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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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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唐帶了一幫人去了安州,楊開河失聯的訊息也徹底傳開了,每天下班,範永誠都會帶給呂綺最新的傳言。在呂綺看來,傳言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竟然有人說楊開河貪了上億的,那怎麼可能嘛。呂綺對老範同志說,你在這件事情上最好只帶耳朵不帶嘴,反正跟咱們沒啥關係,說錯話就把人得罪死了。與其操那份閒心,還不如把你們的外審搞漂亮些。

說到本次質量外審,本來這兩天心氣挺旺老範同志就氣餒了。僅僅兩天,外審組就開出了1個不符合項,這要到結束,0個能不能擋住還是個問題。雖然不至於出現系統性毛病,但已經讓質量部坐立不安了。從前可不是這樣,最多也就三五個而已。面子尚在其次,關鍵是陶唐明確指示將此次外審納入責任制考核,估計質量部下個月的工資無疑會大受影響了,陳永亮已經跟範永誠私下打了招呼,要他求呂綺手下留情些。大家忙乎了好久,得不到表揚也就罷了,反而被扣了工資,擱誰頭上也不會舒服。

範永誠當然不能貪汙頂頭上司的指示,但呂綺卻沒有答應所謂的通融,甚至沒個明確的態度,比如準備扣質量部多少分。範永誠大發牢騷,說哪次都要提前做些工作,比如質量資訊方面的補課,這次倒好,上面不準發任何的指導性通知,也不準質量部事前做針對性的檢查,這不是擺明了要質量部好看?問題出在基層,板子卻打在質量部,的屁股上,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另外,這一次公司的接待也有問題,太冷淡了,外審組的五個人中有三個是“故地重遊”,什麼事都怕對比啊。

呂綺駁斥丈夫,看來你們還是跟不上陶唐的思路啊。他就是反感作弊式的管理嘛。另外,誰說不處理基層了?被開出不合格項的單位,一個也跑不了。要我看,早就該這樣管了,不然問題總是重複發生,永遠不能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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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外審其實根本就不是個事,呂綺最近最關注的,也是楊開河事件,因為她預感到發規部也可能出事了。

呂綺自己也聽到不少關於楊開河的傳言,因為一些傳言牽連上了發規部,跟呂綺保持不錯關係的段輝有些坐不住了,因為有傳言說,發規部不可能乾淨了,楊開河貪汙肯定在裝置採購領域,機動部的主業就是裝置管理嘛,但價值超過100萬的裝置都是要走公開競標的,而主管競標業務的正是發規部,具體地講就是段輝。因為發規部是公司的“立法”部門,任何一臺應列入固定資產的裝置或儀器都必須經發規部書面批准,沒有發規部的通知,機動部是不能做採購的。下游出了事,上游能乾淨?所以在出差的前一天,段輝找呂綺談心,發誓賭咒自己純屬躺著中槍。

呂綺勸說段輝,“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沉住氣,別人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好了。”

“呂姐,原先一直不能說,我不過是掛了個名義,所有裝置方面,包括招投標方面的事務,還不是他一手掌控?便是基建那塊,他要誰幹,預算做多少,我從來都是傀儡……”當時段輝問呂綺,“呂姐,你給我拿個主意,我該不該去向陶總彙報一次?”

“彙報什麼?”呂綺吃了一驚。

“我不能背黑鍋呀!昨晚老婆就跟我鬧,問我貪汙的錢都給誰了?是不是在外面養了人?我冤呀,我比竇娥都冤!”

呂綺噗嗤笑了,她跟段輝媳婦很熟的,知道段輝媳婦真還能說出這種話。而段輝確實沒哪方面的毛病,“你就老實招了不就結了?黨的政策歷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算了吧。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回家過年才是。”段輝恨聲道,“狗日的楊開河,早就看他不地道了。他媽的,害苦老子了……”

“清者自清。你這樣氣急敗壞,我還真有些擔心你了。”呂綺半開玩笑說。

“現在我就希望早點找到楊開河了。每天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真他媽不好受。”段輝說著壓低了聲音,“呂姐,你沒發現咱們領導這幾天不正常嗎?”

