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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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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滿腔疑惑, 黑子哲也跟著首發大部隊,來?到小隊長安排的住處。

赤司財閥在京都也有宅邸,不?同於坐落於東京的紅磚瓦西洋式主宅, 京都的赤司宅是佔地面積極大的純和風設計。

院內種有的楓樹櫻花不?到最好的觀賞季節,卻也枝繁葉茂、鬱鬱蒼蒼, 映襯著奇偉磅礴的人造景觀。座落庭院中央的假山下流水潺潺,陽光直射下, 水流泛著鱗片般耀眼白光,凸著眼球的紅色金魚時?不?時?魚躍而出,倏忽又落回水中,“咚”的一聲, 激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

環境好到連黑子哲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哦哦哦——好大!”

下了車的葉山小太郎雙眼冒光,被氣派景象震住了,原本七分的活潑基因硬生生拔高到十二分。

他?不?斷上竄下跳,身手矯健如獵豹, 感嘆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拔高:“這就是赤司的家嗎, 第一次見!超興奮的!”

已經被噪音折磨一路的實渕玲央忍無?可忍:“吵死了。”

揹著挎包的根武谷永吉前腳接後?腳踏入院門,摸了摸肌肉虯結的肚子, 感慨道:“嗝——午飯沒吃太飽, 要是有牛肉飯就好了。”

受到雙重夾擊的實渕玲央頓時?爆炸:“噁心死了!沒吃飽還打這麼大聲,再說不?要一下車就打!”

“不?用擔心, 都會?準備好的。”已經習慣三人正常相處模式的赤司徵十郎在前面領路, 畢竟日?常的吵吵鬧鬧也是他?們關係好的表現, 不?會?影響到賽場狀態, “客房安排是一人一間,在這邊。”

不?出意外,客房也是傳統日?式房屋風格, 大小一致,大門拉開便會?散發出淡淡的榻榻米清香,牆壁懸掛有裝飾畫,或是修剪得當的插花。房間兩側都有推拉門,一邊緊挨廊橋走?廊,另一邊連線室內,幾間房屋剛好在走?廊上緊密連成排,串起門來?很方?便。

不?知是不?是赤司徵十郎的故意安排,黑子哲也的房間靠近最裡側,方?位離正門最遠,卻離赤司本人房間極為相近。一旦推拉門有響動,本人會?在第一時?間聽?到。

生怕他?又悄悄失蹤似的。

黑子哲也腹誹著,隨手把行李放在榻榻米角落。

合宿第一天行程安排空白,大約不?久晚餐會?聚下餐,剩餘時?間供所有人習慣環境。

……或者?還有溫泉能泡。

黑子哲也注意到疊起的被褥上放有一套浴衣,顏色純黑,剛好符合他?的體型,比酒店服務還周到。

萬惡的有錢人生活。

另一邊,放下行李的葉山小太郎已經把庭院轉了大半,充當一回下了山的猴子大王,一張嘴逼叨逼叨就沒停下來?過。

“好厲害!居然還有籃球場!”他?眼睛瘋狂閃著光,滿腔激動難耐,在球場前停下腳步。

場地是塑膠的,基本不?見磨損痕跡,看得出來?有一定年歲使用頻率卻不?高。

他?猛地回頭,像往常一樣鬧騰地宣洩自己的情緒,順便把激動的情緒與?赤司徵十郎分享。視野中卻意外進入個陌生身影,背後?靈似的,面無?表情跟在赤司身後?亦步亦趨,直直對上他?的目光。

活像與?幽靈面對面。

“這些全都是赤──嗚啊啊啊啊啊!”

葉山小太郎直接嚇到慘叫,雖然有浮誇部分在內,卻一定程度表明了他?的驚嚇。

實渕玲央忍不?住捂住耳朵,語氣嗔怒:“又怎麼了?從剛才?開始你就吵死了。”

“玲央姐,赤司身後?那個藍頭髮的人是誰?!”

“你說黑子?”被拽住的實渕玲央眉頭蹙起,順著葉山小太郎的指向望去,確認那邊除了赤司和黑子兩人外別無?旁人,疑惑道,“一開始就在了,上車時?沒看見嗎?”

