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讓人無法判斷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的神態也讓人無法判斷心情好還是不好。
蕭克坐了下去，一時之間忘詞，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開場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感覺氣氛有些凝固和尷尬。
方清惠看了一會兒木雕，臉色沒有一點變化，看完之後輕輕的放進禮盒，然後又是**裸的打量著蕭克。
上次見了一次，只是匆匆一瞥，沒有多少印象。
現在仔細觀察，竟然看到蕭克有些緊張。
方清惠感覺有些奇怪，在她的判斷之中，蕭克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應該能應對各種場合。
可是現在看起來也像個犯錯的孩子？
再仔細看蕭克眼睛，發現他眸光裡很清澈，不像是一個心機城府的人。
一時感覺有些奇怪，難道之前的判斷完全錯誤？
良久，方清惠開口了：“你無論是接受魯藝有約的採訪，還是都抖音視頻都誇誇其談，現在沒什麼要說的嗎？”
蕭克正襟危坐，想到現在的表現，恨不得給自己來兩耳光，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
不就是丈母孃嗎？又不是什麼鬼神，怕個屁。
“我和李舒楠是真心相愛的。”蕭克來一招直搗黃龍，話題直指核心。
大有行不行給句準話意思。
“你的真心我還看不到，不過你的緋聞倒是看了不少，讓我怎麼相信你？”方清惠的語氣還是很平淡，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那些緋聞已經解釋清楚了，都是一些有惡意的人胡亂報道的。”說到最後，蕭克有些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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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報道確實是這樣，可是後來卻和顧妍弄假成真了。
“我不想聽這些。”方清惠突然覺得有些被動，好像關係已經被定下，現在只是來解釋的。
場面又安靜了下來，方清惠接著道：“舒楠還在讀書，目前我要她好好讀書，不能受外界打擾，所以你們的事到此為止，而且你現在也算半個公眾人物，更不想她的聲譽受到一點點影響，明白嗎？”
這是在棒打鴛鴦了？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蕭克心情跌入谷底，思緒有些亂，他確實答應過李舒楠可以等到她畢業，可是這話從她母親嘴裡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一時說不出什麼來，一直保持沉默。
“你能夠在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成就確實了不起，算是年輕有為，不過在我眼裡還上不了檯面，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成就吧！別把自己搞的一無所有！”
方清惠的語氣變的很嚴肅，接著又道：“飯菜我已經點了，你慢慢吃吧！希望你好好仔細體會我的話。”
“對了，多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什麼意思？她這是在警告可以讓自己變的一無所有，就像秦信軒的遭遇一般？她有那樣的實力？
方清惠走了，蕭克坐著一動不動，兩眼無神，彷彿是正在等待著賞賜美食的乞丐。
蕭克早有心裡準備會遇到挫折，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竟然會被警告。
雖然不相信方清惠有那樣的實力，但是被警告總不是什麼好事。
一時感覺有些寂寞和悲傷，很想找個人聊聊天。
突然，蕭克想起了王秋雁，覺得自己的遭遇似乎和她相似。
於是，蕭克給王秋雁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王秋雁來了，當她看到蕭克那難看的臉色，關心的問道：“你怎麼啦？”
“我失戀了。”蕭克坦白。
王秋雁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還不知道蕭克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訊息，怎麼就失戀了？
“失戀？不會是和李舒楠吧！”
想到上次被蕭克約去正達廣場和李舒楠鬧了一場，王秋雁猜測道。
“嗯！”蕭克點頭。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王秋雁覺得有些無厘頭，覺得好奇怪。
從上次的而對話中，好像是李舒楠誤會自己和蕭克的關係，然後就去和蕭克談戀愛，然後報復。
可是，這才幾天，怎麼能談的上失戀？
“我很喜歡她，她也對我有意思，只是她的母親剛剛警告了我。”蕭克沒有隱瞞，語氣沉沉的道。
這是答非所問，王秋雁有些無語，談了幾天能算什麼失戀？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都是希爾頓的招牌菜，王秋雁看的心砰砰跳，因為這一頓不便宜。