“別胡說!你這個人呀……該幹嘛幹嘛去,資料準備不全,小心陶總收拾你。另外,年底B1收不了尾,看你怎麼向上面交代!現在不能再拿資金問題說事了吧?”

“就是這個才反常嘛……確實不受干擾了,最近的裝置採購基本成了我說了算了,哦,我是指招投標和目標廠家交涉這塊……呂姐,我是相信你嘛……你說的對,該幹嘛幹嘛吧。”段輝終於走了。

心細如髮的呂綺早已發現,自楊開河被免職,劉新軍的表現極為不正常。或許別人發現不了,但瞞不過在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該開的業務例會也不開了,請示其工作表現出明顯的注意力不集中,而且易怒,因為企管科小史一個小疏忽(她給總部的一份月度經營例報上打了一個別字),竟然下令扣了小史七月份10%的工資。

小史是企管科長,是呂綺的分管的部下,人很好,業務能力也很不錯,但家事卻一塌糊塗,因為丈夫吸毒被抓了強戒,公司將其開除了,帶著個剛上小學的男孩子,經濟上很緊張。小史為此向呂綺發牢騷,還掉了淚,呂綺只能勸慰,“早就要求過,給上面的材料多校對幾次,你總是大大咧咧……吸取個教訓吧……這樣,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罰款我出吧”

“怎麼能讓您出呢?例報是他直管的,您只是籤個字而已。都怪我不小心……真是的,遷怒於人,算什麼嘛。”

下面都看出了劉新軍的不對勁,當然不可能瞞過段輝……

可能是因為天熱,呂綺不停地出汗,從下午上班,一個小時時間裡已經換了兩臉盆水。她是沒資格裝空調的,又不喜歡吹電扇,自詡喜熱畏涼的呂綺今天卻燥熱的很,從下午上班到現在,什麼事都沒做,一直在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可以不考慮頂頭上司的問題。劉新軍有沒有麻煩跟她真沒有什麼關係。在一起工作了好幾年,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矛盾,但根本談不上是朋友。呂綺所煩躁的,從陶唐給的任務開始,越想就越心煩。這件任務其實很簡單,不就是請假陪一陪方可嗎?但臨到關頭,呂綺覺得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

第一是請假問題。如果劉新軍在,她跟劉新軍打個招呼走個一半天不是什麼問題。她因私請假很少,劉新軍從來沒有刁難過她。但現在劉新軍和段輝雙雙跟陶唐去了安州,呂綺就得向駱衝請假了。以什麼理由請假難住了呂綺。編個瞎話比如說婆母生病之類的很容易,但如果陪方可在外面玩遇到熟人就麻煩了,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會變複雜。會不會遇見熟人?呂綺不存僥幸心理。紅星曾有個故事,一個中幹與女下屬搞出了私情,跑到燕京約會還出了岔子。女人的丈夫在北陽工作,中幹去燕京出差,女人便找了個理由——探視在外地的婆母請了假也去了燕京。倆人坐了火車去燕京私會。本來以為海闊天空,可以盡情放鬆一次。誰知他們手挽手在世紀壇閒逛,竟然就能碰上紅星的人。這個並不浪漫的故事的結局並不美妙,中幹的老婆聽到了閒話,鬧騰起來,公司無奈免掉了中幹,他那個情人迫於壓力也調走了。以後就留下個典故,中幹出差到總部便會接到戲謔的提醒,千萬不要去世紀壇。

當然呂綺陪方可的性質跟那件事不搭界,但呂綺還是否定了編瞎話的理由。說實話吧?怎麼跟駱衝講?方可為什麼不找陶唐的親屬?自己和方可有什麼關係?如果是其他領導,比如一向寬厚的江總,這個顧慮是沒有的,但請假的物件偏偏是曾覬覦過自己的駱衝!而且又在這個時候,因為楊開河而導致劉新軍反常,駱衝坐得住才有鬼!自己不能給陶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吧?

