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到這裡還沒完。
從顧帥口中，江帆知道他還受到了第二次精神打擊。
那名御姐被抓之後，跟顧帥對罵的事情引來一個看熱鬧的警官。
覺得有趣，親自查了一下資訊。
原來這個御姐，是從其他地方流竄來的。
幹的就是這個活計，剛從隔壁地區放出來。
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第一單生意就是顧帥。
抓到蕭博然那次，倒算是救了顧帥，沒讓他中招。
可是……架不住他一二三四再來一次啊。
江帆聽完這個完整的故事，說實話，也難過的肩膀亂抖，憋不住笑。
顧帥則是一路上臉色灰暗。
一問就是同一句話，“這個世界沒有愛情。”
等兩個人回到校園，顧帥總算是打起了一些精神。
順便告訴了江帆一個半好不好的訊息。
“學校的論壇重新開放了，上面討論你的話題少了一半。”
“但是剩下那一半依然……反正你自己看看吧。”
江帆手機上點開論壇，新帖子很多，舊帖子熱度也不低。
老實說，這上面匯聚了江帆各種做校霸欺負同學，做渣男拋棄女人的“證據”。
光是按數量來算，別說他才大一，就算是大四也忙不過來。
可是沒太多人去想這些。
不管是不是跟風，當然覺得你是惡的時候，很多東西也能自圓其說。
比如可能沒有渣那麼多次，有些事細節不同其實是同一件事之類的。
江帆解釋嗎？沒用，有人聽嗎？沒有。
索性也就不管這個事兒了。
這才剛從校門口進來，宿舍都沒到呢，江帆就感覺有許多人暗暗的把他給圍了起來。
“識相點就主動退學吧，渣男！”
一個女生從邊上經過，特意停下來罵了這麼一句。
就好像是有人帶頭以後，發起的連鎖反應。
接下來從，江帆身邊經過的人一個接著一個。
有的人甚至光罵還不過癮，手裡的奶茶啊，外賣啊，都成了投擲的武器。
嗯……江帆不傻，會躲，倒是顧帥有些沒躲掉，被誤傷了好幾次。
好不容易挨到宿舍了，門外還時不時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在另外一頭，龍安局的一處秘密監獄裡，艾麗莎正在面對兩個刑訊專家。
龍安局針對這些特工，在問詢和各個方面都很慎重。
甚至就連他們每天吃什麼，什麼時候可以睡覺，都經過了嚴密的計算。
有專門的心理學家分析他們，看微表情還有日常錄影。
畢竟都是專門訓練出來的特工，想要獲取信息，尋常的手段不管用了。
但是讓他們感到驚奇的是，各種與艾麗莎溝通下來，能打動她的只有兩個字，一個人。
江帆。
這些間諜在龍國的臥底身份，做了什麼事情，被抓之前還要抓影，被抓之後好查得很。
細節可能沒有，但大概在什麼區域活動？日常接觸比較密切的有哪些人？這還是能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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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心理專家提議，讓江帆來配合問詢，一定會有奇效。
但是這個專家不知道的是，江帆並不是普通人。
龍安局許可權是大，職能優先順序也高，但想讓江帆配合，他們也得往上面打報告。
這一弄就過去不少時間。
而今天，龍安局的問詢人員帶來了一部手機。
這是他們提前除錯過的裝置，接收的都是固定頻段的訊息。
雖然也有網路，但是網路從外部接入資訊要先經過篩選才會傳入到手機上。
換句話說，艾麗莎如果真有耍花樣的心思，他們說不準還能有新的收穫。
“看看吧。”
手機上開啟的是校內論壇罵江帆的帖子。
甚至還是用艾麗莎舉例，罵江帆渣男的那部分。
看到江帆的照片，艾麗莎有點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手機不停地划動，越看內容臉色越難看。
哪怕不是心理學專家，面前的龍安局特工也能感受到一股怒意。
還有各種委屈，擔憂等等複雜的情緒。
理論上對於心理專家來說，這些表情和情緒出現的越多，越有利於他們做判斷。
但今天，他們得出的結論，連自己都很意外。
“你們看出什麼了？”
“這個艾麗莎，是真的愛上了江帆。”
“……”
領頭的龍安局負責人是知道的，艾麗莎和江帆之間的故事。
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事的時候，一則通訊傳入。
“組長，艾麗莎說想要見你，談個交易。”
如果是別人，那他聽了肯定嗤之以鼻，只當間諜狡猾。
談條件？沒有資格談條件！
但是這個艾麗莎嘛……跟別的特工不太一樣。
在這一眾敵國特工精銳當中，她表現的太過特立獨行。
但不管怎樣，她願意談條件，也算是好的開始。
能成為漂亮國在龍國這麼大行動裡，指揮序列靠前的特工，必然有重要的情報價值。
組長到了問詢室，艾麗莎也不拖沓。
“我想要能夠再見他一面。”
“不可能。”
“……”
艾麗莎表情經過了幾度變化，最後嘆了口氣。
“那，一段影片，可以嗎？這也是在幫他。”
……
組長和艾麗莎之間溝通結束，一個申請和問詢記錄就打到了上級那裡。
這事兒關乎江帆，他沒有許可權。
報告幾經週轉，最後打下來的批示只有兩個字：同意。
艾麗莎可以拍攝一個澄清謠言的影片。
而那之後，她就要完全配合龍安局的安排。
不過龍安局會給她帶來事情後續的發展。
這是一筆龍安局從沒遇見過的交易。
第二天，江帆準備回碼頭繼續閉關的時候。
“老么！快快，看論壇，出大事了！”
江帆點開來一看，是一個被置頂了的新帖子。
標題讓他有股熟悉的感覺，像是某個人的風格。
內容是一個不長的影片。
艾麗莎出現在鏡頭裡的那一刻，江帆驚了。
別人不知道發生了啥，他還能不知道嗎。
艾麗莎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數個問題出現在江帆的腦海。
而影片的內容還在繼續。
艾麗莎先是簡單的寒暄了一下，然後直入主題。
正面回應論壇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