“你和李修年談了那麼久，應該知道她家是什麼來頭吧？”蕭克問道。
“來頭很大，比你想象中的還大。”看到蕭克好像沒有心情猜的意思，王秋雁沒有逗他意思，接著道：
“他爺爺是謀省的封疆大吏，他父親也是某市的市長，他母親是國企的副總裁，這還不算他的親戚。”
嘶！蕭克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難怪方清惠會說自己還上不了檯面，還真是沒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我現在大概猜到你為什麼和李修年分手了，真的是高攀不起。”蕭克道。
“是啊！對於一般人而言，只要差別不是太懸殊，兩情相悅基本上就成了，可是有些人卻要看家庭背景的。”王秋雁感嘆。
此時，兩人可以說是同病相憐了，而且還都栽進同一個坑裡。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魚子醬？這個菜一般人預訂不到吧？”蕭克嘆了一口氣，舀起一勺子塞進嘴裡。
“別那麼大口，我一個月的工資還夠你這一口。”王秋雁看著蕭克一支消沉的樣子，開一句玩笑。
“放心吧！今天有人買單了。”蕭克道。
“喂！你和李舒楠還沒談一個月時間吧？真有那麼傷？”王秋雁雖然也經歷過分手的痛，但是無法理解談一場還不到一個月的戀愛有多傷？
“這和時間有關係嗎？”蕭克反問。
“應該是吧？時間短的話肯定傷不了那麼深。”王秋雁這麼理解。
“是嗎？可是我傷的有多深和時間沒關係，而是看用情有多深？”蕭克道。
王秋雁不想反駁，她覺得蕭克有點矯情了，談了一個月的戀愛能傷到什麼程度？
“你最近抖音做的不錯啊！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幾天就做了幾千萬粉，恐怖如斯。”王秋雁轉移話題。
她真不想和一個只談了一個月戀愛的談什麼失戀話題，談久了讓自己好不容易癒合的傷疤再度裂開。
“蹭了一波熱度而已，而且別忘了我是隨時可以組建一個團隊的。”蕭克道。
“雖然是有蹭了緋聞的熱度，但是內容確實做的不錯，以你的水平不用緋聞也能起啦的。”王秋雁誇讚道。
“唉！做的再好友什麼用？在一些人眼裡還是上不了檯面。”蕭克腦海李充斥著失戀的情緒，又把話題給扯回來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只是氣氛有些怪，兩人都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覺得我只和李舒楠談了一個月不到，就覺得投入的感情很少？”蕭克開始自言自語：
“如果說我想一輩子呵護她，珍惜她，你是不是不相信？”
王秋雁始終無法理解蕭克心情，說他失戀吧！思維邏輯還很清晰，說他沒失戀吧！
臉上掛著淡淡的哀愁，表情看起來也就像不小心丟了二百塊錢的鬱悶。
王秋雁就算是想要安慰，也抓不住那個點。
何況她還沒徹底從失戀的坑裡爬出來，而且還有工作的上的煩惱。
就是至今都還沒看好那一隻股票可以盈利，一直愁這個事。
王秋雁可不想蕭克那兩億在自己的手裡虧掉，那人情就欠更大了。
可是想在股市割韭菜哪裡有那麼容易，何況王秋雁還剛剛開始研究市場，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理解股市規則的，得到的資訊也不夠全面。
所以，此時的王秋雁也不是在非常理智的狀態。
“不要想那麼多了，你要找女朋友又不難，想要嫁給你的粉絲都有一個團了，何必非要吊死在一顆樹上，想我現在不是也想通了？”王秋雁道。
“有道理。”蕭克突然發現平時和王秋雁聊天沒什麼問題，似乎理解都不一樣，不是一個適合談心的人，也懶得說太多。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本來就一樣，理解事情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樣。
因此，蕭克是找錯了傾述物件。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一頓飯總算吃完。
道別之後各自回家，沒有相送。
因為都沒喝醉，加上兩人也沒有什麼擦出什麼火花，所以覺得沒那個必要。
回到家裡，蕭克自己一個人又喝上了，不是他不想去睡覺，而是真的睡不著。
李舒楠的身影在他腦子揮之不去，他真的很不想放下這段戀情。
蕭克在管理上經驗是豐富的，抗壓能力也很強，可以說是越挫越勇。
可是在感情還一片空白，而李舒楠是他第一個動心的人，所以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酒一杯又一杯，彷彿像在喝水，感覺不到什麼味道。
只是酒畢竟是酒不是水，酒量再好的人也會醉。
蕭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中午。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蕭克看著天花板發呆。
片刻之後，蕭克想起每當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大吼一聲，然後不懼艱難險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