“完全沒!”葉山猛烈搖頭,一臉心有餘悸,“說起來?為什麼玲央姐會?認識他??籃球部裡有這人嗎?存在感比黛前輩還可怕。”

他?路上光顧著興奮了,畢竟赤司徵十郎為了接他?們,讓前來?的司機開了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這讓只瞭解過豪車,完全沒真正坐過的他?激動不?已,一路上注意力根本沒分出多少。

“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這些事啊。”得知前因後?果的實渕玲央無?奈道,“他?也是小徵邀請的。”

雖說他?對黑子哲也感官並不?好,也能察覺到對方?始終隱瞞了什麼,但他?根本沒法改變小徵的決定。

實渕玲央也是正選中除了黛千尋外,僅有的一個猜到此?次合宿內情的人。

小徵只是想把黑子哲也帶到身邊,他?們不?過是藉口?。

“欸──”葉山小太郎表情很快糾結成一團,他?不?怎麼會?隱藏情緒,喜怒基本都寫在臉上,望向黑子哲也的目光明晃晃透露出質疑,“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啊……明明傳球已經有了黛前輩,很厲害嗎?”

實渕玲央搖頭:“誰知道。”

鑑於籃球部同款已經有了被赤司徵十郎挖出來?的黛千尋,存在感同樣薄弱,沒注意過帝光時?期錄影的葉山小太郎,下意識以為黑子哲也也是同型別球員,不?禁考慮現在找替代?是不?是太早了點?

畢竟黛千尋畢業前,今年等待洛山的還有秋季全國體育大賽和冬季杯,他?們隊內磨合的還行,臨時?換人又得從頭再來?。

黑子哲也外表看著基本機又能比黛千尋差很多。

有雷獸外號的金毛高中生想了想,在心底質疑的推動下,搞事的心蠢蠢欲動。

他?從球場邊準備好的球框裡撈出一顆籃球,顛著步子跑遠:“我去試試他?。”

正好赤司進了屋,黑子哲也待在廊橋邊不?知在想什麼,給了他?不?必當面撩虎鬚的好時?機。

實渕玲央欲言又止,無?意間對上黑子旁邊看到奔來?的葉山、頗有眼神死意味的黛千尋:“還是不?要為好……雖然我這麼說,你也根本不?會?聽?吧。”

耳尖的葉山小太郎聽?到,邊跑邊朝身後?揮揮手:“嘿嘿,不?愧是玲央姐。”

他?很確定,黑子哲也正緊盯著旁若無?人碎石小道上運球的他?。地面並不?平坦,起起落落的籃球比正常狀態下難控制太多,但這對葉山小太郎來?說不?是問題。

他?一路疾風帶閃電,籃球被拍得“梆梆”震天響,直奔黑子哲也而去。

葉山的腳步停在合適的距離,目光灼灼回望倚在廊橋側柱旁的藍髮少年,露出興味盎然又挑釁的笑,籃球脫手,直直奔向黑子哲也前胸。

──其實就是很標準的傳球,放在平常,也不?過是私底下打招呼的行徑。挑釁意思有是有,倒不?嚴重。

問題黑子哲也壓根沒想著接。

他?不?急不?忙後?撤半步,動作看起來?慢吞吞,時?機卻把握得剛剛好。

翻滾的籃球緊貼他?髮絲末梢擦過,重重撞上黑子所住客房推拉門的邊緣木框。沉悶劇烈的撞擊聲傳出,驚得葉山小太郎頭皮一毛。

不?要讓赤司發現不?要讓赤司發現不?要讓赤司發現──

黑子哲也盯著卡門框上旋轉半天才?落下的籃球,不?急不?忙轉過身,無?機質的藍色眼眸望向一臉“大事不?妙”心虛表情的葉山小太郎,面無?表情問:“有什麼事?”

見赤司半天沒過來?,葉山小太郎心底松了口?氣,轉而把矛頭指向一臉無?所謂的少年:“為什麼不?接?”

黑子哲也回答甚是無?辜,配合上他?的態度卻顯得理直氣壯:“一定要接嗎?”

