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燈光昏暗,襯得傅承勳側臉冷氣泠然,眸色幽深。
“近期要採取治療嗎?”
“她的情況,就目前來看,還算是穩定的,但早一點治療的話,可以早一點清楚。”
說到這裡,祁寧頓了頓:“傅承勳,有個事實,我覺得我還是得提前讓你瞭解一下。”
“什麼?”
“向輓歌很排斥提到她心理問題,上一次,我在醫院,嘗試性的想要問問,結果我話剛出口,她就態度很強硬,說什麼都不願意深談一個字。傅承勳,我知道你在調查她右手的事情,我建議你,連同調查一下她在監獄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有心理問題,更何況她的情況這麼重。”
“你在懷疑什麼?”傅承勳雙眸鎖定在祁寧臉上,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某種祁寧看不懂的深意。
他也不畏懼傅承勳:“你在懷疑什麼我就在懷疑什麼。”
他看著手上的酒瓶:“傅承勳,到現在,難道你還覺得,四年前,你只是簡單的把她送到監獄這麼簡單嗎?”
傅承勳薄唇緊抿,俊逸的臉上有絲絲的寒意。
祁寧喝了一口酒,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傅承勳,我說這些話你還真不要不開心,跟你在一起,於向輓歌而言,沒有比之更痛苦的事情,她恨你。”
“恨我?”傅承勳譏誚:“她向輓歌憑什麼恨我?她應該覺得對不起我。”
“對不起?”祁寧笑,看著傅承勳一口將瓶中的酒全部喝完,他無聲的搖了搖頭。
傅承勳啊傅承勳,希望你在往後漫長的一生都是這般認為的。
……
翌日清晨。
向輓歌從床上醒過來,寒冬時節,竟然難得的有了一絲暖陽。
窗簾沒有拉嚴實,有陽光透進來,向輓歌只覺得身體都暖暖的。
她下意識的翻了個身,但卻沒有想到,會在轉身之時,看到傅承勳熟睡的面孔。
她臉上有驚訝一閃而過,這是這麼久了,她第一次在醒過來的時候,傅承勳還在這床上。
看著男人刀削斧鑿一般完美的臉龐,她伸出手,隔空描繪著男人的無官。
傅承勳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能夠把溫情跟冷漠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人。
猶記得當年,她跟傅承勳剛結婚時候,傅承勳不愛她,心裡只有秦思璇,這是江城人眾所周知的事情,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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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還是嫁給了傅承勳,用所有的深情換得傅承勳的一句:“就算你愛我卑微如塵土,我還是不會愛你,向輓歌,你是傅太太沒有錯,但也是我最討厭的人。”
如此冷血的傅承勳,卻也能在隔日,親密的跟秦思璇一起出現在晚會上。
以前的時候,她天真,以為傅承勳既然有溫情的一面,那麼只要她努力,他總有一天也會那般對她的。
現在想來,曾經的那些想法,還真是諷刺到了極致啊。
她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終於在傅承勳身上領悟了一個道理。
傅承勳不會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