當時怎麼就沒仔細想一想呢?顯然陶唐沒有深思過其間的厲害,這不能怪他,至少陶唐不曉得自己和駱衝的彆扭。之所以託付自己而不去找陶美玲,大概也有難言之癮。活在世上誰都不易啊。

第二就是現狀了。劉新軍出差了,她是劉新軍的“法定”代理人,這個時候她請假辦私事合適嗎?會不會給陶唐幫倒忙?

於是,呂綺又想到了與陶唐的關係。現在她承認,她和陶唐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不是地位和收入的差距,而是剋制力的差距。她承認,如果陶唐向她“伸出手”,她可能會不顧一切地撲過去。這個結論早就做出了,從開始的痛苦到現在的冷靜,轉變之間充滿了對陶唐的感激。她承認陶唐是對的,比她成熟,比她考慮全面,難怪人家有如此成就。

雖然我們曾經共同做過的夢終將是一個夢,但我們還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這個結論呂綺早就得出了。現在,經歷了幾個月的同事後,呂綺相信陶唐也是這樣想的,不然他不會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推薦呂緯擔任陸書記的秘書。所以呂綺數次警告弟弟,幹不好損失的不止是你自己的前程。

在“認清”陶唐的“面目”後,她不止一次地思考過一個問題,陶唐出任紅星的一把手給自己會帶來什麼?或者說,陶唐與宋悅對於她有什麼不同?答案是肯定的。在陶唐到來後,她不再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也不用再去顧忌別人的臉色,在她不用更加努力的情況下,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原地踏步而已。事實上,陶唐已經在考慮她的“進步”了,她相信陶唐提出的肢解發規部成立經濟運行部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如果機構調整成為事實,經濟運行部一旦成立,一把手不會是別人。她曾設想過的人生目標(有生之年當上副總師)將邁出最重要的一步。在紅星,主要業務部門的一把手升任副總師的機率相當高,某種意義上比當行政正職要容易。

如果把紅星視為一個社會(她其實就是一個社會),兩萬多職工是生活在一座塔裡,這座塔分好多層,每一層的待遇都不大相同,因為存在待遇上巨大的差距,生活在這座塔裡的每個人都渴望著進入到上一層。但出身的不同把大部分人晉級的希望直接抹殺了,比如工人,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後,他們就不再有可能當上中幹了,即使是科級也與他們無緣了,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當技能帶頭人了。能夠當上中幹的只能是幹部了,而且受制於文憑和崗位,沒有過硬的文憑,沒有“顯赫”的崗位,以正常渠道升入中層的機率很小,除非你有過硬的後臺,就像賈建新,如果沒有李珞這個舅父,以一個工齡不到十年的大專生是進不了副處級的。這種情況很像昔日的科舉,以明清為例,當正印官的一般都是進士出身,當然這個比喻有些不當,但就是這麼回事。

科級是一層,這一層比最底層的待遇當然好多了,但尚未有真正意思上的改善,那至少要到處級,因為處級開始享受績效工資了,一年最少好幾萬,比較重要的崗位超過了十萬,加上每月的預發工資,在平泉可以過上很悠閒舒適的日子了。但科級升入處級的難度比晉升科級大的多,三分之二的科級幹部就止步於這道門檻了。進入處級的幹部開始發現,副職和正職存在著巨大的差距,績效工資尚在其次,關鍵是權力差距太大了。進入處級,開始品味到權力的門徑,但副職是不掌握權力的,像仝正傑那樣說了算的副職只能算是異類。不掌握權力就享受不到權力帶來的好處,好處就在那裡但你就是眼巴巴地看著而得不到,於是段輝便嫉妒劉新軍,於是副職們便日夜想著轉正。但這一步比科級升入處級副職更難,又有三分之二的副處們止步了,最終以副職退出“現役”。