“這還用問嗎?是籃球部的人都會?接吧??”

聽?到奇怪觀念的黑子哲也抿了抿嘴,沒吭聲。

“黑子哲也是吧?”見對方?神情淡淡,眼神飄忽,葉山小太郎甩甩頭,直奔正題,“赤司那麼在意你,一定有過人之?處,像黛前輩那樣。”

所以別抵抗了趕緊跟他?比一場。

被提到的黛千尋也毫無?反應,放下行李後?便進入吃瓜狀態,無?波動的表情跟黑子如出一轍。

“我只是普通的後?勤人員,葉山前輩不?知道嗎?”

聊到現在,黑子哲也大約知道問題出在哪,他?蹲下身去,雙手抱起停在廊橋上的籃球,字正腔圓回答著。

葉山小太郎瞬間傻眼。

“哈?後?勤?”他?驚訝道,“不?是說能去訓練的只有正選嗎?你跟過來?幹什麼?”

為期只有五天的合宿名義?上是口?語提升加強班,專門針對一週後?前去美國訓練的正選們。普通一軍成員尚不?能參加,經理也不?行,更別說普通後?勤成員了。

“可以的話,我也想問這個問題。”黑子哲也回答道。

“給,籃球。”他?把球重新扔給葉山小太郎,指了指對方?來?時?的方?向,“球場在那邊,推拉門經不?起第二次重擊,你也不?想給赤司君製造麻煩吧?”

葉山小太郎晃晃悠悠走?了,只是嘴裡不?停唸叨著“居然是後?勤”幾個字。

多半是去找知心大姐姐實渕玲央談心了。

糊弄走?了接觸不?多的無?冠,黑子哲也回到屋內,一時?竟無?事可幹。

他?在赤司家不?方?便處理組織事務,學校老師多半知道他?是玩票性?質的掏錢入學,作業也沒有寫的必要。

至於院落後?方?的小型溫泉……

黑子哲也領了主人好意,換上很襯他?的黑色浴衣,卻沒打算去。

小隊長真的很費心了。

赤司徵十郎擔心太多,雖說日?本是比較開放的國家,高中生談戀愛吃禁果的不?在少數,但讓他?接受珍重的友人大機率被脅迫、談了個成年同性?戀人,甚至可能已經走?到最後?一步,滿腔擔憂之?情依然會?噴湧而出。

哪怕黑子物件是同齡人他?都不?會?擔心成這樣。

成年社會?人士對在校學生有天然的閱歷碾壓,稍微懂點話術的,騙騙缺少警惕性?的學生簡直手到擒來?,更何況黑子哲也的處境根本沒有拒絕的選項。

那天跟白金教練的談話,讓赤司徵十郎意識到黑子身上的違和感。

森鷗外說是收養了他?,本質目的也不?過是利用黑子哲也撬開赤司財閥的門路。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港口?黑手黨手中,自己只能被迫接招,一步步被逼上他?們安排的道路,只為了保全他?記憶深處最柔軟的美好。

他?甚至不?敢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但這種狀況下,黑子哲也得到的自由未免太多。

說來?洛山就來?洛山,手中掌握不?菲的資源,還能自由掌控。黑子家原本只是普通家庭,錢財來?源註定是港口?黑手黨。捫心自問,一個心思縝密的組織首領,會?放心把決定權交予收養時?間不?足半年的養子嗎?

要麼是他?真的很看重黑子哲也,要麼是……他?確定黑子哲也不?可能逃脫掌控,甚至精神層面也不?可能。

赤司徵十郎不?經意攥緊掌心。

大門緊閉,屋內一片漆黑,阻攔庭院外嘰嘰喳喳的喧囂。散發刺鼻薰香的煙霧徐徐上升,燃燒過半的香落下灰燼,堆積在香爐底部,繚繞煙氣模糊了桌案最上層的照片,也模糊了紅髮少年的眉眼。

