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染撥出一口氣，睜開後的雙眸奇亮無比，爍如星辰，極其璀璨美麗。
“怎麼樣？”
白染正想答話，突然之間臉色一變。
正是此刻，事變突發，白染的雙眼燦金色的符文浮現，繁奧到了極致，一眼望去能使人頭暈目眩，十分駭人。
這是白染的本命符文，此刻出現，難道預示著符文更上一層樓？
不僅是小黑塔在懷疑，就連白染也在懷疑。
符文靈瞳被融道丹修復之後，爆發出了一股全新的符跡。
這道符跡黑如墨淵，宛若噬人的黑洞。
沒有人知道這一黑色的符跡是如何產生的。
唯一能解釋這一情況的，只有兩個字——變異！
白染的符文靈瞳正經歷著鉅變，黑色的符跡從金色的符跡中延伸出來，九扭八曲，斗轉星移，染上了一種極其神秘的氣息。
變異之後，似乎更強了，白染心裡猜測著。
一金一黑，雙重顏色，符文靈瞳正奔向某種未知的方向，脫離了白染的掌控。
猶如在水魚生活的魚，偶然之間躍出水面，脫離了水生活。
只是魚兒是魚，一脫離了水，是否能生存，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白染臉色變幻，不知道這一種情況在符文宗歷史出現過嗎？
小黑塔在一旁觀看，也睜大著眼睛，雙眼似有迷霧籠罩，那是大道迷霧，是修為高深的表現，儼然貼近了大道。
嗡的一聲，小黑塔看得不仔細，甚至開啟了修為，七團光暈繚繞在外，宛若七個小世界，無數的符文在他的世界裡熠熠生輝，極其強大，令人窒息。
開啟了真正的大修為之力，小黑塔雙眼一定，看見了白染的雙瞳內，變化得更為精妙，看著那些黑色的符跡無中生有，緩緩從瞳孔中艱難地誕生，便有一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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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變異的起源，本座只聽聞過，還真沒見過，今天倒可以一飽眼福。”小黑塔天眼發亮，十分感興趣，滿臉重視。
“符運宗有記載否？”
小黑塔聞言，邊看邊思考，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道：“似乎有，不過本道不記得了，變異的符文靈瞳有好有壞。”
擁有符文靈瞳的人，都是符運宗的核心人才，重點培養。
對於符文靈瞳變異二三事，只有少數幾起。
最好的一起，便是一位右靈瞳的天才變異之後，研究型右瞳轉變，充滿了攻擊性。
據傳他一瞳天獄符術殺爆星域，橫推無敵。
最壞的一起則是一位雙瞳天才，變異之後雙瞳永恆失明，哪怕是神識出體，也看不見東西。
此乃大道之傷——視覺道傷。
終其一生只能聽聲辯位，他從天才寶座隕落，成為一名瞎真人。
再看回白染，這種情況不太妙，黑色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多的東西出現黑色的特徵時，一般不是與魔道沾邊，就是與壞情況掛鉤。
嗡——
白染的雙瞳再度變化，雙瞳的燦金紋路逐漸消失，黑紋增勢更快。
黑紋增加越多，神秘的氣息也就越重。
這讓白染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如果符文靈瞳變得更具攻擊性，他不會介意。
怕就怕在他的符文靈瞳變成最壞的情況，染上視覺道傷。
視覺道傷，乃道傷中最強之一，一旦中了，無法醫治。
像這種道傷，唯有昇仙之後才能解決，然而整個修仙界內，並沒有出現真仙，最高層的戰力僅停在半仙層次。
十日後，這種變化仍在進行著，只是黑紋增加的速度大緩，增加的速度已經微不可見，唯有那一種萬千螞蟻爬過的感覺提醒著白染變異仍未終止。
“變異果然很神奇，充滿了意外。”小黑塔咂舌，已經推演出了靈瞳變異之後的冰山一角。
“推出了什麼？”白染微微期待，到了這個時間段，還沒有變成瞎子，看來不用擔心了。
“我從你眼中看出黑暗一角，非常恐怖！一旦使用，從此視覺剝奪。”
小黑塔一臉震驚的神色，在白染眼中倒是成了調侃。
“喂，坑人也不帶這樣的，快說出來。”白染滿頭黑線，這算什麼。
“小子你不信就算了，我只勸你最好別用，就算要用，也要等我消耗了一次出手機會先。”
白染聽了，還是不信，轉過頭對呆萌的小冰道：“小冰看出了什麼？”
小冰歪著頭，想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三息時間，脆生生答道：“黑色的道氣。”
嗯？
白染眉毛一挑，他的神識出體一看，這雙眼沒有什麼道氣，只是黑色的符文極其神秘，似有一層無形的面紗，擋住了白染的視覺。
小冰見到白染不信，於是雙手一揚，靈氣湧來，張手一畫，一幅唯妙唯俏的靜態畫面浮空。
只見畫面中，五級靈藥的視覺與白染的視覺截然不同，看見了無窮的靈氣與其他的氣體，各種氣味染上某種顏色飄於空中，白染猜測那是靈藥的氣味。
再看白染的雙眼，那黑色紋路真的很奇怪，在雙眼的周圍地帶，宛若真空一般，沒有任何的氣體，似乎與世隔絕。
也正是這近乎真空的地帶，白染看見了漆墨如淵的符跡，帶有絲絲縷縷的黑色道氣，非常的小，只有對氣體極為敏感的人，才能看得見。
這時白染看向小黑塔，試圖知道小黑塔的視覺世界。
小黑塔的方式則更加高明，直接輸送一段記憶畫面給白染，讓白染身臨其境。
在小黑塔的世界內，各種大道之鏈橫貫於世界各處，就白染也沒有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裡面有那麼多條道鏈，數量龐大得數不過來，他們穿插於世界各地，是世界的命脈所在。
在這道鏈縱橫的世界裡，白染看見了自己，雙眼的黑紋不再普通，其他的道鏈經過白染的頭部，自主繞開，不敢接近。
他的雙眼，恐怖的道紋正交織著，見之一眼，好似看見一層漆黑的黑暗迷霧籠罩在大道之鏈上，遮蓋了大道的光芒，十分恐怖。
黑暗一角，便是指這個嗎？
白染心裡一震，這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正是沉陽之後的至強道法嗎？
此法，名曰：黑暗紀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