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傅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沒,這些天,多注意向輓歌的情況,有什麼告訴我。
那天蘇晚來過之後,她看著垃圾桶裡,處理傷口留下來的一些東西。
想到傅承勳多疑的性格,她將圾桶裡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用其他的東西蓋住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即使這樣,傅承勳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她無意聽到,他跟文姨的那段對話之後,她就明白,他知道了。
從一開始站在垃圾桶的沉思,再到後面,叮囑文姨的那些話,他就知道蘇晚來了的事情了。
那之後的幾天,她心裡半是忐忑,半是擔心。
唯恐傅承勳說了什麼。
可是一直到蘇晚出現在醫院,她都卻一直都沒有看到傅承勳有任何的異樣,厲澤堯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一次。
所以,她才放心,將蘇晚安置在這裡。
因為她清楚,這樣對蘇晚來說,是安全的。
正如她剛才對傅承勳說的。
他要是真的要說,那麼他早就說了。
何必等到現在呢。
傅承勳跟著她,看著她的背影。靜默了許久,他壓低聲音開口。
“為什麼把蘇晚送到這裡?”
“這裡安全。”
“只是因為這裡安全嗎?”
向輓歌淡笑:“不然傅先生覺得,還有些什麼?”
她抬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卻只是一點一點的把臉上的笑擴大。
傅承勳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就那麼看著她。
雙方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傅承勳先的口。
“為什麼這麼快就出院?”
“想出就出了,這其中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她說的稀鬆平常。
似乎就只是件很小的事情。
“祁寧沒有說,你的情況不能出院嗎?”
她依舊輕笑:“我想要出院,他還能怎麼攔我嗎?”
“沒有人跟你說要聽醫生的話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你的身體?”
她停住腳步,錯過身子看著他。
清冷的目光似乎帶著未知的深沉。“傅先生說這些話是要表達什麼?或者這麼問,我是不是在乎自己的身體,跟傅先生有很大的關係嗎?”
“向輓歌,你是刺蝟嗎?”每次說話都是這樣。
“傅承勳。”
她壓低聲音叫著他的名字。
“你沒有聽說過一個道理嗎,不要莫名其妙的對一個人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傅承勳目光深不可測語氣有些低:“你很討厭我說這些話?”
“對,很討厭。”
向輓歌一點都不避諱。
“我很討厭你說這些話,而且我在學,不要在我面前裝作你也很擔心我的樣子,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噁心。”
他眸中有隱隱的怒火。
卻只是一把蠟燭她的手。
“你生著病,我不跟你計較。”
“不跟我計較?這麼說來,我是不是還要感謝傅先生的大度了?”
他不說話,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徑直朝著車子走去。
“出院了便出院,跟我回家。”
向輓歌沒有心思去掙脫。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就算他不來,她也是要回去的。
而傅承勳,見向輓歌不再掙扎,乖乖的跟他走,他心裡壓著的不悅才一點一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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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聽話就好,至於其他的,他可是不計較。
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
……
別墅,回去之後,向輓歌就一個人回了臥室。
她剛出院,雖然嘴上不說,但身體狀況很差很差。
所以,回到別墅後她只想一個人躺著,休息。
至於傅承勳,回了別墅以後,本來是想跟向輓歌一起回臥室的,可是,她一副不想搭理他,臉色更是差到極致的樣子。
最後,他還是轉頭去了書房。
向輓歌睡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她不想下樓。
所以就一直待在房間裡。
傅承勳從書房出來,就直接下了樓。
這個時候,他想著,向輓歌應該下樓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下樓的時候,向輓歌根本不在客廳。
四處找過也沒看到,傅承勳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升了起來。
他黑著臉來到臥室門口。扭動門把手,可是,門卻被反鎖了。
“向輓歌。”
他沉著聲音叫她的名字。
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他耐著性子又叫了一遍。
“向輓歌,吃飯。”
“我不餓。”
“開門。”男人像是沒聽懂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裡面傳來腳步聲。
沒一會,門開啟了。
“我說了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我現在要接著睡覺了。”
說著她轉身,朝著臥室裡面走去。
“向輓歌。”
男人的厲喝聲在外面響起。
向輓歌皺了皺眉,沒有理會傅承勳,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她轉身“砰”一聲再次把門把門關上,把那個傷她千百次的男人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門外,傅承勳的情緒已經到了暴怒的狀態。
他一腳將門踢開。
向輓歌一驚,回過身來。
在淡淡的撇了一眼傅承勳之後,她繼續朝著大床走去。
可是走了沒兩步就被他拽回去,一下子抵在牆上。
“向輓歌!”
“我不跟你計較,你鎖門,你惡劣的態度的問題,先跟我下樓吃飯。”
向輓歌睜著眼睛看著他,“呵呵,不跟我計較?這麼說來,我要謝謝傅你的大度了。抱歉哈,我還真說不出口。至於你說的吃飯,我現在暫時不想吃,現在是你打擾我的休息,還這麼理直氣壯?”
“……”
“為什麼不吃飯?你的身體怎麼樣,你不清楚嗎,還敢不吃飯。”
“我說了,我不想吃就是不想吃,傅承勳,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這一次,向輓歌說話的聲音很大,心裡也越來越煩躁。
在向輓歌說出這句話之後,傅承勳沒有再接著說話,他看著向輓歌,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向輓歌,也只是看著傅承勳,什麼話都不說。
良久,安靜的房間裡似乎只能聽到心跳呼吸的聲音。
“向輓歌。”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到底在鬧什麼,這段時間,我已經夠縱容你了,什麼時候,你也變成了這樣?你說你當年的事情是被冤枉的,我現在也開始調查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
到底還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