這間房屋平時?無?人造訪,只有留下來?打理庭院的傭人會?及時?更換鮮花,擦洗灰塵,確保已逝赤司夫人的遺照前不?被髒晦汙染。

赤司徵十郎很少會?想起母親了。

自從人格轉換後?,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無?措過。冥冥間,他?又來?到能找到母親痕跡的地方?,似乎這樣疲憊不?堪的心才?能短暫得到依靠。

推拉門悄無?聲息開啟,面無?表情的藍髮少年踏入屋內,似乎被香味燻到皺了皺鼻,又或者?是看到遺照的緣故,意識到自己的造訪時?機不?恰當,表情微微凝固。

赤司徵十郎制止了他?的離開:“哲也。”

“晚上好,赤司君。”少年很快合上門,閃身進屋內,“打擾你了嗎?”

“沒有。”

沒有才?怪。

黑子哲也微微抬眼,瞄到赤司夫人的遺照,嘴唇崩成一條直線。

黑暗房間導致他?的晦澀神情無?人看見,換好浴衣的少年乖巧跪坐在赤司徵十郎身旁,在他?默許的情況下,飽含歉意地替赤司夫人上了三炷香,繼續陷入沉默。

時?機是黑子哲也特意挑選的。

心防最薄弱的時?候,最適合他?加一把火。

“赤司君一定要這樣做嗎?”黑子哲也微微側頭,輕聲詢問著,率先打破一室寂靜。

“你已經為了我破例太多,繼續下去只會?得不?償失,赤司君也能看出來?我這是無?底洞吧?”他?眼神空洞,在點亮不?久燭光的映照下,猶如枯井般深邃,循循善誘著,“沒用的棋子放棄掉就好了,牽扯到更現實的利益,選擇題明明會?更好做。”

赤司徵十郎側目,辨別不?清他?情緒喜怒:“你想讓我放棄你,不?是嗎。”

“父母的死亡我是很難過,但我有了新的羈絆,已經能接受事實了。”黑子哲也故意避開他?的審視,“所以不?要再做無?用功了。”

這話在小隊長母親遺照前說殺傷力翻倍,黑子哲也也沒有在這方?面撒謊,全部是真實感受。

“中原中也、森鷗外……你真的瞭解他?們嗎,哲也?”赤司徵十郎語氣極輕,提到具體人名,藉著微弱燭光,不?著痕跡瞥向黑子哲也的手腕與?脖頸。

沒有明顯痕跡,但最重要的手臂被衣袖遮掩,只能找機會?等到溫泉時?再仔細檢視。

黑手黨是遊走?在法律警戒線對面的存在,有沒有底線誰也說不?上,他?最擔心的是黑子被性?與?藥物同時?控制,不?然很難解釋對方?首領的放縱。

消失那三天,無?疑給他?敲響警鍾。

“嗯。”黑子哲也回應著,裝作沒有注意到小隊長的目光,表現自然,“我沒法昧著良心說他?們是好人,森先生會?接納我也不?過是利用而已。但對於無?處可去的我來?說,這樣已經足夠了。”

“即便他?們是手上沾有人命的黑手黨?”

“……”

靈魂發問,好樣的。

黑子哲也很想給赤司徵十郎鼓掌,如果他?真是普通被收養的話就被問住了。

畢竟人的自欺欺人能力很強。正常情況下,一個失去所有家人的孩子,落入悉心呵護他?的新家庭,還有了溫柔完美的戀人,哪怕一切可能是假象,也太容易沉淪了。

以至於忽略掉最根本的矛盾。

赤司徵十郎繼續開口?:“我是赤司財閥第一順位繼承人,至少在現在足以牽制住港口?黑手黨,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態度。”

他?從不?強調自己的身份,國中時?就是這樣,希望像普通學生一樣生活。所以當繼承人身份的話語出口?,黑子哲也秒懂小隊長在逞強。

……他?的良心又開始痛了。

“你的戀人,那位叫中原中也的男人是港口?黑手黨幹部,有記錄他?十六歲時?摧毀數個敵方?組織,跟你我現在一樣的年紀。”赤司徵十郎見對方?僵住,選擇繼續吐露實情,口?吻比平常任何時?刻都要沉重,“所以,你理解了嗎?”

