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終於不再潮紅的臉色,男人緊皺的眉頭有了一絲鬆緩。
靜靜的看了數秒後,傅承勳伸出手探了探,感覺溫度降下來了,他慢慢收回手,卻盯著向輓歌的臉出了神。
想到祁寧來的時候說的話。
——傅承勳,向輓歌之前才在醫院打過點滴,突然又高燒這麼嚴重,你有沒有仔細的想過,她的身體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知道她毀了右手,胃部受過重創,可是這些情況,不是得到控制了嗎?
右手是舊疾,胃也得到了保護,除了這些呢?
……
祁寧累了一天,本來睡的很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處於熟睡當中,他還是總感覺有什麼在盯著他。
他很不爽的睜開眼睛,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著站在他床頭,臉色陰鶩,眸色深邃的傅承勳。
祁寧只差沒把三魂七魄給嚇出來。
他坐直身子,看著傅承勳,語氣裡除了幽怨就是幽怨:“傅承勳,我說,你是有神經病吧,大半夜的出現我床邊,是想直接嚇死我是嗎?”
傅承勳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我們聊聊。”
祁寧覺得自己都要被向輓歌跟傅承勳給折磨瘋了。
“我說,你跟向輓歌串通好的吧,一個高燒不退的折騰,一個大半夜發神經的折騰,我就問,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傅承勳沒有理會祁寧眼裡噴薄而出的怒火,徑直走大祁寧床邊坐下。
也是這個時候,祁寧才注意到的,傅承勳還不是空手來的,人家手裡還提著一袋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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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祁寧的睡意就去了大半。
“傅承勳,你大半夜的來,還帶著酒,不會是想要跟我喝酒吧?”
傅承勳抬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祁寧盤腿坐在床上,倒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啟了一瓶酒。
“難得你找我喝酒,豈有什麼不喝的理由。”
傅承勳沒有說話,也拿起一瓶酒。
兩人碰了個杯,誰也沒有說話,一瓶酒直接幹完,又開啟一瓶。
只是這次兩人都沒有要一口幹的打算,碰了個杯,喝了一口。
祁寧率先放下酒瓶。
“聊聊吧,長夜漫漫,你把我嚇醒,總不能就是這麼簡單地喝喝酒就打發了吧。”
傅承勳目光低垂,看著手上的那瓶酒,無意識的把玩著。
“你說向輓歌白天的時候就在醫院打過一次點滴了?”
“嗯,我過去那邊的醫院取資料,正好碰到她看完她弟弟出來,見她臉色不對,就帶她去掛了個點滴。”
“那之後,為什麼又會燒成這個樣子?”
祁寧搖頭:“我怎麼知道,她的身體,跟常人還真是不一樣。”
傅承勳低頭緘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中帶了一絲喑啞。
“我要知道,向輓歌的身體,到底差到了什麼程度?”
祁寧喝了一口酒,語氣輕鬆:“死不了,也活不輕鬆。”
“什麼意思?”
祁寧突然笑:“什麼意思,傅承勳,你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的問我什麼意思。