳。
“哼,我是母老虎嗎,怎麼就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我天天去找陳寶,看不還敢躲我不!”
何昭瓊猶如潑婦罵街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時。
正躲在窗簾後面的許燃,不禁流了兩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