黑子哲也抿了抿嘴。

說實話威懾力再強也沒強過他?啊,殲敵數也沒法比。

“中也君對我很好。”縱使內心所想和表現完全相反,黑子哲也依然選擇表現出疑似被pu a的一面,瘋狂說著大實話。

即便在赤司徵十郎眼中,他?完全是在找藉口?,逃避心態不?願相信事實。

“我們都是彼此?的第一任戀人,感情很好。中也君總是說看我太小下不?去手,明明我比他?還高不?少。”

順便又槽了一把戀人的身高。

“……”赤司徵十郎的嚴肅表情微滯,眸中複雜更勝幾分,“現在還來?得及。”

“可是來?不?及了。”

黑子哲也勾起弧度很淺的笑,回答的話語輕如氣音。

他?在回答小隊長,也在回答自己。

他?隱瞞的心事太多,或許表面看來?,別人都覺得他?還有救,但沒誰比本人更清楚,黑子哲也並非跌落深淵,他?已然成了深淵本身。

早就回天乏術。

“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了。”又一陣沉默後?,黑子哲也陡然轉變情緒,倏地笑出聲,隨後?放鬆似的長嘆一口?氣。

“那天後?,大家都變的四分五裂,一次都沒好好交談過,赤司君也變得很嚴肅。”

他?避重就輕,將話題扯回過去,彷彿兩人在這不?過在普通的聊天,壓根不?碰某些嚴肅內容。

“我知道赤司君很難,那個時?候的隊伍已經崩壞到無?力迴天,除非有人天降正義?把青峰君打一頓,但是沒有人能做到,至少那時?找不?到。”

“赤司君一直想幫我,我很開心,但你的戰場不?該在這裡,赤司君跟大家還有約定沒完成。”

黑子哲也緩緩起身,嘴角始終含著一抹稍顯疲憊的笑,直到這時?依然維持他?的禮節,微微欠身,隨後?留給一言不?發的小隊長孤寂的背影。

沒入夜色前,他?最後?的話語,隨著徐徐微風如期而至。

──“我不?值得。”

直到現在,他?都在欺騙赤司君。最擔憂他?的人,也會?被傷得最深。

是不?是更向那只電腦精靠近了?

黑子哲也垂眸沉思著,理智始終壓過他?的情感,告訴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赤腳踏在冰涼的廊橋木板上,明明是盛夏夜晚,寒意卻很快蔓延。

清輝月光落入庭院,蟬鳴陣陣,蓄滿水的驚鹿落下,竹筒敲擊青石,輕聲脆響入耳,也驚起一片鳥雀。

黑子哲也的前路被擋住月光的黑影阻攔了。

“果然不?行。”他?抬頭,看到滿臉隱忍的葉山小太郎正抱著籃球,橫在面前攔住去路,不?滿情緒衝出眼眶,拇指朝向身後?籃球場,“我無?法接受赤司為了你讓步,來?打一場。”

這幅表現,果然是在實渕玲央那瞭解到此?次合宿的隱情了。

黑子哲也能理解他?的驕傲,洛山無?冠的五將信服的是赤司徵十郎的實力,也因此?折服。但小隊長社團對誰都嚴苛無?比,不?能打就下場,從沒對誰特殊過,哪怕黛千尋也是教練首肯後?才?升入正選。

半路冒出個讓赤司破例無?數次的自己……確實很招人恨。

話雖如此?,他?還是吐槽:“葉山前輩是小學生嗎?”

鬧騰程度堪比黃瀨涼太,性?格本質又有強者?的傲慢,看似很好說話,遇見什麼事卻很容易拉仇恨。

得虧洛山有個知心大姐姐款實渕玲央在,否則赤司徵十郎會?更累。

他?笑得惡劣,露出標誌性?的小虎牙:“玲央姐也說你藏得很深,讓我越來?越忍不?住了,好奇你平平無?奇的外表下究竟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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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面無?表情:“我現在心情不?好,可以不?要來?打擾嗎?”

“不?行。”葉山嚴詞拒絕,鐵了心要拉他?下水,“我破例用五根手指對付你,來?比一場。”

“你自己說的。”黑子哲也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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