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銀心被江小凡捏在手中，望向二人。
驚呼出聲。
王野與江小凡皆是扭過頭來，輕輕瞥了其一眼。
好不容易營造的氛圍，被這老女人給打破了。
但令二者沒想到的是，王野在扭頭的瞬間。
昂起的虎首，威嚴凌凌。
這讓本就遭受江小凡折磨的銀心，不堪重負，對王野的恐懼，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顆稻草。
一命嗚呼。
一介悟道境大能，竟然是死在了驚嚇當中！
讓人頗感可笑。
銀色的藥鼑，化作一團霧氣，迅速凝結成一截拇指大小的藥鼑形狀。
於江小凡的手中漂浮……
“叮！恭喜宿主，‘黑心妖山’已成為無主勢力！請宿主前往‘黑心妖山’總嶺，完成佔領簽到！”
一條資訊在王野的腦海中響起。
“上古戰場佔領進度：1/100（小林山）”
什麼意思……王野愣了一下。
前面的內容他明白了，但，第二次系統提示裡的“上古戰場”是指的什麼？
莫非……王野稀溜了一口，他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只是，佔領這種事情……有點危險啊。
‘黑心妖山’的三位主人，青心、銀心已死，而黃心是江小凡，至於前任主人黑心，更是早就死翹翹的。
所以‘黑心妖山’，就沒了主人。
因而系統要讓他佔領，從而完成簽到麼？
好吧……系統既然給了任務，便一定不凡。
恐怕獎勵會很可觀，屬於不能錯過的機緣。
可是，隨便成為一方勢力的首領……怕不是危險過頭了。
太過招人耳目！
說不定還會引起周邊其他大勢力的覬覦。
最關鍵的，這‘黑心妖山’……他喵是河西魔道扶持的爪牙啊。
這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
因此哪怕是選擇居於幕後，像小林山那般，也不太行。
畢竟沾染了因果。
他之前就問過小老兒，透過因果追蹤、鎖定乃至時間回溯這種恐怖能力的強者，還是有一部分的。
甚至一些比較強大的悟道境大能就可以做到。
不行不行……想到這一茬兒，王野將“幕後操控”的想法pass掉！
王野皺著眉頭，虎臉苦縮。
“前輩，前輩？”
江小凡看著王野的變化，時陽時陰的。
令人不知所味。
於是他在王野面前招了招手。
但陷入苦思的王野，根本就沒有注意不到他，只覺得眼前有一道道影子晃來晃去。
撇了一下臉龐。
哎……王野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一個騷操作出現了！
先佔領，再拋棄如何？
系統似乎也沒說不能拋掉吧……雖然可能會失敗，但還是可以嘗試一下。
只是完成簽到而已，只要自己宣佈主使權即可，那麼在完成簽到後，他再……丟掉！
也應該彳亍吧。
“嗯，就這樣！可以嘗試嘗試……”
王野頷首道。
“前輩，前輩？”
江小凡的呼喊聲，終於傳到了剛連通網的王野耳中。
與此同時，
小道上，兩道身影出現。
一老一妖。
小老兒拄著木杖，發出慷鏘之音。
“龍行虎步”
只見木杖的外表面，依次顯露出一串字元，青銅色澤在夜空中亮起，尤為耀眼。
那字元赫然正是“龍行虎步”四個字，引人入目。
“你他娘的消停會吧……”
小老兒另一只手對著木杖抽打了一下，無語地說道。
這一路上，木杖就不停地念出不同卻很裝比的招式，然後就在其表面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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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杖“嗡嗡”地晃了一下，好似在表示委屈。
但它還是很慫的，青銅色的文字卻是漸漸消去了痕跡。
木杖歸於平靜。
一旁的狸貓小北，扭著身子，走了過來。
撅著貓臀，一翹一翹的。
小臉上的表情似是不忍，好像不太舒服。
“是小凡麼？”
小老兒目光望了過來，眼睛也是一亮。
他雖然知道江小凡，當初卻只是“一面之緣”。
那是在江小凡即將投入魔道，前來拜訪王野的時候。
江小凡在他的寶河鎮……某位正值芳齡的異·性朋友家借宿一晚。
給他留下了很深地印象。
現在的小林山宗主江小離……就是他一發中地的產物~
不過，眼下的江小凡已是完全和玉蓮地心火融合在一起，小老兒能認出來，還真全靠對江小離的熟悉。
二者的眉毛，眼神，還是挺相像的。
“你是……”
江小凡猶豫了一下，他印象中……似乎沒這號人。
也確實如此，他當初每次去小林山雖要歷經寶河鎮，但土地這種小人物，天驕之子的他怎會在意。
再者，他只顧著寶河鎮的那位女子朋友了。
“他是寶河縣城隍，你對寶河應該有印象吧。”王野說道。
而就是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江小凡突然臉蛋一紅。
周身的火焰“噼裡啪啦”，燃燒的更加劇烈了。
但，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哦，對。你還有個兒子，叫江小離。現在二十一歲。正年輕，天賦也不錯。你不用擔心，他在我小林山待著呢，雖然防禦還沒有完善，但安全性還是有的。”王野繼續道。
他對火焰的感知很敏感，周圍的溫度上升了三十八度。
嗯……再準確一點，應該是三十八點一三一四度。
“啊？兒子？”
二十一歲了？
天吶……
江小凡眼皮生跳了一下，一丁火星飛濺在地上。
這個訊息，有點震撼過頭了。
這這這……那天晚上不就做了三十八次麼……
怎麼就中了？
而且他那個時候，已是第四重境界。
要知道，修為只要超過前三重，生殖的可能性就會急劇降低，會很難很難！
啊……還不對啊！
距離那晚，算算時間，已經有四十多個年頭，孩子……是哪兒來的？
或者，換個問題，孩子真是他的嘛？
江小凡輕皺了一下眉頭。
這時，小老兒向前走出了一步，開口說道：
“她一直未嫁，等了你二十多年，而後的一天，就突然有了。這種事情雖然離譜，卻並不意外。修者中還是有先例的。畢竟元嬰強者的……生命活性，會很長很長。”
江小凡心裡揪了一下，他當時年少無知，只想著在離開前……最後瘋狂一次。
卻是沒想到，鑄成了大錯！
“那她……”江小凡聲音微弱道。
小老兒嘆了口氣，“唉……”
“未婚的女子，突然懷了孕，在寶河鎮這種小地方……”小老兒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道：“小老兒我把她從寶河裡打撈了出來，然後挖坑，埋了。”
“在哪兒？”江小凡急切，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在你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小山坡上。”
“多謝。”江小凡強忍住衝動，道了聲謝後，轉身朝著王野拱手道：“前輩，抱歉，小凡……”
不等江小凡說完，王野招了招手道：“你快去吧。”
“嗯。”
江小凡點點頭，化作一道火焰，留下點點的火星。
綻成蓮花瓣模樣，而後燃殆在小道上。
“唉……”王野望著江小凡的身影，嘆了一句：“本來還想把北野望介紹給你呢……小北姑娘，你還是再等等吧……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早晚有一天，你會被天下所有的男人所喜愛！”
“蠻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