再往上就是副總師或者總經理助理了。這兩個崗位區別不大,都是高於正處低於副總經理。到了那個崗位,收入將大幅度提高,這樣說吧,一年的收入買個B級車像鬧著玩似的。正處升入副總師的正常渠道有兩條,或者說有兩類人可以獲得這個機會,一類是慰問性質的,少數勞苦功高的老正處在臨近退二線之前會得到“安慰獎”,另一類則是準備進一步晉升的關鍵崗位的、得到公司主要領導讚許的正處,比如蔣延生,比如劉新軍,比如劉書林。

這座塔的最高層就是公司領導層了,那是十幾個人的小團體,是數萬職工仰望的頂峰。但仔細研究,這個小團體也是分層的,副總們是一層,黨高官和監事會主席又是一層,而最高層則是董事長。他不僅掌握著數萬員工的命運,掌握著那些渴望登入塔身更高一層的“官員”們的通行證,甚至掌握著副總一級的命運。

“塔論”是範永誠的發明,呂綺認為很形象。

呂綺在升入副處後便悄悄為自己定了個目標——當上副總師!她不為權力,而是為生活。在滾滾紅塵中打拼的人們誰不是為了生活呢?那些自稱不差錢而要事業的是些什麼人呢?自她認定丈夫是口頭革命派(這個稱呼是呂綺父親喊出的)後,呂綺只能依靠自己了。她自認自己能力不差,而所處的崗位又極具競爭力,所以很是努力了幾年。但隨著自己對”世道”的清醒認知,隨著自己跨過了四十歲大關,這個目標是越來越遙遠而不靠譜了。別說是副總師,能升入行政正職的難度也越來越大了。呂綺再次悄悄修訂了目標,適當的時候,自己主動找個油水豐厚的基層單位去當個支部書記了此一生吧。

直到陶唐的到來,重新燃起了呂綺“進步”的渴望。

呂綺從未想過自己會進入公司一級的領導層。她和那一層距離甚遠。在陶唐上任前,呂綺很少近距離接觸公司的主要領導,他們是如何工作和生活的其實對她很是陌生。所以,呂綺不止一次地想,陶唐如何就在如此年齡攀上紅星官場的最高峰呢?而陶唐給了呂綺近距離觀察最高層生活和工作的機會,幾個月來,呂綺好多次跟陶唐私下談過自己的業務,也談過不是自己的業務,這是她之前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待遇”。因為陶唐,呂綺的地位和影響直線上升,本單位如此,外部也如此。

因為陶唐,呂綺體會到了最高層的苦衷。在呂綺眼裡,陶唐和宋悅完全是不同的兩類人,宋悅所享受的,陶唐根本就不屑一顧。陶唐所思考和努力的,宋悅估計根本就不去考慮。陶唐第一次“感動”呂綺不是在東湖會所的酒後失態,而是他因為六分廠那個自殺員工在行政會上那幾句冷峻的發言。呂綺為此自豪,為自己的眼光而驕傲。如果那可能是一次作秀,但以後三個月陶唐的所作所為完全證實了他是一個值得呂綺尊敬的人,正因為他們有過的情愫,呂綺發誓要盡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為他排憂解難,提醒他避開可能的陷阱和地雷陣。可是,陶唐的施政風格和施政路線證明了,他選擇了一條最為艱難的路,如果是常規揣度,這條路不止是荊棘密佈,簡直就是絕路。但呂綺還是為他的選擇自豪,紅星終於盼來了一個真正為企業,為職工著想的好領導。可是,到目前為止,陶唐除了不斷為自己樹敵,他又獲得了誰的喝彩呢?呂綺自認她能幫助陶唐的地方很有限,但總不能給他添麻煩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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