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想再跟他多說,掙扎著要走。
他們說的已經夠多了。
傅承勳手上力度沒有小半分:“我跨越無數的山河湖海,是來跟你告別再也不見的嗎?”
向輓歌難以置信的抬頭,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傅承勳手上突然使力,她整個人都被他拉入懷裡。
寬廣的胸膛讓向輓歌愣了許久。
回過神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傅承勳,你放開我。”
傅承勳沒有動作:“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聽你說,這輩子都不想跟我再相見的。”
向輓歌眸色冷得透骨:“傅承勳,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現實。站在你面前的我,恨你恨到極致,甚至不惜聯合外人,毀了你的公司,毀了你。這樣,你還要跟我糾纏嗎?”
傅承勳冷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你糾纏。可是怎麼樣,就算是什麼都知道,我還是做不到放你自由,任你天高海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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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輓歌沒有明白傅承勳的意思。
他抬起手做了個手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多出來的人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走吧。”
他將她抱在懷裡,帶著她朝著不知什麼時候停在她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這一刻,向輓歌怎麼可能還不知道傅承勳要做的是什麼。
她開始不顧一切的掙扎:“傅承勳,你放開我,我不回去,我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傅承勳根本沒有管她的拒絕:“輓歌,這裡,不是你可以長時間待下去的地方。”
“我就算在這裡待著,也好過跟你一起回去,傅承勳,別人都是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可是我卻是因為你,徹底的討厭上江城。我寧願在這裡生活得艱難一些,我也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他腳下步伐沒有停頓:“我說了,我來就是為了接你回去的。”
向輓歌腦子一片混亂:“傅承勳,你要我回去有什麼意思呢,難道你能順利逃過這一次嗎?不能是吧,既然不能,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個滿是悲傷,滿是難過的地方,你不明白嗎?”
傅承勳因為她這句話腳下步伐頓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你身體不好,不適合待在這邊。”
這是整個人被塞到車裡之前,傅承勳對向輓歌說的最後一句話。
……
最後,向輓歌還是回到了江城,一如離開之時一樣,傅承勳說好了去接她回來,最後她還真就是被他帶回來的。
只是,傅承勳最後還是沒能把向輓歌送到別墅。
飛機降落在江城機場,剛下飛機,傅承勳就被人帶走了。
也是那個時候,向輓歌才知道,傅承勳說的一天,真的就只是一天。
最後向輓歌是被傅承勳身邊的人帶回別墅的。
雖然說是帶回到別墅,傅承勳卻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
文姨依舊在別墅,在看到她回來的那一瞬間,老人一下子跑到她面前,聲音哽咽的說:“向小姐,你回來了。”
傅承勳派了送她回來的人早已經不在,只餘下文姨跟她。
從喜贊到這裡,向輓歌早就失去了掙扎的意義。
她對著文姨點頭:“嗯。”
文姨眼角帶著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向輓歌垂眸沉默,半秒,她抬起頭看文姨:“文姨知道江城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嗎?”
文姨頷首:“向小姐說的是最近關於傅先生的事情吧,我也沒有想到,傅先生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向輓歌抿抿唇,她突然問:“文姨,你覺得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我自然是覺得傅先生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但是現在這麼多證據都報道出來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判斷。”
向輓歌眸色偏暗。
她沒有再說話,朝著別墅裡面走去。
文姨跟了上去,溫聲問她:“向小姐回來之後去見過傅先生了嗎?”
向輓歌不想說關於傅承勳申請了一天的自由去喜贊接回她的事情,只淡淡的回了句:“見過了。”
文姨低聲嘆了一句:“也不知道傅先生能不能安然的度過這個難關。”
向輓歌腳下的步伐頓了頓:“文姨啊。”
“向小姐有什麼要說的嗎?”
“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文姨還是這樣的想法嗎?”
她這話問出口,文姨停下了腳步,向輓歌轉頭,就看到她一臉複雜的盯著自己。
向輓歌眸色暗自變幻,抿著唇沒有說話。
文姨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沉重:“向小姐,你跟傅先生雖然有著很多的恩怨是非,但是自你生病之後,傅先生都是真的對你好,大事小事,你想要的,不想要的,他恨不得全部都滿足你。傅先生對你,是真心啊。”
這般話語,向輓歌怎會聽不出裡面有著的情緒。
她笑。
沒有繼續跟文姨說話,朝著裡面走。
在文姨看來,他對她似乎很好啊。
好到她只是說了那麼一句,文姨就這般反應。
她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文姨知道,傅承勳此番之事,全部都是出自她的算計,她又是怎樣的想法。
會不會指責她沒有心,會不會說她狠毒?
……
回到別墅,向輓歌沒有吃飯,什麼都沒有做。
上樓,臥室,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
這一覺一直到次日中午。
因為提前交代過文姨,這中間,一直都沒有來打擾。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向輓歌有些恍然。
她不在喜贊了,她被傅承勳帶回來了。
依舊是這個別墅的主臥,依舊是去喜贊之前的所有佈置。
坐在大床上,向輓歌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從喜贊回來,這是她第一次開啟手機。
滿屏的訊息,各種人的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她晃神了許久。
最後,她撥通了祁寧的電話。
電話剛撥通,就被人接了起來。
“輓歌。”
時隔許久,再次聽到祁寧的聲音,向輓歌的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終於,在短暫的沉默,她淡聲開口,每一個字都透著平靜:“抱歉,祁寧,現在才接到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